晚上七点半,桂妮娜带着徐燕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咖啡厅,而帝金巧克力的雄西府代理商带着助理也早就恭候多时。 帝金巧克力是国产二线品牌,名声和口碑也还不错。桂妮娜虽然不知道这样级别的品牌为什么会找上连三线主播都不是的徐燕,但总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吧。 双方交谈很顺利,桂妮娜和徐燕当然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有一双渴望、贪婪的眼神,一直盯着徐燕。 大约八点半,双方达成了初步带货协议,进一步的洽谈时间后面再约。 从咖啡厅出来,桂妮娜和徐燕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对方给出的条件太好了。除了有二线主播级别的坑位费,还有不菲的提成。 “娜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我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上了车,胆子小的徐燕忍不住问道。 开车的桂妮娜笑道:“虽然我也觉得在做梦,但是对方资料齐全,是骗子的话也不会打着帝金这样的名牌,要查他们太容易了。唯一要考虑的,是不是对方想潜规则你,哈哈哈。” “呀,那还是算了吧。”徐燕吓了一跳。 “哈哈,你担心什么,这是你哥的公司,他会让你吃这样的亏?不把人打死就不错了。”桂妮娜大笑。 “哦,对呀,呵呵。”徐燕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放心吧,你哥那么大本事,我们回去汇报一下,让他查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别有企图了。” “嗯。” 这边徐燕和桂妮娜愉快地聊着天,那边咖啡厅里,帝金代理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让助理去开车,自己去见了一边的潘德。 他是阳光连锁超市的供应商,受潘可之托帮助潘德,但所有开支,包括收买他的钱都是潘德出,所以还是有必要向潘德汇报一下。 “潘少,谈得还不错,可以随时进行第二轮商谈。只是你给出的条件,是不是有点太优渥了,以至于吓到她们?”代理商很清楚市场行情,像徐燕这种直播时平均在线人数只有一千多的主播,给个三线待遇都非常不得了的。 毕竟三线主播的门槛可是平均一万在线人数呀! “不给好点,她多半不会接,因为她后面的公司是她哥的。你放心吧,所有的差价,我会补给你的,不让你公司难做。”潘德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代理商也不去操这个心。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拖着徐燕,多谈几次,然后多约几次酒,等徐燕她们放下戒备心后来次狠的。 出事也懒不到他头上,有权有势的他们可以直接质问徐燕:如果你不是抱着“奉献”精神,为什么会每次叫你喝酒,都会出来? 说mj,只是我们给出的筹码不够,你在勒索而已。 在雄西府,有潘氏集团撑腰,这场糊涂官司很大几率会赢,就算赢不了,也可扯皮到天荒地老。 有钱有势就是话语权。 而心情大好的潘德刚启动他的红色跑车,潘可的电话就来了。 “哥,有事吗?我这边情况良好。” 潘可说道:“你这几天注意点行为,好像有人要搞你,甚至还会针对我。” 潘德大吃一惊:“在东升,还有人敢针对你?” 潘可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泸山惹到的人是谁,人家也是一条猛龙,想报复很正常。” “哦,是那个二线影星呀!切,这是我们的地盘,我看他怎么搞。大不了来点舆论战洗白,可是没有证据,网友才不会信这些戏子的话,何况他的风评本来就差。”潘德不以为然。 “我收到的消息,他们好像就是要从舆论入手,因为联系了雄西府这边的强音分部,联系了围脖分部,联系了雄西几个分支电视台。”以潘可的能量是提前收不到这些消息的,而是他的亲哥潘行告诉他的。 “放心吧,上次那件事,我收尾收的很干净,没有人会乱说话。”潘德虽然傻,但却很大方,知道华向东的身份后,该给的钱都是加倍给的。 “行,反正你这几天悠着点,不要闹出多的事来。徐燕那边的事,让帝金那边跟进就行。”潘可叮嘱道。 其实他没放在心,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等徐松和周静从录音棚出来,牛丽、桂妮娜、徐燕和张雪正坐在一起聊天呢。 “歌制作完了?”牛丽问道。 “怎么可能,只是做了伴奏,静姐唱了两遍,感觉不是很对,等她自己练几天。”徐松要求周静尽量把妩媚的音色改成媚雅,再带点洒脱的味道,但周静一直没能满足徐松的要求。 这也很正常,每个歌手都有自己的习惯,有些时候和制作人就是互相熟悉和迁就的过程,所以很多歌手一辈子,就和那两三个制作人合作。 “对了,那个带货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徐松随口问道。 桂妮娜马上把对方的条件说了一通。 徐松和牛丽之前听到的反应一样,一脸疑惑:这是遇到人傻钱多了? “丽姐,你以为呢?”徐松问道。 牛丽说道:“我猜测是要不对方看重的是你的人脉;要不就是欣赏你的才华,对马上要在小燕账号下播放的《屌丝男士》很有信心,预计小燕会冲上三线,甚至二线,提前投资。但毕竟我们素不相识,这赌博的成分太太,感觉稍微理智点,都不会这么大方,我建议你还是查一查。” 这种漫无目的的查是最麻烦的,不过这可是自己的妹妹,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可疑,徐松也不会吝啬一点时间。 于是一回到家,徐松连《极限挑战》的第一期剧本都没有写,就打开笔记本电脑,投入到查证中。 首先查官网,没有问题,那人确实是帝金巧克力在雄西府的代理商。 不过再入侵帝金的服务器后,进入工作专区,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与徐燕的合作提案确实有,不过,价格却出入太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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