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总和公司其他股东的聊天记录,徐松直呼“见识了”。 有钱有势的人,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因为有的是人揣摩你的心思,拍你的马屁都要找机会。什么不用明说,有的是人鞍前马后。 而且这个建筑公司还不小,去年营业收入456789万,排在龙国建筑行业第197位。这样的公司老板,都还要去拍韩立马屁,可见当时吴坤确实是抱了一条粗大腿。 当然,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吴坤确实是被何珊珊感动的,真那么喜欢吃软饭,早就投降,不会等到一年后。 打吗? 徐松现在考虑的是这个问题。 别看郭总是个马屁精,可就算不是资本,也是大富豪,钱权方面可不是冯乐见那种小卡拉米能比的。 还是问问牛丽吧,毕竟现在工作室是人家在掌舵。 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要凌晨三点了。但徐松心里始终有股气,想了想还是给牛丽发了一个信微。 没想到牛丽秒反应,还是直接打的电话。 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阿松,你是不是想继续怼下去?” “嗯,不出这口气不舒服。”徐松老实回答,然后还是觉得要关心一下,“丽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呀?” “明知道你在发疯,我怎么睡得着?”牛丽娇嗔着回答,然后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把人情做到底。就算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劝得住你吗?” “嘿嘿。”徐松笑了两声,把郭总的身份地位再说了一遍,意思就是让牛丽有个心理准备。 “他一个圈外人能怎么样?”牛丽反问,“你连天青卫视都不放眼里,他算什么?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徐松想想也是,隔行如隔山,他连对付吴坤,都要找个娱乐公司来帮忙。自己惹到他,最多拿钱来打我,比起天青卫视,确实是小儿科。 “行,丽姐晚安。”徐松准备挂电话。 “别忙,你不能白送吴坤人情。”牛丽提醒道。 “我知道。”徐松又不是圣母,不仅是为了微电影的质量帮忙,“他和佛光只有一年约了,而且闹成这样,肯定不会续约,我会尽量让他签我们工作室的。” “嗯,这个微电影过后,我们要商量一下,怎么能让他维持住影帝,至少是一线演员的地位,又不给太多好的机会,让他还抱有他还行的幻想。”牛丽说道。 “嗯,这个以后再说,毕竟他现在还是影帝,行不行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现在这么晚了,你先睡吧。” “你也早点睡,虽然卫视那边休息,但上午还要拍戏呢。”牛丽关心点。 “知道了。” 和牛丽通完话,徐松也不想熬夜了,用电脑挂上帝之眼APP,多设了几个关键词,就睡觉了。 等早上八点钟起床,很多信息已经收集到了。 只不过很多东西,放到网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不如捏在手中有用。因为郭总也不是娱乐圈的人,吸引不了太多人来吃瓜。 九点前到了片场,吴坤早就到了,一脸憔悴,很明显晚上并没有休息好。 他看到徐松,还是第一时间上前道谢。因为由徐松引起的“狗仔的瓜”这个话题,排在了热搜第三,分散了嘲讽他的火力。 徐松摆手:“这没什么,不过看你这样子,我很担心你今天的状态呀。” 吴坤勉强笑了笑:“还好是微电影,我还能坚持。” 徐松也笑:“今天你的妆只有我来画了,毕竟今天大部分是年轻时的戏份,只有最后一场婚礼戏,是老年状态。” 吴坤没心思惊讶徐松还化妆,只是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徐松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事,热度马上会降的。” 吴坤混了二十来年的娱乐圈,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苦笑道:“师弟,你不用安慰我,我真的还挺得住。” “我没安慰你,我知道是谁在针对你,等戏拍完,我就收拾他,让他把拉出来屎再自己吃回去。” 吴坤看着徐松,很认真地问道:“是谁?” 他也想知道是韩立,还是佛光。 “是一个想拍韩立马屁的建筑商。”徐松为了让吴坤状态起来,实话实说。 “你都查到了?”吴坤有些惊讶地说道。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别人扎刀,总好过有关系的人扎刀。 “嗯,放心吧,好好拍,然后我们一起来收拾那个建筑商。” “好!”吴坤也不知道怎么收拾,现在就是无比地相信徐松。 ...... “等你放学,我再来接你。”婚礼现场,父亲再次失去神智,口水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淌下,却依然不忘对女儿说出那藏在记忆深处的话语。 女儿泪流满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划过下巴,滴落在地。想叫一声“爸爸”,话到嘴边,却成了“呜呜”的哭声。 这最后一幕同样是一个长镜头。今天憋了一口气,状态爆表的吴坤,加上刘娟泣不成声的感染力,哪怕现场没有《父亲》这首歌做催化剂,不少人还是流下了眼泪。 特别是身在其中,扮演婚礼宾客的临时演员,感受最深,一个个奉献出了他们演艺生涯为数不多,最精彩的表演。 演男二肖利的徐松,在地球已经哭过很多遍了,心里有触动,但流不出眼泪,只能靠着大师级演技,逼着自己共情,眼泪直流。 “咔!” 张雪按照徐松的吩咐,按了暂停键。 徐松擦着眼泪,上前看了监视器,然后大声说道:“欧克,过了,我们杀青了!” “耶!” 全场欢呼,笑中还带着泪。 很多演职人员其实对这个《父亲之父女篇》不看好,只是觉得是一个老套的亲情故事。但是呢,经过20多分钟的铺垫,最后婚礼来这一下,又都被感动到,开始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微电影。放在强音上免费的话,还是值得多刷几遍。 浑然不知,故事虽然老套,但真正的杀手锏,徐松还没拿出来呢。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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