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终于生下来了! 不是说佩瑜圣母,是同为女人,对于此事有一点同理心。 不过佩瑜有一点同理心的前提,就是妨碍不到她美好的生活。 她就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知道后院的女人们就只能生女儿了,所以她才可以在这边有什么同理心。 不过,佩瑜一点都不后悔她的行为就是了。 佩瑜连忙打发吴雅氏院子里的奴才去禀报大阿哥这个喜讯。 大阿哥很快就来了,看了看这个刚出生的红彤彤的小格格,想着没有生下小阿哥,那他皇长孙的梦还在,但是再一想后院还有六个怀孕的妾室,太子殿下那边还有怀孕的妾室,而大福晋并没有怀孕,所以皇长孙希望一样渺茫。 所以大阿哥对于这个小格格的出生心情有点复杂,反正算不上多高兴就是了。 大阿哥看了一眼小格格,交代了奴才好好照顾,就离开了吴雅氏的院子,回前院去了。 佩瑜见此,深感男人的薄情。 要知道在她刚来的时候,她在坐月子,那时候大阿哥最喜欢来的就是吴雅氏的院子了,要不是她不在乎大阿哥,恐怕都要被他气得坐不好月子了。 谁知道,现在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也是,说不定女人在大阿哥等男人的眼中,就是用来解闷的玩意儿,而福晋就是用来管理后院的。 佩瑜对于大阿哥的行为很无语,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也吩咐吴雅氏院里的奴才好好地照顾好吴雅庶福晋,奶娘要好好地照顾好四格格。 然后佩瑜就回去了,她在这里也用了好几个时辰了。 也就是后院的第一个妾室生产,她也好奇,才会过来守着吴雅氏生产,后面的妾室生产她不会这样的了,因为怀孕的妾室太多了,她不当打胎队长就好了,整天守着她们生产像什么话呢! 佩瑜筋疲力尽地回到正院,吃了晚膳之后,又跟几个女儿相处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哎呀,感觉今天透支精力了,虽然不是她生孩子,但是看着也累啊,还吓到她了,真是太可怕了! 佩瑜这边已经平静下来了,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那边,吴雅庶福晋的院子。 吴雅氏生完孩子之后,精疲力尽了,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是她担心孩子,睡了不久就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找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莲儿,我生下的孩子呢?孩子好不好?是小阿哥吗?爷是不是很高兴?”吴雅氏一大串的问题问出来,神情急切极了。 “回庶福晋,您别急,孩子很好!”贴身丫鬟先回答了一个令吴雅氏开心的问题。 吴雅氏听到孩子好,本能地觉得高兴。 然后察觉到莲儿不说话了,就看向了莲儿,其实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庶福晋,您生的是个健康的小格格,不是小阿哥。” “爷来看了一眼,嘱咐奴才们好好照顾,就回去前院了!” 莲儿在吴雅氏的目光下,鼓起勇气,把这些不太好的消息说给了吴雅氏听。 吴雅氏即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低落下来。 “是小格格啊!小格格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是我怀胎十月,经历了彻骨的疼痛,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我的孩子啊!”吴雅氏流下了一滴眼泪,然后擦干了。 至于大阿哥的反应,她已经猜到了,对于自己的妾室怀孕不高兴的人,她能有什么期待呢? 她的小格格,注定得不到小格格的阿玛的疼爱了,如果她再不疼爱小格格,那她的小格格多可怜啊! 从此,她要把她的小格格当成她的责任和全部,也是她在大阿哥后院能够生存下去的依靠。 “莲儿,今天我能够平安地生下小格格,还多亏了福晋了。”吴雅氏对于福晋的行为,心里很是感激。 也许是大阿哥太不做人,显得佩瑜这个略显敷衍的嫡福晋居然还很不错了。 想当初,吴雅氏心里是恨着福晋的,恨福晋把持后院里的子嗣,自己生不出阿哥,还不许后院的人生育。 那时候后院的女人,每一个心里都是有微词的,只是碍于福晋是福晋,福晋家世好,不是她们一个小小的妾室可以抗衡的,更何况大阿哥表现得很宠爱福晋。 所以她们就算心里有了不满,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想着只要给她们找到机会,一定会好好地报复福晋的。 但是,这个情况自从她们后院的四个妾室怀孕之后,就彻底地改变了。biqubao.com 因为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才知道,原来不让后院女人怀孕,从来都不是福晋,福晋也是被她们给冤枉了。 原来不让她们怀孕的真正罪魁祸首,是大阿哥啊! 这可是真的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了,这谁能够想到呢! 要不是她们四个亲眼所见了当时大阿哥难看的脸色,她们都不会相信的吧! 只是接下来的怀孕的日子,大阿哥丝毫没有关照怀孕的四个妾室,就让不止她们四个信了,后院的妾室们也都信了。 信了以后,心都凉了。 她们在大阿哥后院生活,靠的就是子嗣和大阿哥的宠爱啊! 没有这两样,她们要怎么活下去呢? 不是她们没有能力,是从小就没有人培养她们的能力,培养的都是伺候男人照顾子嗣的能力,所以这个男人既不宠爱她们,也不期待她们的子嗣,她们还有什么指望呢? 幸好自从她们这四个妾室怀孕之后,后院又有三个妾室陆陆续续地怀孕了,她们也知道大阿哥皇长孙的梦想破灭,能够容得下她们生孩子了。 能生孩子就好,未来孩子就是她们的指望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们的依靠。 而在整个孕期,福晋对她们并没有嘘寒问暖,只是稍稍提了她们的待遇,免了她们的请安,其余的表示一概没有。 但是她们却是难得的心安了,因为福晋已经做到了福晋应该做的。 而且整个孕期下来,福晋从来没有对她们下过手。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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