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文远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 张扬马上跟着说道,“有一个云中本家的客商,他在途经定襄的时候,被人告之定襄那边的于夫罗部被人偷袭!” “一夜之间,上万匈奴人被杀被俘虏!” 什么? 丁原大惊失色:“这等大事,我们在西河为何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呢?” “能将几万人匈奴人击败,那得多少兵马!” “在雁门关外,除了河西鲜卑还有野狐岭的步度根部,甚至往东边的轲比能部。” “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实力!” 吕布道:“这冬日到来,很有可能是鲜卑人西迁,与匈奴人发生冲突吧!” “他们自相残杀也是极好!” “奉先,这不对啊!” 张辽道,“步度根部历年都是南迁代郡和平城一带,甚至想越过长城来忻州。” “西迁还是第一次啊!” 吕布摇摇头,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懒懒的道: “这就不明白了,总之众说纷纭,还有人说塞外有我们的大军,不下万人!还有精锐骑兵!”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们还是搞好这趟差事算了!” 丁原却没有被吕布带歪,把握住了问题核心,直截了当问张辽: “文远,你说的这些,跟那个皇子有什么关系呢?” 张辽眉头一紧:“大人,关外传言,这个皇子是去收复云中四郡的!” “传言便是传言,他一行就二十个人,有这个实力吗?”吕布反问道。 “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位皇子说动了鲜卑部,将步度根纳为己用,来对付匈奴人呢!”张辽道。biqubao.com 吕布当即反驳:“鲜卑部会为这个皇子卖命?怎么可能!” 丁原也是皱起眉头思索一阵:“一切难以说清楚,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这趟事情要是不办好,回去了张懿定会给他们穿小鞋。 众人不再说话,不过,他们对这个皇子,有多了几分好奇。 这皇子,志向不小,胆量也挺大的。 他们几个都不敢只带二十多人去关外,而他却做到了。 就目前还没听说这个皇子死的消息,说明他还活得挺滋润。 “大人,前面就是骆县,要不进城歇息?” 这时,有士卒飞奔来报。 “就在城外驻扎便可!” “使者派人来带话,说就在骆县交割。” “骆县城中是匈奴人的地盘,我们带着兵马进去,不妥!” 丁原想了想,当即下令在城外驻扎。 骆县城头的匈奴官员看到这一千多汉军到来,也是高度紧张,关紧了城门,城头站满了士卒。 吕布看到此景,顿时暴怒。 “原本是我们汉家的城池,结果成为人家的地盘,真是气煞我也!” “迟早会拿回来的!”张辽一旁劝道。 就在丁原的兵马安营扎寨之时,北边灰尘大起,山谷震动。 不到一会,无数骑兵涌了出来。 骆县城头上的匈奴人欢呼怪叫,张辽等人如临大敌。 吕布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匈奴人要是有什么不轨,他定然会挥戟保护丁原杀出重围。 一千汉军马上围成一个圆形阵,将押运的盐铁守护在内层。 “勿慌!” 丁原镇定安抚部众,“匈奴人虚张声势,故意吓唬我们而已。” “待盐铁物资交割,我们便能安然离开。” 不多时,匈奴人骑兵如山洪一般来临,将骆县城外汉军驻地团团围住。 目测这些骑兵,不下三千。 这时,匈奴人之中纵马走出一员将领,指着丁原道:“把物资留下,你们速速离开!” “不行,我必须要见到大汉的使者!” 丁原毫不惧色,上前道,“若是没见到我们的使者,我不会将物资交出。” “大胆,找死啊!敢对我们左大都尉大人这样说话!” 这员将领旁边一人趾高气扬大声呼喝。 这一千汉军,他们完全没看在眼里。 匈奴的左大都尉一脸苦涩。 他并不是不想顺利交割,奈何这两个汉人使者在押来的路上,晚上趁守卫不被,偷偷跑了。 这么多人竟然看不好两个俘虏,左大都尉暴怒如雷,直接将看管使者的看守连同使者的随从一起砍了。 幸好羌渠交代,即便不能和平交给,用强也要将物资拿到。 而这汉人军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灭了。 “让你们交就交,少这么多废话!” 那人还在吆喝,左大都尉已经用匈奴语沉声喝令周围的人准备动手。 哪知张扬和吕布却知晓匈奴语,左大都尉一说完,张扬立马示警。 “该死,他们胆大包天们,不仅要我们的物资,还想将我们全灭了!” 听到张扬的大吼,丁原便知道匈奴人不怀好意,立即下令: “结阵!奉先开路,文远断后!” “凡是挡路者,杀!” 吕布一听,立马兴奋起来! 之前朝廷不让他们杀匈奴人,怕引来边境动乱! 现在匈奴人居然对敢他们下手,要是还一味退让,天理难容。 吕布当即一马当先,先掏出弓箭,嗖的一箭朝着对面匈奴的左大都尉射出。 啊! 一声惨叫! 那个左大都尉本以为他们先动手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哪知对方却识破了他们的意图,率先动手。 这错愕之际,被吕布一箭射于马下,不知死活! 左大都尉身边的匈奴将领顿时炸锅了,哇哇乱叫起来。 匈奴骑兵闻声而动,朝着一千汉军紧紧逼来。 吕布一箭得手,方天画戟一横,冲入了匈奴骑兵之中! 只见他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无人能敌,匈奴骑兵如下饺子一般倒下。 丁原指挥士卒紧紧跟上。 几万斤盐铁还有盔甲,士卒是分别背负,每人分担了不到十斤。 赶路还可以,打仗就稍有些行动不便。 不过总的来说还过得去! “决不能让这些物资落入敌手!” 丁原打定主意,“全军向南冲,进入山谷便无惧匈奴骑兵!” 山谷狭窄,只要有人断后,便能掩护大家后退。 就在吕布带着大家往南冲的时候,地皮颤抖,无数匹战马出现。 一队冲着他们而来,一队直接赶往南边山谷,看样子是要截住丁原他们的退路。 “大人,怎么办?” 后路被断,偏关是回不去了,北边,西边都是匈奴骑兵,张扬心急如焚。 “向东,去雁门关!” 丁原突然眼睛一亮!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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