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 连串的爆炸声,从灵山传来。 只是眨眼间。 偌大的灵山,就被叶菩提的拳劲,给摧毁一大半。 如此神力,着实令人震惊。 此刻。 十日佛肉身遭到重创,实力不复巅峰。 哪有不臣服的道理? 如今的灵山,就只剩下他跟药师佛了。 若是他们不臣服。 整个灵山,都得被叶菩提给横推。 “我灵山,愿臣服于你!”十日佛最终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叶菩提淡道:“你灵山要臣服的,是本宫的徒儿。” 此话一出。 十日佛等人,顿觉羞辱。 陆凡何德何能。 他不过区区六劫金仙,哪有资格让灵山臣服? “叶菩提,羞辱人,也得有个底线吧。”十日佛怒红着眼睛,似是有些不服气。 这时,张兵谏上前劝说道:“大师,我家主公有人皇之姿,你现在臣服他,就是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 看样子,那谶语只怕是要应验了。 “师兄,退一步海阔天空,难不成你要看着灵山毁在你我手中吗?”药师佛继续劝说着十日佛。 谁都不想当罪人。 尤其是十日佛。 他还想着去南疆传法呢。 如果连灵山都没了。 他的法,传给谁。 呼。 这时,陆凡吐了口浊气,慢慢睁开了眼睛,以他的意志力,想要渡过人劫,还是很容易的。 毕竟。 他身怀大气运。 纵使死劫,他依旧可以渡过。 “拜见人皇!” 十日佛双手合十,沉着脸道。 药师佛紧跟着拜见:“拜见人皇!” “拜见人皇!” 灵山众修士纷纷上前拜见。 幸好有叶菩提出手。 若不然。 陆凡又怎么如此轻易地收服灵山? “两位大师,本皇要给你们盖章了,还请你们配合一下。”陆凡对着人皇玺哈了口气,然后盖向了十日佛的眉心。 刹那间。 一道人皇印,没入了十日佛的脑海。 “人皇玺?”十日佛大惊失色,看来那谶语,的确是要应验了。 人皇玺。 神权皇授。 敕召诸神。 一旦被人皇玺盖过章,纵使死了,只要元神还在,依旧可以封为阴神,享受香火之力。 药师佛倒是很配合。 不配合不行呀。 没看见叶菩提的眼睛,已经看过来了嘛。 等到给药师佛盖过章后,陆凡顿觉体内的功德力,又提升了不少。 据陆凡所知,在踏入大罗金仙后,就可以凝聚出功德金莲。 “鸣金收兵!”陆凡收起人皇玺,转身走向叶菩提。 随着陆凡一声令下。 号角声,传遍了整个灵山。 一众兵家修士,在张兵谏跟孙谋天的率领下,准备返回武庙。 接下来。 陆凡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争取早日踏入大罗金仙。 相对而言。 金仙劫中,最难渡的,就是地劫跟天劫。 一旦引动地劫,便要承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每经历一重地狱,都是一种折磨。 若是渡不过。 只怕会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二师父,接下来,我们去哪。”陆凡手执定海神针,以他此时的实力,不敢说金仙境无敌。 但能在金仙境胜过他的人,绝无仅有。 以陆凡对叶菩提的了解。 她只怕是早已有了谋划。 毕竟。 泰山封禅在即。biqubao.com 留给陆凡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阴阳家!”叶菩提抓起陆凡的胳膊,不冷不淡道,“据本宫所知,阴阳家执掌生死簿,剩下的十一页生死簿,就在阴阳家!” 生死簿共有十八页。 每一页,都对应一重地狱。 若是陆凡能够集齐生死簿。 那他就可以轻松地渡过地劫。 只是呢,阴阳家底蕴深厚,绝不在兵家之下。 最恐怖的是。 阴阳家精通元神攻击。 而兵家呢,大都以淬体为主。 所以呢,带上兵家,反倒是成了累赘。 呲啦。 虚空被撕裂。 等陆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阴阳山。 阴阳山。 此山十分诡异,呈现出冰火两重天。 一半如人间炼狱。 一半如九幽地狱。 抬头望去。 那阴阳山,竟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 “何人擅闯我阴阳山?”这时,一个穿着白袍的修士,正御剑巡山,他那阴冷的目光,死死凝视着叶菩提。 叶菩提冷道:“本宫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大胆!” “这里是阴阳家重地!” “未经魁首允许,外人不得擅闯!” 白袍修士顿时大怒,就要御剑杀了叶菩提。 只可惜。 叶菩提只是催动了一下血眼,就吓得那白袍修士,从飞剑上跌落。 “血眼菩提?”白袍修士吓得一哆嗦,急忙喊道,“快来人呀,血眼菩提又来抢劫了!” 抢劫? 看来这二师父,是阴阳山的常客。 难怪她如此熟门熟路。 咚。 咚。 咚。 悬挂在阴阳山之巅的巨钟,响个不停。 几乎同时。 从地底飞出一个个穿着黑袍跟白袍的修士。 “叶菩提,你别欺人太甚!” “我阴阳家,也是有骨气的!” 这时,一个穿着阴阳袍的老者,脚踩阴阳盘,缓缓降落。 紧随其后的,赫然是月神白冥霜月,她不停地对着陆凡挤眉弄眼。 这倒是让叶菩提,察觉到了什么。 叶菩提柳眉一挑,问道:“你睡过了?” “二师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是了解我的,我陆凡素来都是洁身自好。”陆凡清了清嗓子,急忙解释道。 叶菩提轻哧道:“你都快成种猪了,还洁身自好呢。” 此话一出。 倒是让陆凡的老脸,有点挂不住。 “喂喂喂,你们也太狂了吧,老夫还活着呢,你们能不能吱个声?”阴阳家的魁首,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却又不敢随意出手。 看着气急败坏的阴阳家魁首,叶菩提冷道:“本宫的徒儿,与你阴阳家的生死簿有缘,还请献上来,免动干戈。” “叶菩提,你现在怎么连装都不装了?”邹阴阳顿时大怒,他觉得人格,遭到了羞辱。 还有缘? 有个屁的缘! 明抢就明抢呗! 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废话少说!” “生死簿在哪?” 叶菩提娇喝一声,身后显化出蚩尤金身,压得邹阴阳等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至于阴阳家其余修士。 早已被镇压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土。 “在……在阎家手中。”邹阴阳声音颤抖,急忙指了指地底。 据陆凡所知。 阴阳山之上,是为阳。 阴阳山之下,是为阴。 而阎家,就住在地底,几乎很少现身。 “阎十殿!” “不想被灭门的话,就赶紧从地底钻出来!” 叶菩提一脚踏地,却见一道恐怖的劲气,瞬间击穿地面,刹那间,土浪冲天,最后四散而开,洒落一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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