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令? 这可是九黎圣地的圣物呀。 凡持此令者,便可号令十八部落。 在接过蚩尤令时,黎夔激动地差点跪下。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毕竟,他是未来的圣主。 岂能给叶九黎下跪? “老圣主,你放心,待我执掌九黎圣地后,会让你安心养老的。”黎夔对着蚩尤令哈了口气,大笑着说道。 轰隆隆。 又是一连串轰鸣声传出。 只见一艘挂有朱厌图腾的飞舟,悬停在九黎山上空。 “黎夔,你是猪吗?” “老东西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你当做了棋子?” “以你的实力,也妄想执掌蚩尤令?” 说话间,一个穿着红色战甲的男子,提着一杆长枪,飞身落下,他叫黎朱,是朱厌部落的酋长。 其实力,还在黎夔之上。 山海经上记载,朱厌身形像猿猴,白头红脚,力大无穷,还可以口吐三昧真火,十分可怕。 眼前这男子,竟有着大神祝融的风范。 浑身赤焰冲天,烧红了整个天空。 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绝不在帝江仙之下。 真不愧是九黎圣地。 还真是卧虎藏龙呀。 而此时的陆凡,却只有干着急的份。 “黎朱,你说话最好客气点,老子现在可是圣主!”黎夔手执蚩尤令,就要对着黎朱发号施令。 可黎朱呢,只是轻笑一声,一枪刺出,就将那块令牌,给挑飞到半空。 在烈焰的吹拂下。 那块蚩尤令,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诸位酋长,你们还要继续看戏吗?” “老东西一日不死,我们这些部落,就要一直被他压榨。” 黎朱抬头看了一眼虚空深处,冷冷地说道。 此话一出。 只见几道宛如流星的光芒,自虚空深处坠落,最后重重落在地上。 “相柳部落酋长!” “黎相!” “见过老圣主!” 说话的,是一个身后显化着九头蛇法相的男子,他浑身都散发着毒气,那些毒气一触碰到地面,就将地面化为了沼泽。 不管是谁。 一旦被拖入这沼泽,就会形神俱灭。 “天狗部落酋长!” “黎天!” “见过老圣主!” 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身后所显化的天狗法相,张开血盆大嘴,就将方圆之地的灵气,给吸入腹中。 这就是天狗食月。 纵使大罗金仙被这天狗法相吸入,也会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修蛇部落!” “黎修!” “见过老圣主!” 一个穿着青袍的男子,脚踩一头巨蟒,冷冷地说到啊。 在黎修身后,还显化出一尊修蛇法相。 那法相极其凶残。 所过之处,灵气竟被尽数吞噬。 “金乌部落酋长!” “黎金!” “见过老圣主!” 一个浑身燃烧的男子,脚踩一尊三足金乌,霸气降临,在他落地的时候,整个地面,都被烧成了岩浆。 此人在十八部落中,战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鬼车部落酋长!” “黎鬼!” “见过老圣主!” 一个声音尖锐,浑身散发着烈焰的男子,身后显化出一尊九头鸟法相,那九头鸟只是扑扇了一下翅膀,众人竟短暂失神。 眼前这黎鬼,所显化的九头鸟法相,极其可怕。 纵使金乌部落的酋长黎金,也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烛龙部落酋长!” “黎龙!” “见过老圣主!” 这时,又一个魁梧的身影,自飞舟上落下,他身后显化的烛龙法相一出现,就将太阳给遮掩了。 刹那间。 偌大的九黎山,竟陷入了一片昏暗。 这就是烛龙法相的恐怖之处。 “穷奇部落酋长!” “黎穷!” “见过老圣主!” 最后现身的,正是十八部落之首的黎穷,他背负双手,缓缓降落,身后显化的穷奇法相,形如巨虎,有着一双黑翼,浑身上下的黑色毛发,如刺猬毛一样锋利。 随着黎穷的降临。 其他部落的人,也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传闻说。 这黎穷最喜欢吃人脑髓,十足的变态。 纵使烛龙部落的酋长黎龙,也难免会有些忌惮。 “看来还是有着一半的部落,愿意臣服我叶家。”这时,老圣主缓缓起身,冰冷的目光,从黎穷等人身上一一扫过。 “穷奇部落!” “烛龙部落!” “鬼车部落!” “金乌部落!” “修蛇部落!” “天狗部落!” “相柳部落!” “朱厌部落!” “夔牛部落!” “你们这九大部落,以下犯上,论罪当诛!” 老圣主浑身煞气冲天,身后显化的蚩尤法相,浑身染血,刹那间,整个九黎山,都被血气弥漫。 此刻。 黎穷等人的视线,也都被鲜血染红。 这些部落,对于蚩尤法相,还是有着深深的忌惮。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杀老圣主。 那死得,可就是他们了。 “诸位,别被老圣主给骗了,他大限将至,虽有半圣的实力,但却不能持久战斗,最多一个时辰,他就会被我们给活活耗死。”为首的黎穷,为了稳定军心,急忙将他知道的给说了出来。 外界盛传。 老圣主大限将至。 为了续命,这才一直待在九黎圣地,不敢外出。 “哼,就算老夫大限将至,要杀你们这些叛徒,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嘛,老夫不屑以强欺弱。” “不如这样,让里面的小娃娃,跟你们较量一番。 “不过呢,为了公平起见,还请诸位将境界压制到八劫金仙。” “若是谁敢不从,老夫便第一个杀谁。” 老圣主叶九黎屈指在蚩尤炉上一弹,却听‘嘭’的一声,炉盖被震飞百米高,只见一个浑身燃烧的青年,沿着炉口飞出。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被老圣主身上散发的气息所慑。 “老东西,你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敢威胁我们?”修蛇部落的酋长黎修,忍不住呵斥道。 也就在同一时间。 老圣主出手了,他探手一抓,撕裂虚空,一把掐住黎修的脑袋。 “老夫只是老了,并非死了,你这么大呼小叫,让老夫很没有面子。”老圣主徒手发劲,将黎修的脑袋捏爆。 此刻。 各大部落的酋长,都被吓傻了。 难不成这老圣主,一直在示弱? 二十年前。 他就说大限将至。 可现在二十年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活着? “老夫之前所说的话,谁赞成,谁反对?”看着被吸成渣滓的黎修,其余八大部落的酋长,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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