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祁家五虎见那边一阵鬼鬼祟祟的商量之后,派出这样一个人物来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起哄道:“行啊,小子,选人吧!看你能坚持多久!” 可是让他们几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在他们眼里不起眼的小家伙竟然将手指向了祁家老大祁金龙的方向,嘴里还高声的喊了一声:“祁金龙就你了!” 这一指之下,那边几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都齐呼:“上当了!” 也就在祁家五虎大呼上当之时,场地中央的张达水扭头就跑,边跑边喊,:“这局我认输!这局我认输!” 此时场地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新进入北麓武堂的弟子在远远的观望,这些弟子见此情形都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好笑。 但参与比斗的双方,心里可都十分清楚,这一局虽然江一木这方是输掉一局,但能将对面最强敌手兵不血刃的排挤掉,那可是为己方保存了巨大的实力。 因为,此前双方所有人均认为对战祁金龙的是江一木本人,而现在江一木还未曾上场,以他的实力去对战敌方同为练气六层的二号选手,那还是有很强的胜算的。 这样一来,整体的胜率就随之而来,而不像之前毫无胜算,只能去拼命的局势! 看明白了时局势的胖子李忠宝大呼过瘾,站在那里跳着脚的指着对方骂道:“上当了吧?上当了吧?还什么练气期七层的境界,你上不了场,你有个屁用啊!哈哈哈哈!” 可就在他笑的得意之时,对面的祁家三弟腾腾腾的走到场地中间,指向此时很是嚣张的李忠宝道:“你,胖子,上来与我一战!” 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李忠宝,还沉浸在祁金龙被算计的快感之中,听到有人叫阵,想都不想就走向场去。 刚刚走到场地中间,突然一转身,将屁股转向祁老三扭了扭,嘴里得意地喊道:“这局我认输!这局我认输!” 随即便跑了下来,又撅着屁股朝着对面喊道:“怎么样啊!又上当了吧?哈哈哈哈!” 眼前的这一幕,让江一木意外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他可是指望着这位大吨位的队友能得上一分的,可现在看来,这个李忠宝简直就是纯纯的猪队友啊,面对一个同为练气五层的对手,居然上去就送了一分! 不仅是江一木,就连石莽都被气的浑身发抖,忍无可忍的他上去就对着李忠宝的肥头就是一巴掌!嘴里大骂着:“你是猪吗?你是猪吗?你看看你对的是谁?” 被削了一巴掌的李忠宝此时顿时冷静了下来,揉着眼睛看着场地中间的祁老三后悔的直跺脚,嘴里念叨着:“他们不是应该六层修为的祁家老二出场吗?不是老二吗?怎么换成老三了?” 江一木将垂手顿足的李忠宝推开,走到石莽近前正色问道:“下面这局,你打谁有把握?” 见江一木发问,石莽说道:“只要不是祁家老大和老二,就是对上这祁家老三我也有几分把握,至于老四和老五,他俩是双胞兄弟,打谁都一样,都有把握!”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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