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的功夫,领带解下来了,可系上去的时候,还是异常艰难。 只看了一遍,她实在有些记不住,加上又极度紧张,一连系了三次都错了。 第四次的时候,她急得手心和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陆晏辞就这么看着她,随着她身子越贴越近,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幽暗。 然而,第四次还是失败了,温宁急得死死的咬住了唇。 细白的牙齿在唇上留下一圈水润的光泽,唇看去更加殷红。 陆晏辞眯起了眼睛,微微垂下了下巴,薄薄的唇不经意的扫过她光洁的额头,弄得温宁脸红得几乎要炸了。 而且因为一直系不好,难免着急,身子又往前靠了靠。 就这样,她柔软的小小的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陆晏辞身上,夏天都穿得少,她几乎能感受他的体温,不由得更紧张了。 越紧张就越容易系错,第六次了还没系好,温宁实在没办法了,抬头小声的唤了句“小叔”。 结果一声“小叔”还没落音,就发现陆晏辞和她离得实在太近,她仰着脑袋的时候,唇几乎快要贴上他的唇。 温宁脑袋嗡的响了一声,下意识的就退了几步,手指死死的绞着那条领带,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叔,我真的不会。” 陆晏辞到她耳根都红了,目光变得更暗了:“过来,我教你。” 温宁脸更红了,领带都快被她揉皱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陆晏辞捏住了。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握着她软白的小手,一大一小径渭分明。 陆晏辞幽冷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秒,声音带上了一丝哑,“小学生系红领巾,会吗?” 温宁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会。” 终于,在陆晏辞简洁有力的语言中,温宁系好了领带。 看着连脖子染上了一层粉色的温宁,陆晏辞眼里的暗色更浓,“袖扣。” 温宁咬着唇,拿起了盒子里的淡蓝色的宝石袖扣。 纯净的淡蓝色折射出低调又奢糜的光,温宁觉得这个宝石的材质似乎和发箍的材质是一样的。 一样的饰品,一样的睡衣,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温宁不敢深想,只得飞快的将袖扣弄好。 弄好后,她借口上洗手间躲了进去,一直听到陆晏辞离开了,才从卫生间出来。 室内,管家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温宁松了一口气。 好在一整天陆晏辞都没有出现,第二天也没有来,温宁松了一口气。 可惜没高兴多久,管家就拿了一个包装异常精美的袋子给她,面无表情的道:“温小姐,小少爷六点准时来接你,请把这个衣服换上。” 温宁看着那个袋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要我和他一起回陆家?” 管家仍旧是那张扑克脸,连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一切由少爷做决定,他六点会过来接你。” 她看了看表,“现在5.30,你还有半个小时。” 陆晏辞霸道,他的管家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张冰冷的扑克脸,温宁有些想跑,但是管家这会盯得她特别紧,上洗手间都在门口站着,好像早料到她想跑。 没有办法,磨蹭了好一会,只得去卫生间换上衣服。 不得不说,陆晏辞的眼光是绝佳的。 裙子是淡蓝色的,美轮美奂,外层的网纱薄如蝉翼,层层叠叠,最外面一层镶嵌着细碎的宝石,清新中透着华美,腰间的一小圈镂空被流苏点缀,随着动作隐隐跃动,俏皮又不失小小的性.感。 这样美好的衣服,温宁当然是喜欢的,可一想到这是陆晏辞选的,今天晚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没过一会陆晏辞便到了。 他穿着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衣铁灰色西裤,长身玉立,衬衣袖口处淡蓝色的钻石袖口流光溢彩,更显矜贵。 似乎岁月从来没有苛待过他,出去三年时间,他身上添加的只有魅力和尊贵,不见一丝沧桑。 两人站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冽的雪松味,还有一种属于陆晏辞个人的味道,她无语形容这种气息,但相处这几天,她已经很熟悉这种气味了。 但这种气味对她来说更具有侵略性,更让她心慌,从他进来起,这个屋子里仿佛便斥满了这个味道,萦绕在她鼻息间,让她有一些窒息。 温宁低垂着眼帘,站在原地,不敢直视他。 她感觉自己被他的目光全部裹住了。 他的目光幽暗冷沉,如世界上最深的海洋,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里又冷又暗又危险,一旦坠入其中,便永世都是劫难。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陆0晏辞在诱.惑她,诱.惑她进入他的世界,成为他的猎物,然后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都不说话,空气中的气氛暧.昧得让人心惊。 最近温宁还是忍不住了,咬了咬唇,抬头小声的叫了一声“小叔。”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一点点娇气,听起来像个娇气包。 黑色的头发被淡蓝色的发箍别在脑后,露出一张双纯又欲,脂粉未施的脸。 她目光清澈,带着一丝丝怯意,唇上那颗小痣却总是莫名的勾人。 每次她这样看他的时候,他就想染指她,用最羞耻的姿势让她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在过去的三年,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以至于每每午夜梦回,她都在他梦里哭泣求饶,唇上那颗小痣被他咬得鲜红潋滟。 陆晏辞的目光越发的幽暗,声音也带上了一点哑,“走吧。” 温宁很想说一句“能不能不去”,但又不敢说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陆宴辞人高腿长,走得又快,温宁几乎要小跑才能不掉得太远。 两人外形都极为优越,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擦肩而过的人,每个都要回头望几眼。 温宁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之下,这会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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