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这套,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村长黑着脸,并不相信王铁柱所说的话。 儿子王强已经救回来,他现在可没有其他把柄在王铁柱的手里,王铁柱这家伙现在这般淡定,恐怕是在和自己搞心理战。 一旦自己露怯了,那就输了。 王铁柱从兜里掏出村长亲笔写的字据,冷笑道:“这白纸黑字既然你不认,那我可就撕掉了。” “撕吧,反正老子也不认,你要有种,就把它撕了!” 村长故意刺激王铁柱。 这傻蛋要是撕了,那更没有证据了,这账就更好赖掉了。 现在他是不知道王铁柱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好,不过你可别后悔……” 王铁柱说完也不含糊,当着村长的面,直接把手里的这一张字据撕成碎片,扔向天空。 纸片如雪花般漫天飞舞,一会消失在风中。 村长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 “哎呀,王铁柱,你还真是太心急了,如今你连证据都销毁了,你打官司都告不赢我。” 王铁柱早有所料,不急不躁地说道:“谁心急这还说不准?” “不好意思,村长我忘了告诉你,三天过后你儿子还需要针灸一次呢,不然毒素会反噬,轻则子孙后代没了,重则毙命。” 村长闻言,却是丝毫不信:“你说什么鬼话,我才不会上当!镇医院的仪器可是检测过了,强子身上的农药毒素已经没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噬。” “村长啊,我说真的你反倒不信了,那你就等着慢慢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铁柱冷笑一声。 事实上,王强体内的农药毒素确实是没了,但他的后手却能够让王强的兄弟再也无法“抬头”了。 等到王强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就会联想到现在自己所说的话,误以为毒素真的还没清除。 到时候,他们照样要来求自己。 不过那时候,他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了。 “王铁柱,村的牛都被你吹死了,别来这套!” “也不撒爆尿照照,瞧你那怂样,也敢学别人讹诈!赶紧给我滚!” “再不滚,我不仅收了你的地,你家的房子我也给你拆了。” 村长气势汹汹地站在院子里,高声辱骂着王铁柱。 …… 另一边,李刚偷摸来到村民的鸡鸭圈中,开始他精心策划的计划。 不过这一切都在黑麻和村民的监视之中。 黑麻早在半小时前,按照王铁柱的指示,用每家发放鸡蛋的方式把村里的老人召集了起来。 为了得到一斤鸡蛋,这些老人也是拼了,觉也不睡,守在院子里。 “快来看啊!那人在鸡鸭圈里做什么呢?”一个老人发现人影,立刻低声喊道。 “是不是要给鸡下药啊?” “是三月肥,还是四月壮?”一位老婆婆兴致勃勃地说道,她口里的这两种药都是对家禽有好处的药。 “你是不是傻?这家伙要干好事还用偷偷摸摸的?而且也不是咱们村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大晚上来帮咱们喂鸡鸭?” 围过来的人议论纷纷,瞪大眼睛偷偷看着李刚所在的一切事情。 “老乡们,这个人夜里来这里放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大家伙一起把他抓住再说!” 黑麻煽风点火的一说,立刻得到了村民的认可。 “你说得对,这种毛贼,抓住揍一顿再说。” 黑麻看着老年人仗着人多,把鸡圈包围了起来,准备瓮中捉鳖,不由心中暗自窃喜。 “你们准备好了吗?等会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出手。” 老年人们一齐点头回答:“准备好了!” “小鸡小鸡,快来吃升仙药,一会就不疼了。” 李刚嘿嘿一笑,抬起手,缓缓将药水倒进鸡鸭的食盆里。 “打死这个偷鸡贼!” 背后传来的声音,令李刚毛骨悚然,赶紧回头,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老人家。 “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干出这种事?”村民怒目而视。 “打他!”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大家拿着铲子朝着他的身上乱拍,打在李刚的身上,发出皮肉的响声。 “打,打死他!” 村民发泄着暴怒气息,铲子棍棒劈头盖脸,如雨点般砸在李刚的身上。 李刚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这村子里的老人竟然这么彪悍,不仅大半夜不睡觉聚在一起,打起人来还这么的凶猛,一时间,他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差点被一群老头老太太做掉。 “我……我不是偷鸡贼。” 李刚尽管挣扎着试图解释,可村民愤怒的声音冲破了他的耳膜,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辩解。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乱棍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嗷嗷!” 李刚发出阵阵惨叫,艰难地抹了抹鼻孔里的两行鲜血,“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卧槽,下手不够狠,这家伙还能出声。” “再打,尝尝我老太太的王八拳。” …… 李刚又迎来一阵拳打脚踢,整个人被按在地上摩擦,溅起阵阵灰尘。 “停!”又过了一阵,黑麻感觉李刚没声了,害怕出人命,赶紧叫停。 一帮老头老太太这才停下手,大口喘着粗气。 黑麻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泥土,防止以后被李刚认出来,这才扒开众人,从地上把双眼迷离,脸蛋肿成猪头的李刚给拖了出来。 “呜呜……我要报官!” 李刚捂着腮帮子,痛不欲生地哀求道。 “想报官?呵呵,你想多了,把他捆起来,把偷鸡贼交给村长处置。” “对!敢来我们山河村偷鸡,当我们这里没人了。” 村民们找来个木棍,把李刚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吊在木棍上,往村长家抬去。 整个人捆起来朝着村长的院子拖去。 村长家里,王铁柱站在院子里还没有离去,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听着村长辱骂。 村长的话越来越难听,王铁柱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毫不在意,静静地听他骂完。 直到村长骂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王铁柱才老神在在地开了口:“骂完了没有,没骂完喝口水再骂?” 看到王铁柱淡定的样子,村长心里反而有些害怕了。 越是这种能够沉得住气的人,越有可能手里有重要的底牌。 这是几十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的。 王铁柱这个小子,真是不简单,看来注定要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村长瞪着大眼冷冷地看着王铁柱,没有再开口。 王铁柱踱了两步说道:“看来村长还是很嘚瑟,骂人也骂爽了!” 王铁柱的双眸猛地一凝,眼睛里闪过一道寒芒。 “看你现在这么硬气,这么会骂人,我希望等你发现王强的情况的时候,还能够和现在一样硬气,可千万不要像在医院里一样求着我给他治疗。” 嗯? 听到王铁柱这般笃定的话语,村长双眼微眯,盯着王铁柱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 他的心中开始打起鼓来:这家伙这么笃定我会求他?难道是强子身上的毒真没有彻底清除? 又或者,是这小子太阴险了,故意不给王强彻底治好,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来和自己进行交易,用来威胁自己? 好深沉的心机,如果是这样,那他可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9_169110/742956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