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和小姨在税务局办理税务登记证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手续齐全,很快就办好了。 离开税务局之后,王铁柱便开车带着小姨返回村里。 车子开出市区之后,经过一段山路,便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铁柱,前面有人在招手,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小姨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王铁柱看了一眼,发现路边招手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 “停一下。”他点了点头。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那对年轻男女便急匆匆上了车。 “好心的大哥大姐,麻烦你们送我们到前面的村子去一下,我们刚从外地过来,没想到车子半路坏了,我们只好搭顺风车了。” 那名男子开口说道。 他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只不过眼神之中隐隐流露出某种情绪。 “没事,上车吧。”王铁柱也没多想,毕竟在路上经常遇到搭顺风车的,他便点了点头。 二人赶紧道谢,随后便在车子后座坐了下来。 小姨见二人上了车,关上车门,便催促王铁柱开车。 车子重新启动,继续朝着前方开去。 王铁柱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对男女,发现他们正低头说着什么。 “小姨,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有些不对劲?” 王铁柱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哪里不对劲了?”小姨疑惑地问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些奇怪。”王铁柱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小姨也没在意,车子继续往前开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男子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地朝着王铁柱的后脑勺砸去! “小心!”小姨见状,当即一声惊呼,纤细柔弱的身躯,更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那名男子扑了过去。 她,竟是要以自己羸弱之躯,替王铁柱挡住男子的短刀! “小姨!” 王铁柱没想到小姨竟然这么傻,急忙一个急刹车,方向盘猛地打转。 一时间,车内除了王铁柱外,其余三人全都失去了平衡,东倒西歪。 而王铁柱的车子,更是一路侧滑了几十米,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王铁柱松开安全带,一把伸出手,将还没缓过神来的男子手里的短刀夺了过来,接着手一转。 咔嚓! 男子的手腕直接反转过来,彻底断了! “啊!” 惨叫声从口中传出,男子整个面目狰狞无比,右手更是瞬间无力地低垂下来,再也无法使上半分力气。 “你们是谁派来的?”王铁柱眼神冰冷地盯着男子,沉声问道。 男子脸色苍白无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颤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打手,是有人出钱让我来杀了你。”biqubao.com “是谁?”王铁柱继续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我……”男子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传出。 原来,那名女子见自己的同伙被制服后,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想要偷袭王铁柱。 但她的那点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王铁柱? 当即一抬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手腕上。 女子手中的匕首当即脱手飞出,掉落在了车座底下。 王铁柱捡起掉落的短刀和匕首,看了一眼二人,“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男子疼得脸色苍白无比,断断续续地说道,“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 “既然不想说,那就到执法局再说吧!” 王铁柱直接用上了《医道传承》里的点穴手法,定住了二人的身体。 看着二人眼神里流露出的惊恐与骇然,王铁柱心中没有一丝得意。 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买凶杀人! 而他,又究竟是得罪了谁? 村长?王强? 这父子俩虽然可恶,但他们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了这种程度。 更何况,买凶杀人可是要花费不少钱,以村长的贪财,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 李浩? 那家伙已经被关进去了,不可能是他。 雷虎? 也不可能,如今季武伤势恢复,那家伙自顾不暇。 说起来,他还等着雷虎上门求他解除五分钟的痛楚,所以雷虎更加不可能。 秦子峰? 王铁柱双眼微眯。 这家伙有权有势,而且最近他和秦若雪的新品研发,想必早就让秦子峰气得要命了…… 所以,倒是有可能是那家伙。 “看来,得找个时间和若雪谈谈了……”王铁柱深吸口气。 哪怕这秦子峰是秦若雪的哥哥,但既然他敢买凶杀人,甚至差点因此害小姨受伤,他就不能容忍。 “铁柱,你没事吧?” 在王铁柱制服二人之后,已经离开车子的王莹,见王铁柱还没出来,又跑了过来,急急忙忙打开车门。 发现王铁柱并没有任何伤势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小姨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属小强的,命硬得很!”王铁柱笑道,接着指了指副驾驶上一动不动的一男一女,道,“看来咱们又要去一趟镇里了,送他们去执法局。” “对了,我顺便带你去美味公司,见一见若雪吧?你可是咱们公司的一号股东,总归要见一见咱们目前最大的合作商。”王铁柱笑道。 “见那位秦若雪秦总吗?好呀!”王莹眼前一亮。 她早就期待见一见这位秦若雪了,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她家铁柱。 若是配得上,她也想旁敲侧击,了解下这位秦若雪,是否也喜欢铁柱? 若是喜欢,她不介意当一回月老…… 王铁柱并不知道王莹心里所想,他就想着将这两个送去执法局之后,就去和秦若雪沟通下,让她去确定这件事是否是秦子峰所为。 二人怀着各自的心思,乘车再次驶向安平镇。 另一边,安平镇内,那名拨打电话的男子,看着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动静,沉默了许久,才拨打了电话出去: “少爷,没有消息传来,看来他们失败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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