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逛了附近的商场,莫暖给老爷子挑了一台按摩椅,给陆琛的父亲叔叔分别买了一条领带和一个袖扣,女士分别是不同花色的丝巾和一套护肤品。结账的时候,莫暖坚持要刷自己的卡,陆琛知道她的固执,没有和她争。 车子一路驶向城郊,眼看离目的地越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忐忑了,一想到这自古就难平衡的婆媳关系手心就开始冒汗。 陆琛察觉到她的紧张,玩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们暖暖又不是丑媳妇,干嘛要害怕见公婆。” “我才没有紧张。”莫暖嘴硬。 陆琛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陆琛,要不你给说说你的家人都是做什么的吧?”都要上门了,莫暖觉得是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家庭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爷爷是退休的军区司令,爸爸是军区军长,不过现在年纪大了逐渐转移到了二线,大部分时间做着政委的工作,妈妈是公司的董事长,现在基本不管事了,只有一些大事才会过问一下,小叔是A市的市长,小婶是一个画家,自己开着一家画廊,堂妹今年大二了。如今咱爸妈和爷爷一起住军区大院,我还有小叔一家为了工作方便,平时都住市区,闲了才会回大院。” 陆琛的话很简练,但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却让莫暖脑袋嗡嗡的响,一时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琛,她虽然不清楚部队的事情,但对于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对于军区司令、军长这些词是什么概念还是懂的,更别说市长、画家,这可是名符其实的纵贯军政商,说显赫也不为过,岂是一般普通的家庭。 有些东西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莫暖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看着陆琛,“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陆氏集团。”陆琛淡淡的道,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名字对莫暖来说是怎样的冲击。 莫暖只觉得自己脑中的弦一下子断了,有些恨恨的磨牙,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陆琛,骗我很有成就感吗?”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傻瓜,自己把一切都摊到他面前了,他连最基本的家庭状况都在隐瞒。 陆氏集团,那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也是一家很成功的跨国公司,分公司遍布全国各地。这个男人当初竟然跟她说只是经营一家小公司,这样的公司要是小公司,A氏集团的其他公司都不用混了,直接哪来回哪去得了。 陆琛看着她恼怒的小脸,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紧接着嘴角微微拉开一个弧度,“我没有想过要骗你,在我眼中它就是个小公司,放眼世界,这样的公司还有很多。” 普通的女人要是听到他这样的家室,怕是会暗自庆幸,哪还会生气。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些暗自庆幸,幸亏当初没有说实话,不然上哪找这么这样一个不重名利的老婆。 莫暖唇角一抽,有些语塞,人家高要求,人家没有不思进取,她能说这是不对的吗? 很明显不能。 “可你至于说得这么离谱吗?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么不会用修饰词。”竟然用小来形容,他哪怕用个不错来形容她都可以接受。 陆琛一脸无辜的看着莫暖,“要是我说我公司规模还可以,我怕会被你从钻石王老五贬成瘪三,所以干脆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瘪三,免得你费力。” 莫暖可没忽视他眼中的笑意,一时间又气又好笑,骂道:“老狐狸。”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没法再下去了。” 贼船,她这根本就是掉进了黄金窝。 莫暖没接话,继续消化着这个震惊的消息,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哭丧着脸,“那我刚刚买礼物的时候你应该提醒我的啊。”这样的家庭,她买得礼物未免太过寒酸,根本就拿不出手。 陆琛当然知她所想,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傻丫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家里人盼我娶妻都魔怔了,知道我有这个打算让我直接把户口本都揣身上了,让我看到合适的人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又岂会在乎你的礼物,对他们而言,你已经是最大的礼物,其它的东西都比不过你。”他的家人也并非肤浅之人,看中的主要是一个人的人品,并没有所谓的门第观念。 “哈哈……”莫暖恍然大悟,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一直纳闷为什么那天晚上他带着结婚证,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回事。 “不过也是你活该。”莫暖继续落井下石。 “高兴了?”陆琛摸了摸她的脸。 莫暖立马收住自己的笑脸,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道:“陆琛你真是太失败了。”她以前听到的那些逼迫相亲的戏码都不算什么,这才是绝招。他是多不让人省心,竟然让家里人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陆琛摸了摸鼻子,故作思考状,“嗯,其实也不算太失败,好歹一出手就娶到老婆,一击即中。” “你这是在说我太容易上钩的意思吗?”莫暖眯了眯眼睛。 陆琛挑眉,“怎么会,我们家夫人多有眼光,运气也爆棚,上哪找我这么个高富帅。” “自恋狂。”莫暖没好气的道,转瞬又开始纠结起她买的东西,“可是我挑的礼物似乎不合时宜,爸爸是军人,我却给他选了领带。” “没事的,爸爸偶尔也是要陪妈妈出息一些商业活动的,都用得上。” 一路上和陆琛闲聊着,莫暖发现倒也没那么紧张了,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来到大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门口有士兵在站岗,看着他们进来朝着他们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笑着打开门直接放行。 “阿琛哥,老司令已经出来看了好几回了,还交代我直接放行,这就是嫂子吗?” 陆琛点点头,介绍道:“这是小李” 莫暖被这称呼弄得脸一红,笑着道:“你好。”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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