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太阳穴隐隐鼓动:“你脑袋里面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 沈行疆:“不能,我脑子里面都是你。” 姜晚婉:…… 沈行疆把手抽出来,抱着姜晚婉闭上眼睛:“我在睡会儿。”他抱着姜晚婉很快睡着。 午休结束,大队的铁铃铛拉响了,沈行疆和家里人上地,待他们走后,姜晚婉去大队借走自行车,骑车去县城。 她买了点当地特色的牛肉干,买了一点点,花了五块多,用油纸包将肉干,中午得的黄玉,还有一封她的手写信,一起邮到京城。 打电话快,但是太贵了,她把这边的情况写信转告给九爷爷,让他不要担心手札的事情,还有就是,拜托他帮忙把黄玉倒手出了。 没错,就是因为电话费贵,绝对不是因为怕听到九爷和她念经,说沈行疆不好的话。 …… 对于捡漏的人来说,像黄玉这种巴掌大的,应留在身边,大物件想办法出了。 但她现在没钱,内蒙也没有大规模出货的街巷,只能邮到京城卖了。 九爷爷认识的人多,大多识货,肯定能卖出好价格。 她现在要的是现钱,有了钱,才能收更多的货,收进货卖出去,赚更多的钱。 过几年风头没这么紧,大家都要放手做,便没那么好做,她要光复姜家,要把命格夺回来,要姜怜一家付出血的代价,没钱可不行,必须抓住眼下的机会。 邮寄完包裹,姜晚婉骑车回了生产队,她把自行车送回大队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晚上轮到三房做饭,家里每天吃什么,做多少大差不差,因为食材原因对厨艺没太大要求。 姜晚婉回到家想了想,决定不等大嫂回来再做饭,免得二房逼逼赖赖,她这回就让二房享受下工就能吃上饭的待遇。 她削了几个土豆皮,土豆切块,白菜切片,粉条泡上,烧火放一筷子油,火有点大,油下锅噼里啪啦炸起来。 “……” 姜晚婉在地上跳的比锅里面的油点子高多了。 她防备着看着锅里,趁油没那么大,把案板上面的菜全部扔进锅,一大盆菜下锅,锅里终于安静。 姜晚婉擦了把汗:“做饭真难。” “小说里不都写女主重生或者穿越,厨艺都好的不得了,土豆都能做出米其林的味道,各个都是舌尖上的女主,为啥我不行?” 似乎为了回应姜晚婉的话,锅里的土豆子被油炸开,崩出锅外。 姜晚婉嘴角微抽。 好孬的,她把饭成功做熟了,味道谈不上多好吃,但能吃。 吃过饭以后,几个媳妇儿把碗筷捡下去刷干净,姜晚婉本来想洗完,但许兰抢过抹布说什么都不让她干。 中午穗穗果果闹着要喝麦乳精,她冲了一杯,俩孩子喝完都说浑身有劲了,身上都带着奶香。 穗穗和果果是双胞胎,但果果在娘胎里营养吸收的好,穗穗长得偏小,许兰一直犯愁自家小子长不高,现在能喝点麦乳精补身体,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打心眼感谢姜晚婉,恨不得把姜晚婉的活都干了。 刘野菊不知道有麦乳精这回事,只看到许兰抢着帮姜晚婉干活,这回把许兰一并恨上了。 许兰看出来了,但是没在意。 这人,平时只看表面不往里面深想,也不寻思寻思,为啥大家都待见她。 刘野菊在厨房受了一肚气,回家拿狗孬和货孬出气,货孬还小,她就使劲掐狗孬,狗孬抓着自己被剪断的头发,平时会躲会哭,现在只知道抓着头发,不哭也不躲。 刘野菊被她那股子劲弄得牙齿寒颤:“你咋不哭呢?” 狗孬不说话。 刘野菊眼睛转了转:“是不是姜晚婉和你说了什么?她教你怎么和妇女办告我黑状,让你们把我抓起来教训?” 狗孬恶狠狠抬起头:“四婶婶才不像你在背后搬弄是非,只有你会这样,四婶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刘野菊啪的一巴掌抽上去。 狗孬嘴角流出血,不说话。 她沉默不是因为她想死,活不下去了,是因为她今天忽然想开了,这个世界上,原来不是女子就是最低贱的,那只是她姥姥,她娘的想法,四婶婶就不是这样的人。 熬到长大,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 狗孬任由她打,也不吭声,搞得刘野菊那个巴掌悬在半空,心里生出一丝惧怕,半天落不下去。 最后啐了声:“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当初就应该弄死你。” 骂完上炕睡觉去了。 比起二房鸡飞狗跳,三房安静的过分。 沈行疆明天要回部队,姜晚婉晚上纵着他在自己身上使力气。 自打他们结婚后,公公沈业军就在老太太那屋子里住,晚上做点啥都方便。 沈行疆看出来姜晚婉的纵容,就在她身上变着法的使力气,把姜晚婉弄得浑身都是汗,腿直打哆嗦。 “媳妇儿,你身上真香。” 沈行疆抱着她爱不释手。 姜晚婉魂儿都要飞了,她抬起胳膊盖住眼睛,像是被扔进浪里被拍打:“……闭、闭嘴。” 她实在忍不住,抱住沈行疆的胳膊,他胳膊上都是汗,火热湿濡。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行疆挺动后收了力气,他趴在姜晚婉身上,爱怜的亲着姜晚婉:“生产队有人欺负你,让大队长给我传信,家里的活能干就干,干不了就拿我给你的钱买点吃的给家里当口粮。你有空多学习看书,不要被家里拖累。” 他的晚婉早晚要飞起来,不能被他绊住脚。biqubao.com 其实这次回来,沈行疆想帮姜晚婉出气,但看她情绪还行,就没有冒然出手。 以后他要在部队里多建功立业才是。 无能的男人只能狂吼,他有那个功夫,多杀几个山胡子,多执行任务,位置上去了,谁也不能欺负他的晚婉。 姜晚婉听到这话,抱住他亲了一口:“知道了,你放心,没人能让我受委屈,这家里有你做我的靠山,我谁都不惯着。” “更何况,大嫂他们都向着我,我和她们处的还行,闹起来我也不吃亏。” 沈行疆亲了她一口,照例烧水擦身睡觉。 姜晚婉睡的很快。 睡着后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呼吸有些急促。 待得清晨大队铁铃铛响了,姜晚婉哭着坐起来。 “沈行疆!” 她看向旁边,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人已经走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到……沈行疆被胡子的刀扎刀胸口,血肉模糊,他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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