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躺在沈行疆腿上,她的头蹭着他的腿,热气汇聚在沈行疆的腹部,他眼眸颜色加深。 “你想捡漏?” 姜晚婉笑的狡黠:“那倒不是,我想给姜怜送一份大礼。” “姜怜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入程家攀高枝,倘若姜怜送给程家的宝贝是个赝品,不管程家送没送出去,都会被人发现这是个赝品,届时,姜怜绝对别想迈入程家的大门。” 沈行疆握着她头发的手收紧:“她嫁不进去,程时关掉过头找你你怎么办?” 那个男人始终是个威胁。 姜晚婉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问的意义:“他找我我也不搭理他啊。”她感觉到沈行疆的吃味,搂着他的腰撒娇。 “干嘛,你不想养我呀?” 又开始吃醋了,别说,有人为自己吃醋还挺有意思的,姜晚婉噗嗤笑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姜晚婉按着他的胸肌,从下一点点向上:“我被你天天吃干抹净,你还说这种话,真是过分。” 沈行疆拉住姜晚婉的作乱的手。 姜晚婉用手指勾他的手背:“你天天给我‘吃’的那么好,现在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就没想过我看不上那些男人吗?还是说你不想养我了?” 沈行疆的嫉妒被她打败了。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没有这个意思。” 姜晚婉娇哼一声:“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如果你真喜欢我,就应该能感觉到我非你不可,别说我不喜欢程时关,别说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就算真的有,未必我和他在一起就会过得幸福。” “我就喜欢你一个,下半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行疆如何不知道眼前的小狐狸已经看出他的在意,故意哄他,但是这话听着实在是熨贴,让他心甘情愿的相信臣服。 “没有赶晚婉走的意思,我疼你还来不及。” 他不敢再说什么。 姜晚婉如今就是爬着沈行疆自己搭建的云梯到他头上为所欲为。 她嘿嘿一笑,闭着眼睛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腹部:“以后不准再说傻话,除你之外,别的男人连和你比的资格都没有。” 沈行疆:“好。” “那你还没说,你知道这附近有能捡漏的地方吗?”姜晚婉靠着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昏昏欲睡。 沈行疆:“有。” 姜晚婉刷的睁开眼睛:“在哪儿?是什么东西?” “二柱子的奶奶收藏了一顶玉雕的帽子,我听奶奶说,以前有人来村里铲地皮,原本打算把玉帽收走,但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买。” 沈行疆见过那个玉帽,因此有些印象。 想买又没买,肯定是捡漏的人发现这件东西有问题,这不就是替姜怜天选的好东西! 姜晚婉高兴地爬起来,抱着沈行疆在他脸上用力亲了几口:“老公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 沈行疆想抱住她亲近一会儿,手刚抬起来,姜晚婉这个小没良心的撇下他去研究怎么让姜怜上当受骗去了。 捞空的手打了个弯按住眉心揉了揉。 “行疆,晚婉,我方便进来不?” 魏淑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平时进谁家不敲门,但老四和老四媳妇儿刚结婚,老四在外从军不怎么在家,好不容易在家养伤,肯定是干柴烈火,白天干点什么都正常。 她当大伯娘的,开门进来看到点啥也不好,站在门外先询问看看。 沈行疆下地帮她开门,魏淑芬笑着走进来。 “晚婉,听你嫂子说你给你爹买了布料还有鞋底子,你把东西给大娘找出来,我和你嫂子帮你爹做了。” 许兰回去拿着红洋蜡和奶糖,那都是金贵玩意,上回姜晚婉给孩子们的麦乳精,两孩子喝完胖了不少,比队里其他同龄的孩子高出一截,魏淑芬在心里感激姜晚婉,听许兰说她买了布料和鞋底,她闲着没啥事儿干,寻思把东西拿回去帮忙做了。 姜晚婉本来也不会做,打算找人做的,便没推辞,从包裹里把布和鞋底子拿出来给魏淑芬。 她嘴很甜:“谢谢大娘,大娘你可真好。” 魏淑芬拿着东西摸了摸:“没你好,你给俺家穗穗果果的才是好东西呢。呦,这孝顺丫头,给你爹买的布料真好,鞋底也好,你爹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孝心肯定要乐坏了,行疆好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儿。” 她表面夸姜晚婉,实际上是说给沈行疆听的。 沈行疆看着姜晚婉,心里熨帖,家里有她在,他在外面不管走多远都不会担心挂念。 他颔首:“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娶到晚婉。” 姜晚婉被夸得不好意思:“哪有,大娘说说就算了,你怎么还顺杆子往上爬?” 魏淑芬不打扰小两口了:“你们歇着吧,我先回去了,夜里把门窗关严,最近风可大了。” 姜晚婉下地送她:“好。” 魏淑芬走了,她把门关上,爬上炕琢磨怎么收拾姜怜。 刚暖和没多久,魏淑芬又来了,她站在门口给姜晚婉挤了挤眼睛,然后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身后的人先进来:“亲家母快进屋。” 这是宋香雾第二次来沈家,却也是第一次进姜晚婉的房间。 房子很老,很小,屋子里烧着炉子还算暖和,但青天白日的,窗帘就拉着,被褥铺着,她的好女儿没有一点形象地趴在炕上。 魏淑芬对宋香雾客客气气的,宋香雾直接把她无视,越过她进屋。 魏淑芬怕宋香雾说姜晚婉,虽说不是姜晚婉的老婆婆,还是走进来给姜晚婉撑腰,进来后把门关上了。 宋香雾站在门口打量沈行疆,也被沈行疆的脸惊到了,她立马皱紧眉:“你是因为他的长相所以才嫁到这里来的?” “时关已经和怜怜订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觊觎别的女人的男人,你一定要如此冥顽不灵吗?”m.biqubao.com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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