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嗓音低低沉沉,三分温柔,三分诱哄,还有四分乞求。 一吻结束,邱正低头看着秦绿不说话。 秦绿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会儿还哪里顾得上难受和局促,满脑子都是邱正那句‘宝宝,我们在一起吧’。 邱正,“宝宝。” 秦绿,“不准喊宝宝。” 邱正,“秦绿。” 秦绿害羞,咬下唇。 邱正,“所以,要在一起吗?” 面对邱正接二连三的询问,秦绿不作声。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站僵持着。 半晌,邱正站在身子,故意抬手半握拳放在薄唇前轻咳几声说,“我今天在大庭广众这下承认是你老公,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邱正这话,说得有那么几分‘不要脸’。 他自己承认的,现在却‘反咬’秦绿一口。 秦绿闻言,愕然瞪大眼看他。 邱正,“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 秦绿,“邱正!!” 瞧见秦绿隐隐有发飙的前兆,邱正话锋一转,“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秦绿,“!!” …… 秦绿直到被牵着手上车,那句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直到N久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压根不是‘没能说出口’,而是她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拒绝。 …… 秦绿和邱正的关系,完全属于水到渠成。 没发生任何轰轰烈烈的事。 就这样,酒后接吻表白,又因为一个小插曲确定了关系。 自然而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 两人于仲夏确定关系,第二年春领证结婚。 一切都有条不紊。 婚后第三年,秦绿和邱正生了一对双胞胎。 两个男孩儿,精力充沛,肺活量充足。 基本一天到晚家里就没消停时候。 邱正一口气雇了四个保姆,两个保姆照顾孩子,一个保姆照顾秦绿,另外一个负责饮食。 就这样,秦绿都被这两个活祖宗折磨的不轻。 一周下来,人消瘦一圈不说,眼眶都泛着青。 邱正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终于在某个晚上,邱正忍无可忍,在不知道是老大还是老二哭的时候起身一把抱起秦绿离开了卧室。 秦绿原本是准备坐起身哄孩子的。 谁曾想,自己突然被架空。 秦绿本能惊呼,伸手攀上邱正的脖子。 “你干嘛?” 邱正一脸严肃,“这样不行。” 秦绿一心担心孩子,“什么不行?” 邱正,“这样熬下去,你身体会垮。” 秦绿懵圈,完全没听懂,“什么?” 邱正,“孩子不吃母乳了,吃奶粉,还有,晚上你在隔壁睡觉,孩子的事我跟吕阿姨来。” 邱正神情一本正经。 秦绿听着,原本绷着的脸倏地染笑。 人娇笑,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死气沉沉都赶了个精光。 秦绿调皮眨眼,“你心疼我啊。” 邱正低头,“不然呢?” 秦绿揶揄,“不心疼你两儿子?” 邱正,“也心疼,没说不管他们,安顿好你,我就回去哄他们两。” 邱正说着,把秦绿抱到了隔壁卧室。 这个卧室之前是两人没结婚前邱正住的。 两人结婚后都住在主卧,这间卧室就空了下来。 不过虽然一直空着,但期间也一直有保姆打扫,不存在落灰。 把秦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邱正俯身吻在她额头,“好好休息,乖。” 秦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人往下一钻,只露在外一双眼睛。 邱正,“我先去哄他们俩。” 秦绿拧眉,“你能行吗?” 邱正大手抚过秦绿额前的头发,“没什么不行的,只有愿不愿意做,没有能不能行,你不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吗?同样零经验选手,怎么你能行我就不行。” 邱正这两句话,让秦绿眼底全是笑意。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过日子,要的其实就是对方一个态度。 秦绿,“那你加油。” 邱正,“你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们爷三。” 秦绿,“嗯。” …… 这一晚,秦绿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清早,她刚起床下楼,就听到两个保姆在厨房聊天。 “邱先生对太太是真的好,我做了这么多年保姆,还没见谁家男主人能这么宠太太的。” “确实,听说两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真好,这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我们工作起来也舒心。” “可不是。” 听到两人的话,秦绿首付楼梯,唇角弯笑。 她正笑着,身后响起邱正低沉磁性的声音,“怎么起这么早?睡好了吗?” 闻声,秦绿回头。 两人对视,邱正上前俯身吻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秦绿漾笑,“老公,你看起来气色一般。” 邱正顺势搂住秦绿的腰,一脸自然地说,“我无所谓,老婆是老公的门面,只要你气色好就可以,你是咱们家颜值担当。” 婚后第七年,邱嘉荣和邱嘉耀长到了五岁,皮到没边,一天挨揍八遍。 秦绿在这一年成了护士长,一天忙到晚。 偶尔周末在家休息两天,也需要跟两人斗智斗勇。 母子三人的周末生活常常是,最开始母慈子孝,到最后鸡飞狗跳。 为了揍两人,秦绿还专门让保姆从市场上淘回来一个鸡毛掸子。 现做的那种。 特别结实。 保证揍多下都不会有丝毫损坏。 某天,秦绿在某个晚上再次训教两人,邱正恰好下班回家。 四人八只眼对视,邱嘉荣和邱嘉耀纷纷朝邱正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瞧见两个儿子的眼神,再看向秦绿愠怒随时要发作的样子,邱正抬手摸了摸鼻尖,假装无事发生。 下一秒,秦绿手里的鸡毛掸子落下,客厅里响起邱嘉荣和邱嘉耀的‘哀嚎’声。 七八下过后,邱正上前伸手抓住了秦绿手里的鸡毛掸子。 两个小人儿见状,满眼感动。 “爸。” “爸爸。” 秦绿,“邱正,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邱正低头亲吻秦绿额头,“不是,老婆,我怕你受累,让我来。” 邱嘉荣,“……” 邱嘉耀,“……” …… 当天晚上,秦绿窝在邱正怀里抹眼泪,觉得自己白天打儿子下手太狠。 邱正昧着良心说,“老婆,玉不琢不成器,你也是为了他们好。” 说罢,邱正把人搂紧,低笑道,“老婆,能娶到你真好。”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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