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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见暮璟公子尚抱着自家小姐,忙围上前去:“小姐,小姐?”

    凤尘晓硬撑着才忍下喉咙间的痛叫,当一尘的手指搭到她的手腕上时,疼痛似已到了极致,显些儿痛昏过去。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这里有她的仇人,还有似与铅华有宿怨的一尘,生来犯冲的人聚集到一起,身心煎熬、受苦受累的全是她,谁来救她一回?

    一尘不理会暮璟公子责难的眼光,只是同梧桐和颜悦色地道:“这位女施主突犯心疼,不知为何昏了过去,我已替她诊治过,并无大碍,休息半日便会好。”

    梧桐等人听得大师如此说,不由信服,只有凤辰不信,他对着暮璟公子硬声道:“多谢公子帮扶我家小姐,梧桐,还不快扶过小姐?”

    梧桐忙中断和一尘大师交流,想要过来接过小姐,谁料暮璟公子道:“还是我来……”

    门外一人朗声道:“还是在下来吧。”

    说罢进得舍内,面带急切,正是闻讯赶来的沈诚,梧桐惊喜:“沈公子来了。”

    他快步走到近前,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接过来,从怀中掏出一粒丸药,送入凤尘晓口中,又唤梧桐拿来温水送下,静观其变。

    不多会凤尘晓面色逐渐好转,不再苍白吓人,她强睁开眼道:“沈诚?”

    “是我,可还好?”

    “不好,很不好,带我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冷冷的眼光看着暮璟公子,似是对今日之事无限怨意,全部都怪在了他身上,看得他无言以对。末了转而倚入沈诚怀中,安心地舒了口长气,星眸半闭,有气无力地道:“我要回去。”

    沈诚对暮璟公子歉然点头,带着凤府中人离去。

    暮璟公子怅然若失,心中却疑惑沈诚如何这般突兀,出现在这里?

    困极

    凤尘晓说的回去,是回凤家别苑,她如今只觉累极需要休息,更要把刚才发生的事好好想一想。一尘应该是想通过什么方法查探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她曾经显露过什么特别之处吗?好像只是去他住的地方被他撞到而已。还有他不动声色便将梧桐和凤辰等人立时控制住心神,那些人竟然没有察觉到曾经被人控制住心神,这等手段凡人哪个能够?她不禁有些害怕,怕再多努力都是徒劳。

    沈诚也算是神通广大了,居然能在极短的时间找来辆舒适的马车,一行人匆匆往回赶。她闭上眼静静躺靠在他怀里,浑身不适正慢慢消退,那一尘不知使了什么邪术,竟似要将她的魂魄抽出体内,幸好,幸好,她并没有完全昏迷,还有意识抗拒,铅华虽然没有他强大,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自然是值得的吗?一时无措,无比想念叶细,她再也不曾造访自己,不然定可为她解惑。

    沈诚在刚上车时说了一句:“喂你吃的药是堂中兄弟从海外带回的,有安神定脑之用,可能会睡上一两日。”

    她有些急:“不可,那左文华尚未说出实情,暮璟公子又有相救之意,我不能……”

    沈诚一向自持冷静,闻言便要发作起来,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自然他知道她心中着急,可是她有未想过会有人为她担心害怕吗?又想起暮璟公子怀抱着她的样子,心中腾起一团火来:“暮璟公子暮璟公子,你不觉得提起他太多次吗?“说完又发现她精神不太好,微有憔悴,心下不忍,宽慰道:“别急,我与凤兄已有主意,你且歇息好,待醒来的时说不定便会有好消息。”

    “但愿……”说罢团上双眼,马车轻轻的颠簸着,在他以为她已睡着的时候,她却又轻轻地道:“多谢你。”

    他抱紧了怀中娇软的身躯,再一次问自己她这是为什么,明明不开心,却还是要做下去。也许老天就这样安排的,他能与她这样相依也是幸事。原本他可以不理会这些的,原本他可以过着独闯天下的生活,如今却滞留在天锦,只为了她。

    在别人眼中,他何尝不是传奇,从离开沈氏正式露面成为琉璃堂的当家,到与朝中权贵结交,短短时日,谁不知他沈诚大名,连暮璟公子也对他青眼有加,更应该趁着形势一片大好再做一番事业出来,可他没有,只是滞守在天锦。那日湖心亭内凌依一再谈起出海事宜,盼他早日定下具体日期。堂中几位管事正等他一声令下,扬帆出海,遨游与天地之间,带回更多财富。

    可再多的财富抵不过心头好。她可曾拜托过他吗?没有,她可曾有过祈求吗?没有。这一切都是他找的。想到这里,他释然,心疼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无依,强自隐忍的表情,无一不在打动着他的心,想起那一夜她依稀泪颜,却强忍着不言一语的神情,他便觉得心痛不已。

    若是他今日未来,会怎样?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手臂轻轻施力,感觉怀中柔软来证实她安然无恙,她已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无一不美,让他怀着无限怜惜看了又看。一时失迷,他忍不住轻轻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只盼着这条路不要有尽头,再多给他与她相依的机会。

    马车行至凤家别苑,沈诚抱了凤尘晓下车,凤栖臣吃惊于沈诚送小妹回来,问了跟去的梧桐和凤辰却又问不出具体在,只知是小姐突犯了心疾,一尘大师也曾亲自过问,幸好沈公子突然来到,送上灵药才让小姐恢复过来。

    凤辰倒是犹豫着象是有些话不敢说,凤栖臣单独留下他再细问,凤辰想了想才道:“那一尘大师来得有些古怪,当时我们都在房中,却无一人知道他是哪何突然出现,那情形甚是诡异,小姐也是在那时犯的心疼,暮大人倒急得不行,抱了小姐一脸心疼的样子,然后就是沈公子突然出现救了小姐。”

    凤栖臣回想起在通州时,小妹去那所在的宝华寺那件事,当时他就觉得一尘有些怪异,那间一生休的殿堂如何被毁他可是一清二楚。听了凤辰的话心中更是疑惑,到底小妹和一尘有何关系?看样子一尘似乎对她极感兴趣,暮璟公子与一尘大师交好,啊哟,他定是与一尘商量好了才会约着小妹去什么寺庙。可笑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这一层,真是该死。怪不得凤子沂要说暮璟公子有问题,这样看来,他表露出对尘晓的情意,怕都另有目的。

    一尘与暮璟之事暂不多想,他又去看凤尘晓,在小妹门外见了沈诚有些尴尬,一直以来,他都比较名钟意暮璟公子,而对面前之人却无话可说,勉强道了声谢让众人扶了凤尘晓上床。

    沈诚也不多话,只是交待他道:“凤公子不必担心,她此番药力发作,需睡到后日清晨。”

    “哦?竟然会这样?是什么药?”

    “此药乃我自海外觅得。若无事,在下告辞了。”

    “慢着,沈公子又如何得知舍妹有难?又如何赶到那里救下她。”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凤子沂凤兄此刻便暂住琉璃堂,我二人相识。”

    凤栖臣闻言若有所思,他以为凤子沂能查到暮璟公子有问题,便是靠了沈诚的力量。也难怪他想错,此二人均不是外露的人,凤子沂在家受禁,外出又换了行头,闯了啥名号一般人谁会知道,而沈诚同样是因为家族内部纷争,才不得不隐忍下来,他二人一见之下,均有惺惺相惜之意。

    与凤栖臣告辞,离开了凤家别苑,沈诚忍下回去守着凤尘晓的念头,转回琉璃堂。

    待他回到琉璃堂时,天已入夜,凤子沂正在月下摆了酒水等着他。独自一人酌酒默默想着心事,抬头望天,天上的星子都象是她的眼睛。他早已得报,知凤尘晓安全无恙,自恨不得去看她,又强忍着,呆坐在正堂等沈诚回来。

    一见到他来便问:“如何?”

    沈诚心中有事,没有在意他太着痕迹的关切,只当那是哥哥对妹妹的正常情意。凌依本在后堂,听闻沈诚归府,也过来站在一旁,见状有些诧异,她早知凤子沂最是疼爱这个妹妹,如今从上到下一遍遍地打量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女人从这些细节上看清楚的东西总比男人要多的多。

    “无事,如今她只是稍微有些疲倦,休息几日便好。”他将大致情形讲给凤子沂听,由于凌依在场,他隐去了一些与二人所行之事有关的内容。

    只要凤尘晓安全无恙,其他的凤子沂倒不太在意,只是没想到还有一尘这号人物,沉着脸道:“我三妹妹何来心疾之说,定是他们欺侮她来着。这暮璟公子太过荒唐,竟然编造说对尘晓有意,大哥也太糊涂了,竟也相信!”

    他平日里和和气气,连清风都喜欢和他没上没下地开玩笑,此刻沉了脸自有一股威严之意。凌依看在眼中,揣摩着道:“子沂,你对这个妹妹可不是一般的疼。”

    凤子沂垂下眼睑,将真正心思隐藏,他自问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除了大哥,也没人能猜得到他隐晦的心思,

    凌依素有急智,沈诚也极信任她,故言:“凌依,我有件事要问你。”

    “何事?”

    “若是我想从一个人口中知道一件事,辗转反侧也做不到,该如何是好?此人身在牢狱,却也拿他无法,只有等着人家开口说。”

    凌依不解,目前城中只有左郡马是这个情形,与他们有关系统吗?“牢狱?这如何是好,你我均是平头百姓,只盼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否则永远不会知道,你不是同暮大人交好吗?只要他一句话,你哪里都去得。”

    凤子沂与沈诚对视一眼,两人有默契地在凌依面前点点头,沈诚又道:““这两日可能要你替我圆些谎言,就说琉璃堂自海外购有灵药,专治疑难杂症。”

    她更加迷惑:“这是为何?”

    “到时你便知了。”

    凌依深深地看了这两个大男人一眼,留下句话才走:“若真有这灵药,你们两位先吃点,我看你们病得不轻。”

    凤尘晓足足睡了两日,比沈诚所预测的还要长,她自重生以来,这一觉睡得最长。她是在鸟儿啼鸣花儿绽放的清晨时分睁开了双眼,往两边一看,是熟悉的凤家别苑,张着大嘴慢住,床边床侧都垂挂着朵朵盛开的百合,满室清香。

    这也太夸张了,这些花在盛开的枝头被人摘下来,就是为了放在她床边?这是何等奢侈浪费,决计不是大哥所为,也不象沈诚会做出来的事,难道是暮璟公子?

    梧桐却不在身边,一个眼生的丫鬟推门进来,见到她醒来,惊喜:“啊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大少爷。”

    “慢着,梧桐呢?”

    “回小姐,梧桐被大少爷分到别的院子。”

    想来凤栖臣把怒气又发到别人身上。

    她这一趟究竟有无价值?一尘奈何她不得,她也摸不到一尘半点头绪。似乎他当时是想召出她的魂魄来,不过最终没有成功。她清楚地听到了暮璟公子和一尘大师的对话,原来暮璟公子竟如此重视南诏,她不过是随口说句南诏,就让他如此情动,应该是跟南诏有极大的关系,那他讲的贵娘跟他又有何渊源?

    即便他与贵娘有关系,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找那些跟他有仇的去,她又何其无无辜?

    不再乱想,她挥手让丫鬟走人:“去,叫梧桐过来。”

    “可大少爷说……”

    还是这人,她又静静地重复一遍:“我说让梧桐过来!”

    不多会儿,梧桐慌慌张张地来见她,倒没受什么责罚,一问之下才知,她陷入迷睡的这两日,城中倒出了大事。

    被拘在牢里的郡马左文华前晚在牢中突然昏死过去,本来人人以为是公主与附马想要置他与死地,城中却又悄悄传出一股流言,实则是明珠郡主一事背后另有真凶,说是郡马爷被有心人下毒,要杀人灭口来着。

    公主与附马自然是想知道真正原因,容不得左文华就这么死了,若真有背后主谋,那也是要找出来才行可是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醒也不动,却还有一口气在。皇上贴了榜,要征召能者出手,看能否救得过来,以示清白。

    醒来

    一觉好梦,外面已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凤尘晓有些不太适应。反应过来才想这是好事啊,总比那左文华无耻耗着强得多,但,是何人所为?

    梧桐说完这些不再言语,她仿佛也有心事。

    凤尘晓思忖半天想不出因缘,只得放弃,看梧桐两日不见,下巴变尖,想是这两日并不好过。她对梧桐一向矛盾,开始时候是厌烦,后来则是可怜,相处日久,又觉得她并非一无是处,人人都有伤心事,更何况同为女人,当下软声道:“我这一睡不醒,倒连累你被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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