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配_分节阅读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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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厚了好几层,可是现在我才发觉,原来在薛子宁面前,我仍然只是一个逃兵,一个彻头彻尾、胆小又怕死的逃兵。

    光顾着逃,可是我却忘记自己正置身虎口一般的马路上,丝毫没有注意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而就在同时,感觉一大股力量将我扯向地面,我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面包车司机摇下车窗首先很不理智地问候了我大爷,因为我没有大爷,所以我没吭声。可是,他见我不出声,竟然还试图问候我母上,于是,我从地上弹起来毫不犹豫地也问候了他大爷。他见我挺横,愣了若干秒之后,火速摇上车窗就开跑了。

    等我回头,薛子宁已经站起了身。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我们俩个同时开口,然后顿了几秒之后又同时摇头。

    我们又同时要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摁掉,说:“扬扬,找个时间我们聊一聊好吗?”

    我拒绝的话刚要出口,他连忙又说:“就这么说好了,台里有事,我得先走了。”

    说完,薛子宁转身急急地走掉,而我明显看到他有一只腿似乎是被刚刚摔到了,竟然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当然,我选择相信他是装给我看的。

    我傻傻对着薛子宁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望了多久,前尘旧事涌上心头,就好像我突然在硬盘上找到了自已曾经删除掉的旧照片的文件夹一般,哗啦一下将那些定格的画面展现在我的眼前。

    薛子宁终于达成了他的梦想,做了一名优秀且知名的主持人。他在大学里就已经清楚明确自己的奋斗目标,不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一辈子不分开。

    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狗屁梦想不止酸得倒牙,而且肤浅程度不亚于唐洁小姐的。

    不过,薛子宁很爱听,他每次听我说完都会抱起我,然后将眼睛笑得弯弯的,“成,倪悠扬,等你老公成功了,就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什么活都不让你干,光陪着你老公。”

    当我听到这话,感动得在一旁傻笑得像个弱智儿童。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却发觉薛子宁竟然也会开黄腔啊,啥叫别在裤腰带上?

    不过,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去落实他当时是不是在开黄腔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我与薛子宁已经在我们人生的分叉路口渐行渐远了。尽管他们电视台跟我们电台就隔一条不到十米的小马路,哪怕他家的老房子与我家也才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我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我想回到我们的家乡,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嫁给薛子宁,生儿育女,这就是我对自已人生好几十年的所有规划。

    可是,我们的家乡太小,它承载不了薛子宁大大的梦想,所以,我们毕业之后就浪荡在了这座无亲无故只有彼此的城市。

    这座城市生机勃勃、日新月异,而四处碰壁的我们却每天都灰脸突突,可尽管如此,我们的每一天仍甜蜜得像两个无欲无求的傻瓜。

    即使他后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而且每次想到他我都情不自禁地表现出想骂娘的冲动,可是,我也必须要说,那段时光是我最不愿从记忆中抹去的。它们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哪怕是一个腐烂的毒瘤,经过再高超细致的外科手术,摘除之后,我还是会痛,会难过,会泪流满面。

    现在,他该满足了吧?

    眼下,最火的节目当属相亲节目,而薛子宁手上就有一个。电视里的他站在舞台中央背后像是闪着金色的光圈,他自信成熟、妙语连珠,把小姑娘小嫂子老大姐们都逗得花枝乱颤,咯咯笑个不停,就像当年的我。

    当年的我们风华正茂,我们爱得疯狂,那种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已生命来爱的傻气,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拥有。那种爱似乎已经深刻到我的骨骼,长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当他离我而去,我有一种被抽干骨髓的刺痛感,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痛让我蜷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不想出门、不想见人,我甚至感觉连自己呼吸着的空气都嫌弃我是一个废物,不管我呼天喊地、哭爹骂娘,我都无法去面对我失去了薛子宁的事实。

    从那之后,我甚至跟我的同学断绝一切来往,只怕一不小心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一不小心让他们瞧出来被狠狠抛弃的我仍然狼狈地深爱着薛子宁。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我已经不记得细节,只是那种钻心的疼痛及心如死灰般的感受仍萦绕在我的内心深处,无处挥散。甚至连想到他的名字,我的呼吸都跟着心跳一起疼痛扭曲着。

    薛子宁为了他的所谓梦想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抛下我。似乎,我也没有资格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追求,为了梦想去取舍轻重,他一点错也没有。

    说起来,我也不差,虽然不像他那样抛头露面,至少也算是本市一个比较知名的节目,我们老大从不吝啬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表示赞美。

    不过,可笑的是,我与薛子宁却都不是凭借真本事,一个靠女人,一个靠男人,说起来,都一样不怎么光彩。

    刚迈出校门的我们自然而然地为这个世界披上五彩斑斓的华美外衣,可是当一层一层撕开之后,其实那里布满了森森的白骨还有我们不知何时丢弃掉的高贵灵魂。

    蓦然回首,那曾经为梦想执着到让人想骂娘的我们,每天顶着一张傻不拉几的笑脸在阳光下蠢蠢欲动的画面,却又让我不止一次忍不住去细细回想。

    这时,我才突然间又听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声,站在原地,我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却笑了起来。

    或许,我已经不恨薛子宁了,也或许,我早已经不恨薛子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薛子宁虽然看起来是个渣,但是他渣得有原因的,他不是坏人,真的,而且他跟倪悠扬同学之前的爱情挺美好的。

    8

    8、职业女配08 ...

    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徐姓妇女,为人相当有八卦精神。她每天都会选择一个固定的时间在办公室里溜达一圈,然后风雨无阻地重复着两件事情,一,收集小|道消息;二,将收集到的小|道消息散播出去。

    这一天,她很兴奋,所以就把收集消息的事给忘了,光剩下散播了。

    说起来,她今天嚼的舌根还跟我有点关系。

    往往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当然也不例外。

    吴为靠在女厕所门外的墙壁上冲我盈盈一笑,我顿觉毛骨悚然。

    “听说你跟某着名主持人有一腿?”吴为这人没啥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从不绕圈子。比如说我的口红让我看起来气色很差,比如说播音时我偶尔冒出的家乡口音显得很不专业,还比如说我最近看着腰粗了,再比如说我的黑眼圈比平时明显,等等的等等,曾经不止一次让我萌发出想暗杀他的冲动。

    我跟吴为的友谊就这么样一直畸形变态地发展着,而且成果还不错。至少,除了正在休年假旅游的唐洁之外,我在电台也就跟他走得近一些了。

    尽管胸中波涛万千,可我面上还平静笑着,“此话怎讲?”

    吴为凑进我耳旁笑说:“徐姐可说了,今早看见你跟电视台的子宁站在马路边眉来眼去,一看就是有、故、事。”

    我暗暗松了口气,“徐姐的话你也相信?”

    吴为挑着眉头笑得又奸又坏,“所以我才来跟你求证呢。”

    我笑得比他还奸比他还坏,“薛子宁是我偶像,碰巧遇上,不跟人家眉目传下情怎么对得起自己?”

    “哟,人家姓什么你都知道,还跟我装。”吴为声音高了一些。

    我扯开话题道:“得了你,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女厕门前想干什么?变态狂!”

    “啊,正经事,老大让我来寻你的,赶紧的。”

    说完,吴为拉着我便进了马老大的办公室。

    马老大从对他来说极尖端的游戏扫雷中抬起了头,然后笑眯眯地走到我身旁转了一圈,“瞧我这闺女长得多俊……”然后走到吴为的身旁,“瞧我这闺女也挺俊……”

    吴娇花顿时嗔了一声,“老大,你人身攻击。”

    马老大清了清喉咙,正经道:“有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个周末,世佳百货广场开业,你们俩去主持一下典礼,还有典礼结束后的抽奖酬宾活动。”

    我连忙问:“我?老大,您不会吧?我可从来没露过这种脸呀,我害怕。”

    马老大郑重地说:“这种好事交给你们俩,你还害怕,谁批准你害怕了?”

    我语气软了下来,“老大,您看看我跟大为,一个没有男人味一个没有女人味,我们不是给电台丢脸吗?”

    马老大顿时来了精神,“这才好,刚好都是男女通杀型,这个世界就是你们俩的了,勇敢地去吧。”

    吴为撇了撇嘴,似乎没在怕什么,可是我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平时在直播室里侃侃大山,耍耍嘴皮子也还如鱼得水,可是让我面对着一大堆人民群众,我真的有可能尿裤子的。

    尽管如此,军令如山,我再不愿意也得屈服在马老大的淫威之下,跟吴为在周末早早提前去商场踩点。

    那天在吴为的带领下,其实一切挺顺利的,而且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不少人民群众喜欢我,甚至还有好几个忠实听友特意为我举着写着“99”的牌子,我的自信心顿时有点膨胀,整个人不淡定地开始飘。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那全是马老大安排的带薪粉丝,在我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深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天在现场我遇上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抓紧时间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将自己的脚丫子从高跟鞋里拿出来透透气,可我还没爽上三秒钟,就发现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看着我微笑并且试图靠近我。

    “你是九九?”他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多么拙劣的搭讪技巧,连现在的高中生都不屑用了吧?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才明白,那天他不是跟我搭讪,而是他确实见过我,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当时,我冲他礼貌一笑,“或许吧,不过,我应该没见过你。”

    他没再说话,而是挂着笑容盯着我的脚一直一直瞧,我心里发虚,这厮该不会是变态恋足痞吧?一会儿跟踪我到没人的地方跺了我的脚泡瓶子里的那种吧?

    我的大胆设想首先就把我自个吓着了,果然将脚穿回了鞋子里,然后对他扯了一个干涩笑容之后,火速奔到了吴为身边,虽然他也不怎么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事实证明,人家一点不变态,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活动结束后,吴为兴奋地告诉我,说是商场领导给我们安排宵夜,答谢电台工作人员。

    我摇头,“累死了,脚快断了,我得回家洗澡放平。”

    吴为顿了顿,“你傻啊?一会儿说不定商场有答谢,万一人家一个高兴赏你几张会员金卡、银卡、现金卡什么的呢?你不去也行,那份给我。”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娘娘腔说得有点浅理,于是我套上高跟鞋,特壮烈地说:“走,吃去。”

    商场的顶楼就是一个很大的粤菜馆,等我跟吴为还有几个同事刚坐下,便有服务员开始给我们上菜,提供的全是晚茶点心,而且很合我的胃口,还没有半个小时,我已经靠着靠背捧着肚子呈挺尸状。

    我剔着牙说:“大为,你说的金卡银卡现金卡ic卡,它们在哪里?”

    吴为恨恨地咬着虾饺,“判断有误,铁公鸡啊铁公鸡。”

    说到铁公鸡,我突然想到了温少贤,想到温少贤我竟然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甚至隐约还有点心烦。算起来,温少贤已经有两周没有找过我了。除了他出国的那段时间,似乎我们还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见过面的。

    我是不是过份了点?按理说,不管他对那秃头做了什么,他都是在帮我,我不但没感激人家,反而还冷嘲热讽,辜负人家难得一见的一片好心,我好像真的是过了点。

    不过,我又有些拿不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赌气,还是说已经厌倦了我呢?

    本来,像我们这样的不明朗男女关系能维持近三年,已经差不多该寿终正寝了,再者说,也或许人家现在正跟某个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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