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神仙我也不当”断壁峭崖之下,落花犹似飞雨,看痴了一行初到的外人,要不是带路之人厉声催促只怕就误了上山的时辰“我们继续往前走,桃花倒是渐渐少了下来,转过一处屏障就到了一处断崖,再往前就没路了,那带路的人让我们把石头放到了断崖边上,崖边上还有一棵大桃树,那桃花开的叫一个艳,叫一个好,树下是一个石制的小桌,只配了一个石凳,桌上还放了一壶酒,却有两个杯子。”曾泉不解的偏了一下脑袋,他想到那处是先教主呆的,却不明白先教主干吗放两个杯子,难道两个人坐一张圆凳不成?遥遥头,曾泉继续回忆“本来放下那石头就该赶紧离开的,我却怎么也舍不得,干脆就在那装作看石头是否放的平稳,磨个一时片刻也是好的,”曾泉说着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自己想出这种妙招,谁都知道看石头是假,扫周围才是真“那断崖本是山身上突出来的一块,却不是最高处,后边还有个峰顶,当然那峰顶生的犹如立针是上不去的,断崖内侧是一块齐整的平石,跟刀削的一样,石上还提着诗刻着画,杂乱无章,本来我也没多注意,却看到那些画里竟然有人的影子,我再一看,有些竟然是些极为精妙的招式,我当即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去,要是有人知道我偷学了上面的东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曾泉看向颜章问道:“你猜我低头的时候看到什么?”
颜章挑眉,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那模样显然是说,你说我听,你不说我也不打听,你我兄弟少卖关子。
曾泉抬头看向远方,不知不觉间烛泪已经淌下了铜台“我看到一个人,或者说那不能说是一个完整的人,刻在石壁上,看痕迹应该是人用手指刻上去的,”苦笑一声“当今世上,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仅用内力就可在石上留下痕迹的人,”把石头劈开容易,可那样的指力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我吃了一惊,看那画靠近崖底,应该是有人躺在那里随手画的,可除非是喝醉的人,要不有谁会在那里睡觉,毕竟旁边还有石桌子和石凳子呢,再不济也比睡地上强。”先教主隐居于此,本该享乐无忧,为何会大醉至此?“我再细看那画中人,长眉入鬓,凤眼狭长,鼻翼下垂有如悬胆,跟今日见的琉璃竟有十成相像”说是十成相像,却也有九成不像,曾泉想到这处不禁疑惑道:“那画我见的时候是七年前,画中人也有二十七、八岁年纪,看那琉璃也不过二十七八,想来也不会是,可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真是奇哉。”
“从先教主算起这选人都选了将近二十多年了,按年龄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也不可能是,你大可放心把人献上去。”颜章说道。
曾泉没有理会颜章说的,继续刚才的话“当时我没想到各地每年选人的事,先教主喜欢什么样子的没人说的清楚,零星的传出来的鼻子眼睛的也没个标准,选进去留在身边的也是千姿百态,但总之脱不了美人的样子,可那画中人英武非凡,站即有威,浑不似一般人物,让人即使看了也心生胆寒,一看就是高高在上,权势在手的人物,怎么可能与脔宠之流并之一块,所以当时我也没多想,直到后来,无意间听老堂主说起三十年前第三十四代教主失踪的事情,老堂主是见过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的人,听他说起当年的事,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石壁上的人,就时间和情况来说,那人无疑就是先代第三十四任教主了……”如此人物,当真出不了第二个,先教主的心思他也能理解一半了,只可惜自古英雄如红颜,人间不许见白头,了也就如此了了。
颜章颇有些戚戚焉的接道:“我也曾听人提起过,据说天玄宫之所以分裂出去就是因为这位教主失踪,可惜当年你我还没有出生,要不然也可有机会见见那据说天下无敌的人。”
“不说这些”曾泉打断颜章,到掉黯然,继续说“当时我虽然想到那石壁上的人或许就是本教三十四代教主合虚,可跟先教主联系起来却是许多年后,你也知道,各地无不想尽方法打听教主喜好,后来有人发现这教主的喜好竟然与先教主的一样,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现在选的人是给先教主的还是给教主的了,据说教主也养着几个姬妾,说不定教主比较喜欢女子呢。”
“不见得”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教主估计都不会在意。
“别老打断我,我说到哪里了?这些也就和你说说,要是别人我可不敢说,闷了这么多年我也闷的够呛”颜章笑笑没有再打断这个跟他关系要好的朋友加兄弟。
曾泉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可后来我发现,教主选进去的人跟那石壁上的人多少都有些相像——”曾泉索性拿起酒壶嘴对嘴的喝了起来“真是一团乱麻”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该说的”颜章也端起酒杯小口啜饮“你打算将那琉璃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上去。”
“不妥”颜章蹙眉,随意揣摸教主的心思已然不对,再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那就有的瞧了。“你说怎么办?难道杀了?”曾泉也知道处理不好就是大祸,毕竟作为一个与先代教主容貌如此相似的人却是青楼里一个伺候男人的小馆——只怕容不得他活着,可杀了这么一个与先代教主如此相似的人掰弄起来也是大罪——
这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颜章沉吟了一下“看见过先教主画像的人本就不多,你不防当作不知道,至于那人选不选的上,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好了”接着又说道“我既然见过这么个人,却不能当作不知道了,我立即修书左使禀报此事。”
徐州城一处客栈内
“右使”来人腰系蓝带,目光内敛,态度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
“嗯”紫衣人抬手示意来人起身“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吗?”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西方,好似在看着什么。
“左使已于三日前回了总坛,教主派人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龚袭低头垂首“可否要属下前去准备?”最迟明日便可起程。
“我们去莱州一趟”紫衣人沉吟良久,转过身来,过于阴柔的面庞不知道想到什么而有了些微的波动,或许我们可以将其视为好面色。
龚袭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的答道:“属下这就去准备”莱州就在徐州的左面,下午便可起程。
“不用准备了,这就走”紫衣人说完,当先就出了去,行动间竟带了些许匆忙,龚袭赶紧跟了出去,吩咐属下备马。
他一直知道紫衣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迟迟不回总坛,看样子似乎十分棘手,要不然紫衣人也不会犹豫到现在,想到这里,龚袭拍马上前:“右使,鹰隼就在附近,可否令其随护?”
“不必”紫冥蹙眉,只不过去接个人,没必要出动鹰隼“你可知道此地今年送进銎玉园的公子是在何处选出?”
龚袭再次一愣,似乎没想到紫衣人会突然问起这个“据属下所知,徐州堂主似乎将地点定在了莱州分舵,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初选。”龚袭随即想到,右使要去的地方就是莱州,难道跟这次选人有关?可右使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小事来了?
紫冥询问地点本就是防止人已经换了地方空跑一趟,还在莱州城的话道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架”马鞭一声翠响,黄尘滚滚中已经没了一行人的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
莱州
是夜——
“你知不知道这是那里,竟然到处乱跑?”白棠一掌拍在桌子上,瞧那力道还真不小,我抿了口茶,闲闲的坐在一边不打算理会于他。
无论是表象的年纪还是本来的年纪我都比他大,无论是现有的身份还是本来的身份我都不比他差,我为何还要听他说教,没有将他轰出去只是我气量大而已,不过显然他并不能理解我的宽容。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白棠火了,这个人知不知道他自己的一条小命,人家只要说句话就没了?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这里随便说错一句话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白棠冷静下来,在桌边坐下,红木桌椅打磨的异常光亮,镶嵌的大理石板也光可鉴人,手指叩在上面,隐隐泛起凉意。
沉默在空旷的房间里显的尤为沉重,仿佛空气都跟着凝结了。
“琉璃”白棠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开了口,与其放任这个人再惹出什么麻烦,不如告诉他其中厉害,此人并非大胆之人,相信只要知道了其中厉害之处,定然会小心翼翼不敢再惹麻烦“你可知道今日你见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我挑眉,看到那几个身着白袍的我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了,就不知道这白棠打算如何向我说了……
白棠站起身来,面向窗外,光风霁月倒是好天“这江湖之中例来三分,武林正道为一,天玄宫为一,幽冥教为一,你可知道你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弘鸿馆吗?”我好奇。
“弘鸿馆?弘鸿馆是什么?”白棠嗤笑道“弘鸿馆不过是个青楼,说白了就是个卖皮卖肉的地方,再大又能大到哪去,你看看这里,雕梁画栋,碧水连波,哪里是个青楼盖的起的。”
他这一点道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说现在的青楼怎么都这么大排场呢,而且就我在这里呆的这段时间看,弘鸿馆后山这块地,还真没见接待过什么客人,就是我也是在选会当天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块地方的。
白棠咽下喉中酸涩“我自幼便被带到这里,要不是上天捉弄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白棠抚摸着窗棂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里——是?”
“幽冥教莱州分舵”白棠一垂定音。
我点头,原来我一直道弘鸿馆是幽冥教的教产,却不想竟然是自家分舵,若非碧落先入为主的说法,其实我未必也想不到,锤锤脑袋,人老了脑子就是不如以前好用了。
见我垂头懊恼的模样,白棠得意的哼了一声,意思大概是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今天见到的那两个人,一人是徐州总堂的堂主曾泉,至于另一人——”白棠顿了顿“似乎是总坛派下来的,至于具体的底细我也打探不出来,总之身份不会低就是了。”
我坐正身子,我今日看那人步法身形都是上上之选,身手估计尚在各坛坛主之上,想来应当是十护法里面的人,或者是各楼楼主留在身边的亲信也说不定。
这时一人在门外轻轻的叩了两声,白棠立即上前开门“怎么现在才回来?”
蓝衣没有回答,扫了眼门外,用眼神示意白棠关上窗户,这才坐了下来,瞧那模样应当是有要紧事要说“又来人了”
白棠一愣,随即问道:“可知道来的是谁?”
蓝衣面色凝重的遥遥头,他自傍晚就出去打探,本是想知道上面派人来的目的,却没想到上面竟然又来了人。
蓝衣喝了口茶,似乎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还不知道来的是谁,刚才堂主设宴为颜特使接风洗尘,恰巧我在那里就让我进了去,同行的还有徐州那边送来的几个人,据说都是送来参选的,我看这次能够脱颖而出的人八九不离十都在里面了”说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和白棠的机会就小了。
白棠显然也想到这点,但还是很快的揭了过去“你说来了人,没见到吗?”
蓝衣摇头,不觉间握紧了杯子“本来酒宴正酣,气氛正好却有人匆忙进来禀报,堂主和特使还没听两句就变了脸色,急急迎了出去,直到我回来前也没见回来。”这次来的人只怕身份更不简单。
“难道是总坛又派人来了?”白棠看着映在桌面上乎明乎暗的光影,也有些不知所措,往年别说是堂主了就是副堂主都少见,这次是怎么了?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你说,会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为了一个初选来这么多人实在说不过去。
蓝衣咬住下唇,这个问题不是他能回答的“看看再说吧,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你我能过问的。”
周围再次静了下来,我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其实我倒是真的挺好奇,教内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一群人惶惶恐恐的不得安生。
尤其是今天我见到的那两个人,他们似乎见过我,甚至说知道我的身份,这可是我下山之后遇到的头一遭啊……
“属下左位护法颜章、属下徐州堂堂主曾泉,见过右使”
“起来吧”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半点喜怒波折,颜章和曾泉小心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_16863/34480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