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纂在手里的私密武器.
而落碧楼楼主姬司晨年五十有余,是教中三代元老,掌管落碧楼二十多年,就是白蔹也不能轻易撼动他的地位,而自白蔹登位以来,见过他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这次姬司晨突然请见,着实让白蔹琢磨不透。
“属下姬司晨参见教主。”来人一身黑衣,几乎连面目也裹在了里面。
“姬楼主请起”白蔹见怪不怪,示意姬司晨坐于一旁。
“谢教主”黑衣人恭敬谢过。
“不知姬楼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对于这位教中元老,白蔹也不得不客气三分。
姬司晨沉默良久,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再次跪下:“恳请教主看在老夫薄面,饶孽子一命。”
白蔹挑眉“哦?”他一直知道姬司晨有一子,只不过从来没见过罢了。
“逆子无知,铸成大错,今老夫已亲手去他一臂,还忘教主开恩。”姬司晨的声音明显又苍老了许多,说到底还是他的儿子,如今被他亲手砍去了一条臂,纵使这个他再如何的冷心无情也难免有些落落。
白蔹一惊,姬司晨之子姬无双为落碧楼头号杀手,究竟是出了什么差错迫得这姬司晨断他一臂?
“姬楼主请起,不知令郎所犯何事?”
“教主明察,逆子勾结教外人士,被判削刑。”
白蔹立即反应过来“任嚣是姬楼主何人?”
“逆子姬无双化名任嚣,潜伏仙楼。”
白蔹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似乎没想到任嚣会是姬无双,脸上神色明灭不定,随即白蔹又想到了紫冥,脸色不由更加阴沉起来。
那丑人身边的人还真不少,白蔹左手使力,指关节泛出点点白斑。
“教主明察,逆子虽然大胆但是与那琉璃公子却决无半点关系……”姬司晨是什么人,见白蔹神色不对立即开口。
他身为落碧楼主,主掌杀部情报,又久经事故,虽然于内情不甚清楚,但蛛丝马迹也是看的出的,此时他赌的就是他的儿子之所以被判削刑完全是因为那个假冒轻竹的男宠,自己的儿子“碰”了教主的人,自然——
姬司晨快速简略的将事情详细的交代了一遍,并重点解释了自己儿子什么也没做,完全是青青白白一棵小葱,当然他言语含蓄,并不是指着白蔹说他的儿子是冤枉的,毕竟他也不是很确定姬无双的事情是否只是因为一个琉璃——
“你是说,令公子与琉璃并无苟且之事?”白蔹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看来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逆子与那人不过见过一面而已,何来——何来此种说法。”姬司晨显然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儿子与男人的床上活动,尴尬的带了过去。
“是本尊误会了”白蔹心情刹时好了起来,尽管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变化,但多少有了些温度,姬司晨不由松了口气。
“此事就此做罢。”
“谢教主开恩。”
泡在冰冷的水里滋味很不好受,这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现在我认识的更加清楚罢了,抖抖手腕上的粗铁链子,我没有一刻不像现在这样期盼着紫冥的到来,哪怕躲在床底下看他摔东西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强上百倍,至少我不会觉得时间难过。
闷闷的叹息一声,若我此时有绝世武功,哪怕只是恢复一成的武功,也完全足以从这里闯出去,可惜的是,我那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武功这时候丝毫没有半点作用,千算万算,算出了破解天下所有武功的招式,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我失去武功会如何麻烦。
我打量着四周,只觉的口渴难耐,可这里虽然到处是水,却绝对没有可以入口的水。甚至说这水还刺骨的寒,寒的我牙关打颤。
这处水牢建在溶洞之中,因与寒谭相通是以水质阴寒,常人在里面泡上一天便已然不能承受,更何况我一个武功全失的老人家,这身子骨要是再泡下去还不得风湿骨痛?
摆弄了一下手上的熟铁链子,成功的找到了一处缝隙,又伸手在铁链尽头的水里摸索出一把早就锈记斑斑的铁环,将之扣入缝隙之中用力一拉,手铐随之宽松,我试了一下勉强将手从其中弄了出来,没想到当年钟鸣玉用来逃跑的东西现在却帮了我的大忙。
用同样的方法松开另一只手上的链铐,我扫了一眼周围水势,涉水往中心一块突起的岩石走去,岩石面积不大,大可容一人躺卧其上,石身光滑,显然是终年炮在水中的缘故,石身墨青色质地十分坚硬,我伸手顺着石身朝水下摸去,果然摸到一个坛子类的东西,心中一喜,双手使力将之从水中取出,扯开封盖就想大大的喝上一口,可酒到了嘴边却又想起貌似自己醒过来之后已经发誓说不喝酒了——
跳上凸起的岩石,颇为可惜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坛子,酒香浓郁,酒色在火把的映照下如流淌的宝石一般。
其实这酒也有些来历,只不过当年藏酒的人不会再来开启就是了,这酒现在还是幽冥教的酒,可他的主人却已经是天玄宫的主人了,只不知我那左护法是否还记得他当年藏在这里的美酒——
不记得最好,我不喝,也要全给他倒了——
手轻轻那么一推,坛子就倒在了青石上,金黄的酒夜潺潺流出,披散在青石之上,缓缓趟入寒水之中,金黄的色泽混在碧青的寒水之中染出一摸诡异的妖娆之色。
去取下旁边的火把,堆出一个简易的火堆,脱下裤子晾在旁边,虽然离开了水,我却还是感觉寒气嗖嗖的往衣服里钻,毕竟还在地下,又是在这寒水旁边,想要暖和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坐在火堆之旁我干脆抱着酒坛子闻起弥散的酒香来。
金色的酒夜很快在暗暗流动的寒水里淡去,只留下浓郁的酒香勾搭着我越来越干渴的唇舌,晃晃坛子,似乎还剩下那么一点,索性再不理会当初那毫无根据的誓言,大口灌入腹中,酒很纯,是好酒,汉尧生的酒向来都是好酒,劲道绵延,入口滑腻如丝绸,酒香透鼻而出,在这冷的慎人的地方却着实是个好东西.
我没有醉过去,一般的酒根本不可能再让我昏昏一睡三十年,可是我想我还是有些醉了,撂起坛子再次大灌一口,酒还是三十年前的味道,顶多就是多了些水土的味道,这里也几乎没什么变化,即使有变化也不是我这个不常来的人看的出来的,我有一种错觉,下一刻似乎就会有人来找我,或者是钟鸣玉或者是汉尧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然后告诉我一切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我还是合虚,还呆在我的销金窟里,醉生梦死,日夜不央……
就在我光着屁股,毫无形相的抱着酒坛子缅怀旧事的时候,上方的铁门却传来开锁的声音,来人几乎是脚步无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铁链拉杂的声音在这静的可以的地方显的分外空茫,以至于我竟然产生幻觉,幻觉告诉我或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荒唐而又可笑的梦,我注视着吱呀而开的厚重铁门,可惜——
这时再想拿裤子给自己遮一下外散的春光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迎上白蔹错愕的目光,我尴尬的冲他露出一口白牙,人说天理昭昭,疏而不露,这报复来的还真快,昨天我将他看个彻底,今天轮到他看我了,只不过比起他来,我自然没有什么大的看头,这样算下来我也不算亏本。
白蔹脸上一红,将头撇到一旁,声音也多少有些局促:“还不把衣服穿上?”
这深深的洞府里,现在也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空旷之地回音更广,他这一说话,声音直直响了十几遍才渐渐空茫远去,比之少林狮子吼那是别有一番风味。
“右护法”碧海潮生阁的大侍女邛思冲等候良久的人行了一礼.
“教主还未出来?”
“右使还是先回去吧,等教主练功完毕,邛思立即派人通传右使.”
紫冥蹙了眉头,他在这里候了两时三刻有余,白蔹却始终不见出来,那水牢阴寒无比,即使是武功深厚的人也耐不住,更何况那人是个丁点内力也没有的饭桶,紫冥来回走了一圈,索性也不等了,闪身朝着水牢的方向大步而去,先将人提出来再说——
水牢(三)
“还不把衣服穿上?”白蔹将脸撇到一边,脸上生出一抹红晕,只可惜洞内光线太暗看不大出来.
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的我,提着手里湿淋淋的裤子,实在没有想要穿上的欲望.
“这个——不穿行不行?”我打着商量问道,反正这洞里就我们两个大男人,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不行”白蔹回答的要比我想的快的多。
我苦了眉眼,这裤子湿淋淋的,这里又这么冷,穿上少不得要得病的“这——”
见我半天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白蔹竖起眉头不悦道:“你在磨蹭什么?”
我怎能告诉他我不想穿这湿裤子,于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把你的裤子脱给我吧。”
白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又见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下半身,顿时两颊生红,不过这回显然是被气的。
白蔹“砰”的一掌就打在了我旁边的水面上,那水花足足渐到洞顶,然后如暴雨一般淋在我身上,旁边的火堆瞬间被击的七零八落,黑乎乎的碳棍也被水滴的劲道击散滚落水中。
我抹一把脸上的水,拎起湿淋淋的褂衫,拿手一攥,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落汤鸡估计也就我这模样,现在我不惦记白蔹的裤子了,改惦记他身上的衣服了。
“哼”白蔹冷哼一声,似乎对我现在这副样子十分满意,悠然万分的坐到旁边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水牢中心的我“他们没有把你锁起来?”
还没等我回答,白蔹又闻到了空气里的酒香,眉头一挑“酒是哪里来的?”
我将怀里已经装满水的坛子放到地上,嘴角朝身边的水撇了撇“底下捞的。”两手动作却没有停顿,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见我动作,白蔹再次蹙起眉头。
“你说干什么?”我扒掉身上的衣裳,用力拧干,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模样,当着白蔹的面就擦起身子上的水来。
白蔹沉默,看着岩石上拿旧衣擦身的人,灰暗的火光下肌肤竟有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但却无可否认的强劲有力,就好似随时都会爆发的火山一样,暗藏着无数的力量,那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没有人可以否认。
白蔹的目光渐渐暗沉下来,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没错,就是走过来的,他的轻功显然已经不是蹬萍渡水、八步赶蝉那种级别了,这样的他就好比洛神,只不过洛神变成了男子。
我瞧着在他身后缓缓碎去的冰片,良久叹口气,我道自己天赋奇才,却不想这世间在我之后还有一个不亚于我的天才,若眼前这个人得到的是全部的九火神功,只怕成就不在我之下。
“为什么不解释?”白蔹目光下移,竟然豪不避讳的看起我的身体。
被他这样看,是个人都难免尴尬,何况我老人家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伸手扯过他宽大的不像样子的袖子挡住下半身,开口就问起他任嚣的情况:“任嚣你不会真杀了吧?”
“杀不得吗?”白蔹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袖子,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
杀得,当然杀得,你的属下你要是杀不得,那就没人杀的了了。
我沉思了一下,其实我与任嚣最初的罪名根本就不能成立,我是不是轻竹白蔹自然清楚,根本没有必要惩罚任嚣,即使惩罚也不应是削刑这样的重罪,而之后的罪名——
他连我这个罪魁祸首都没有杀,原何要杀自己人?
还是说他是有意如此?还是说要借我发难?我不清楚白蔹是否清楚任嚣的另一个身份,假如他清楚的话,那一切就十分可能了——
白蔹想要削弱碧落楼——
“那个任嚣似乎并不简单。”我试探的说道。
“哦?如何不简单?”白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武功不错”顶尖杀手,武林中前三十名内的人物。
“还有?”
“人也不错”性格沉稳大气,是个可造的人才。
“哦?”
“模样应该也不错”可惜易了容看不出来,不过我都看的出那任嚣是易容,白蔹也应当看的出来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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