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警花不盛开_分节阅读_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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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的刑侦员”。

    房门打开,色靓略吃惊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身形细高单薄,明亮的眼睛毫无杂质,咧开嘴一笑,两排亮白的牙齿发光,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此时正对着色靓献媚的笑着。

    司徒璞皱紧眉,不动声色的把色靓掩在身后,“你是王松吗?我们来取茶叶蛋,三十袋,早上订过的”。

    “我,我是王松的哥哥,我叫王欢,王松出海了。三十袋那么多还没煮好呢,你们进来等一会儿。”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仍然不停的流连在色靓身上。

    司徒璞偷偷看了一眼掩在大门外的其它三人,在背后比个‘ok’的手势,拉着色靓的手进了屋。

    阴暗、潮湿,这是司徒璞对这座房子的第一印象。住在d市的人都清楚,生活在临海边的平房里,大多数人家都会砌炕睡在上面,用灶坑来烧火煮饭,可以取暖以及防潮。色靓小学时的同桌,他的爷爷年轻时长年出海,落下了很严重的风湿病,他就常常怀念滚热的炕头儿。

    而王家暗黑的小屋里,炕头儿上,一位年迈的老人缩在里面,破旧的棉被很难分辨出本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出来。

    色靓与司徒璞走进去与他虚寒,王松的哥哥,面相生的很好,只是眼光过于猥亵,毫无掩饰的停留在色靓身上流连,司徒璞很想上去揍他几拳。

    老人咳了几声,抱歉的说:“小时候发高烧,好了之后烧坏了这里。”他比了比头部,“但是这孩子心底很善良,没做过什么坏事”。

    色靓点点头,仔细研究王欢的眼神,发现里面透出一股单纯气。

    半个小时过去了,茶叶蛋还没有煮好,王家老人催促儿子去看看火候,王欢恋恋不舍的把眼光从色靓身上挪开。色靓朝司徒璞打了个眼色,无视他紧皱的眉头也跟了出去。

    厨房里,王欢正弯腰加柴火,色靓觉得煮茶叶蛋散发出的气味很香甜,深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你们家的茶叶蛋格外好吃,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

    王欢听得色靓的声音马上直起腰,两只手搓着衣角兴奋的说:“是啊是啊,我弟弟说多加了一种香料是从四川那边让姥姥邮过来的”。

    “我就说嘛怎么谁都爱吃,原来是有秘方的,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让我回家尝尝”。

    王欢为难的低下头,“我弟弟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就没人买我们的茶叶蛋了”。

    “嗯,也对。”色靓认同的点点头,“那这样吧,你把昨天煮完茶叶蛋剩的料包给我一包好不好,我回家做汤放里面借借味儿”。

    王欢忙不迭点头,手忙脚乱的给色靓装料包,色靓接过掂了掂,微笑说谢谢,一转身进屋了。

    刑警队的晚餐毫无意外的是茶叶蛋,一百五十个,吃的众人叫苦连天,吕品说有种打嗝时都有股鸡粪味儿的错觉,色靓同样没什么味口。

    司徒璞出去一小会儿,再回来时手里提着袋子,里面装了几块海绵蛋糕递给色靓,色靓接过来一看,乐了,顺手拿起来就吃,一边吃还一边问:“人民广场女骑警送来的吧,倒全便宜我了,我说司徒璞,你这么尽力查这个案子是不是受害的那名女警是你女朋友的同事啊”?

    司徒璞的鼻翼狠狠煽动几下,嗓音颤抖的提醒她,“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色靓根本不在意,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不一会儿消灭两块。

    司徒璞想了想又说:“我没有女朋友”。

    再想了想又加问一句:“人民广场女骑警是干什么的?我不认识”。

    色靓听完他的话,狠狠瞪了吕品一眼,心想坑人啊坑人,吕品的嘴果然是全警队最不靠谱的,满嘴跑火车。

    吕品前几天说过:人民广场女骑警,那可是精挑细选出来代表d市形象的,色靓你这样的肯定不行,你眼睛太小,也就在咱刑警队里充充警花还行。

    说这话时,加上颜博在内,他们三人正在一起吃火锅,吕品吃的满头是汗,笑的有点绝望。色靓暗想,颜博又想出什么新型妖蛾子打击他了。

    颜博手在桌子下面悄悄给色靓发短信,说是晚上她跟别的男人拉小手了,还被吕品撞见了,他跟颜博生气,颜博说他没资格。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不会以为我跟你睡了一觉,就成了你的襄中之物了吧,你怎么跟你哥一样自大”。

    “我,我……”

    “你什么你?受不了就别来烦我,我还清静呢,把小色找出来吧,一起吃顿散伙饭,也算给咱俩那一夜留点纪念,让小色当见证人”。

    “你,你……”

    “我什么我?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以后可再也不理你了”。

    色靓也在桌下给颜博回短信,让她别太过份,不然真把吕品气跑。

    颜博回她,说跑不了,治治他挺好玩的。

    吕品‘吸溜’喝了一勺满是红油的麻辣火锅汤料,苦着脸哈哈大笑两声,“颜博,我跟你讲,你比人民广场女骑警低了多少个档次你不知道啊,你个儿太矮”。

    颜博被刺到痛处,眯着眼咬着牙反驳他,“我个儿矮怎么了?我朋友个儿高啊,小色,报身高”。

    “一米七零。”色靓铿锵有声。

    吕品撇撇嘴,“她个儿高你牛什么啊,她个儿高也不是你的,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哥的,她早晚得落司徒璞手里”。

    色靓看他喝醉了,嘴上又没把门的了,借机掐他几把。吕品摇摇晃晃的说,“小色我告诉你,你跟我哥好好处着,气死司徒璞,他前两天还拐走我一个女骑警小美女呢”。

    色靓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司徒璞最近也就是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一点儿,吕品就瞎白话,难道对她横眉冷对才正常吗!

    吕品倒自说自话起来,说司徒璞啊司徒璞,你不就是长了张骗人的小脸儿么,颜博啊女骑警啊,你们怎么就吃他那套呢,鄙视啊肤浅啊,真他妈的肤浅,小色啊小色,你没被司徒璞□,你可真是带种的,我哥瞎了眼才盯着陈盛苇那个短腿儿的,他还不让我告诉你,我能不告诉你么,你可是我的战友啊,我能不告诉你陈盛苇住他那里么。

    色靓也喝了不少酒,但是色靓最牛b的一点就是,喝酒不上脸,醉了爱装淡定,越醉越能装,越醉装的越像,只要别推她就行。颜博小心翼翼的看着色靓坐直身体,手指轻敲着桌沿,心想完了完了,吕白这次要够呛。

    而色靓呢,听着吕品的话心里清明,大脑倒不太好用,她还知道打电话给吕白,但一听到他温柔的低喃说我好想你,她马上忘了要问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的要命,头一天晚上吕品说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彻彻底底,只记得他说司徒璞拐了他的女骑警当女朋友。

    化验结果出来了,煮五香茶叶蛋的残渣跟案发现在留下的物质有很高的相似度,迟峰沉重的看着众人,开口说:“配枪,准备逮捕行动”。

    逮捕谁?王松还是王欢?没人问,可能连迟峰心里也没数,只等着看那两个人的反应。

    果然,赶到王家时,王松逃跑了。

    迟峰在山脚上比了比泥泞小路上的鞋印,差不多四十二码没错。本来还不肯定凶手是王松,现在基本可以确定。

    司徒璞脱掉警服,绑紧裤腿,动作麻利的像是本能,嘴里叼着把匕首,含糊的说:“我一个人进山就行,你们在山脚留守,防止他跑出来。”说完深深看了色靓一眼,教育她,“没能耐就别硬往上冲,跟着别人,别落单,省的给我找麻烦”。

    色靓瞪他一眼,心里暖暖的。

    迟峰当然不能让司徒璞一个人进山,这个人的身份太扑朔迷离,他这个组长实在不好掌握分寸。是不是空降的太子爷不清楚,有多大的能力也不清楚,履历表上只简单记载了他曾在西藏服役四年的经历,而且还是一笔带过,那之后到目前为止的三年时间完全是一片空白。孙绍民把人交给他时隐晦提醒他,说司徒璞在边境缉毒武装部队呆过两年,不能对外宣扬也不能再多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是个什么概念,迟峰不敢深究,但司徒璞手上攥着的人命肯定少不了。

    色靓没有逞能,不敢给队员添乱,跟着几个人留守山下

    天朦朦黑的时候,队员才出山,抬出的,还有王松的尸体。

    “是自杀没错,吊在树上的,真难为他怎么爬上去的。”有警员说。

    “是凶手也没错,留下了遗书,认罪了。”另外还有人说。

    十宗罪上讲述:中国人的优越感其实是建立在对他人的歧视之上,城市人歧视农村人,健全人歧视残疾人……

    色靓躺在吕白的怀里喃喃低语:王松是个什么样的人?英俊、聪明,第一次高考成功考取北大,却被人顶下,上告无门却不气馁,继续了第二次高考,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没拿到毕业证。为什么没拿到毕业证?被人阴了呗。

    王欢为什么变成傻子?还不是医生不负责。父亲怎么瘫的?建筑工地欠工钱,上门讨要被打的呗。母亲哪去了?被车撞死的,多少年了没个说法。没人愿意跟他们家来往,为什么?看不起呀!

    “中国人普遍都有这种恶习,不如你的你去歧视,比你强的就来歧视你。你捧铁饭碗、你有权,那你就有了资本,甚至可以嘲讽那些有钱人一身铜臭,而一身铜臭的人就歧视穷人叫他们穷鬼叫花子,而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就成了最最无辜的炮灰”。

    吕白说这话时,色靓正躺在他身边看着棚顶出神,翻了身把她抱进怀里,长出一口气,“古代人社会等级划分是士、农、工、商,现在大抵也就是农和商调了个个儿,风向大多还是会往那群有权利的人方面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要绝对的平等,那就真是口号了,要不这些年怎么考公务员成风呢,你说公务员工资高吗?未必比农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的粮食钱多多少,可还是人人往里挤,多少农民毕生的心血就供了一个大学生,而普通大学生最好的出路还是考个公务员,捧个铁饭碗。但你也别绝望,在大一点的城市里,这种风气就像老太太的擦脚布上不得台面,也没太多人敢顶风上。王松算不走运的,这么多倒霉事儿全摊上,不厌世都奇怪了。……干嘛掐我呀,别反驳我,你反驳说明你愤青,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多伟大的职业啊”!

    吕白说着头埋进她的胸口,低声嘟嚷,“想你了”。

    也许是与职业有关,吕白说话向来意简言骇,他曾经说过,如果不是想离父亲生前的职业更近一点,他也许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不过他给色靓讲大道理时总是耐心十足,一环套一环,循循劝诱,有的时候色靓想跟他说清一些事情,就经常稀里八涂的被套进去,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将错就错,不太愿意事事与他较真儿。

    色靓闭着眼睛回想,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又回暖了?竟然还把他领自己窝里来了,可是回暖了又有什么意义?眼前的问题压根一件都没解决啊。

    吕白看她走神,轻轻咬了她一口,“想什么呢?”说着吻上她的唇。色靓无声苦笑,对啊,瞎想什么呀,过一天算一天吧。

    对于结婚色靓是这样设想的,一是:陈盛苇结婚了,过的很幸福,吕白确定这一点之后,挑一个不忙的日子领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二是:陈盛苇虽然没结婚,但是拒绝跟吕白重归于好,他挣扎几年之后,向色靓的深情守候妥协,然后结婚。无论哪一种,都避不开陈盛苇这个人和色靓只是吕白的退而求其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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