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照样好使,后来色靓渐渐明白了,并不是她这手段有多高明,只有对方是真正关心在乎你的那个人才管用。
司徒璞给她买吃的,她不动也不还给他还不送人,就放那摆着;司徒璞给她接水喝,她不仅不喝,哪怕当时渴的要命她也忍着不去喝别人的,让外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在生气使性子;司徒璞替她工作,把口供记录好亲自交给她以示溜须,人家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下没下班立刻从新录一份……
这使性子的方式真牛b,整个儿一滚刀肉,蒸不熟煮不烂的不说也不给个痛快,还不如罚跪洗衣板儿呢,司徒璞现在可想跪洗衣板儿了。
半个月左右过去了,色靓约摸着也差不多够火候了,再加上某日与颜博吃饭时她苦口婆心的规劝,颜博说:“司徒璞对你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一记没有毒性的海洛因,你跟了他,不仅能欲*仙*欲*死还能强身健体”。
颜博还说:“你这几年让吕白带的越来越不靠谱儿了,再这样冷下去,非把司徒璞这逼成另一个色靓不可,你不想跟他处不要紧,大不了说清楚了做朋友呗,谁没谁还不能活,你兴许高估了你自己的魅力呢,兴许人家几天就换目标了呢”。
色靓觉得颜博说的有道理,魅力大小的先不考虑,关键就是把司徒璞这样一个表里如一的单细胞生物变成一个怨妇,她是怎么也不想见到的。等司徒璞再来溜须献殷勤时就想顺台阶往下爬,想让这件事儿不了了知就算了,可人家司徒璞是个正经人啊,一板一眼的非要个明白。
他一边帮色靓整理笔录一边貌似不经意的问,“还生气吗”?
色靓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生气了,你以后随时随便亲吧;生气,你以后别在我跟前儿出现,咱们继续僵着吧。
司徒璞见她还是不开口,豁出去了,也没管旁边有没有人就把她堵在角落,“那,我可以为我的行为道歉但我不后悔”。
色靓琢磨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司徒璞见她还是不说话,急了,“我都道歉了,你就别生气了,咱俩一人退一步,我以后再也不做你不乐意的事儿了行不”?
色靓很崩溃,他非得要个准信儿吗?
还是不说话,司徒璞破斧沉舟的把眼睛一闭,“得,我豁出去了,要不你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好好给你跪下,行不”?
“啊?”色靓听他这话说完,憋笑憋的五官都扭曲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能耐,竟然把他逼成这样了。
司徒璞却笑开了,“祖宗,这半个月了你终于赏小的一个‘啊’了”。
这个牛b哄哄光膀子拎人脑袋的纯爷们儿,就因为色靓一个‘啊’乐的像吃到奶的小婴孩,眉眼儿舒展含笑,长出一口气。
色靓看着,心里的罪恶感很强烈,看,他多好敷衍,多容易满足,过去三年她使出全身解数讨好另一个男人却什么也没收获到,谁先爱谁先输果然是个硬道理。
“那说好了,以后不准亲我。”色靓终于说话了。
“行,行,你是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司徒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早晚有一天她得上赶子亲自己。
司徒璞还是不了解她啊,其实色靓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是觉得做这事儿她可能会生气,那就得提前问清楚准备生几天气,她说几天就几天,日子一到,她主动跟你说话,但色靓不爱生气,知道她这毛病的人也不多,颜博知道,几年之后的司徒璞也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她用这招儿对付他照样好使。
所以在很久之后,司徒璞同学认真剖白自己怎么就被色靓吃的死死的,得出,不仅她的眼泪治的了他,还有这不说话置气的烦人劲儿。
周末,色靓例行回父母家,一进门,就见爸爸对她打了个手势,色靓悄无声息的跟着进了书房。色净脾性温和,酷爱摆弄文房四宝附儒雅,色靓从小跟着他学毛笔字,一手瘦金写的颇有风骨。
六岁那年,色靓进少年宫学习弹钢琴,那时候还是外科医生的色净和银行小职员的章桂丹生活条件很一般,买不起钢琴就用硬纸壳画了琴键练习,其实很多学钢琴的孩子都用这种方法,但是色净却觉得对不起女儿,所以在生活稍稍好一点之后,借了一部分钱给色靓买了一架钢琴。
“靓靓,爸爸还记得你小时候给爸爸弹的第一首曲子是一闪一闪亮晶晶吧。”色净一壶六安瓜片刚刚泡的香气四溢,“真没想到长大竟然当了警察”。
色靓歪在转椅上摇,爸爸温和无害一向比妈妈容易沟通,“嗯,要不是我妈反对,我也从医了”。
“呵呵。”色净笑,“当警察是公务员铁饭碗,除了挣的少点儿还是不错的,比我和你妈有发展”。
色靓知道爸爸有话要说,便坐正了身体。
“靓靓,赵越,就是吕白的母亲,上个星期已经确定了是胃癌晚期”。
色靓神情一凛,她跟这位年青贵气的妇人见面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她表现的十分喜爱色靓,也不知道是知道她与吕白的关系还是想成心撮合。
“爸爸想说,不管是医生还是警察手里经过的人命都不少,生命无常没了就没了,如果你跟吕白分不开那就快点定下来吧”。
色靓没有开口,她该怎么说,说自己跟吕白有太多的不确定,并且正在考虑中?
色净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吕白并不是你最好的选择,虽然我并没有正面了解过他,但我知道这几年你过的不顺心,不过赵越现在已经知道你跟吕白的关系了,她如果提出什么要求,我看你还是尽量满足吧”。
色靓点点头,也没有深究到底是谁把她和吕白的关系透露给赵越的,面对生命她不能不点头。
赵越的确十分喜欢色靓,做生意的人总讲究一个眼缘,她第一次见到色靓看吕白的眼神就敢断定儿子的幸福在这个女孩手里。她讨厌陈盛苇,不光是因为出身,也不是当年她为了出国放弃了吕白,而是家教的问题,他们两个受教育方式相差太大,将来日子过的肯定安稳不了。
剩下的三分之一胃,挺了几年之后终于开始威胁她的生命了,她没有告诉吕白,她不想让儿子担心,那天她威逼利诱吕品后才知道吕白这三年竟然与自己一直相中的女孩交往,从小到大她并没有把过多的心思放在吕白身上,生命临到尽头的时候就想做些事情,于是,她主动找了色净,希望有时候两家人可以坐下吃顿饭,并没有别的要求。色净是她的主治医生,对她的情况很了解,基本上不会拒绝她这个要求。
然而,真正凑到一起吃个便饭却受到重重阻碍,先是吕白工作太忙安排不好时间,之后又是许晶莹遇到了一件让色靓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遭遇,色靓的命运从此改变。
那天,颜博电话打来的时候,色靓正与司徒璞对峙。老生常谈要送给她玉,色靓不要,司徒璞垂头丧气心灵受挫却仍然坚持,颜博的电话就在这时进来的。
声音颤抖压抑痛苦,“小色,许晶莹出事儿了”。
司徒璞陪着色靓去医院,修立坐在长椅上把头埋在李卓怀里哭,颜博呆愣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浑身淋的湿透了,吕品弯腰俯在窗边吸烟,空气压抑。
色靓从来没见颜博这样,心里似乎被一团乌云包裹住,她麻木的拖的脚步走到颜博面前,正对上她转过来的头,那眼里立时含着两包泪,悲从中来。
“颜博,许晶莹怎么了”?
“许晶莹,……被残害了”。
色靓捂住嘴巴倒退两步,不可置信的摇头。
手术室灯灭了色靓冲上前,主刀医生认识她,“靓靓,没办法,子宫保不住只能摘除了”。
她们进病房看许晶莹,灰暗的脸色没有一丝血光,色靓不愿相信这就是那个随时都媚眼横飞的妩媚女人,也不愿相信这是那个为了爱人的离开封闭所有感情的坚强女人。
她看她的验伤报告:外*阴重度受创、附件组织脱落、骨盆撕裂、子宫大面积出血。
色靓心如刀绞,手里攥着验伤报告弯腰蹲下。迟峰拍拍她的肩膀,“色靓,要不这个案件你回避一下吧”。
“不。”色靓猛然抬头,两行清泪刺痛司徒璞的心,“我要亲手把那个恶人送上审判台”。
“可是你的情绪……”
“组长,让她跟进这个案件,出什么后果我替她担着。”司徒璞说,“你应该知道我担的起”。
迟峰默默点头,走开。司徒璞弯腰把色靓搂进怀里,手指抚过她的头顶额头,仔细的看,然后把她的头安置在自己的颈窝处紧紧抱住。
“靓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杀人也可以,我不会让你坐牢,但是你得让我陪在你身边保护你,我得保护你”。
色靓抱他的腰,痛哭失声。
色靓变了,一向随和善角人意的性格变得有点扭曲,面对犯人,尤其是强*奸罪一类的犯人拷打起来毫不手软;司徒璞也变了,一向对人爱理不理懒洋洋半死不活的样子变得谨慎起来,像只忠犬一样寸步不离色靓身边。
此时距许晶莹遭难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案件毫无头绪,现在把时间导回两个月前。那天,是马良的忌日。
马良生前有三大好:啤酒、手拷、许晶莹。他能用手拷当武器,变换出各种花样,翻转着套在对方手腕上,许晶莹不服管的时候经常被扣。他还喜欢大夏天里光着膀子喝冰啤酒,啤酒从嘴角流出,顺着下巴一直划到胸前,配上浓眉大眼的外表,粗鲁又精致,许晶莹最爱他这点。
那天,许晶莹戴着冰好的啤酒来给他扫墓,许多年前他们一起对饮,那时她刚刚动心,而他还没有爱上她。几年的时间里,许晶莹早已习惯他的离去。三天前,她从颜博那里要回了马良临死之前准备送给她的那枚金戒子,虽然早已猜到事情的真相,可今天的心情仍旧格外伤感。
她倒满两杯酒与墓碑对饮,“马良,我们干杯。”饮下一杯,将另一杯酒到地上。
“再喝一杯,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生活”。
“再喝一杯,我明白你希望我过的幸福”……
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日落,许晶莹有些头晕,常年修养出来的警惕性降低,她不知道的是,此时早已有一双罪恶的眼睛盯住了她。
她昏过去一阵,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上有人不停的动作,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立时明白过来,眼没睁一巴掌甩到身上人的脸上。她的指甲那么长,手劲那么足,一块皮肉刮下来陷进她的指甲缝中,随后紧紧握住拳。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应该是激怒了对方,漫天而来的疼痛从下身开始席卷开来,器官脱离肉*体的撕裂声,骨骼断裂的惨叫声,还有四周的阴风声,她拼命反抗不过,就想死了也好,马良,我死了也好。手里仍然紧紧握住那块皮肉组织。
再次醒来是被救护车的鸣叫声惊醒的,好像感觉有人把她抬上单架,有人露出不忍的神色,有人干脆低呼从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撕裂伤害。
迟峰把化验报告递给色靓,“有两个消息,一个坏的一个好的,先听哪个”。
“好的。”色靓没抬头,慢慢翻看。
“好的就是,被害人很有头脑,保留下了一块犯罪嫌疑人的皮肤组织,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正在看”。
“坏的呢。”色靓问。
“坏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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