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_分节阅读_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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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蝶舞口述,月无影执笔,不一会,那美的妖异的男子便跃然纸上,月无影盯着笔下出神,半天不语。

    看了看那画,那一晚的情景历历在目,那只出现一次的男子到底是谁呢?为何将自己带到这世界从此杳无音信?

    这时月无影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出色的人只一眼就会记住,只是我并没见过。”

    蝶舞拿过画低头不语,叹了口气,歪头看向月无影:“可否把它送我?”见他点了头笑了笑:“谢谢。”

    “月无影?”抬起头微笑着望着他。见他一怔知他不习惯这个称呼,叹了口气,“我还是叫你相爷吧。”

    “叫无影吧。”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蝶舞禁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挂着胆定的笑,也笑了,纤指指像画中人说道“我想去找这个人。”

    月无影一愣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对你很重要?”

    蝶舞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想了想这才说:“没有他我就不能回家,应该很重要吧。”

    月无影点了点头不再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向蝶舞:“什么时候走?”

    蝶舞一怔答道:“三天之后。”见他低头不语,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怎会突然撤去门前的侍卫?”

    月无影看了她一眼:“今天抓住了个混入相府的刺客,他把你臭骂了一顿,连说我命好。”说完又摇头笑了笑知识严重的寞落一闪而过。蝶舞一愣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笑道:“难道你不怀疑他是为了保住我故意为之么?”月无影也笑了半晌才轻声说:“我相信你。”

    蝶舞一惊看到他严重坚定而温柔眼神,心中一阵慌乱,手中得画被汗浸得柔软,心中不知该怎样说才好,她隐隐约约知道他的情意,若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今天的他放下丞相的架子,送他珍贵的笛子帮他画画还有答应让她出府,这一切一切对一个骄傲有权有势的男子来说已属不易,可是自己------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却听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用着急答复我,三天之后你若执意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

    蝶舞轻轻了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直到那个惆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抚了抚胸口,那里心脏正在冬冬的跳着,她并不是对月无影没有感情,只是那感情里没有爱情,她钦佩他才貌双全,赞叹他年纪轻轻就当上当朝宰相,可是这并不是爱啊,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有心痛的感觉么?

    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一回头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泪意盈盈的秋月,秋月见蝶舞转身急忙用手抹了泪,强颜笑道:“姑娘。”

    蝶舞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携去她粉腮上的泪水笑问:“傻丫头,哭什么?”秋月抿了抿嘴唇低低的说道:“姑娘,相爷对您么好,你为什么不答应相爷?”抚在她脸上的手指停了停,笑着收回手嗔怪道:“臭丫头,我还不急,你倒急着把我嫁出去了。”秋月一听,也笑了起来,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像是雨后得初荷,煞是可爱。

    吩咐秋月下去准备茶水,蝶舞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把玩这彩鸾,试了试,音色果然圆润轻灵,仿佛一股清泉涌进心里,心中的烦恼随之而去。抿了抿嘴,坐起身子,将吹孔放置嘴边,一曲《春花江月夜》幻如月光轻轻洋洋得泄了下来。

    笛韵声声,仿佛回到那姹紫嫣红的纯江河畔,燕语盈盈,细雨蒙蒙,江上波光粼粼,赛舟轻扬,只是人影孤寂,独立江头怅然若失,正好应了张若虚的那首诗:

    春江海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明月。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霞。

    空显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酸酸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上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也,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风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状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照流君。

    鸿雁长飞光不渡,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幕年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蝶舞想起母亲温暖的笑,弟弟调皮的搞怪模样,还有严肃却疼爱自己的爸爸,来到这里的遭遇一幕幕的闪现在眼前,要找的那人仍然毫无消息,心中一阵难过,一曲作罢,却已泪流满面,听者外面一阵脚步声,以为秋月进来,擦了擦眼泪,一抬头却见星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着他冒失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

    第十二章月明如素愁不眠

    只见他头发未束,散散的披在身后,因为走得太快几缕发丝皱巴巴的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下摆掖在腰里上面泥迹斑斑,手里还提着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远远没有了初见那幅玉面公子的样子。

    谁知他一进来就紧张的问道:“你要走了?”

    蝶舞一愣随即笑道:“相爷告诉你的?”却见他摇了摇头:“我偷听到的。”蝶舞笑了笑像她招了招手过来,见他额头满是汗水,拿出丝帕拭了拭。

    星晨僵着身子任她给自己擦汗,身体一动不敢动,少女身上的清香漫步全身,只觉面红心跳,她常常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一扇一扇的,那柔软的丝帕轻柔的在额前游走,星晨突然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很快,蝶舞满足的叹道:“好了。”脸上多了几分孩子气,仿佛再看自己作品时的喜悦和满足。

    星晨痞痞的笑了笑献宝似的提起手中的鸟儿说道:“这个送你。”

    蝶舞看了看那鸟儿,只见全身上下是通透的白色,爪子嫩黄却是三个指头,一双淡蓝色双眼正在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蝶舞被这鸟儿的神态逗乐了,伸手去接,却不想手指刚伸过去就被那坚硬的喙啄了一下,随即殷红的血花从吹弹可破的玉肌上身了出来,蝶舞“呀”的叫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去捂伤口,星晨手疾眼快的抓住玉手,看了看伤口,剑眉微皱,想也没想就含在了口里,轻轻舔拭。

    感受到一团热气围绕在自己手指,蝶舞微觉尴尬,知他尚不知什么叫“男女收受不亲”,也不好责怪他,抬眼却看到秋月一脸惊诧得站在门外,虽心下坦荡,但是让人看见难免引起误会,拍了拍星晨的肩头,抽出手指,血迹已无,白嫩依旧。朝秋月点了点头,吩咐她去拿些绷带过来,等她走开,星晨却一把抓了那鸟儿放在手心,又重新递给蝶舞,把她要教训的话生生的逼了回去,她想告诉他男女收受不亲,以后要注意些,想了想他本就是如此不羁的人,何必让世俗沾染了他,想罢也不在多话,却见他拿过自己的手摊了开来,那鸟儿乖巧的跳到蝶舞的手上,也不再啄她。

    蝶舞诧异的看着星晨,却见星晨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这是我在山上捉的,它喝了你的血,就会乖乖听你的话,这家伙聪明的很我花了一天的功夫才将它捉住。”

    蝶舞见他一脸兴奋不忍扫他的兴,笑道:“它可有名字?”

    星晨愣了愣,尴尬一笑,一眼看到贵妃椅上的那支笛子,拍了拍头:“那就叫彩銮好了。”

    蝶舞一扬眉对他这种照搬照抄很是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看见盘中放着几个糕点,拿了一块一撵,轻轻喂至彩銮喙边,那鸟儿果真听话的吃了起来,蓝色的眼睛溜溜乱转。

    “你真的要走了?”星晨看着她,忍住不问道。

    放下手中糕点那鸟儿乖巧的飞至自己肩上,看着那双灿星般的眼睛,心下不忍,勉强笑道:“姐姐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星晨听了这话怔了一会,一种失去的感觉漫步全身,他仿佛又看到母亲去世时那种解脱的眼神,自己怎么叫她她也不会看自己一眼,他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把自己丢在牢里不管,那种感觉将自己的血液充斥的沸腾了起来,豪无顾忌的朝着蝶舞疯狂的吼了着:“你也不要我了么,娘这样,你也这样!”说完再也止不住眼角的泪水,转身冲了出去,将拿着东西的秋月装了个满怀,接着他听见了蝶舞积极的叫自己的名字,再就是东西落地的声音,他顾不得了,只想将满腹的心事发泄出来。

    蝶舞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她怎不知道这孩子的苦,只是活在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要靠自己去解决的。

    “姑娘,为什么不追?”秋月拿起了绷带一圈圈的缠在蝶舞玉葱般的手指上一脸的不解。蝶舞摇了摇头,伸手逗弄肩上的彩銮,那鸟儿却无精打采的趴在肩上一动也不动,仿佛也在生气蝶舞不去安慰星晨,看到这种情形,蝶舞笑了笑,心想这一人一鸟的性子倒也相像,转头吩咐秋月:“你去找些鹅毛来。”

    秋月一愣也不敢犹豫转身出去了。

    “唉。”蝶舞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手指上大大小小的针眼颇有些无奈的重新拿起了针线,抬眼看到秋月抿着嘴偷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却更让她笑得抑制不住:“姑娘,您真的要给星晨公子做什么羽绒服?”

    皱了皱眉看了看旁边幸灾乐祸的小丫头笑骂道:“臭丫头,还不去再找些鹅毛来。”

    屋内只剩她一个人,蝶舞看着刚做了一半的衣服发呆,这时彩銮淘气的跳到衣服上抖了抖翅膀,偷眼看到蝶舞得脸有些阴沉吓的一哆嗦,飞快的扇动翅膀躲的远远的,蝶舞只觉一道白色的闪电在眼前晃过,一愣,她没想到它可以飞这么快,真不知道星晨是怎么抓到它的。笑着摇了摇头,还剩两天,得加快速度才好。

    一低头却看到一双湛黑的靴子,不知不觉地慢下手中的针线,那人却蹲下来与蝶舞平视,温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看来你是真的要走了。”蝶舞心中愧疚,心中思量半天只得抬起头叫道:“无影。”见他仍是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己,一阵心虚急忙别过头去。

    月无影叹了口气从手中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巧手枪,在手中颠了颠笑道:“半路上正好遇到给你送这东西的王掌柜,就顺便帮你拿来了。”

    蝶舞看着他掌中的手枪,心中百感交集,她记得自己吩咐掌柜做成铁制的,虽然沉了些倒还勉强能用,没想到他竟给自己换成了黄金的。

    月无影见她迟迟不接,反手拉过那双纤手放到她手心:“如果找不到那人,你可以随时回来,相府就是你的家。”

    蝶舞心中一阵感动,泪终于忍不住从脸颊流了下来,被月无影揽进怀里,他身上特有的清香传来,只觉得这怀抱异常温暖安全,像极了父亲的怀抱。于是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如破了堤的海水,倾流而出。

    月无影拥着怀中娇小的身体,心中也是复杂异常,想到到最后自己仍然留不住她,只觉心脏的地方微微的疼,手心触到顺滑如墨的青丝,拥紧怀中亲情抽泣的人,叹了口气:“傻丫头。”

    哭了半晌,蝶舞看着蓝衣上一片泪渍,颇有些不好意思,月无影不在乎似的看了看那只小手枪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蝶舞这才拿在手中细细的查看,心中不停的赞叹这个朝代的铸造技术,虽没有现代手枪那么完美,但是却也好的出乎了蝶舞意料,端平手枪,食指一弯,六枚银针从中射出,啪的一声门栏上六支针依次嵌入其中。

    饶是月无影见过千万种兵器,这时也不由惊叹:“果然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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