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_分节阅读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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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说好像那王公子仗着家里有钱把离家大婶的女儿抓起来了,正好被那小子撞见,大的可真狠,把我老汉吓得脸马车都扔了”最后似是自言自语,声音渐小。但是蝶舞听得真切,不仅莞尔,随即扶了扶额头。疑惑从心中浮现上来,他不是随便就惹事的性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陵州是整个南国最繁华的城市,因靠近海岸,商旅贸易来往不绝,比南国首都济州似乎还要富有一些,朝廷上这一直是富得流油的差事,只是近些年来朝中丞相专权,六王爷也不甘示弱,两人争来争去,这陵州太守一直换个不停,这次这个却是六王爷的手下苏扈仁。闻言这位太守尚算清廉,城府很深,也算六王爷的得力助手。

    陵州城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小二殷勤的忙上忙下,倒酒端菜,生意也算可以,,眼尖的发现一个马车停在门外,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转身迎了上去,看清来人面容不由愣住,心到这人的打扮好生奇怪,只见入墨的长发轻轻用一条白色丝带高高束起,半上却带着半张银色面具,那面具严丝合缝的贴在脸上竟无一丝缝隙,细瞧另外半张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世上怎会有这样美的人物,玉脂粉面,眼波流转,小巧朱唇,身穿一身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碧笛,更显玉树临风,仔细看虽然瘦弱了一点,尚是个角色的美男子阿,可惜的瞧了一眼那半张面具,心中暗暗惋惜,猛然瞧见来人起那轻挑了下眉,这才发觉已盯了人家许久,略一尴尬,很快又堆了笑脸,叫道:“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听到那人说了一声:“住宿。”声音比女子的要低沉一些,却比男声轻灵许多,不再多想,伶俐的上楼引至客房前,开了们,不一会又端了些热水。见那人立在窗前不语,问道:“公子可要传晚膳?”

    见那人点了点头,知趣的关上门转身下楼。

    蝶舞摘下那只闷人的面具,轻轻的将笛子放到桌上,开了窗子,只是落日西沉,漫漫红霞在天边描画出艳丽的色彩,金黄的圆日已沉下许多,只露一半仍在看着这混沌的世间,一点点地消逝于天际。

    这时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袖中,钻了出来,左看右看,大海般的蓝眸转个不停,蝶舞被它逗笑了,伸手把它掏出放置桌上,看到桌上放着一盘小点心,拿来掰开细细的撵成粉末这才伸至黄色的喙前,他似乎真的饿了,毫不客气的啄了起来,如果从人吃饭的角度来看,这简直就是狼吞虎咽。蝶舞轻笑着顺了顺它雪白的羽毛,越发喜爱这个通人性的朋友,在这漫漫长路上,只有它在陪伴自己呵。

    赶了一天的路,身子早已乏了,逗弄了一会彩鸾便躺在床上小憩,朦胧间忽然听见一阵细细的敲门声,急忙戴上面具,理了理衣服,开门,却是那店家小二。

    “公子晚膳好了,您是在房里吃还是去下面?”那小二极是殷勤周到。

    “去下面吧。”本来无心听闻世事,但是那人的恩情自己要怎样报答,酒楼这种消息聚集的地方,也许自己能帮他做些什么。

    “稍等。”

    掩了门,回身把彩鸾带进袖里,将笛子插在腰间。那鸟儿似乎既不喜欢这样的待遇,挣扎着动了动翅膀,终是在蝶舞嗔怒的注视下委屈的将小脑袋伸了进去,同时还细细的叫了一声,哀怨的看着蝶舞,蝶舞又气又笑,无奈的摇着头向外走去,对外面等着的小二客气的笑道:“请小哥前面带路吧。”

    小二只觉对这少年极有好感,虽然美中不足带了面具,但对人温和礼貌,让人心时舒服极了,如此一想,越发殷勤起来。将他领至二楼的雅间,顶着一个大大的笑脸问道:“公子要吃些什么?”

    蝶舞拉了椅子坐下笑道:“上些清淡的就好。”心想也不知道彩鸾吃不吃肉。这时却听那小二说:“公子可要尝尝我们点的特色菜‘花好月圆’是上好的新鲜虾仁经过------”

    “那就端上来吧。”不想听小二做广告礼貌的打断他,微笑着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笑道:“麻烦小哥将房钱帮我交了,剩下的是小哥的赏钱。”

    那小二看了一眼那锭银子,心想交了房钱要剩下许多呢,这公子倒也大方,心中乐开了花,早已忘了刚才蝶舞打断他话不快,嘴上谦虚笑道:“这可是剩多了去了,公子可由其它的吩咐?”

    “给把我的车夫送过去一份,麻烦小哥也将他安排在楼上住下,且莫冷遇了去,房钱我会另行支付。。”

    小二一怔,心里顿时感慨万分,心想遇到这样的主子死了也值,顿时对她的好感直线上升,嘴上的笑容几乎咧出了脸颊。嘴里啧啧称赞,做了个一转身出去了。

    看那人一走,彩鸾飞快的从袖中跳至桌上,无聊的在上面转折圈。菜陆续上来彩鸾机灵的藏到别人发现不到的地方,等菜上齐了,这才懒洋洋的挑着桌上,蝶舞叫的大多是些素菜,本以为它会喜欢,却见它吃的懒洋洋的,不禁纳闷,难道这家伙吃肉不成?看到它迅速扑向那盘“花好月圆。”心中了然,暗自好笑,怎么也没想到仙物般的彩鸾还是个食肉动物。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哄闹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歪了歪头,却听那声音道:

    “听说南国下了战书,马上就要开战了,月相推举刘将军,六王爷推举武将军,两人争执不下,皇上很难决断啊。”一个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打不打仗管我们什么事,只要有菜吃有花酒喝管他什么阎王老子。”接着就是一阵哄笑。

    “听说风情楼又买来几个姑娘,还没开过苞的,改天一起去尝尝!”那笑声更大了,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霪乿的骂声。

    蝶舞皱了皱眉,不打算再听下去,正欲离开却听到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哼,他们就知道争权夺势,不管谁出战,受苦的还不是百姓,那皇帝老儿也太不中用,”一个声音忿忿地说。话一出口就引来一阵嘘唏。

    “你不要命了。”一阵怒喝传来,

    那人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似乎被刚才一席话搅了胃口,客气了一番纷纷离去,蝶舞瞥了一眼门口禁存的缝隙,一个青色衣衫的人阴沉着脸跟再一个花花公子模样的人在门前经过。

    蝶舞扫了眼浊山高一吃饱的彩鸾,见它零零的躲在了自己身后,轻笑着拉了拉墙上的叫铃,不一会小二满头大汗得跑了上来,大口大口得喘着气问:“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看他脸涨得通红,伸出白皙的玉手倒了水递给小二笑道:“先喝口水吧。”

    那小二感激地接过茶杯,只觉遇到了菩萨,喝了水及诚挚的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王二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帮公子做到。”

    蝶舞微微一笑:“小哥严重了,麻烦小哥端些水果上来吧。”随即忙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小哥可知隔壁是些什么人?”

    那小二闻言脸上一阵惊慌:“可是那些个人太吵扰了公子的兴?”

    “哪里,我只是看那青衫人举止并无其他人纨绔之气,一时好奇而已。”漫不经心的拿起水壶又给小二倒了一杯水,轻声说道。

    那小二感激涕零的结果杯子说道:“公子可是说那李青云李秀才。”偷眼看到蝶舞并没有打断的意思,径自说了起来:“说起这个李秀才可是生来的苦命,十四岁参加科举,考了六年什么也没考出来,又自负才高八斗,也不肯巴结考官,这不靠了一年又一年,还不是日渐落魄,听说去年他娘子走了道嫁了别人,将家中财产搜罗至尽,丝毫没给李秀才留下,后来不知怎么认识了那些个整天只知吃喝玩乐的苏公子给他做了书童。”

    “书童?”挑了挑眉并不看他。

    “其实与其说是书童,还不如说是个玩物,高兴了就赏,不高兴了就打,唉。这里秀才倒也命苦”提到他小二却是一脸的怜悯,想必是折磨得很厉害的。

    “那苏公子可是苏扈仁的儿子?”

    “公子怎知道,是了,那苏公子嚣张的厉害,只是不知道一向以廉洁著称的苏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小二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抬眼看到蝶舞抿嘴看着他突觉话题扯远了,忙笑道:“看我这张嘴,公子可还有要问的?”

    蝶舞笑了笑:“没有了,你先下去吧。”末了又提醒道:“记住,最好把今天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

    小二正要开门猛然听了他的话,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依然淡定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有着不曾见的凌厉,心下一惊,暗自拍了拍脑袋: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看花眼,温和如玉的公子怎会有那种表情。想罢关门出去没事般哼着歌下楼去了。

    蝶舞见他出去,轻轻倚在椅背上迷了眼,轻声笑道:“李青云么?平步青云呢,名字倒是好。”

    第十五章小廊回合曲阑斜

    等蝶舞回房时,夜色已深,自己在灯下奋笔疾书,蝶舞练字的时日不多,可也勉强能写,将纸条卷成条状,仔细的记在彩鸾黄灿灿的腿上,见它不情愿的动了动急忙安慰:“乖彩鸾,回来我给你虾仁吃。”话一说完,就见它立即听话的止住了动作,笑着打开窗户,目光在投向那鸟儿是却又万分的不舍,叹了口气:“去吧。”说完手臂一扬,手中的彩鸾趁势飞起,在空中盘旋几圈这才依依不舍的消失在夜色里。

    夜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进屋内,灯光摇曳,暗影阑珊,一身白衣的蝶舞立于窗前,衣诀飘飘,竟似随时飘然而去,宛若梦境。

    窗外灯火阑珊,一盏盏忽暗忽亮的灯火宛如空中群星,她记得有人说过,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盏灯火,只是身在时空交错,人海茫茫中的她,属于自己的那盏灯火又在那里?

    蝶舞心中怆然,神思恍惚的吹了灯,屋内温暖的橘黄被清冷的银白色代替,月光透过窗子泄在地上宛若秋季寒霜,冷艳决绝,她突然记起从小就背的“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现在想来果然应景。

    苦笑一声,放了帐子,一手将面具扯下拿在手中,另一手解了脖前衣扣,手挪到第二颗衣扣处不由停住,她觉出身后坚硬利器征地在腰间,神色一禀,缓缓将手中面具戴到头上,那人似乎也不阻止,任由她去。这时门外一阵混乱,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混乱的脚步声,还有高低起伏的叫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勒的面部肌肉微微的疼,湿热的空气从鼻中吐出又被那堵肉墙挡了回来,蝶舞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身体及贴着那人,她可以感受到那人灼热的体温,他的呼吸急促紊乱,像是受了伤。

    蝶舞稍稍放了心,手悄悄摸向腰间,那支手枪就在那里,他受了伤倒也可以应付,谁想手刚刚探进衣内就被擒住,就在蝶舞暗暗懊恼时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这么等不及要睡么?”声音有些沙哑,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这让蝶舞一阵失神,她朦胧记得,那一晚,那个白以如仙的男子的声音似乎也是这样的掠人心弦,让人忍不住再听第二遍,一种奇异的感觉漫布心头,蝶舞突然很想看看这男子的面容,身体微动,腰间利器再次抵向自己,急忙稳住身形,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蝶舞无声的笑起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声音有些闷闷得,音量虽小的微不可查,但是她相信他听得见。

    那男子似乎有些不屑,低声笑道:“你的命在我手上,怎么和我做交易?”这时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蝶舞依旧站着不动,手随松开只是腰间那剑依然紧逼着自己,上面冒出的丝丝寒意贴紧肌肤不由一阵轻颤。定了定神笑道:“没有我的掩饰,依你的伤势如何敌的外面的人,就算他们武功不如你,人多势众你又有几成把握轻易逃脱?”

    “你的条件?”伤势太重,似有些坚持不住,呼吸竟略有些急促。

    蝶舞皱了皱笑道:“你定是蒙着面的吧,我”定了一下这才说:“我想看看你的样子。”说完声音竟戴着几丝紧张,蝶舞不明所以得听着自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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