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txt_分节阅读_5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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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他突然就笑了。

    两三月来,他的第一个笑容。

    依旧是倾城倾国,颠倒众生。

    那些凡夫俗子见到突然来到码头的这一拨贵人,无论是他,还是江南王龙天羽,或者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李展翼,甚至是虽未太监确保养得极好的万忠、朴年、朴圆……他们都觉得惊为天人。在看到他的那笑容时,更觉得胜似‘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良辰美景。

    “皇上,龙将军辞官归隐的信函几天前就送到了……”

    万忠乍见那倾城倾国的笑容,不免提醒她煌灼辞官的事。

    咋见那信函时,众人脸色大变。而他,只是淡淡一哂,丝毫没放在心上。

    煌灼先斩后奏,竟然连大周的京城也不愿回了。这一次,他辞官显然是来真的。他如此了解煌灼,怎么会不清楚。煌灼就怕他强行留人,因而也不回京城与他辞行。

    自逼迫煌灼娶她起,他与煌灼也冷战了几个月了。煌灼此次归隐的意志这么坚定,怕是前去齐国一趟,找到了他的意中人吧。

    可是,不管怎样,他对付煌灼,可有心得多了。

    他道:“过段时间。命人告诉煌灼,就说朕微服离京的消息不胫而走,早成了有心人士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煌灼么,他自然会追踪而来护驾。临到大周京城时,再放消息出去,就说朕被人行刺,命在旦夕。都与大周京城近在咫尺了,他自然会回来看真最后一眼的。”

    众人膛目结舌。

    他只是一笑,煌灼那么善良,很好应付的。他从来就不担心煌灼会离开他而去。

    煌灼与他,就像两个统一体。这么多年来,彼此早就植根于彼此的身体里,谁也离不开谁。

    他从来不担心煌灼会离开他,也有千百种方法让煌灼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而煌灼也从来不以为离开夜的煌灼是寂寥的。

    以后漫长的一生中,他始终与煌灼相互扶持而前行,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比亲兄弟更浓的化不开的情谊。甚至于因为他的不甘,因为他帝王的私心她留在身边的那些年里,煌灼也始终不曾怪他。

    男人之间,君臣之间也是有友情的。

    不是一时热血上涌的两肋插刀,而是一生,一辈子的相濡以沫。谁也离不开谁的他们分道扬镳的岁月里,煌灼失了风流;而他,更是应了大婚是蒲历师的那预言,失了天下。

    而此时的他,站在迎风的码头上,笑容邪释。什么天下什么江山,那都是子虚乌有的。江山会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而他的人生不过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他不是帝王,不是那个身系江山社稷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的人,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男人。一个普通的只想要马上将心爱的女人拥在怀里的男人。

    只是一个男人。

    …………

    不同于他的煌灼此刻看不见彼此的遥遥相望,齐国的京城里,齐帝高崇正身着一袭甲胄王铠。好战的高崇,此刻更像是一个精神奕奕,威武神勇的逐鹿战士。

    高崇素来有龙阳之好,喜好俊美男子。魏国公,正是齐帝高崇的胯下之臣。

    因为宠信魏国公,因而派遣魏国公为钦差大臣,明为赈灾江北灾民,实为在江北恭候燕王拓跋狐的到来。齐、燕两国结盟,征伐天下。

    而素来也他在床上讨论谁在上,谁在下;谁做攻,谁做受的魏国公,他身为钦差到来江北后,都做了些什么?将赈济齐国百姓的米粮拱手送给了大周江南的百姓?

    嗯,这还是其次。面对魏国公这个宠臣,他认了。早闻这消息,齐国群臣上书弹劾魏国公,他都将那些奏章压了下来。他怎舍得让魏国公受一点委屈?

    可是,他的魏国公竟然调遣了两万齐国将士,明知燕王拓跋狐是他这次意欲结盟的盟友,他还将燕国五万杀的片甲不留。让拓跋狐全军覆没?

    这次不只群臣,连他齐帝本人都动怒了。

    魏国公,太恃宠而骄了!

    不,不,魏国公这几个月的行止太反常,完全与往日判若两人。他的魏国公虽然对待朝政庸碌无能,却也万不会糊涂至此。一定,一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江北,一定是易了主。真正在江北兴风作浪的人,一定是别人。而他的魏国公,也一定是遭到了迫害。

    不论是去搞清楚这次与燕国结盟告吹的原因始末,不论是去解救魏国公脱离水深火热的苦海,还是去征伐那个这几月来在江北兴风作浪的人,他齐帝,亲自走江北这一遭,去定了!

    高崇一声令下,齐国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江北走进。

    第一卷 相思青萝 051请贤

    子都有意亲自煮鱼汤给我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是亲自取刀剖鱼。

    我也来了兴致,见那些鱼还放在李鹤的披风里,便想去找个竹筐装了它们。

    想来竹筐那类的东西只有柴房才有,我径自去了柴房。才一入柴房,身后的门已被合上,颈上赫然多了把冰冷冷的匕首。

    “别出声,否则我一刀杀了你。”

    绝非恐吓,那般狠佞的声音。然而那声音虽然狠佞,听起来却有几分熟悉。知道是来真的,我心里也惊颤了几下,却强作镇定地道:“慕容殇,你又来这招?”

    “……是你?”声音带着几分惊疑。

    他持着匕首的手垂落,另一只手撑着墙壁,勉强站定。

    我转身看去,几日不见,昔日笑傲天下的这男子的下颚上竟长出了些微的胡渣,因为天寒而冻的青紫的面色掩去了失血过多的苍白。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却多了些颓然。

    燕国军队全军覆弄,他能活着已算侥幸,任谁也没想到,他身上大伤小伤是难免的。

    “你……怎么在魏国公府?”这回轮到喔惊疑了。

    他逼近一步,直直地看着我,“你说呢,魏国公让我全军覆没我不找他把这笔账讨回来还会哪里去?满街都张贴着捉拿我的告示,江北的关口被严格巡查,我还能哪里去?嗯?”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当然不笨。

    三日前子郁看过李鹤呈给他的密函,就下了缉捕燕王拓跋狐的指令,我是知道的。难怪这三日李鹤带人在全城搜查都没找到慕容殇的下落,原来他一直躲在魏国公的柴房里。

    刚才见柴房的门被推开,怕自己的行迹暴露,因而在来人一进门前他就合上了门,用匕首制住了来人吧。

    见是我,他握着匕首的手倒是从我肩上垂下来,到难为他信得过我。

    “魏国公杀我五万燕国将士,寡人便夺了他的女人。你和五万士兵比起来,更令寡人在意得多……”话还没说完,他竟伸臂箍住我,俯身就吻了下来。

    “呜……”

    之前遇上山贼时,慕容殇也算救过我一命。子郁杀了他五万下属,对此,我私下里面对慕容殇是有歉意的。

    子郁虽奉命缉捕他,如今子郁辞官远离朝堂,怕是子郁自己,只要尽了力捉不到慕容殇也不会抱憾。

    本有心不对外声张慕容殇潜伏在魏国公府的事,见慕容殇有心轻薄我,我也懒的顾及他往日对我的救命之恩,当下告诫道:“慕容殇你再放肆,我就叫人了!”

    半天,箍住我的人没有反应。

    甚至自从他堵住我的唇时,就没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他不是说他要夺魏国公的女人么,怎么胆怯了?

    倒是懒得置喙他胆怯与否,只是他因为俯了身,高大的身躯,那沉重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倾在我身上,我直觉负担不起,累得我肩上生疼。

    “慕容殇你再不挪开,别怪我以怨报德了!我这就不你交给魏国公,慕容殇……喂……”

    实在是不解气,想都没想,就一脚踹了他。

    “嘭!”

    伴随我那一脚,俯身在我肩上的这伟岸的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倒,倒在了柴房里。

    装死么?我狐疑的看了看他,又多踹了几脚,他却死马一样地一动不动。我蹲下身,“慕容殇……慕容殇……喂,你真的死了么?别装死啊,喂,你醒醒?”

    心下咯噔了几下,就算慕容殇于我没救命之恩,光他与慕容晴是姐弟,我也没那么绝情弄死他啊。

    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没了呼吸。我这才有些着急了,莫非真的死了?正手足无措时,不经意瞧见了他胸口上一截凸起的东西。

    迟疑地伸手到他胸口,借来外袍看去,月白色的内衫竟已是血迹斑斑,他的心窝赫然插着一支断了的箭羝

    看那箭头,分命中的很深,我吃力的地翻转他的身体,果然见到那箭头洞穿了他整个背部,背后,也分明可见露出来的一截箭羝。

    好准好狠好快的箭法啊,我是不是该庆幸,射箭的人在出手时犹疑的那刻心下一软,故意射偏了三分?

    箭羝赫然在心腹偏三分处,若射箭的人在心狠一点,慕容殇只怕当场毙命,怎可拖延着三日?

    因为位及心腹,当时若强行拔箭的话,慕容殇会因心腹受损突然喷血而亡,是而他胸口上的箭羝竟一直没被拔去。

    而江北贴满了子郁下令缉捕的告示,他若胸口插着一支箭在街上招摇过市的话,如此只能引人注目,凭空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所以,他将背部与胸膛出阁多出一截箭身折去,只留下那箭羝在心窝里。

    强行撑住的这三日,若不是强烈的求生意志,他怕是一命呜呼了。适才狠佞地扔出的话,要夺子郁的女人轻薄我时,那吻才堵住我的唇,他的气力便已息尽,因而就这样死了?

    堂堂燕帝就这样死在柴房里好像有点可惜了。

    原来是中了箭,导致他就这样死了的,知道不是我拿一脚踹死的,我也松了口气。

    再在这柴房里耽搁下去,难免子郁起疑,到时候就算慕容殇中箭后大难不死,子郁也不会放过他。

    先去煮鱼汤喝吧,晚上我再过来看他。要是他到时候还有命在,我再将他死马当活马医。

    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救他一命,两不相欠了。

    晚膳后等到子郁离了府,我便偷偷摸进了柴房。点亮了烛火照着慕容殇的面色,见到他的面容已然有了一层死灰色。天寒地冻,加之他伤及肺腑,连双唇都泛起了青紫。

    正在辨别他死不死和真的死了的时候,他突然一哆嗦。

    也不知道是冷得颤抖还是胸口疼的颤抖。此时依然下着雪,想了想他再这样下去,不因箭羝处理不及时而死,也迟早会被冻死。

    那一哆嗦后,他也就醒了。

    他睁眼看是我,本是全身紧绷的警惕心也消了,揶揄道:“我还以为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魏国公的手里了。”

    “还有力气说话,不错。”我讽刺道:“还能站起来支撑着走么?”

    他皱眉看着我。

    我知再拖延下去,他必死无疑,便正经地道:“不想被冻死,就拼尽力气走到我屋里。你这么重,我也背不动你,叫个人来扶你去我屋里,魏国公就该知道了。”

    他略一思虑,看着我道:“我还不想死,更不甘心,还能走。”

    话毕,他竟是一咬牙打算起身,一动,牵扯了伤口,那伤口处又是一大股血水流出。我看了看,真是触目惊心呀,那月白色的内衫,早就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扶我起来。”俨然用了命令的口气,果然帝王就是帝王,天生的颐指气使。

    我哑然的看着他,他自知现在的自己没资格用命令的语气与我说话,却也放不下姿态于我道歉,气氛微微僵滞。

    我满满地忍下了这口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他是强咬着牙挪动脚步要走的,奈何实在是体力不支,一站起来就又要倒下地去。

    无奈,扶了他起来后,我只得让他将身体一般的重量倾在我身上,扶了他出了柴房。

    见他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我好气的道:“我把这里通往我房里的一路上的人都赶走了。”

    他放松了口气,捂住胸口,步步艰难地在我的扶持下走着。

    一进我屋里,炭火燃的正旺的热气扑面而来,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将他扶到我床上后,我放了手,他骤然不适应,身体重重地倒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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