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txt_分节阅读_6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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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祸福与共。”

    子郁径直说道:“几个月前,我在江南购置了一处别院,地处偏僻,甚是清静,是个暂时隐居的好地方。一个月后,不管此次战役的胜负如何,我必去江南接你。到时候,云游天下,晨昏相伴。”

    “无衣,我会分派一千高手护送你去江南。”子郁将一块兵符交到我手中,“拿着它,路上若遇周国人为难于你,你只管用此兵符在江南调兵,或请求江南王排忧解难。”

    低眼看着手中的兵符不是作假,我疑窦顿生,“你怎么又调遣大周军队的兵符?”

    子郁一怔,隐晦地应道:“还记得上次我用赈济齐国江北百姓的米粮赈济了江南灾区么?条件便是若我有所需,周公无条件借兵于我。”

    也未起疑,只道:“既如此,不用谴派一千人护送我,你留于江北对抗高崇的属下本就不多。”

    子郁笑道:“他们俱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两千人应敌高崇的二十万大军,颇有胜算。”

    我低头道:“我真的不能留下么?”

    “无衣!”子郁言辞一厉,果决之色油然而生,“你留在这里,我必分心,你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才能心安。方可无后顾之忧,放手一搏,背水一战。”

    “你是说,我成了你的累赘么?”含笑看他,面容上早多了湿意,唇边一滴苦涩沾唇,方知泪如雨下。眼前瞬间朦胧起来,此刻面前俊雅男子的面容,也仿若水中月,镜中花。

    明知他是为了更好地保全我,却也禁不住有些怨恨他。

    “不要哭,即使胜不了高崇的二十万大军,我也自能保存实力全身而退。到时候,自会平安地回大周接你。无论成败,一个月后,我必归!”

    “我们已经分别了三年多,”抬睫看他,我灿烂的笑道:“终是聚首,以为从此两情相依再不分离。说好了从此祸福与共,你到底又再一次离我而去………上一次是三年,这一次,你以身试险,明知两千人马对敌高崇的二十万大军险恶重重,你却一意孤行……”

    “无衣,不要怕,相信我,我定平安去往江南接你。”子郁怜惜地接住我的泪,无奈竟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掉在他的手心里。“不要哭了。”屋里那样的安静,温热的泪珠却啪嗒啪嗒地响在两个人的心里。

    睫下的温热直滑入脖颈,那暖玉被洇得黏黏的,我方记得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她与高粲的定情信物。

    接下玉坠,勉强控制住心神,我的眸光锁住他,“这是我娘临终前留下的。”放在子郁的手中。

    此玉坠的渊源他也是知道的,子郁动容看我,“你母亲的遗物,对你意义重大,不可随便送与我。”

    我眼中晦涩,“子郁一个月后会陪我一起去找我父亲,这个玉坠,送给子郁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本是爹爹和娘亲的定情信物,我便送于子郁,誓天不相负。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子郁恋恋地看我,时间停滞不前,一时温情四溢:“人生长远别,孰与最关亲?不知知音者,谁怜长叹人。”

    我勉强一笑,“这一月,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

    子郁忍俊不禁,“再谁似无衣?我又生此念。”

    “公子,码头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送无衣小姐离开了。”李鹤的声音从房外传来,房中二人都是黯然。

    意识到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忽地扑到子郁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寝衣,他低了头。一点一点地抹平了适才情潮暗涌我的衣衫稍显褶皱的地方,系好我的衣带,俯身在我的胸颈处流连,密吻。

    “别赶我走…………”

    我哽咽的话,忽然惊醒了他的神志,他抬身决然看我,半点不复那温柔谦恭的性子,毅然道:“你必须离开!”

    话毕,一时手中取过那件狐裘大氅,披在我的身上。将我从床上扯下,我赖着不依,他打横将我抱起,我一路捶打他紧箍的胸膛,他大步流星,直去往魏国公府外。

    一路上,缤纷的雪花溅湿了我的面容,再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我的子郁啊,你怎狠得下心?

    到了魏国公府外,上了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囵囵”地往江北的码头前行,想是怕我再胡闹,子郁一直将我紧抱在怀里,一路握着我的手,紧的捏的我的手疼痛难忍。

    我却异常的心安,仿佛只有那样的疼痛,才能让我感觉子郁还在我身边的真实。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码头停下,连翘撩开了帘子,我下了马车,却不肯再往前挪半步。

    子郁铁青着脸不去看我,径自拉扯着我上了船舱。我心痛难忍,他方才紧扣住我的十指,“一个月后,我必归。这次,不是三年,只需一月!”

    勉强牵扯出笑容,我的眸光锁着他:“不要负我…………”便是深明大义,暂离他而去。一月原本也不久,花开花落间。

    始才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清俊松心的笑容,撩开了船舱的帘子:

    “开船!”决绝的音节,简短却无丝毫商量的余地,欣长的身形毅然决然地离去,竟是再不回头看我一眼。

    “子郁!”我轻轻唤了一声。

    子郁停步,我跑上前去,双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我梗下泪水,吐字清晰:“我在江南等你。”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54 遇夜

    虽才入夜不久,却一整夜没再入睡。怎睡的着呢?

    子郁强行分派给我的那一千人果然不是寻常的练家子,竟连划桨那类的事亦个个都会。为免引人注目,皆乔装成了不同行业的人。

    其中以商人居多。

    每艘船不远不近,相距千米左右。船上自有人轮班划桨,各司其职。

    这些人除了如战场上的将士训练有素之外,还有另一个共同的特点。都不爱说话。不说与我,就是他们彼此之间,没有必要的话说,也整日保持着缄默。

    他们就像常年在外的军人一样,严于律己。

    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谈笑风流的子郁,他的下属们怎么个个不苟言笑,中规中矩。

    与子郁分别,我到底只除了思念外,没伤心多久,想着一月之后便能相厮守,憧憬未来时,心里有离愁别绪,更有甜蜜喜悦。

    差不多说起来,水上生活的日子,除了护卫我的那一千人从来就面无表情外,还是挺惬意的。

    自然不甘心整日像一尊佛一样地坐在舱内,几乎是当天,我和连翘就船上船下地摸遍了。

    到底对此次离开子郁心有不甘啊。

    无论如何,我要摆脱子郁丢给我的这一千人,既可以乔装返回江北回子郁那里去,而这一千高手知道我留书离开之后,定会返回江北助子郁一臂之力。

    如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几乎是与连翘一交会眼神,她就领悟了我心中所想。不愧是相处了十多年的主仆。

    于是每日装作只知寄情山水,心里却瞅准时机打算留书逃跑。

    唉,若是此时是春夏之季,我早和连翘跳船游水离开了。想起这大冬天的江水那刺骨啊。

    三日后,终于逮到了机会。几支商队从大江支流行往江南,与我们正好顺路。自然是不肯错过机会,便让他们快点划桨,我要和那商队齐驱并驾。

    这时候,临离开大周京城时,四叔叔扔给我的人皮面具却是派上了用场。

    实在不太敢以真面目在去往大周的国土上露面。即使是在水域也不行。这几个月,龙御夜定然派人找过我,搞不好这熟悉的面孔一现世,人家把我当作钦犯送到衙门。

    当我和那商队混的很熟了的时候,便要和连翘去他们的船只以便更近距离地与他们交流。

    子郁的下属们进言,我依然一意孤行,无奈,他们也不便拦阻。只暗中护卫起我的安全。

    然而我才到他们的船只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跟见了鬼似的,狼狈逃了回来。

    李展翼,竟然是李展翼!

    我撞见他的那一刻,他正拿着一幅画,问那船上的从齐国江北欲前往江南的船客们,可见过画上女子?

    我吓的面如土色,压根就不敢去看他手中的画像,而连翘伸着手指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跑!

    两个人一会意,已狼狈溜走。

    李展翼,定然是龙御夜派来的!

    自龙御夜察觉我私离大周后,一直有派人出来找我。这我知道。只是,都三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有消停么?

    戴着那人皮面具,常人认不出我来,依李展翼的眼力,我实在不敢打赌。

    幸而逃得快啊,也幸而与这商队交流前多长了个心眼。否则,李展翼向那商队问起画中女子时,他们也不是一个个地皆摇头了,怕是满船的人都会指正我。

    然而我并没庆幸多久,才盏茶功夫后,我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李展翼问过那商队后,竟径自朝着我们船的众位子郁的属下一作揖,随后,也不顾众人的反应,已是施展轻功跃了过来。

    不愧是子郁手下的高手啊,见李展翼不甚友好地上了我们的船,他们的面上也无半丝的惊慌。怎样的安之若素呢,跟视李展翼为空气一样古井无波。

    这船上的任何一个男子,都堪称高手。李展翼自知难缠,态度更无丝毫的轻慢。

    又是一作揖,客气地道:“在下多有冒犯,稍时再向各位赔罪。”倏,画卷展开,“各位可见过画上女子,诚情相告。”

    再是对李展翼视若无睹,眼见画上女子后,船上众人依是一怔。他们当然认得我。然而,只是一瞬,众人已恢复了僵冷的面容。

    “没有见过。”一人淡淡道来,只瞥了一眼那画像,既而划桨。

    “那么,叨扰了。”李展翼亦是面无表情,只在离时,略一皱眉。

    他已然起疑。

    不为找我,仅只这一船人,以及分布在千米之距的若干船这样的人,都能令我生起对这近千人的身份的怀疑。

    行往江南的途中,这若干船只,必然会在李展翼离开后,不消片刻就会安插而来的眼线的监视中。而一行到大周的水域,必有大周官兵前来探明身份。

    由齐国国土到来大周的这来历不明的一千人,个个身怀绝技,实在让周人忧心。李展翼对大周的耿耿忠心,我是知道的。

    发现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人,他怎会不查探清楚。

    无论如何,子郁的下属会在周兵的监视中了。如此这般的话,再迟片刻,我即使能从子郁的属下们这里逃走,也逃不开周人的眼线。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李展翼还没来得及安排眼线,我便逃开子郁的下属的护卫了。比之,从千个高手中逃开,不如从李展翼一人那里逃脱。

    让李展翼设法将我从子郁的属下这里救走,再想办法甩脱李展翼。

    一转心思后,对李展翼的态度自然前后判若两人。适才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此时却当他是救星。

    却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李展翼在此时有什么交集,犹记得临行前,子郁看过众下属时目光里的深意,分明是他们要誓死保卫我的。

    适才又见了有人要持着我的画像寻我,众下属怎会没提高警惕?

    眼见李展翼就要离开了,我心中略急,怎么向他示意我急于脱困的心思呢。

    一转心思,我计上心来,径自在船舱内轻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此诗自然没能寄托急于脱困的心思,怕是用意明显了,子郁那帮手下就该起疑了。不过,李展翼当是听的出我的声音的,我恰巧于此诗吟诗,文武双全的他,没可能不明白我的用意。

    从悄然撩开的帘子往外看,李展翼闻诗,仅仅一顿,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连翘急道:“他怎么跟个木头一样。”

    我敲了下连翘的脑袋,“此时硬来,他一人敌的过子郁手下的千个高手么。看着吧,他一定不会离开,自会伺机行动。”

    果然,李展翼复回了邻船,没有离开的意思。

    似乎也意识到李展翼没有彻底离开,当天下午,我要再过去邻船时,子郁的一下属低首作揖道:“无衣小姐请不要让属下们为难。”

    我只得暂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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