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txt_分节阅读_9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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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煌灼,嗯?”

    那时候确实是想见煌灼啊,可是此时我若回答‘是’,子郁会不会以为我三心二意?

    见我僵住,子郁忍俊不禁,“傻瓜,我怎么会和自己吃醋?”

    “呃。”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

    见我如此反应,子郁低笑,尔后抱紧我,语音有些晦涩:“先皇病危和驾崩后,无衣是不是一直在等煌灼归京主持大局?”

    虽然即刻选择龙御夜投效,却也不是没有存煌灼归京,扶持齐宕的心思。此刻子郁轻轻一句温柔的询问,轻易就把我那段时日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来。

    颇有些幽怨的说道:“父皇给你发了很多道诏书,你理都不理。”

    子郁黯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脸颊贴着他的,感觉他的呼吸,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时光倒回一年半载,我还是会选择扶助龙御夜登基的。”子郁与龙御夜那样的情感啊。

    子郁听后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

    还笑!

    子郁温润的目光凝住于我,“那无衣现在告诉我好么,你都是怎么生活的?”

    “父皇驾崩后么?”

    “不。”子郁看着我,醇厚似美酒的他的声音缭绕在我的耳畔,“没遇上我之前,无衣的十多年。”

    “嗯,先说父皇驾崩后的那段岁月吧……”

    我想过有一天必定会和子郁说起这些事情,但是以前从没想过子郁便是煌灼,从没想过会和煌灼提及那段岁月。依我骄傲的自尊,我怎么会向当日对我无情冷酷的夫婿说这些呢。

    可是此刻在煌灼面前言及此,一点沉重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是最普通不过的聊天一样,那些曾经令我痛苦过的经历,好像在一夜之间远去了。

    才将那段岁月发生的事说完,对话渐稀,天已经完全亮起来。

    看着子郁,始才笑问,“想好了要去见她了么?”

    子郁一笑,不说什么。

    两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将军府出,去往皇宫。

    午膳是与龙御夜,表姐以及近臣们一起用的。

    随后,龙御夜将一本册子递给子郁,语气不失讽刺:“闻得朕在位一年,尊了第二位太后,我们的那些兄弟们从此封地送来的贺礼。”

    子郁没去接,只淡淡道一句,“交给我看做什么?”

    “果然是煌灼啊,跟我一样,你的眼里也没有他们。”龙御夜微微挑眉,“龙天浚呢,你的心里当真也没有他么?”

    龙御夜的话里明显带几分猜疑,我都听得出,何况子郁呢。子郁沉静的看着龙御夜,蓦地一掷酒樽,已是握了我的手扬长而去。

    如此可贵的手足情深,我与子郁亲近,一向就对他们之间的情谊感同身受,因为懂得这份情谊的珍贵,更不想他们之间有什么嫌隙。

    随着子郁离开,我下意识的回头看龙御夜,酒桌旁,龙御夜以手撑额,闭着眼,一副痛苦神色。

    出了那宫殿,子郁方驻了步。伫立在宫阙的楼宇,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有些不放心,轻声唤他,“子郁?”

    他低眼看我,眸色复杂难辨。

    抱住他,主动靠在他的怀里。他张臂拥住我,埋首我的发丝间,许久,才涩然道:“无衣和夜,我都不想失去。”

    此时,伏在子郁的怀里,安慰道:“龙御夜只是一时糊涂,子郁与他把话摆明说,冰释前嫌便是。”

    “越描越黑啊。”子郁勉强笑道:“算了,他总有想明白的时候。”

    心里已然很清楚,定又是谁在龙御夜的面前进谗言了。

    果然,李展翼随后到此,与我们一作揖,已道:“将军莫怪皇上,这半月来,不断有臣子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煽风点火。一人说不足信,所有臣子都那么说呢。三人为虎,也难为皇上不郁结乱了方寸了。”

    子郁莫名轻叹道:“倒是我的不是了,多年来,大半时日都出征在外。回京的时间本就短暂,还不去结党营私,勾结臣子了。”

    这时表姐款款而来,与子郁一颔首,已欢喜的过来握了我的手,“表妹,多日不曾进宫,敢情和驸马只顾着两人过日子,可叫表姐惦念了。”

    我亦是笑道:“这不到宫里来了么?”

    表姐看了看我的腹部,“今天刚满三个月,怎么还看不出是个有身子的人?”

    诧异的看着表姐,“今天刚满三个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表姐似别有深意的看了子郁一眼,随即莞尔笑了,讳莫如深的道:“这个么,驸马最清楚了。”

    子郁看着表姐的眸子像灌了铅水一样阴沉的隐隐有骇人的寒光逸出,我再仔细看时,子郁已是抿唇淡笑,看着表姐,温和唏嘘:“到难为皇后记得这么清楚,果然姐妹情深呐。”

    “那是……自然的。”表姐得体的应对了子郁,转而笑看着我,“知道你不吃甜的,我亲自煮了酸梅汤,我们表姐妹好久没见了,今天可要好好聚聚。”

    我正要应承,子郁已道:“我们么,正要去慈宁宫见太后,皇后的汤膳,改日再尝了。”

    表姐也不介意,笑道:“驸马要带表妹去见太后,本宫便也不强留了。”

    直觉子郁对表姐不善,我还想因子郁的态度对表姐致歉时,子郁已握了我的手离开了表姐。走离几步,表姐的笑语盈盈传入耳中,“将军,落霞殿那晚的事,本宫会为将军守口如瓶的。”

    表姐不提落霞殿还好,一提那三字,子郁的眸色似乎更冷然深沉。

    我也不敢问子郁什么,直到走到了慈宁宫外,子郁的神色才算完全缓过来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我先开口缓和气氛,闭口不提有关表姐的话,只道:“马上要见你母亲了,是不是有点紧张?”

    子郁果然笑道:“有什么紧张的。”随后,已握了我的手入了慈宁宫。

    贵妃,不,李太妃,不,该是太后了。太后应该早知我们要来,宫人早候在宫门口翘首以待。

    入了慈宁宫,子郁和我的面容上都没什么笑容。见太后,也不过是形式主义。正如太后诚惶诚恐的见到子郁,忙道:“煌灼……”可能减子郁脸色不太好吧,太后又改口道:“将军请坐。”

    龙天浚的失势,早消磨了太后的跋扈锐气,此时虽贵为太后,也不过是龙御夜的傀儡。有名无实罢了。

    即使有亲子子郁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位极人臣,一切的权势失而复得后,太后也多少有点战战兢兢,再无当年的不可一世了。

    面对煌灼,就算太后一如当年的张扬狠毒,重见‘死’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在煌灼的面前,她怕是再也做不到那般的冷酷无情了。

    她再是心狠手辣,也总是个母亲。二十多年的愧疚,全化为今昔对煌灼的疼惜,潮水般汹涌而来。

    子郁并没有落座,淡淡的看着太后。他并没有对太后见礼。在龙御夜面前都无需君臣之礼的子郁,何况面对的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呢。

    却不是因为子郁本身的权贵,本来的,来见太后,已是子郁做出的最大让步,要他承认太后这个母亲,要他将太后以母亲之礼待之,子郁怕是万也做不到。

    太后面对此情此景有些手足无措时,子郁才道:“我带无衣来看你。”

    太后木然的应了声。

    子郁道:“无衣,我妻子,你应该认得。”

    太后这才知道看我。

    不得已,我也只好迎上太后的目光。

    往昔与太后见面,我们两人何时不是水火不容。今日虽然不用表现出婆媳之亲,却也不得不还算礼貌的看着她。这个场面,不得不说,有点诡异。

    我想当太后与我的目光相触,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吧。

    然后,子郁竟然告辞道:“那么,我们就走了。”

    语毕,子郁已是握了我的手返身离开。

    才一转身,太后已道:“将军……有时间多来慈宁宫坐坐。”

    “我很忙。”子郁头也没回。

    临到要出寝殿时,太后的声音再度传来,“朝堂比战场更险恶,将军,……请多保重。”颤音,听起来竟是别有深意。

    子郁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颤,已携了我出了寝殿。

    慈宁宫外,子郁靠在宫墙上,沉缓的闭上了眼。

    静静的看着他,在他睁眼后,我笑问道:“子郁猜猜我以前和太后作对之后,最喜欢感叹什么?”

    见子郁等我说出答案,我道:“每次啊,我都很郁闷的愤愤不平,太后与左相一丘之貉,俱都飞扬跋扈,怎么就生出了龙天浚李展翼那样的人中之龙。”握住他的手,抬眼对上他的双眸,清晰的道:“我的子郁么,生于宫廷,长在宫外,才能更在他们之上。”

    子郁沉静的看着我,缓缓俯身,与我唇唇相贴。许久,离开我的唇,“无衣,谢谢你。”

    “子郁,才三个月,哪里能听到什么啊?”

    自我们知道彼此是自己的夫、妻以来,这一个多月,子郁晚上总是不例外俯身在我的小腹上隔着丝被听听动静。每一次我无不皱眉,他却几乎上瘾。

    “怎么才三个月,我都觉得好像过了三个世纪。”子郁轻叹道:“生个孩子真不容易。”

    他直起身来,圈住我的腰,然后突然笑了,“好像比以前粗了些。”

    三个月已经有些显了,今晚沐浴的时候我就发觉了。想想以后几月腰越来越粗就觉得头皮发毛,见他还如此高兴,心里未免不悦。

    他见我如此神色,了然道:“无衣也怕自己身子笨重。”

    被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羞恼不已,闷闷地道一句,“女为悦己者容,你每天都和我待在一起,见我腆着肚子的样子……光想想就恐怖啊。”

    子郁笑道:“可我偏偏就喜欢你那样子。”

    真是不可理喻。

    “每当我一想到你的腹中有我的孩子,想想再过几月,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再想想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取什么名字,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就觉得心口里的幸福满的要溢出来。小孩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像,真的没见到过刚出生的孩子。”子郁转而问我,“无衣见过么?”

    我道:“刚出生的婴儿长得很丑,连肌肤都是皱皱的。齐宕出生的那天,我一直守在母亲的床边等着。满心里以为倾城倾国的母亲会给我生个好看的弟弟或者妹妹,然后我第一眼看到齐宕,我就哭了。”

    子郁抱紧我,“我的孩子生出来后,我不会哭的。”

    很多次见子郁如此满怀期待的等待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我都想说,孩子又不是他的,终是不忍说出此话。

    而因为腹中怀着这个孩子,想将孩子的父亲忘记都不行。吩咐下去追查孩子父亲的事,却一直石沉大海,没一点头绪,心里便有些郁结。

    这日照例负责侦查此事的人回我一句事情尚未有眉目,见后花园里百花争艳,我也兴意阑珊。子郁听着他们的禀报,也自看自己的书,不说什么。

    而我也不好将这等事丢给子郁侦查,越加心思辗转。这时子郁翻过一页书,随意问我,“还在查么?”

    “嗯。”

    子郁便没再说什么,然他看书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恰好侍女呈安胎药来给我,依子郁的锐觉,竟让我惊异的眼见他一起身,正好撞翻了侍女手中的安胎药。我本要让子郁小心的,到底说迟了一步。侍女见此,慌忙跪下请罪,我只好让侍女退下。

    也不知子郁心里想着什么事,竟失神到这地步。

    黑黑的药汁全倾倒在了子郁的肩上,子郁倒因此恢复了常态,置之一笑。

    回了卧寝,我取过他的干净衣物,见他正以几张手绢擦着身上的药汁,我便亲自捻了手绢为他擦着。

    胸口,手臂,背后,然后是……肩上。

    右肩胛,麦色的肌肤上,赫然两排尚未复原的齿痕。

    只一观那齿痕,便能想见当日咬他的人,下口有多重,有多狠。

    三个月前的王宫晚宴后,我被人玷污的那晚,最后晕厥过去的前一刻,狠狠地,重重的咬下的那一口。

    那晚的那一幕交换着无数个镜头浮现在我的眼前,右肩胛的那里,我咬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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