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txt_分节阅读_1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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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的面前。

    在漳州州府,她不见煌灼,煌灼因自己失手之过避门不见外人,颓唐,他看在眼里。她找煌灼要玉坠,闻得她的气话,煌灼剧痛攻心,又一次吐血,他也看到了。

    隐瞒有时候也是一种罪一种痛,折磨的人身心不安。他那时候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可看到她和煌灼的关系似有好缓时,他是懒得再说出事实了。

    而之于她,他本就有着痛楚。煌灼带给他的痛,和她带给他的痛相互侵蚀,痛的麻木了。

    就这样吧,他想。要是她过段时间再回到煌灼身边,他也就真的算了。不强求也不努力了。早死早超生,他一人下地狱,不拉着煌灼和她了。让她和煌灼幸福吧。

    “过些日子,将军府该双喜临门了。”是皇后的声音。

    夜转头,皇后亲自端了壶茶,过了来。

    淡淡问一句,“什么双喜?”

    皇后故作一怔,“皇上不知道?表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再过几月,孩子不就出生了么?”

    心里明知另一答案,夜还是道:“还有一喜呢?”

    皇后看着远处的煌灼两人,笑道:“看这情景,表妹已经开始原谅将军了。真是好事啊。到时候孩子一出生,表妹的母爱一被唤出来,还不彻底地原谅将军么?将军对表妹尤其温柔,男人的柔情下,或许等不到孩子出生,表妹就回将军府住了。”

    明知皇后说的是正确的,甚至夜自己看着眼前的她和煌灼,也知如此猜测。可是,当皇后把这事实说出来,夜的心里还是一痛。偏不以为然地道:“母爱就那么伟大么?”

    皇后看着夜,“表哥,皇后舅妈当初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生下你,你说,母爱伟大么?”

    夜拾着热茶的手一震,热茶泼到了手上。思及母亲,又思及她,一时间心痛的无以复加。

    皇后亲自擦着夜手上的水渍。

    也许,这段时间若没有孩子那个纽带,煌灼和她的关系,也缓和不到现在。夜看着她的腹部,唇齿间竟呓出了这样的声音:“为什么,她要有煌灼的孩子呢?”

    …………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82 孩子

    落霞殿当天就给我清理出来了,当晚是农历七月七日,传说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我说,“连翘,今晚是华夏民族的情人节,你许个愿吧。”

    连翘便非常虔诚地闭眼:“希望公主和子郁公子早日破镜重圆。”

    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你又在我的面前提龙煌灼做什么,让你为自己许愿,没让你瞎参合我的事。”

    连翘道:“再过几月,子郁公子的孩子就出生了,到时候,公主也不原谅他么。孩子总不能没父亲吧。”

    我冷淡地道:“他平安出生的话,我便自己养他,让他跟我姓。”

    连翘道:“公主那天当着子郁公子还说任孩子自生自灭呢。私底下,比谁都小心谨慎着,明明那么关照着肚子里的孩子,每次在子郁公子面前,偏做出冷淡孩子的样子。让他每次都干着急。”

    “你这丫头,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怎么都向着外人…………”

    眼见龙御夜过来了,便停止了打闹。

    龙御夜一如往日的沉默,踱步缓行而来。落霞殿里的宫人给他请安后,他于大理石桌旁坐下,拾了凉茶喝了一口,淡淡问道:“知不知道龙天羽在哪里?”

    我心里一咯噔,“他怎么了?”

    果然,龙御夜道:“在江南,甩掉了高崇。走人了。高崇的近臣来跟我要人。”他看着我,“我以为,你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虽然在漳州就察觉了龙天羽有甩掉高崇的心思,不过确实不知道他在哪。唔,他那日对我说我们京城见,莫非,他现在在大周京城里逍遥?有可能。不过还是别对龙御夜说。

    静默了一会,龙御夜似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同,一皱眉,“今天是七夕?”

    “是啊。”

    他略略看了眼落霞殿,已知我不是来这里闲逛,看宫殿的布置,已然有在这里住下的打算,漠然问道:“你搬来了这里住?”

    我点了点头。

    他没什么语气地说道:“宫里有比这更堂皇的宫殿。”

    我讪讪一笑,“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是吗?”

    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牵强一笑,轻轻哼了声,走人。

    …………

    煌灼当日就是在落霞殿毁了她名节的,她莫名其妙地住在落霞殿,若不是为了纪念与煌灼之间的感情,他实在想不出,是为什么。唇边牵强的笑,终于在出了落霞殿后再维持不住。

    “今晚的安胎药,给她换了。”

    身后的宫人默应。

    慢性毒药,针对孕妇有效。不伤胎儿,只致母体孱弱,孕不了腹中胎儿。不日可落胎。

    坐在回春宫寝殿的地板上,夜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皇后的话。

    喝了大口酒,便有些呛。一声一声地咳着。

    “皇上。”宫人近前。

    夜问,“她喝了吗?”

    宫人道:“药是连翘姑娘亲自煎的,公主未曾有疑。趁连翘姑娘离开的一会,奴才偷偷把药换了,后又看着公主喝下才来回禀皇上。”

    夜点了点头,“退下。”

    …………

    晚膳后坐在院里等昙花开放,然后连翘惊呼一声,“流星,公主,流星!”

    我抬头一看,两颗星同时滑过夜空。便合手许愿。

    …………

    蒲历师的府上,煌灼皱眉看着两颗流星,问蒲历师,“一是在内厨二星,紫微垣西南外;一是在须女四星,天之少府。如何?”

    “将军所言甚是。”蒲历师道:“内厨二星,紫微垣西南外,这两颗星主六宫之内饮食及后妃夫人与太子宴饮。彗、孛或流星犯之,饮食有毒;须女四星,天之少府。按李淳风《乙巳占》中说,流星出入而色黄润,立妃后。”

    煌灼神色不稳,“饮食有毒,立妃后?”

    蒲历师道:“这两个兆示风马牛不相及,饮毒是大凶,纳妃纳后是大吉。真奇怪。”

    …………

    夜摈退了所有的宫人,喝着酒,烈酒喝进腹中他还是感觉有些冷。不知何时他醉的睡在地板上。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少年时候的事情。

    梦里的少年煌灼在练剑,白衣翩跹风度雅然,他刚与龙景帝争执了一番,煌灼一见他的神情便了然于心底。收剑亦于他躺下的地方单膝着地,抿唇一笑,“我们去捉弄他泄愤。”

    一拍即合。

    两人皆是少年,到底身手出神入化,已臻来无踪去无影的境界。金銮殿上龙景帝在臣子面前座下衣衫尽湿龙颜大怒时,两人已在东宫对弈抚琴。

    梦境继续转换地点转换事件,却皆是他们年少随性的往事。

    睡梦中的夜,唇角始终溢着笑。

    梦境里的画面一转,煌灼依是少年。不染纤尘的白衣上好些处竟有灰尘,煌灼倚坐在宫阙顶楼,神情忧郁哀伤。他一惊,忙问煌灼怎么了。煌灼睁眼看他,涩然道:“夜,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孩子。你不该,伤我的孩子…………”

    夜一惊。蓦地醒来时已是大汗淋漓。

    煌灼的孩子,那个孩子是煌灼的,那是煌灼的孩子…………

    “煌灼的孩子,那个孩子是煌灼的…………”夜喃喃自语,衣衫不整地一提真气,飞掠而往昭阳宫。

    皇后被夜扯起,睡梦中被扯醒的皇后问夜,“皇上?”

    “那个孩子是煌灼的,是煌灼的!把解药给我,快把解药给我!”夜颤抖道。

    皇后一见夜的神色,已知夜的来意。听夜问她要那慢性毒药的解药,已知自己猜对了。皇后道:“臣妾没有解药。”

    “你胡说什么,药是你给朕的,那不是堕胎药,是慢性毒药,怎么会没有解药?”

    “臣妾从一异人手中得药,只此药用,并无解药。”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献计害煌灼的孩子,要不是你的谗言,朕怎么会一时被你蛊惑!”

    “臣妾并无蛊惑皇上的意思!皇上若非私心里不想留那个孩子,臣妾再是蛊惑,皇上又怎会意志动摇?充其量,臣妾只是做了回小人,替皇上做了回凶手,给皇上做了嫁衣。”

    “你胡说什么?”

    “难道皇上不是存的表妹再回不了将军的身边,想将她留在身边的心思吗。皇上爱表妹,臣妾爱皇上,臣妾只是促成皇上与表妹的好事而已。”

    “你给我闭嘴,现在要紧的,是煌灼的孩子!”

    皇后继续说道:“表妹是齐国人,若不用药让她这一次落胎,让她以后都不能身孕,难道皇上想要与她诞下齐国血脉的皇子公主吗?表妹日后为皇上诞下皇子,皇上定会册封那皇子为太子,难道要我大周未来的国君身上有一半的齐人血脉吗?皇上这是扰乱我大周皇室血统!”

    夜一震。这些,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怔神之间,捕捉到了皇后话中的重点,她以后,都不能有身孕?

    “这一年,你变化了很多。”夜突然说了句。

    皇后一怔,看着夜。

    夜温和道:“入主后宫,朕一直疏忽了你。朕一直都对你很愧疚。”

    “皇上。”皇后受宠若惊,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正因为对你愧疚…………”夜的声音一转阴霾,“朕什么都纵着你,对你信任有加,从不置疑你什么。朕一直以为你还是昔日闺阁中,朕善良贞淑的表妹,今夜听了你的见解,见识了你损人自娱的献策,才蓦地感觉昔日表妹慈悲的距离离朕越来越远了。朕容的下齐人血脉的妃子,却容不下,一个高深莫测心狠手辣的皇后。”

    “即日起,皇后不得再执掌六宫事务。李昭容晋为淑妃,下个月正式受封。后宫所有事务,交由淑妃代为打点。”夜扬长而去。

    “皇上…………”

    …………

    早上一睁眼便见到了龙御夜,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见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心里已松了不少。

    想起他昨晚离开落霞殿时似带着怒意,此刻也不敢含糊,我又睡在床上,正不知如何应对时,他已一改昨晚的阴霾,温和的道:“睡醒了吗,还要睡吗?”

    诧异地看着他。

    “先用早膳吧,你那天不是说想去狩猎吗,一会儿我们就去。”他看了万忠一眼,万忠心领神会,宫女们呈着早膳鱼贯而入。还没反应过来,早膳已被放在床上架着的折桌上。

    “龙御夜?”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无发烧的迹象。直觉他今天不正常,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感觉有点死囚被推出问斩前,吃喝一通,被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感觉?不过早膳在这里还是不要犹豫吧。

    “都五个月的身孕了,没法和你一起去狩猎了。”调羹里的粥正要喂入口中时,竟被一股真气打落。抬眼一看,龙煌灼抱手在胸,好整以暇地倚在寝殿门口。看那样子,似乎比龙御夜更早就到来了我的宫中。不觉间有气,质问道:“你做什么?”

    龙煌灼漫步过来,另取了调羹,就着我碗里的粥雅然地食用着,黑眸讳莫如深地看着龙御夜,唇边抿一缕笑,“我饿了。”

    龙御夜亦是看着龙煌灼,眸色深沉。

    “连翘,给公主另外做早膳。”龙煌灼道。

    “是。”连翘笑着应下。

    龙御夜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夜。”龙煌灼道:“入夜的时候见着了内厨二星,所以不放心,半夜就过来了。”

    说着话,龙煌灼看着龙御夜的目光越发地别有深意。

    龙御夜避开了龙煌灼的目光,脸色有些黑沉。

    龙煌灼心安理得地食用着龙御夜带给我的早膳,吃下两碗粥,又悠闲地坐一旁品着茶。“难得啊,十年后,再次尝到夜做的膳食。”

    我一怔,敢情这早膳是龙御夜亲自做的?想起在漳州高粲家尝过了龙御夜做的鱼,今天这早膳他能做出来也不奇怪。看龙御夜闻了龙煌灼这话后,面容上泛了层不自然的红晕,该是真的了。

    龙煌灼笑着看我和龙御夜目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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