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_分节阅读_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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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朦胧,淡橘色发出的光芒让人晕眩,似乎是有人早就安排好,她瞟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席梦思蕾丝高顶帷帐床,心咯噔一跳,在他怀里猛然挣扎,“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军阀,流氓,流氓!”

    他果真将她放下,衬衣身上的水倾斜而下,全滴在她脖颈之间,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望见他更放肆的眼睛,眼皮直跳,仍然嘴硬,“习暮飞,若你……敢动我,我定不会原谅你!”

    他还是保持了那个姿势,眸子中出现了更加冰冷的寒色,他扬起嘴唇,笑意森然,“你不要逼我,如昔!”

    “我……逼你什么?!”一股巨大惶恐闯入她的身体,她越发地气息不匀,两只手被他压住,仿佛牢牢被钉在柔软的床垫之中,不可动弹,“放开,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婚约之人,岂敢……”

    他打断她的话,“我不管其他,我只要你。”

    她冷冷发笑,黑丝揉在蕾丝被褥中,与他的手指缠在一块,纠结地扯不清楚,“笑话,你要你的与我何干?”

    “我就是不许你和别的男人一起!”

    “我偏要,这与你一点干系都没有!”他几近哀色,只道黯然到了极点,还有隐约的希望只光,期待着,“你曾许诺,不离开我!”

    “不记得了。”她是记得的,在大帅府,他的卧室里,他待她温柔,对她有礼,那仿佛是上个年代的事,如今,她不愿记起,那一处回忆便是余恨。

    他身上的水几乎浸湿了她的旗袍面子,方才他抱着她进来之时,尽管已经有侍卫官打了雨伞为其遮挡,可雨飞太大,四面八方地肆意乱舞,还是弄湿了他,她也是身上四处不同程度沾着水滴。

    听见这些,他目光突然变得凶横无比,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山虎,甚是可怕,他沉沉地压低,“说你爱我!”

    她清冽地别过脸,作一副死不相依的表情,也不作答,任他是何作为。他自然是怒不可恕,突然一只手抬起就用力摘掉身上的白色衬衣扣子,几秒钟的事,他那强壮且多处带疤痕的胸膛就出现在她眼前,她屏住呼吸,难以自己,只将手指掐在他的臂膀里,一时竟忘了反抗。

    “杜如昔,我习暮飞要的女人从来就不敢说个不字。”

    他的话音刚落,吻就重重落下,温热的气息由她唇中启入,渐渐从喉咙四溢,进入她的身体,有一股气流在她的身体里穿透,她越发难以自己,她剩下的只有害怕,害怕他身上的淡淡烟草薄荷味就这么步步侵蚀着她的心灵,她无法自拔,无法抽身,她怨自己这样没用。

    她只能推他,锤他,他湿润的胸襟已贴在与她最近之处,几乎没有空隙,她情急心慌,下了气力去咬他,终是疼得他微微起身,下唇带了一挂血丝,他瞳孔深处越发地冷漠,下了重力地再去亲吻她,断断续续地对她狠狠地说,“好一个别字,我都未说别,你怎敢先说别,今天就让你看看别字的滋味,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跟我提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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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佩

    白色玉兰花盆安安静静地摆在一处西式绕花摆设桌上,傲洁地抬起花姿,朝着她这一方,花香醉人,热水管里慢慢溢出暖气,弥漫着整个房间,使她在与他厮斗的过程中气息难平,殊不知他的手急切地摸索着已解开了好几个暗纹盘扣,脖子之下的亦全部解开,她仍旧逃不开他的桎梏,一只手胡乱地抓,终是制止住那只炙热的手掌,“二少,求你……”

    他太痴迷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她身上传来的暗香,迷乱的呼吸都纠缠在他四周,只能这么深深陷落,温柔乡里无可自拔。

    那样东西被他无意中碰到,手指的温度侵袭着它,她甚至连再哀求他的气息都发不出了,可他忽然停住了,一切都静止了,她睁开眼,目光中闪着那一枚碧绿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直接就被他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着。

    “给我,这是我的东西!”她只习惯于戴它在身边,竟忘了它的出处,心急得就去他手里抢,他握在掌心里,紧了又紧,声音柔和了不少,“你从何得来的这样东西?”

    “你管我,反正这是我的东西,你快还我!”她扑上去,却正巧落入他怀里,他低头看那长发飘飘的女子,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似的,惹得她心里极其不痛快,想都未多想一句,就抛出了实情,“你拿走好了,反正这本也是你的,今日还了你,以后我俩再无瓜葛!”

    习暮飞把掌心里的碧玉佩放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从中仔细瞧了她一个究竟,那些藏在脑海中飞片般的纸片组合在一起,即成形状,他恍然大悟,全全收起了方才的粗鲁行径,极其温柔的将她抱住,声音里都透着颤抖地惊喜,“如昔,是你,怎么会是你?”

    她冷冷地笑,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我四年前救了你,你四年后就是这样来恩将仇报的!”

    “不是,我不知道是你……”他想再往前一步,她警觉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头角,“既然今日你拾了它,就当物归原主,我的手帕,你上次也还了我,以后,我们再无关系,二少,我求你,你放过我。”

    习暮飞哪还敢多动一下,只呆坐在那一旁,盯着眼前的她,防备地忙侧身把盘扣一个一个地绕上,轻声说了句,“你无须害怕,我答应你,再不碰你。”

    杜如昔好不容易拨上了那几枚盘扣,却低头不经意间发现腰身有一处裂了好大一个口子,这样低头看久了,被坐在一盘的习暮飞发现,他忙站起来,走到衣帽间里,弄了一番,自己随便披了一件棉质中式内衬衣,手里拿着一件绒面睡衣。

    他一走进,她便警觉,躲在一边,他硬是把睡衣强加在她身上,“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你放我离开!”她说。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暴雨交加,风雨飘摇,“这镜湖山的山路极其蜿蜒,又是大风大雨,今夜恐怕是走不得,明日一早,就是风雨不停,我也送你下山。”

    啊揪……

    一个冷激灵打来,她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凝固了一阵,接着便咳嗽声不停,整个上身屈在腿上,一只手拼命地捂着口,习暮飞见如此,连忙摇铃命人送药和温水上来,自己便也不顾其他,走到她身边,就去抱她,她见此,一边咳着,一边闪,“你……不是……答应我……”

    “你喝了酒,方才又淋了些雨,这 ……一折腾,断然是进了寒气,你快去冲浴一下,等吃了药自然会好。”他小心翼翼地解释,不敢妄加前进。

    “我自己去。”说实话,她身上湿湿地,衣服与身体肌肤粘在一块,确实是难受极了,正好,一名丫鬟上来送药,帮她打开了水龙头,她头也不回地便进了洗浴室,冲洗着热水,从里到外,舒舒服服地,她摸过脖颈的一道肌肤,忽然一阵麻痛,对镜一照,竟是一道鲜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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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海棠绒面旗袍

    “杜小姐,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药,我放在床头柜上,请小姐务必要吃下,如若有何需求,任何时刻都可以按铃通知我们,我先行出去了。”丫鬟在屋内大声说道。

    “等等,他还在吗?”杜如昔隔着门问道,丫鬟明其意思,答,“您是说二少吧,他已经离开了,是他吩咐我要好好伺候您,您请早点安歇。”

    她听见轻轻关门之声,才敢徐徐打开浴室之门,环顾四周,果真再无其他一人,才算把心放下来,穿戴好之后,吃过药,走到门前把门锁检查了一遍,反锁,才安心睡下。

    翌日,她醒来之时,已是晌午,她睡得好沉,抑或是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张眼,她不是自然醒得,而是被人唤醒,“杜小姐,杜小姐。”

    她屈在温暖的被褥之中,躲在床的一边,忽然发现天全亮了,惊坐起,问,“什么时辰了。”

    “都是午饭的时辰了,这不,我来请杜小姐下去用餐。”丫鬟说。

    “竟这样迟了?!”她连忙起身,只见另一个丫鬟把一套干净的衣服送来,只听方才那丫鬟说道,“杜小姐,这是二少命人大清早从城里购置过来的一套新衣服,您昨日的衣裳,还未干透,以后再送还给您。”

    她穿好这一件淡紫色秋海棠绒缎旗袍,腰身略大一寸,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这段时日,真真瘦了一些。她梳好头发,听见丫鬟一边折叠衣裳一边笑着说,“杜小姐,昨日真是过意不去,穿了我的衣裳,真是,一时,也找不到适合的衣裳了。”

    她回过头来,惊讶地问,“是你的衣裳?”

    丫鬟怕她是嫌弃了她的衣裳,连忙说道,“是的,不过,是我才做的新衣裳,一次也未穿过。二少昨夜命我们找,幸好,我有这么一套崭新的。”

    “哦,谢谢你。”她以为这衣裳不知是哪位小姐名伶在这留下,心中不免不舒服了一阵,听下这话,她竟不知觉嘴角上扬,眉目里都沾了喜气。

    “不谢,您准备好就下楼用餐吧。”

    “不用了,你们派车送我下山。”

    “杜小姐,还是先吃饭,好吗?”

    “我说了我要下山。”杜如昔忽然加重了一点语气。

    丫鬟静默了几秒,说,“二少临走时命我们待你用完午饭后再离开,杜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了。”

    她听闻他离开了,纳闷着,“他走了,去哪呢?”

    “我听见侍卫官说,是北面出了战事,他就任习军战前总指挥。可怜二少他中饭都未用,就急匆匆地离开,也就刚刚一小会的事。”丫鬟毕恭毕敬地站着,看见杜如昔的脸色一会一会地不同,直到她走到阳台的大窗户,打开之时,阳光洒进来,她忽然,有些惆怅,“好吧,吃完饭,我再下山。”

    刚一下山,车子一路走着,她在里面本恍惚有睡意,总半磕着眼睛,不料一睁开眼,轻瞄了一眼,就发现路不对劲,全然是一个相反的方向,而且荒草凄凄得,高山险峻,一排排的峻岭就在眼前,她心里已缩,正准备开口询问,就看见了那个曾经来过得水榭,原来,已经到了红枫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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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枫岭水榭

    “杜小姐,我们大帅有请!”司机打开车门,用极其尊敬的语气朝她说道,她嗓子直冒烟,心里打着鼓,但不得不迈出脚步,沉甸甸走进水榭。

    一路走廊,经过了那个水榭中的亭台,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上面空无一物,在萧条的冬日之初,乍看一下,全然没了那日夜晚中的热闹,只是冰冷包含,不甚唏嘘,寒风吹得她有点颤抖,池塘里的水几乎失掉,剩下只有残泥遍塘底,枯死的荷叶全被泥土埋没,她想起,荷花铺天盖地在眼前散开,她的眼里都是美美的花,才几个月的时间,便是这般光景。

    她必须继续走,走到曲径尽头,看见那个四周都有窗户纸的屋子,矗立在水中,显得格外显眼,来人在门外通报之后,里面应允了,门被打开,里面坐着大名鼎鼎的习允天。

    他的面前摆着一副围棋盘,正皱眉沉思着,该如何自攻自的包围圈,见人被带到,目光一扫,带着严厉的审视,让她面对着他时,极度不自在,于是她便直接问道,“习大帅,请问您有何事。”

    习允天并未起身相迎,而是从她脸上撤下眸光,手里抓着的黑色棋子放回了棋罐里,伸出手来,淡淡地说,“杜小姐,坐!”

    他不是习暮飞,却在眉宇间中闪现着习暮飞的神态,只不过,父子终究是不一样的,习暮飞望她的眼神是清澈见底,而他确是分明排斥。

    她依言坐下,侍卫官上前递上一个白玉茶杯,里面是龙井,飘逸着芳香,她望着那似针的茶叶漂浮在水中,怔怔出神,听见他说,“暮飞以前从不喝龙井,现在这样爱喝,想必是杜小姐所爱。”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水榭中的过往,习允天了掌得一清二楚,她抿嘴淡然一笑,习允天眼神望住那杯茶,锋利转言,“但我却尤其厌恶龙井。”他顿了一下,扬起手中的浓茶,接着道,“杜小姐,我也不拐弯抹角,暮飞是习家长子,婚事必当是要听从父母的安排。他心里有你,我清楚,但,我不喜欢你,就必会想办法来逼他另娶他人。即使没有张小姐,还会有其他家的小姐,但,杜小姐,你身为大清朝遗老之女,身份已属破落,与我儿地位上更是不加符配,你即便是再有倾国倾城之貌,也不能进我习家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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