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吟:乱世玉之恋_分节阅读_3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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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全变,“与他有何干系?”

    皇甫敬起先也不急着答,只隐约地笑出声音,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思量,带有酌意,“当然有关系!你是他的心肝宝贝,拿你去换北建城,他又岂会不舍。”

    她失神坐下,半晌,才幽然说起,“你想错了大帅,我与他半毫干系都没有,他又怎会用一座城池来换我的性命。”她听着心里不觉好笑,自嘲似地又说,“大帅您太抬举我了。”

    皇甫敬手中的烟还未燃尽,可他明显已不感兴趣,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用力掐灭,仍旧装作极其温和的笑容,走到她身后来,“那我们就赌赌,看我会得一座城池,还是他会失你这块宝玉。”

    她抬起幽幽目光,又反口讥讽道,“堂堂皇甫大帅,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去换取一座城池!”

    旁边的军官抬声说,“你敢侮辱大帅?!”

    “难道,拘禁我在此,不是下作?!”她毫不理会,“这样的事情传到外界,皇甫大帅的脸面摆在何处?”

    皇甫敬连连拍手,一脸笑意,看不出任何愤怒,“说得好!难怪,习二少这样爱你!”

    “我与他没有关系,你快放了我!”她是如此坚韧,刚站起来,想迈开步子,却被迎面而上的军官使劲按在凳子上,不可动弹,稍一动,就有一股气力压迫她下来,以致她全身肌肉都肿胀得酸痛,只听见皇甫敬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想走可不行!杜小姐,你就安心在这呆着,他必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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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入虎穴

    众里寻她千百回,蓦然回首,她只在灯火阑珊幽深处!

    秋,他手中的信被习暮连拿过来,放在手中仔细阅读,习暮连许久都未这样开心过,声音中带有不可置信,他道,“二哥,原来她在津浦。”

    他们正在警备司令部的一间立体地图上议论军事上的驻防之事,就接连这样一封信函,习暮飞踱步走到那个城墙面前,看着上面的字,‘北建’,然后他抬起一根指挥棒,一直沿着铁路的线路蜿蜒,这条路弯弯曲曲,最后,指挥棒落在了文远城里。

    “皇甫敬,野心好大。”他冷声一笑,叹道。

    习暮连看出了名堂,这北建城一失,北部的重要防御之地就没有了,失此地,就是毁了他们习军的天然屏障,再论及铁路从北面再经北建城,一直通达江南五省数个重要城区,铁路上能作的名堂可就实在太多,皇甫敬当初未把北建城捞到手,好不罢休。他看着习暮飞从戎服内衬口袋里取出一块碧幽幽的玉佩,在手中贴握着,仿佛想嵌入血肉肌肤中,试探地询问,“二哥,换与不换?”

    “换!”

    路羽樊此时忧心忡忡,柳真真与习暮飞的订婚就在后日,这个档口,外界一定会风言风语传开,到时,柳祝明知道堂堂习军统帅竟然被一个女子所牵制,将一个占有无比重要战略地位的城市拱手让人,岂会善罢甘休?那西北营地真可会乱了套,就习军的那些驻兵恐怕是敌不过柳祝明的军队。

    于是他在一旁谨慎提醒,“二少,换不得!”

    习暮飞闻言,取出火来,点燃一根香烟,并未急着回答,见此,路羽樊见机又说道,“二少,你忘记后天与柳小姐的订婚日了吗,柳督军现在也正在往文远城赶,要是被他知晓,你要拿北建城去换杜小姐,那可是不堪后果!”

    “难道,不去救?”习暮连迫切地直直看住习暮飞,又转口负气道,“二哥不方便去救,那我去!”

    “五少……”路羽樊忙拦住习暮连,“别这样冲动,皇甫敬那只老狐狸不知有何阴谋,保不定,杜小姐并不在她手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不行!若是真的话,那如昔岂不是羊在虎口。”习暮连火急火燎着,自从父亲母亲辞世,他深知道东洋人的狠毒,对其恨之入骨,一想到如昔在他们手中,极有可能也是东洋人的怂恿,便难以忍受,“东洋人素来与皇甫敬有勾结,搞不定就是他们做的鬼,那……如昔的处境,不行,我定要救她。”

    “二少,你说……”路羽樊又回头问。

    此刻,这根烟并未完,就被习暮飞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望住那一张信纸,平铺在柚木的桌面上,瞳孔收紧,眉头上俨然形成了一个川字,“我……好好想想!”

    “二哥,没时间……!”此时,习暮连奋力一推开路羽樊,双手啪地一声拍掌在桌台上,直面逼视住习暮飞,本来,想着西北关中,又念道如昔的安危,再是皇甫敬与东洋人的阴谋,还有过几日的订婚典礼,这些林林种种,早在脑子里汇聚在一团,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绳,在脑子里摩擦摩擦,心里已经烦闷到了极点,见习暮连的如此动气,顿然将面前的蓝暮色琉璃烟灰缸发狠一掷,“我都说了想一想!”

    激烈响亮的声响将外面的侍卫引来,他们本持着枪,想进来看个究竟,却见到习暮飞此刻脸色青白,目光中带着林种凌厉,两兄弟这番对峙,皆是两互不相让,虽习暮飞惯了在军中的霸气风范,总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习暮连面色涨红,扬起脸,根本看不出从前温和斯文的他,如今也是一个置于天地的男人,这样的情形颇令旁人尴尬,路羽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全部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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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玉

    订婚宴席刚毕,习暮飞就扯开脖子上的领结,真想走开这闹心的戏台子,前面走了几道戏,都是笑嘻嘻的,这道戏倒是满尽凄凉,戏里演的正是《》,里面的花旦慢转回眸,轻舒玉腕,唱到“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给弄潮儿……”

    花旦神色幽怨,就好似兰花瓣落雨露,一咏三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花旦与她长相不似,可不知道怎的,这一刻,就仿若,她穿住轻衣薄纱的幽兰戏服,站在面前,在对自己哭诉,对自己哀怨,就如同戏里面的霍小玉,她本是出声官宦贵族,父亲是身为武将的霍王爷,母亲郑氏是一名侍姬,在郑氏怀着她的时候,安史之乱起,霍王爷在御敌时不幸战死,王府中人作鸟雀哄散,郑氏持带着尚在襁褓中的霍小玉流落民间,长大之后,她做了卖笑陪欢的歌舞姬。

    这无可奈何的人生还不是最终的悲剧,那便是在她最是青春风华明艳无伦之时,遇见了入长安参加会试的李益,中进士及第,少年登科,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的诗早富有盛名,大历年间的长安城,无人不知李益李十郎的诗名。

    霍小玉也听闻了他的才名,为他唱起了他的作品《江南曲》,他们就这样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到后来是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开。

    戏里的花旦此刻并没有哭腔,之时万般无奈,幽怨地仿若独自谆谆自语,自嘲自弄,“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她这一唱腔,拨得习暮飞喉咙一紧,一股酸楚气息由胃里直冲而上,冲到口腔里面,竟是心酸难过,正呆要起身骤然离去,却听见柳真真在一边唤了身边的侍卫官过来,那侍卫官走过来恭敬地询问有什么吩咐,只看见柳真真脸色难看,瞅了瞅旁边的宾客,强制压低了声音道,“你去质问戏班老官,为何今日上了这么一出戏?”

    “快去!”她见侍卫官楞住,又发狠地加紧了一句,回头看习暮飞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地调整好情绪,满脸堆笑,“暮飞哥哥,你瞧瞧,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这戏班子真不识趣,上演这种悲情戏,真是让人扫兴。”

    “你不要多事!这场戏马上要完了。”习暮飞干脆将领带从脖颈上撕拉一声抽取出来,心里的滋味已沉没到海底一样,宽广无垠,却是无边无际地寂寥。

    此时,已到了京戏的尾声,只见霍小玉病在塌上,奄奄一息,只撑着最后一口气息游离地等待李益,花旦的眼睛四周都是绯红粉紫的颜色,让人看了心中阵阵绞痛,凄凄可怜地模样,任是谁都要心里唾弃李益这样的负心汉。

    柳真真口里抨击,手指顺便伸进了他的手心里,他不自主的一颤,浑身都像在战粟,好不自在,只耳朵里听见她满口的不屑,“霍小玉这样的女人,也活该她一生苦等!李益本就是出身世家,又是诗人才子,年少青年时与她闹闹恋爱,谈谈小情,也算是她的福气,她还信以为真李益真会祭祖回乡之后与她完婚。真是痴人做梦!”

    她说着,装作不经意瞄了一眼习暮飞,他现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色,嘴角耷拉着,仿佛没有一点喜气,她再次握紧他的手,遂说道,“李益总算是个聪明人,选择了对他前程有所帮助的卢家小姐,暮飞哥哥,你说是不?”

    她那一句哪里像是询问,简直是一声雷打不动的质问,两只眼睛珠子溜溜地带着不断地审视,终于,习暮飞再不堪忍受,立即从她手中抽出已然麻痹的手掌,瞬间像逃离了魔鬼的桎梏。

    “你这番说辞,想暗示什么?”他夺声反问。

    “我……”柳真真也有点气恼,这段时候,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习暮飞,在这样大喜的日子,给她脸面看,她委实拉不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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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李益

    好在方才遣去的侍卫官回来,站在她身边向她汇报,“大小姐,戏班的官老头说了,是五公子挑选的戏单……”

    柳真真瞬间脸就绿得不成样子,四周顾盼了一会,竟没发现习暮连的影子,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想扔掷出去,但还是强制忍住,重重地压了一下杯盖,“好个习暮连!这个时当,还敢戏弄我,丢我的面子!”

    此刻,习暮飞脑子一转,想着这出戏,久久沉浸,也不加理会,抽身想离开,正迎上神色匆匆而来的路羽樊,“二少!”

    “什么事情,这般慌张?”习暮飞见路羽樊手里拽着一根玉兰花雕花簪子,不禁觉得眼熟得很,“哪里来的这样东西?”

    路羽樊望了一眼前面的柳真真,见她正望着自己,只得压低了声音,“这是杜小姐的贴身之物,皇甫敬差了信来,说是如若二少你不去换人,就……”

    “快说!”他手里紧紧握着这根簪子,想起来,住在帅府里的时候,她最喜欢佩戴,心里一阵一阵发紧,咄咄逼问“他到底要怎样?”

    “他说你再不出面,今天是给你寄杜小姐的簪子,明天说不定就是杜小姐的……”

    “什么?”他再次发问,簪子在他手里已压成一条血红的横纹。

    “说是杜小姐的身体发肤……”路羽樊终于说出了这样残酷的现实,这足足说明杜如昔确实在皇甫敬的手里,而且,处境相当危险,皇甫敬已然很不耐烦。

    这一句劈来,他犹如掉进又寒又冻的冰窖里,耳朵里都有冰刀刺进神经,使得他忍不住一阵颤栗,全身上下都是寒气森森,嗤嗤的冰丝断裂的声音在身边断断续续响起,这赫然天地浑浊的黑白颠倒,使得他再强抑不住一门心思的惊秫。

    “二少,我们怎样办?”路羽樊从未见过习暮飞这种深深恐惧的神色,仿佛忘记旁的所有人与事,此刻,柳真真已满是狐疑地走过来,“柳小姐走过来了!”

    路羽樊向柳真真屈身行礼,柳真真只不耐烦地瞄了一眼,“发生何事呢,如此动静?”

    “只是城防巡逻当中,发现了几个奸细。”路羽樊揶揄着,不住看向习暮飞,但柳真真确是不信,“真的吗?那这样的小事,你去处理就好了。”

    小事 ?!习暮飞听见这一句,心里一刹就有万条小蛇钻进去,慢慢将他的心吞蚩,他很难受,很难受,心爱的人,将慢慢被人凌迟,他还在这里装作喜气洋洋,大办婚事,什么狗屁江山,什么万里山河,都一同滚去!这个世间,就算他得了天下疆土又如何,失去她,变得再没有任何意义,他此刻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生活,即使他选择了现如今的生活,舍弃了她,但从此之后,他将被无边无尽的痛悔所纠结,他会变得暴怒,他会愧疚,会将自己一生奉上,这一生,如此漫长,他该怎样渡下去……他终于清醒,终于变得最是冷酷无情,“这婚我不能结!柳真真,对不住!”

    话一出,柳真真是委实没想透,错愕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刚刚还依偎在身旁的未婚夫,现在在对自己说退婚,她伸出手使劲去扯他的衣角,“我不答应!”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一脸的决然,“我不是李益!绝不会做负心汉!”

    说完,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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