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衣白羽番外_剑衣白羽番外(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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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李旦却毫不在意郑吉言辞中的惊讶,只道:“是吗,我早已忘了。”他懒洋洋地将那陆长庚打发走了,方对郑吉道:“李穆早已进去了,你怎么不也去喝一杯。”

    厅中自然为郑吉留了位置。十几年间,他也曾参加过无数这样的家宴。闻韬时常把身边的位置留给郑吉,向别人展示他对这个功夫平平的青年的亲昵。两年前琅琊那段旧事,虽让郑吉为人注目了一时片刻,但帝林一役后,已少有人会再去提起这样无趣的事。

    郑吉笑道:“等你们都醉得不像样子,留我一个清醒的就好。”他自然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佩着剑衣侯的宝剑走进席上去。又问:“王朝云现在找到了吗?”

    那日孟夫人与王朝云决战,最后却顾念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母亲,到底动了恻隐之心。手上一怔,竟放走了她。自此她便如喑王一般杳无音讯。而传闻真正的喑王已经死了一年,就在聂英奇出逃那一天,暗帝杀死了喑王,将他丢入火中。也有人说暗帝只是将喑王一样囚禁起来,并未杀死他。

    闻韬藏剑于室十四年,喑王在地下重建帝林几乎也用了十四年,等熬死了燕凫衣,才让帝林浮出水面。只是仅仅不到五年,他的神话便已被剑衣侯摧毁。而闻韬也许早已发现了喑王的虚弱,所以当燕雁来第一次找他合作时,他虽与帝林实力悬殊,却也曾想过一搏。

    李旦道:“没有,聂英奇倒是回来见了侯爷一面。只是他刚刚又走了,与你恰好错过。你知道,中原七十二派那些人,本想拥立他为新任阴明令主。他不胜其烦,一早就打算带女儿逃出去。也许明年这时候,他已经在关外了。”

    此时那陆长庚却又来纠缠李旦,将他拉走了。郑吉便抽身出来,绕过前厅,径直入了闻府后院。

    闻韬推开了房门时,便看到郑吉抱着剑,坐在一片通明的灯火中间出神。他咦了一声,道:“不是教你等我来吗?”

    郑吉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闻韬道:“我是教你在你自己房中等着,不是来我房中等。”

    郑吉的面皮耳根有点发红,站起来就要回自己房中去。闻韬却又把他叫了回来,他知道青年被自己拂了面子,笑道:“我本意是让你先休息,你身上还有伤,结果干坐在这里,又冷又无趣。”

    闻韬命人给他看茶,又教厨房送了点心。房中地龙与炭盆都烧了起来,郑吉被脱了冷冰冰的外衣,拉去泡了热水。他身上披了件轻裘,被人安置在垫了厚毡子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在饮,看着许多人在闻韬房中进进出出,倒也不觉得无趣。

    闻韬在隔壁书房中与人议事,前后折腾了半个时辰有余,终于将阁中两名长老与府上管家打发走了。此时早已过了子夜,外面宾客各自散去,街上与府中的花炮声也渐渐息了下来。闻韬去后屋沐浴,一面隔着屏风与郑吉说两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吉感觉身上动了一下,转醒过来。他方才竟睡着了,屋内其他伺候的人不知甚么时候都退了下去。闻韬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白缯寝衣,走过来把他抱到床上,亲了亲他唇角,道:“我看看你伤好得如何了。”

    郑吉身上披着的轻裘早滑了下去,他任由闻韬将自己余下衣服解了脱去,又撩起亵衣看底下的伤口。闻韬见他恢复得还好,只寻了一副药膏,给他把依旧有点发肿的脚踝揉了一回。一番动作后,二人很快缠在一处拥吻了起来,郑吉依旧可以从闻韬洗漱嚼香过后的唇齿间尝到些酒气。

    闻韬放过他嘴唇,转而去轻轻撕咬他耳廓与颈侧的敏感肌肤。郑吉声息也稍微粗糙了起来,他抱住身上人道:“侯爷方才喝了很多酒吗?”

    闻韬抵在他颈间,在他光润肩头上咬了一口,道:“他们还没法子灌醉我。”又将郑吉按住,轻轻咬住他胸前乳首,舌尖抵着那一点打转,舔吮,又用齿尖微微掠过。郑吉只觉胸前酥麻一直延伸到了鼠蹊,被弄得阵阵颤抖,情动不已。他把手放进闻韬寝衣内光裸凹陷的腰窝上,顺着脊柱一路上行。剑衣侯的背光致紧实,线条优雅,只是此刻,手指之下的肌肉几乎像是打着结一般僵硬。

    胸前的吮吻已转移到了小腹,郑吉低吟着,道:“你今天太累了。”

    闻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闭了眼继续动作,感觉郑吉的手指在自己腰际和脊柱上滑动按压。他这些日子本就冗务繁杂,颇有些劳累。晚上被人灌了太多的酒,回来后又特地醒了酒,又撑着交待了一些事下去。现在这般将怀中人压着亲热,两人身下都有了些反应。闻韬觉得只是这般厮磨着缠绵,似乎并不太满足,只是郑吉身上有伤,他也没什么精力。踌躇间,却发觉郑吉一双光裸修长的腿缠住他腰际,将闻韬扣住,侧翻了个身。

    闻韬稍微一怔,看郑吉将自己压在榻上,笑问:“怎么回事,我压着你甚么地方了?”

    郑吉只俯身碰了碰闻韬嘴唇,低声道:“不曾有。”之后便顺着颔颈曲线,一路吻下。

    闻韬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满足地看着郑吉在自己颈上胸口青涩而撩人地动作。不多时,郑吉湿润柔软的舌头压着闻韬小腹滑下。那颀长而光滑的物事早已挺立,郑吉在那渗着清液的顶端一吻。

    闻韬伸手,抚上郑吉脸颊与脑后早已一股股散落的长发。郑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哪里不对?”他耳根发着热,发丝逶迤散乱,眸中是湿润的水汽。

    闻韬被他这双眼睛一看,已硬得发疼。却依旧镇定心神,道:“你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怕是会有些不舒服。”说着,竟见到郑吉埋首在他双股之间,将他吞了进去。

    闻韬伸手将他发簪拔了下来,把手指插进青年脑后乌发中,他微微控制着青年口中的节奏。郑吉的动作虽生疏而青涩不已,只是凭着记忆里闻韬为他做过的再依样来一次,却意外地撩人。有几次,闻韬感到自己前端抵上了青年柔软的下颚深处,他控制着狠狠向前顶入的冲动,只低声命令道:“别吞太深。”声音却舒服得低哑不已。

    最后,闻韬被青年吸得几乎在他嘴里就泄了出来。他按住郑吉头颅,不让他再动。郑吉善解人意地让他从自己口中滑了出来,却又低身爬到闻韬身上。闻韬这才发觉,方才他一直顾不上抚慰对方,青年的前端却早已硬挺,浑身都是泛红的情潮。郑吉覆在闻韬身上,赤裸双腿夹住他下身,不住厮磨挨蹭。他的呼吸浅而急,半张着嘴,只是偶尔从喉咙深处发出虚弱的吟哦。

    闻韬伸手将他后颈按下来,封住那张柔软而诱人的嘴。他另一手去握住两人身下,用力捋动。半刻之后,两人差不多同时泄了身。郑吉浑身打着颤,在闻韬唇齿间发出饮泣似的轻吟。

    闻韬把他腰扶住,温声道:“伤口碰到没有?”

    郑吉摇头,只是疲惫而满足地看着他。闻韬笑着去亲他支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内侧,郑吉腋下怕痒,一下子软倒在闻韬身上。闻韬将他修长薄韧的身躯抱了个满怀,两人又在满身薄汗与卷成一团的衣料中纠缠在一处。

    尽兴之后,闻韬放了帘子,命人送热水与衣服进来,亲自给他擦拭换衣。

    郑吉歉声道:“我本不想累着你。”

    闻韬道:“你若是想讨好我,还是听话些好。”他将两人身上白浊与薄汗擦拭干净,又把郑吉身上伤势查了一次。

    郑吉脸上情潮褪去,微笑里稍微流露出一点失落来:“原来这般明显。”

    闻韬安慰地去吻他。道:“没事,我很高兴,也很喜欢。”他将郑吉裹进一件寝衣里,看着他双眼道,“只是我从前并不明白,有一日能肆无忌惮地善待一个人,对我来说是这样快乐。”

    郑吉只是道:“你向来善待我。”

    若真如闻韬所说这般,善待一个人可以如此快乐,那么他岂非终将快乐而死。

    *

    郑吉在闻府上住了半月。闻韬本想把他带在身边,只是青年伤势未愈,并不适宜奔波走动。而正月里的闻府,也并非静养的处所。二人白日里鲜有碰面,夜中同寝时,闻韬倒是时时忍得有几分辛苦。

    恰巧李旦与那陆长庚回了幽州,闻府又在山阴运河段新设了分舵,由李穆辖统,人手奇缺。新年伊始便是万般头绪,李穆独力支撑,自然是被弄得焦头烂额。郑吉少时便对漕事有些经验,为人可信精干,又本是在山阴别馆中养伤。李穆与他交情不错,便与闻韬商议,让郑吉回山阴养伤,也好帮自己坐镇舵中,让他放心外出料理诸事。

    当年郑吉在广陵大病一场后,闻韬便很不愿意再让郑吉碰运河上的事。但他也清楚,郑吉是避世又闲不下来的性子,在闻府上待着并不好过。闻韬见他伤已大好,拗不过李穆几次三番来讨人,只好点了头。临行前,闻韬对郑吉耳提面命,三令五申不许劳形苦心。郑吉果然谨依了来命,与李穆回去了。

    第三十二章尾声

    此后一两个月内,二人便难得碰面。只得月末时李穆送了四柱清册的编报去闻府时,才会将郑吉也带回宿洲,见上闻韬一面。所幸快入了三月时,剑衣侯府上到底冷清了下来。闻韬得了空,打算到山阴别馆中小住些日子。而李穆在山阴分舵也上了轨。

    这日,郑吉本在厅中坐着,听司会将簿记呈上来过目。忽听家人来报,说侯爷到了。郑吉昨日已得了信,他迎出去时,刚巧见到对方从马上下来。二人入了厅中,闻韬见了他这阵势,道:“你这排场倒是越来越大了。”

    郑吉命人将目册都收走,又给闻韬上了茶,道:“我到底不适合做这些事。”

    剑衣侯有时候就像一个商人,而郑吉却肯定做不了他的账房先生。

    闻韬道:“那你适合做甚么?交际与薄记,你只能勉强应付。打架同杀人,你又不太喜欢。侦访和联络虽适合你,但这般太辛苦的事,你现在也做不来。”他让众人都退了下去,与郑吉入了庭后内室。

    郑吉听他这么说,笑了笑,道:“看来我已经是一无是处了。反正已到了月末,待入了三月,我这临时假守的任命也就可以卸了。”

    闻韬道:“卸了好,可以做回剑衣侯的剑衣。”他转身关了门,忽然便将郑吉拦腰打横抱起,放到了坐榻上。他把郑吉腰上佩剑解下来,道:“这么重的剑,时时带着,你倒也不嫌累。”

    郑吉不语,只是环住闻韬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吻自己。

    天气转暖,郑吉身上春衫也薄,不多时便给褪了大半。闻韬将他抵在坐榻上,一边将他压在怀内深吻,一边将手伸进对方亵衣中。郑吉环着他背,一条腿挂在闻韬肩头,一条缠在他腰上。整个人被压在毡褥与闻韬的胸膛之间。他越是透不过气,身下便越是兴奋。闻韬使出浑身数解将他挑弄多时,郑吉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便在闻韬手中泄了出来,整个人都软在了对方身上。

    闻韬却还衣着整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他把高潮后浑身发抖,衣不蔽体的青年拉到膝头。郑吉双膝分开,跪坐在他大腿两侧。闻韬隔着薄薄一层绸料,一寸寸压过郑吉背上瘦削优雅的蝴蝶骨,滑下纤瘦柔韧的腰际,来到结实挺翘的臀峰之间。他发现那处竟湿而软,很容易便可以打开,放一根手指进去。

    闻韬低声在他耳边问:“你自己弄的?”

    郑吉正把脸埋在闻韬肩颈一侧,闻韬手指在他身内进出,不时屈指轻按一下,让他的腰身一阵阵地发软。他攀着闻韬脖颈,轻声道:“我得了信,知你今日会到。”

    闻韬笑了起来,嘉慰似的去吻他额头,一面又放进去一根手指,缓缓搅弄扩张着青年的后穴,一面埋在郑吉身前敞开的衣襟内,轻啮着那光洁干净的肌肤。两月多之前,郑吉用燕雁来那箭镞割开的口子早已愈合,现在只剩了一道红印。闻韬的舌尖一舔过这新结的疤痕,郑吉身子就剧烈地抖了一下,发出一声不设防的惊喘。闻韬手指在他肩后挂着的薄衫上一拉,将郑吉从中解脱出来,柔韧而温热的赤裸身躯贴紧了闻韬。他的手指将郑吉后穴打得更开,口中将青年断续而难耐的呜咽尽数吞下。不多时,郑吉刚刚发泄过的身前又半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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