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爱情_分节阅读_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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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表情。

    一楼很快到了,电梯口有几个人在等着他,我穿过人群,径直向大门走去。

    时间已经五点多了,街上车流人流如织,潮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我站在路边,想拦下一部出租车,但每台车上都坐着人,偶尔有一部空车,司机也赶着交班,根本不停。我只好放弃了打车的打算,向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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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爱情 第一部分(7)

    (三)

    第二天,我把邹月的合同带到办公室,喊来高展旗,对他说:“你对劳动法方面比我熟,帮我看看小月这份合同,可不可以想办法避过违约责任这一块。”

    高展旗很奇怪地看着我说:“干嘛?小月真的不干了?为什么?那么好的单位,工资那么高,什么原因不想干了?还闹到要打官司,没必要吧。我和我女朋友说一声,让她多照顾她。”

    “你先帮我看看吧,有的事你不清楚,下次找时间和你说。我得赶到中院去,那个抢劫的案子上午宣判。”我拿上案卷,匆匆出了门。

    一直等到十一点,法官才正式宣判,我的当事人,不出所料,定为主犯,被判死刑。当时那个男孩子就瘫倒在了地上,他的父母在旁听席上泣不成声。

    审判庭在三楼,闭庭后,我心情很差,走出审判庭,摁了下行的电梯钮。他的父母追上来,不停地求我救救他们的孩子。这时电梯开了,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进去,他的母亲老泪纵横,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个不停,我也只好再三安慰她说,还有机会,可以上诉。

    突然,我听见身后传出有些熟悉的声音,一转头,竟看见林启正站在我身后低头讲着电话,旁边照例还有他的几个跟班。他低声用英语在说着什么,完全没有要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也扭头装做没看见他。

    电梯到了一楼,我和两个老人走了出来,他们依旧留在里面,看样子是到车库去了。

    一直走出大门,来到马路边,两个老人都紧紧地跟着我,我扬手拦下一部出租车,准备上车,这时,那个母亲突然跪倒在我面前,给我磕头,这可如何担当得起?我连忙转身去扶,又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全力上诉,为他儿子留一条命。

    等我安抚好两位老人,再回头,出租车早已跑得没影。中院地处市郊,出进很不方便,中午时分,要等到一部空车还真不容易。

    这时,一辆车突然在我们身后鸣喇叭,吓了我一跳,赶紧扶着两位老人往路边让让,不要挡住车辆进出的路。

    可是车子缓缓滑过我们的身边,又停了下来。我低头往车里一瞧,是林启正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他放下车窗,对我说:“我可以带你一程。”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

    “或者,我们还应该再谈谈邹月的事。”

    听他这样说,我只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两位老人站在车外,还在不停地拜托我,我也继续应承着,直到车子驶离他们身边。

    “你去哪里?”驶上大路后,他问。

    “只要进市内就可以了,随便放我在哪里下都行。”

    “好的,你需要停的时候说一声。”

    “你不是还有一些人吗?”

    他指指身后,我转头一看,后面还跟着两台车。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没有作声,车内的气氛很沉默。

    他按响了cd,音乐流泻而出。

    我主动提起邹月的事:“林总,邹月的事可不可以特殊处理一下?”

    “公司的人事制度很严格,如果要破例的话,要上公司董事会讨论。”

    “那你可不可以向董事会提一提呢?”

    他抬抬眉毛,说:“好吧,我会提一下,但是我个人很希望小邹留下来,她确实干得不错。或许,我可以把她暂时调离我们部门,到别的部门工作一段时间。”

    “可是她还是可以时时看见你,听到你的消息,恐怕很难彻底解决问题。”

    “那不至于吧,其实我和员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虽是这么说,他的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得意。

    我问他:“那天你为什么去医院?你怎么知道小月在医院?”

    他耸耸肩:“我早上从香港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去医院一个是确认她情况如何,另一个也是想向她说明我的想法。但是,我确实不擅长干这个,还没说几句,你就进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也只好放弃了后一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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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爱情 第一部分(8)

    我转头看了看他,今天恐怕是办正事,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头发也一丝不乱。我在心里暗赞,真是个标准的金龟婿。

    “过几天,等小月情绪稳定后,我再和她谈一次。”我回答。

    “ok,如果需要我直接和她沟通,也没问题。”

    我急忙回答:“暂时不劳您出马!”

    他轻声地笑了起来。对啊,有异性为自己疯狂,总是件值得得意的事。

    “你是律师?”他问我。

    “是的。”

    “刚才那两个老人是为了什么案子?”

    我把案情大致介绍了一下。

    “你认为上诉有希望吗?”他又问。

    “我没把握,毕竟是初犯,认罪态度也好,不杀的理由还是有,但是据说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是上级法院授意的。”

    “如果留下他一条命,你能赚多少?”

    “没有钱赚,这是个援助案件,他家里很穷。”

    “那你恐怕会让他们失望。”

    “也许吧,但是他确实罪不当诛。”

    我望向窗外,又想起那个年轻人绝望的眼神。

    很快就进了市区,我说:“林总,就在这里停吧,不耽误你了。”

    他也没有多说,缓缓靠边停下了车,我说了声“谢谢”,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他突然开口说:“今晚,我约了高院的几个朋友吃饭,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主管刑庭的,如果你想为那个当事人努力的话,也可以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可以吗?”我惊讶地回身看着他,他双手扶着方向盘,微笑地望着我。这个建议真突然,让我难以置信。

    “可以,到时你打我电话。”

    “哪个电话?”

    “哪个都可以,我会交待。”他依旧看着我,答道。

    我下了车,三台车从我身边驶离,汇入车流中。正午的阳光突然让我有些恍惚。

    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林启正今天的表现让我不知所措,以我与他的交情,他实在没有理由邀请我参加与朋友的聚会,莫非他是以此来安抚我,不要采取过激手段,以免影响了他的公众形象?这个可能性确实比较大,不管怎样,一个下属为老板自杀,老板再如何撇清说自己什么也没干,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或者他不让邹月离职,也是想等事情过去后再低调处理吧?

    我突然灵光一现,心想,下次再与林启正谈小月辞职的事,我只需说一句话:“如果你坚持不让小月走,我就把这件事公开,让舆论来评理!”想必他必会瞠目结舌,乖乖放行。

    一看钟,已近六点。我决定还是去吃这顿饭,无论如何,是个机会,像我们这种小律师,是很难有机会与省高院领导直接见面的。

    我拨通了林启正的那个对外手机。不出意料,两声铃响后,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你好。”

    “你好,我找林总。”

    “你哪位?”

    “我姓邹。”

    那边的声音突然热络了起来:“喔,邹律师吧,林总现在不在,他要我转告您,请您六点钟直接去天一酒楼的帝王包厢。”

    “好的,谢谢你。”

    “不用不用,再见。”

    “再见。”我挂了电话,心生感叹,与有权有势的人哪怕沾上点边都是不错的,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跟林启正合个影,万一他日后成为中国首富,我也好挂在办公室炫耀炫耀。

    我抄起案卷,直奔天一。

    决定下得太晚,所以我又迟到了,到酒店,已是六点一刻。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我很不好意思地走进包厢,抬眼一看,桌前已坐满了人,林启正坐在主位上,还有些面熟的领导模样的人物。林启正站了起来,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空位上,然后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一位律师朋友,邹雨。”

    那些领导热情地向我点头示意,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大声说:“难得林总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应该坐到你旁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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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种爱情 第一部分(9)

    另外的人也跟着说:“那是那是,快换换。”坐在他旁边的人果真站起身来,招手让我过去。

    林启正笑着摆摆手说:“别动别动,今天把邹律师安排在吴院长旁边,是有事要向您请示汇报。”

    原来我旁边这位嗓门颇大的人就是高院主管刑事审判的吴院长,只听吴院长回答说:“哎哟,林总的朋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照办。”

    林启正举起酒杯,说:“待会再谈工作,来,先喝酒!”

    这餐饭一直吃到九点多,场面十分热烈,光是30年份的五粮液就喝掉了3瓶,在大家的言谈中,我才发现今晚到场的都是省里政法界的首脑,而且他们都似乎对林启正十分尊重,而林启正,虽然年轻,却由于财富撑腰,自有一种威严。

    当然,我趁着吴院长高兴之际,也简单地把那个案子提了提,吴院长答得倒是爽快:“等案子到了高院,你再来找我,我和刑庭的同志说说,如果确实可以不杀,还是应该不杀嘛。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

    林启正倒是耳尖,听到了我们在说这事,隔着桌子对吴院长说:“吴院长,请您一定关照。”

    吴院长马上说:“没问题,林总你放心,来,我敬你一杯。”

    在酒店门口,大家热烈握手,各自散去。只剩下我,林启正,和他那几个不知何时钻出来的跟班。

    林启正走下台阶,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回头对我说:“我送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走吧,没关系。”

    吃饭已经让我十分辛苦,此刻完全没有情绪再和他应付,但他坚持,我也只好上了车。

    坐进车里后,我回头望了望那几个跟班,发现他们也立马上了另外两台车。

    林启正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一边说:“他们是保镖加助手,没办法,年初公安部门通知我们,说有黑社会打我们家的主意,想绑架勒索,所以只好这样。”

    我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解释,同情,还是恭维?和他在一起,总有点口拙。在路灯下,我发现他的眼睛泛红,下巴出现了泛青的胡茬,神情愈加疲惫。

    他回头看了看我,自嘲地说:“其实有钱人过得也不容易。”

    我笑了笑,说:“今天先谢谢你了。如果这个案子真能枪下留人,我再好好感谢你。”

    “怎么感谢?”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怎么都可以,只要别请我吃饭。吃饭,对于我来讲,是工作中最痛苦的一部分。”

    “难道你天天都这么吃饭?”

    “基本上是这样。”

    “吃应酬饭,确实是个苦差事。”我很同情地说。

    他只是笑笑。

    前面到了个十字路口,他说:“左还是右?”

    我连忙叠声说:“不远了,林总,不用特意送我,我下车,打个的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也很辛苦了。真的真的……”

    “左还是右?”他放慢车速,继续问,完全不回应我的推辞。

    “右。”我只好说。

    他熟练地将车转上了右边的马路,后视镜里那两台车也不远不近地跟着。

    “你这么辛苦,哪来时间陪女朋友?”我想活跃气氛,仗着一起吃了晚饭的分上,找了个私人话题。

    然而,他专注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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