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龙卷风_分节阅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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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掉下几十个拳大的青果,和两个约有二三十斤重的菠罗蜜。这时各人已是饥肠辘辘,肚皮里提出抗议,看到这么多生果,那肯落后,立刻狼噬虎吞地吃起来,正在猛吃的时候,又见到述先一手提看一个大竹筒,另一手挟着大把乾柴,跑到跟前,笑吟吟对王大伯道:“大伯!你能猜中竹筒里是什么东西!”王大伯道:“蜜糖”,王仲甫道是“水”,述先都摇摇头。

    任乾玉道:“我不要猜吧!我猜准对!”

    王述先笑道:“你猜准不对!”任乾玉微笑道:“可是酒?”王述先拍手大笑道:“任叔叔猜对了。”

    王大伯听说是酒,连忙接那竹筒过来凑近鼻子一嗅也道:“果然是酒”把竹筒一侧,顺势喝了一口,连连赞道:“好酒!好酒!比我们家酿好得多!”又对王仲甫说:“老哥!你赶快喝几口吧!难得的好酒呢!”

    王仲甫喝了一口之后,也大赞好酒,转过来问王述先道:“这倒奇了,在荒山荒岭里面,你到什么地方弄来这些东西?”

    任乾玉笑道:“还不是抢了猴子的”“猴子的?”王仲甫更是诧异。

    任乾玉也把竹筒拿过来喝了一口说:“正是猴子酒!”接看说:“本岛的猴子以万宁陵水一带的山里最多,当然这一路的猴子也不少,猴子是合群性的,它们往往选出一个年高德迈的老猴出来充当猴王,每一群猴子里都有一只猴王,如果它们占据的山里环境很好,条件齐备,那么它们就会利用树穴作为酿酒的地方,采了各种各样的生果,塞到树穴里去舂烂,然后再采一种叫做‘酒饼刺’的叶子放到树穴里,过了三几天,树穴里的生果就会发酵,而得到甜酒,居住在山区猴子多的地方的村民,常常偷猴子的酒吃,不过偷的时候,不能给它看见,否则,第二次再来偷的时候,就会偷到毒药酒了。”

    王仲甫瞟了这些故事,也大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已听到任乾玉问王述先道:

    “你弄得酒来倒也罢了,但是这只野猪怎么办?又没有刀,难道两个人把它拉开不成?”

    王沛先道:“任叔叔且慢看急,我还要给你猜一样东西”接看从衣服的底下一抽,却抽出一把亮晶晶,软绵绵,有三尺多长的剑来,在座各人不禁大惊。王述先把剑抽出来之后,倒提看剑把,递给任乾玉,笑嘻嘻道:“这里还有一个剑鞘哩!”一面说,一面从外衣里解下一个斑烂夺目,透着宝光的剑鞘来,各人都大为惊异。

    任乾玉接过那枝软剑,轻轻一抖,那剑尖竟往后一弯,几乎就刺到自己的腿上,吓得毛骨悚然,惊叫一声,王仲甫连忙喊“使不得!”

    任乾玉吃了一次亏,学了一次乖,再也不敢大意了,把那枝剑反覆弹弄,剑身竟给他弹出“汪汪”的声音来,还是王仲甫对于兵器常识比较认识多些,他看了那剑的形态之后,沉吟道:“恐怕是缅剑吧!”

    任乾玉忙问:“什么叫做缅剑?”王大伯白了他一眼道:“缅剑就是缅甸国制造的剑,难道这个都不懂?”任乾玉脸上一红,忙道:“这个我倒懂啊!我要问的是:缅剑有什么好处呢?”

    王仲甫恐怕他两人会越闹越僵,连忙说道:“这难怪任世兄不识,连老朽半生戎马,见过很多兵器,但也没有见过这希奇古怪的软剑,刚才所说‘缅剑’也不过是看它软绵绵地,而临时绉出来的名字罢,据说缅甸国人在孩子初生的时候,至亲好友都要送来一点上好的精铁,此后每年,孩子的父母都要把那些精铁给刀剑师锤链千百遍,练成精钢,到了孩子“长大成人了,他的父母便把那精钢给刀剑师铸成了刀剑,这些刀剑当然都是锋利无比的,所以我们武林人物替它起了一名字叫做‘缅刀’,不过这些缅刀也有好坏,好的是软绵绵地,可以束在腰上,非有上好的武功不能使用,不然很容易会伤到自己,这类缅刀我倒见过好几把,而缅剑则一把也未见到,可能是因为它两边锋口,比刀更难使用的缘故,而少有人用它,刚才我见这枝剑的样子,才想起缅剑来,如果真是缅剑倒也很容易试验,它可以截铁如泥,谷人不留血,我们现在虽然没铁给它截,但也有一口野猪可杀,等一会就知道了。”

    王仲甫说完了缅剑的情形之后,接过剑来朝那口野猪一割,就把那猪头和身子分离了,一股血光从被割的地方流出来。王仲甫把剑柄向上一提,只见剑上的猪血滴溜溜地顺着剑尖淌下,真个是涓滴不留。那剑身仍然是一泓秋水,映得人须眉生寒,王仲甫深深吐一口气叹道:“真是一口价值连城的缅剑!”回过头来对王述先说:“你的机缘渐渐到来了,现在这口剑也许比不上弟弟那枝绿虹剑,但也是世上稀有的珍物,你要好好地爱惜它,保护它,须知天下的至宝,都是巧取豪夺的对象,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仅恃武功是不行的,必须要修德以辅,才能成为一个完人”这些话说得各人不断地点头。

    任乾玉又问王加先道:“你这枝剑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告诉我们知道也好!”在野猪窟里找到的……哟,丁哥哥伏得太久了,我先去换他回来,过一会再说”王述先急急忙忙地就要过去,各人都暗暗赞美这个孩子纯厚。

    任乾玉看到述先要去换那丁世成,连忙拦住,说道:“让我换吧!你在这里讲得剑的经过过,我在那边也可以听到!”一面在说,一面就走过去,大家谦让了一会,还是把丁世成换回来了。

    王仲甫拿那吹毛截铁的缅剑把那野猪的皮先剥下来,平铺在地面上,当是一张屠床,然后把那野猪破开,取出五脏,除心肝之外统统丢了,最后分成若干小块,那消片刻。就把这头四五十斤重的野猪处理得比屠夫还要乾净,王大伯一面帮着,一面笑看说:“古人有句话说:‘割鹅焉用牛刀?’我们今天真是割鸡用牛刀了”“不!今天是‘杀猪必须缅剑!。’哩!”任乾玉听到这边说“割鸡焉用牛刀”就在那边笑着回答过来。

    这时丁世成已经生好了火,王仲甫就喊道:“任世兄给述先过去看守吧!你先过来吃点东西再说,”“我要在这听王大兄弟说得剑经过哩!如果他来这里了望,就没得说了。”任乾玉还是坚持着要王述先先讲故事。

    王述先笑道:“这个经过说起来很长呢,任叔叔还不快点来,等一会猪肉倒是有,但是酒可就没有了”一面说一面走到任乾玉的身旁,硬生生地把任乾玉请了过来。

    “你现在真坏,竟把我们说成酒鬼了。”任乾玉一面笑着说,毕竟还是过去和王仲甫,王大伯,丁世成几个喝起酒来,不时提了一大块烤肉送到述先的手上。

    因为王述先离开蒙天岭之后,崖底下的述明已经收拾虾皮,回到他那藏身之所,这几个时辰都不出到外边来,同时,日已西斜,崖底这边一片昏暗的崖影,更增加了守望者的困难,这时虽然是述先来担任了望,但也是一无所见,心里暗暗着急起来,万一弟弟竟不再显身出来,那么原来预定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不过,述先倒蛮想能够在这片山崖上多待上几天,好得去猎取野兽,掏猴子酒……可是一想到弟弟,心里又躺心起来,那山崖底下看起来没有水,也没有树,当然也没有野兽和粮食,说起那蚺龙的肉虽然多,但没有地方保存,过几天还不是要腐烂了,而且没有方法煮熟来吃,难道他吃生的不成?王述先的心情就这样不安地矛盾地想看,想看!

    但是王仲甫几人的情形又不相同了,他们怀着一幕快乐的远景,认为王述明和自己人在今夜必然能够联络上,只要知道他仍然安全,那么就可以时时拿点柴、米、盐、油之类到蒙天岭来,把这些日常生活必需的用品,投到崖下,暂时便他不至于受到饥饿之苦,纵然述明无法单独离开这个绝地,那未也可以织个网兜,用长绳放下去,把述明吊上崖顶来,这般的设计确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心情舒畅,开怀痛饮起来,而且今天的生活,确是太不平凡,在王大伯,任乾玉和丁世成的心中,做梦也想不到会来蒙天岭的绝顶,更想不到会在这无人迹的地方,吃烤野猪,喝猴子酒,真个是苦中作乐,鸥鹭忘机,等到任乾玉叫声“不好!不要喝太多误了正事!”的时候,各人都已经酒醉肉饱了。

    这时丁世成又要上去换王述先下来休息一会,任乾玉也希望他下来讲得剑的故事,但是王述先却不肯下来,他认为各人都喝得有点醺醺醉意,这样伏在山崖上向下看去,在平时已经有点头晕眼花,酒后更是危险,万一翻下山崖去,那就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所以坚持着不答应别人去替换,各人想到他的顾虑也是正理,知道他心存忠厚只好由他了。

    但是各人在这山崖上倒也不太好受,因为这里虽然是蒙天岭的山顶,已越过了那片吃人圾,可是要越过对面,却要经过面前这个万丈深窟。要是绕看走呢,又恐那边又是吃人坡,所以只好在这块二十来方丈圆的地方踱看方步,和武吉坐文王监一样地苦闷,好容易等到黄昏。

    在山顶上的黄昏虽然仍是明朗的,但王述先注视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这时述先的眼睛真个瞬都不敢瞬地向那黑黝黝的深洞里望看,惟恐时机稍纵即逝,好容易看到崖下闪了一道彩光,述先立刻大叫起来。

    各人听了述先一声大叫,就知道他已经有发现了,立刻蠢拥到崖边来。不约而同地俯下身子,伏在崖边的地面上朝那黝黑的深洞看去,但是,那彩光一闪之后又不见了,但各人仍然在摒看气静静地等候,过了一刻,才又见一道光华,渐渐向黑洞的中央伸出来,而且也渐渐向两边扩展,这时,各人都知道述明将要出洞来了,果然,一雯间,那光华竟佥成一个光团向黑洞的中央滚去,各人眼睛一花,又见到光华之中,夹着一道碧绿的光芒,在那黑漆的谷底滚来滚去。

    “弟弟在谷底练剑哩!”王述先大喊起来,接着摇摇头道:“但是,剑术很慢,不像他那路猴王剑。”

    任乾玉道:“你看清了没有,你怎能决定不是猴王剑,也许他故意舞慢些呢?”

    “不会的,那猴王剑舞起来就不能慢,同时猴王剑的第四招是‘秋风扫叶’,他那剑鋩应该是跟看身子转一周的。但现在他的剑招已经有十多式了,仍然是慢慢地一吞一吐,好像永远不变似的,所以我敢决定他是学另一路剑术,总之,不会是他自己创出来的‘猴王剑’,不过,又奇了,弟弟不会其他的剑术啊!他那急性子,也不会自己把剑招改成这慢吞吞地啊!“经了王述先这么一分析,各人的心里都有了成数,任乾玉首先向王仲甫道:“恭喜师父!述明兄弟又有了奇遇了!”王大伯,丁世成也不绝地称赞。

    王仲明感动得流泪对王述先颤着声音道:“孩子!赶快把鳗珠拿出来,告诉他,使他知道我们都来了!”

    “弟弟现在正是紧着练功夫,也许没有时间理我们哩”述先一面回笞,一面拿出五颗鳗珠分给各人四颗,自己手上拿了一颗,想了一想,又掏出一颗来执在手上。

    王仲甫急忙道:“现在赶快告诉他吧!等到他舞完剑他就回那洞里,岂不是白等?”

    王沛先答声“是!”就见一道光华脱手而去,急似流星投向谷底;霎时就见到谷底有两个光团,一动一静在那谷底闪烁照耀着,各人见那鳗珠已到谷底,就各把手中的鳗珠摇动起来,可是,这时太阳还没有落下去,手里的鳗珠不过是发出闪闪的萤光而已。

    果然不出王述先的意料之外,所丢下去那颗鳗珠,就在述明面前不到二十丈远,他总不该是看不儿吧!但是王述明还是慢吞吞地,一招一式地在施展他的剑术,把崖上各人看得心焦起来,反而怀疑谷底那人不是王述明了。

    “述先兄弟!你敢说谷底的人就是明弟吗?”丁世成不耐烦起来,这样问着。

    “怎么知道呢!”述先也觉得没有把握起来了,因为他看那人所舞的剑术,竟是十分陌生,而且一招也不懂,他接着又沉吟反覆地说:“不过是他的鳗珠哩!是他的剑哩!不是他?难道还有谁?”

    王仲甫听到王怵先这样一说,一个可怕的念头,又爬到心上,如果下面的人不是王述明,那就糟透了,万一是一个凶恶的敌人,则今夜在山顶的人就要全毁在这山顶上,心里不知不觉地念起佛来,希望最低限度能保佑看王述先脱难。

    看看一个时辰过去了,各人摇动鳗珠的那只手都有点发酸,各人正在瞬都不敢瞬的时候,述先一声惊叫“是他!”接着说:“他这一招‘追云擎月’用得真好!”

    只见谷底那道碧绿色的剑光一收,一道光华往那光团一落,两个光团已合为一,而且那个光团竟向崖顶窜上来,王仲甫大惊道:“述明这孩子好大胆!”

    那光团爬上削壁之后,忽然又停止不动,霎眼间却像流星陨石似堕向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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