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万世仇嘻嘻笑道:“听说你这鞭上还会放毒,就先放出来吧,省得过一会来不及了!”
说完也不进招,就站在万世仇的面前,昂着小脑袋,打量着万世仇,一脸蔑视的表情。
万世仇被信儿惹得他心头火起,也不顾什么道义不道义,大喝一声,手中鞭“迅雷轰顶”当头打下。
信儿在起先已连胜了两人,那把这条白额巴蛇放在心上,等到鞭梢将到头上,小身子立刻往下一坐,抢入万世仇的洪门,就要进招。那知万世仇的“青龙鞭法”确是非凡,而且因为鞭身很短,使用起来更是灵活,他一见信儿欺身一招,心里暗叫:“你找死!”
右手一抖,鞭梢倒卷了回来。“澜江撒网”拦在信儿的前面。如果信儿不是收招的快,那么,双手都要被他打断。
信儿吃了这一下子小亏,再也不敢轻视,立刻施展起“旋风舞絮”的身法,绕着白额巴蛇乱转。说到这种“旋风舞絮”的身法,确是不同凡响,施展起来只见尘沙滚滚夹着一条小身影在转,而这条小身影也变成了一堵矮墙把白领巴蛇围在中心,本来和“鹄狎蟆笔峭吹纳矸ǎ蛭哦窃诿沃醒6眨悦挥辛烦膳照屏Γ灾虏荒芫x糠3鏊墓αΓ伤庋舶颜馓趵习蜕呶Ю鹄矗皇币渤宀怀鋈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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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额巴蛇虽然不懂得信儿用的是什么功夫,但是当信儿空手夺下史丹的长剑,摔倒震天雷徐严谷的时候,已经赏识了这种身法,这时,看到信儿又施展起这种身法,倒也识得厉害,立刻鞭梢一转,握紧了中段,两端就像两个毒蛇头,伸伸缩缩,尽朝着信儿的身影,迫得信儿进不了招。渐渐,信儿的身法越来越快,白领已蛇的鞭法也越来越紧,两棚的英雄和台下的观众,除了少数的几名高手之外,都只看到两团影子在台上打转,分不是谁是信儿,谁是巴蛇。
文亮和秦平看得紧张起来,都走出西棚到了台前,东棚里的黑玄坛宋东明、翻江犀宋一波也都走出棚外,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就要变作群殴的时候,文亮似乎听到身旁有一个苍老的口音道:“那小孩不致落败,你紧张什么?”
声音清晰异常,可是,回头一看,那有什么老人,其馀的观众个个都凝神望着台上,文亮知是高人指点,心里也稍觉安慰,转眼之间,台上又是百几十招过去了,双方仍然是无法进招,直打得惊魂落魄,台前的观众不用说也是个个盼望信儿得胜。
忽然看到外围的圈子骤然一紧,一个灰白的影子被抛落台下,文亮和秦平紧张过度竟“哎呀!”喊出声来,但是,却听到台上“吃吃!”在嘻笑。
文亮急忙定睛一看,原来是信儿满头大汗,仍然屹立在台上,手里还拿着白额巴蛇的毒龙鞭,这时,观众已经一阵欢呼,但是文亮却喜得一声也响不出来,反而是流下几滴惶然的清泪。
就在这个时候,东棚一声大喝,飞上一个像铁塔般的老人,刚一到台上,立刻运剑如风,往信儿当头就劈,信儿连忙一闪身躯,避过一招,正待发话,秦平已经怒不及待,双脚微微一顿,飞身上台,一挺手中剑拦在信儿的前面,朝着宋东明喝道:“你们以老欺少还不够,又想用车轮战么?”
朱东明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横来架梁?”
秦平冷冷地笑道:“你瞎了眼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得你是在玄武庙守门的那只畜生!”
这话说完,台前又是一阵粜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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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东明那能再听下去,左臂往后一分,右肩一侧,剑走偏锋,拦腰削到。秦平看见敌招已发,立刻一沉右腕,剑尖斜斜往上,“拨雾看天”化开了来势,同时剑锋顺着对方的剑身往前一削。
宋东明见对方用此奇门险招,知道如果不急把宝剑收回,势必被削断手腕,可是,此时自己的剑已被人家黏紧,要想收回已是不易,只得双脚往前一挺,使一个“金鲤穿波”的身法,全身抽退。
秦平没有防到他会来这样一着,身躯被迫得往前一顿,幌了两幌,几乎失招,心里暗骂一句:“狡贼!”
宋东明看到秦平身形幌了一幌,急忙稳下自己的身形,上体往前一探,右手剑“乳燕寻巢”直点秦平丹田。秦平这时身形未定,一见寒霜耀目,敌剑已到,只好把手中剑往台板上一点,使出一个“倒卷珠帘”的身法,把身形翻上空中,轻轻巧巧地落到宋东明的身后,趁势一提宝剑,“抽刀断水”反由下向上划切宋东明的前胸。书包 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回 夺宝剑 紫霜力救酒中仙 逐怪僧 志敏逞威阴风洞 1
这一招乃是秦平的救命绝招之一,不用则已,一用了出来,对方非死必伤,尤其是这时的黑玄坛宋东明距离又近,更是万无幸理,可是,就在秦平快要得手的瞬间,东棚里飞出两枝“流云梭”,不偏不倚正射在秦平的剑身,“噹!噹!”两声,秦平的宝剑竟被击偏了一尺多,震得手腕发麻,几乎连剑也拿不稳。
宋东明检回了性命,更不打话,“回风扫叶”一剑又朝着身后撇出,秦平的身形刚刚落回台上,尚未站稳,只得一点脚尖,退后丈馀躲过这一招。
这时,激怒了台前观战的文亮,大喝一声,飞身上台,朝着东棚喝道:“朋友!有胆就出台来罢,躲在里面暗算人家,是什么好汉?”
话声未毕,东棚里一声长啸,夹着一条身形飞到,同时一阵劲风,竟把秦平、文亮,双双推落台下。
上文说到文亮一上擂台,东棚那边忽然一声长啸,一条身形像流星追月似的飞上台来,只一招就把秦平、文亮同时击落台下,西棚各人见状大惊。
就在文亮堕台的同时,观众群中又是两声“哈!哈!”一条矮矮的人形也飞上台去。
原先站在文亮身边的信儿,看到爷爷被击下台,担心爷爷受伤,地无暇顾及先后上台的是什么人物,惊叫了一声,旋风般穿到文亮的身边,正待伸手去扶,文亮和秦平已经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望台上一眼悄悄道:“我们回西棚去罢!”
牵著信儿的手走回棚里。
这时,各人纔注视台上,原来已站有两个老人,身材都同样地矮,年纪也差不多一样地老,可是一个穿著一件道袍,面如满月,肩上一枝长剑竟拖到台面;另一个穿著一件短袄直缀,一头的散发,一脸的油泥,背上揹著一个很大很重的葫芦,手上还拿著一把破烂不堪的蒲扇,看那样子,就像是济公再世,或是从卑田院跑出来的叫化。
罗凤英初出行道,几曾见过这种怪样子的英雄,幸得戴文玉已经醒了过来,躺在罗凤英的腿上,望见罗凤英孕育著笑靥,急忙把她一捏,才没笑出声来。
却看到台上那身揹著葫芦的老人,面朝著对方冷笑道:“刘老怪,你想不到我们又碰头了吧?”
这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已把那背长剑的老人气得咆哮起来道:“你这打不死的醉鬼,到底凭什么处处跟我为难?这次再要饶你,我就不叫做刘大正!”
那背著葫芦的老人又嘻嘻笑道:“你叫不叫刘大正,可是与我无关,要想打死我却没那么容易。”
刘大正更加大怒道:“揍死你就像踩死一双蚂蚁那么容易……”
“不见得吧?你要是踩死了我,还有谁跟你……”
背葫芦的老人仍然笑嘻嘻地说,可是刘大正又大喝道:“少说废话,五十年前有孙明子老怪救你,今天可没有谁救你,纳命来罢!”
十指如钩,挟著寒风当胸抓到。
背葫芦的老人右脚往前一踏,左脚一点,身形往右移开三四尺,仍然嘻嘻笑道:“你这松林老怪终年躲在松林里,听说要炼什么迷魂剑,这次却炼到酆都来了,酆都就是你葬身之地,离鬼门关、阴风洞,都要近些,真便宜了你……”
松林老怪不等到背葫芦的老人把话说完,又是一声断喝,两臂往外一分,立刻朝里向下一合,“双龙入海”一股猛烈无比的劲风,朝著背葫芦的老人的下体攻到。背葫芦的老人急忙一点脚尖,又跳开五六尺,仍嘻嘻笑道:“刘大正,我们说完了再打还不迟,难道你怕阎罗王不收容你不成?”
松林老怪见到一连两招都被对方轻易地闪过,脸容上似乎微微一愕,喝道:“有什么话要留下的,快说完好领死!”
那背葫芦的老人仍然不慌不忙地嘻嘻笑道:“刘大正,我郭良并不是怕你,而是可惜你这样一个人材,虽然我郭良未必打得过你,可是,你可记得五十年前刘伯温祖师留下的那四句偈?”
东西两棚各人听了,都有点茫然。
松林老怪听了陡然一惊,但仍然强项地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郭良双目一瞪,接著道:“当时刘祖师曾经说过:‘琼海蛟腾,玄冰谷破,天南剑合,赤气澄清。’亏你是过百龄的人物,还替玄水谷的妖魔卖力,不但是辱没了祖宗,也出卖了万代的子孙,枉想炼什么迷魂剑,把无辜的孩子,作为你洗脑换心的灵药,你可知道琼海的蛟龙,已经飞腾在中原的上空,天南的剑气已纵横在老魅的头上?……”
这一席话,说得所有的观众都无不骇然,西棚各人似懂非懂地气愤填膺,但也把松林老怪气得须眉倒竖,瞋目大喝:“今天不是你便是我,少说废话!”
双掌一搓,“偷龙换凤”分作上下两路,朝著酒中仙郭良的身上打来。
郭良肩膀微微一幌,“移宫换步”避过来势,也是满面怒容喝道:“刘老怪,我已经让你三招了,真是要打,先说个明白,到底用兵刃,还是用拳脚?……”
刘大正嘴里喝道:“横竖都是要你的命!”
双掌一翻,一招“梅妻鹤子”又分别朝著郭良的天残穴、天废穴点来。
郭良见松林老怪蛮不讲理,而且施出隔空打天的内功,一出手就是毒招,急忙运气闭穴,双掌一扬,“推山填海”硬接上一招,两人都被震退几步。
秦平苦笑道:“这裁是势均力敌哩!像刚纔我们被那老怪一招就推下台来,真个不成话呢!”
文亮老脸一红道:“秦老弟真爱开玩笑,我们这点功力那及得上老怪?”
趸尾针万波平看到他俩自疚,急忙接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不是老怪施行暗袭的手法,以两位大侠合力起来,老怪要胜也不见得那么容易吧。”
他这话虽是安慰,但也确是实情,文亮、秦平两人的声名得来并非幸致,而文亮的功力更是沉厚,要不是松林老怪上台太速而且猝然下手,那么十招还可以挡得来,所以趸尾针万波平这话一出,各人一想确是公允之论,全都为之默然。
但是,信儿却发了奇想道:“姑姑!郭老前辈不会把老怪打死了吧?”
罗凤英本来静静想酒中仙说出来那四句偈,对于各人的谈论,并没有听进耳朵,这时却被信儿唤醒,诧道:“为什么?”
信儿笑道:“让我们一齐上去揍他一顿!”
文亮又好笑又好气地,轻轻斥道:“真是胡说!”
这时,台上两条身形又陡然一分,就听到松林老怪喝道:“醉鬼快亮出兵器来,省得说我欺小,死不甘心!”
郭良一声长笑,接著道:“好不要脸,你这老怪欺小难道倒少了?用兵器就用兵器,省得你死了,还说留下行头没派上用场!”
松林老怪冷笑道:“少发点狂,总会有你的好处。”
一面说一面解下那只长剑,一撤剑柄钮,“锵——”一声,抽出一枝精光夺目的长剑来,顺手把剑鞘往兵器架上一丢,剑鞘上的带子竟轻巧地在架上一套,单是这一手,已经是准确非凡,不可忽视,然后,用指甲在剑身上一弹,又是“锵——”一声,清彻异常,松林老怪似乎满意地笑了一笑,宝剑一扬,双目一睁喝道:“醉鬼,来领死!”
当松林老怪解下宝剑的同时,酒中仙也已解下背上那只大号的葫芦,把葫芦盖打开,骨碌骨碌地喝上了几口酒,这时,看到松林老怪叫阵,他也缓缓地把葫芦塞子盖好,微笑道:
“要我死就进招吧!装什么腔?”
松林老怪喝道:“你懂不懂规矩?”
酒中仙笑道:“你有什么臭规矩?”
松林老怪又喝:“我让你三招,省得说欺你!”
“哦——”酒中仙接著说:“刚纔还不是你先进招?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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