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了下,言归正处道:“你是个好人对不?”
他被我问得一惊一乍,只懂在那头哼哼嘿嘿的,我一下子火气就冒上来了。我冲着话筒叫:“你难道连自己是不是好人都不知道吗?”
“那你说我是吗?”他不怕死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固执。
不想再与他做无谓的争执,因此我说道:“好吧,蓝月亮酒吧。你不是有空吗,我等你。”
末了,准备挂电话,又怕他这个傻瓜找不到,我又加了一句。“我今天穿了灰色针织衫,同色系的短靴,头发就随意地耷拉在肩上……”说到这,我又不耐烦起来,于是朝电话吼了句自己找就果断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我对他如此随意是仰仗着什么。
经常在照镜子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像个妖精。我就有忍不住想摔镜子的冲动,我真的很讨厌自己。
一无所有,却偏生还要抓住别人赠与自己的一点好来作践。
第四章 去酒吧点咖啡?
出门的时候,张叔凑了上来,礼貌地问我需不需要车。我往私家停车场看了看,拉风的红色法拉利,沉稳的劳斯莱斯之幻影车系。
它们就那样停在那里,全身上下,散发出与主人同等高贵的气质。
我的心里忽然就感觉憋屈。因此我朝张叔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去周围转转,不会走太远的。你如果想玩车了,就去开吧!反正钥匙也在你那儿。”
这话我是真心实意,但张叔却很显然地被吓到了。价值百万的豪华轿车就被我这样轻言两语地借给司机去溜达。我暗想,如若这话被水阡陌听到,他会不会动怒。
“小姐不需要车的话,那……?”
“都不用,就在家休息下吧。”猜到他想说什么,无法是跟着我保护我之类的话。真是笑话,我都是成年人了,还需要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吗?
更何况我还是去见除他主人以外的男人。
我已经习惯了打的,虽然早已在水阡陌的压迫下考到了驾照,但我依然不喜欢开车的感觉。更加讨厌拥有一个专属司机,去哪都被跟着可真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
路上红灯不断,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在心里愤愤地想,安奕阳,你如果敢再让我等你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失业。
然而,让我惭愧的是,当我到达时,安奕阳早已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了。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已经喝得快见底的咖啡。
看样子,他等了我很久。
来酒吧点咖啡,我真是对他无语。咦,我奇道:“酒吧什么时候有咖啡卖了?”
“我带了包速溶咖啡,管这里的服务员要了个杯子,然后再去后台打了点开水。”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差点被这回答给笑喷。“安奕阳,你还真是非比寻常。”
他倒一点也不介意我言语中的讥诮,只是把酒单推到我面前,笑道:“点杯浓度低点的酒吧!”
“为什么?”我问道。不得不承认,我特别喜欢明知故问。仿佛这也是我在寻找关注的一种方式,我总会对那些关心我的人有极大的兴趣。
他果然如我说愿地回答:“喝酒伤身,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说完他也不理我,扬手叫了两杯柠檬七喜。
言语间的关心如春风来袭,是再高的围墙也挡不住的温暖。
我看着坐在那里的他,今天穿着英伦风格的衬衫,水洗蓝牛仔。眉清目秀,斯文俊雅。就那样托腮坐在那里,还真像是一幅优美的水彩画。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年龄。”大抵是我看他的眼神太过露骨,他居然羞赧地微微低下了头。手里拿着那个咖啡杯转啊转的,仿佛是要把自己的紧张都转得消失不见。
我轻笑出声,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不问年龄,男人不问家产。你犯了交际的大忌。”
“可我们现在不是在交际,不是吗?”他迎向我不解的眼神,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我们现在是在交往。”
第五章 公报私仇
猛然听到这般冷的玩笑话,我感觉到自己的下巴都险些脱臼。看着他笑得天真的脸,我在心里哀叹。孩子啊,你是不知道江湖黑暗人心险恶,这话你也敢轻易说出口。这要被那人知道,还不得……
想到这,我立马打住自己的思维。
我干嘛要去考虑他的想法,他算什么。我不过是他花高价买回来的一件摆设品,偶尔兴趣来了就摆弄几下。
见我不说话,安奕阳还以为是生气了。他慌忙解释到:“我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我说的交往,是以男女之间正当朋友的关系而交往。”
他急的脸都有些涨红,我看了觉得好笑。但还是替他解围,“没事儿,我知道你是开玩笑。”
低头摇了摇自己手上的珠链,我还是决定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想法合盘托出:“那个孩子,我打算收养了。但是我由于有些缘故不能把她带在身边,你可不可以先收留她。每个月的生活费我都会如数打给你,你只管给她最好的,不用担心钱。我也会经常去看她。”
“你为什么要收养她?”他很不解。
我想换了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会很不解。自己都还是一个刚长大的孩子,居然母爱泛滥收养了她。但,只要一想到她刚出身就没了妈,她爸又可能是个潜逃罪犯或者什么坏人。我就不由地担心,这孩子,她的未来谁会负责?
反正现在我也有这能力抚养她,就当是天赐的缘分吧!
想归这样想,但我对安奕阳却只是笑着说道:“因为所以呀,哪有那么多道理。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这个忙,是帮,还是不帮?”
我问得很直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如若拒绝。我立马买单删号走人,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我要上班啊,再者,刚出生的婴儿,我一个男孩子怎么会带?”他表现得很无奈也很纠结,看得出是很想帮我的样子。
我笑了。“这有何难,我再给孩子请个专职保姆,住你家就好。”
“要这样的话,那你还不如请个保姆,然后再给保姆租个房子或买套房子。”他白了我一眼,继续说到:“还真是奢侈,这样折腾钱你就不心疼。”
我朝他撇撇嘴。我为什么要心疼,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但想到这钱现在所有权也是我,我立马赞同了安奕阳的说法。我看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说出个可行的办法来呀!“
他眉头锁紧,不一会展颜而笑。“有了,我们可以把孩子送去给我妈带,她住得也不远,搭公车两个小时左右就好,到时你也方便去看孩子。”
“你还有妈?”
“这是什么话,我没钱难不成连妈也没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行啦,我道歉。”
“嗯,我接受。”
天,这小子分明是记恨着我先前介意他开的玩笑,而实施的明坦坦的公报私仇呀!
第六章 我们心里都有一座黑城
一路上我一直在狠狠地瞪着他,这小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将我一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着。
“不许笑了!”看着他坐在车上依然嘴角上扬得老高,仿佛弯不下来一样。我就没来由地想生气,我伸出手撅了撅他的脸,把他的嘴角往下拉。让你笑,让你得意!
他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依然笑眯眯地用那双无辜透彻的眼看着我。直到我自己都觉得无趣了,松开手,仰靠在座椅上打算眯眼睡会。
“你说,我们一起把孩子带过去,会不会被人误会啊?”他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脑子短路也没细想,便脱口而出:“能误会什么,总不会以为是我们……”说到这,我立马噤口。向他看过去,他竟然捂住嘴在笑。那个猖狂劲真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一脚给踹下车。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还要拜托他帮忙的话。
孩子?想到孩子,我才记起她还没用名字。
“安奕阳,你说,我们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春香?”
“你以为是怡红院的姑娘啊!”奉上大白眼。
“巾帼!”
“噗”我一时没忍住,刚喝入口的橙汁喷了他一身。
“你失禁啊!”他抽出我包包里的纸巾使命地往身上擦的同时,还不忘回头朝我坏笑。
我真的是快要抓狂了!失禁这样的词他居然也往我身上用了,难道他没上过学吗?文盲啊,教育的失败呀!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我就不应该去征求他的意见。他那都是什么雷人的点子呀,放到古代怡红院去兴许还能是个取名字好手。但放在现二十一世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欲哭无泪!
赶去医院的时候。
一名护士正在给孩子洗澡换衣。看到我们,她很高兴。“你们来了啊!院长还特别担心您会反悔呢,刚才都催我去联系孤儿院了。”
“放心吧,我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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