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一叹,今日是怎么了?见鬼了,竟然会这么失水准地忘了站出来圆场,宣礼。唉,看来那傻子还真是非同一般,王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请各位宾客入席就座”此时王府的老管家,也开始发话了,代替离开的主人待客入席。
众人依依不舍地收回那好奇的目光,暗吟着纷纷入席。诶!看来今日的好戏码也就到此为止了!
从前庭到落英轩,还是有段距离,沿途的水榭楼阁,假山异花没能吸引杜芊芊的注意力,她依然执着在刚刚对冥洛宣称呼问题上。
“我以后叫你美人叔叔好不好?”她上前一步,拦在冥洛宣前面,清澈的眼眸带着期许等候他肯确的回答,.
冥洛宣看向她清澈的眸子,差点又陷了进去,胡乱答应她的请求,略一顿,急时抽回了目光,向一旁的假山飘去,略一蹙眉,也不想太跟一傻子计较,那也太没气度了,“我是你相公”
杜芊芊对于他说的称呼显得一脸迷茫,不耻下问“相公是什么动物?还是公的,是不是跟我家花花一样是一只漂亮的长毛兔”
这一刻他气的想吐血,亏她想得到,问的出来,竟然将他这个高贵与美貌集于一身的皇家王爷,与一只糟糕的兔子归为一类,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有一种被她暗地里骂了的错觉。
冥洛宣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洞房花烛夜
含笑带真的清澈眸子,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几乎到不染纤尘……
“小姐”香伶拿着红盖头,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打断了他的探视。
“要盖上才吉利”
接着风韵犹存的半老喜娘也紧跟在后的应衬着。
二人的叫唤,叫冥洛宣将视线从杜芊芊身上收了回来,继而回头望向二人。
看见香伶快步上前为杜芊芊盖上盖头后,他冷冷地对着二人交代,“将她快点带去落英轩”说完,便头也不会地向大厅走去,跟傻子在一起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跟着变傻,只是今晚的洞房要怎么过呢?这个问题让他有些郁闷,纠结。
想着这些事,他一进大厅还不等别人灌他酒,他就自己主动四处敬酒,似乎想以醉酒来逃过洞房。
他就那么一桌一桌的敬着,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反正是头昏脑胀,四肢发软才离开。
当他被老管家搀扶着走入洞房时,已是夜半三更了——
“王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待会还要……”
“你可以下去了”冥洛宣心烦地打断老管家语重心长的话语,摇晃着身子向洞房迈去。
“支呀”一声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身形修长,着大红喜袍的冥洛宣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红艳的龙凤双烛泪缠绕,燃尽大半,橘色的柔光在室内微微跳,为静谧的空间暗添几分温馨,紫檀精雕镂空细花在跳跃的火光下开的格外妖娆显目。
雅致华丽的象牙床边两个女人早就东倒西歪,丫鬟香伶斜靠在床延,眼眸微合,手里紧紧拽着新娘子的红盖头,那傻新娘却毫不懂礼数,很不雅观地睡成了个夸张的大字型,将床完全霸占,那容的下别人,鞋袜未脱,连发鬓都未散开。
这就是冥洛宣进来看到的一副不合适宜的景象,略一蹙眉,醉意去了一半,“你可以下去了”抬手轻拍了丫鬟两下.
“恩?”轻吟了声,睡的迷糊的香伶揉着眼睛醒来,等看清站在眼前的人后,立马慌了手脚,“王……爷……小姐……快起来,王爷来了。”惊谔地愣了一会,她努力使自己脑袋飞快地转了个弯,侧身,快速地摇晃睡的很沉的杜芊芊,后者拧眉*地哼了声,翻个身向床里侧逻去,继续大睡。
“你下去吧!”就在香伶看着熟睡中的杜芊芊尴尬无比的时候,冥洛宣并不是很在意地吩咐她走,其实这样也好,各睡各的,总比醒着相对时的尴尬好。
“可是……”香伶举起手里的红盖头,望望面色微熏,透着*红晕的冥洛宣,俊美的他叫青涩的她含羞地不敢与他对视,目光闪躲着瞟向*的杜芊芊,“还没掀盖头,这……这不合规矩”她牢记着喜娘临走前说的话,叫她一定要给她们家小姐搭上盖头,等王爷用秤杆来掀,取称心如意之好彩头。
“都这么晚了,一切俗礼就免了吧!”看了眼还杵在原地不逻步,不知所措的香伶,他显得有些烦躁地低吼,“本王累了,要休息,该死的奴才还不退下去”他这一吼,虽然声音不算太大,但那带着温怒的眉眼却也吓到了香伶,她急忙低着头,猫着身子退了出去。
没想到好看的王爷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毕竟乃帝王之家出生,虽美的不像样,但那不寒而怒的样子,照样能让人发怵。
诶,小姐,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被吼出来的香伶带上门之后,不*为她的傻小姐开始担忧起来。
娶个傻子做妻子,谁能称心如意,想到掀盖头的那些虚假彩头,他心里就烦的很,借着醉意倒在*,蒙头就睡。烦心的事,等明天再想吧!
洞房花烛夜
一股熏人的酒气,袭卷而来,在空气里弥散,让不沾酒的人忍不住皱了眉头,屏了呼吸,接着床被重物撞击震动,假睡的杜芊芊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脸朝内侧的她,悄悄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只是这会那里面除了清澈还多了抹慧黠,锁眉沉思,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要怎么才能既不路马脚,却能将他赶下床去呢?
在她沉思间,身边的人渐渐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好似已进入梦乡,杜芊芊用手臂轻撞了下她身旁的冥洛宣,见没什么反应,她才稍感安心地翻了个身,本想近距离仔细观察一下他,可是没想到他却以背对着自己。
切,以为她希罕看啦!竟然以背对着她,杜芊芊忽然灵光一闪,坐了起来,很不爱惜花草地向他腰际飞起一脚,在飞脚的同时,她的身子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向床的另一头倒了下去,暗自爽翻了,却不能笑出声,憋得她差点岔气。
恩,怎么回事?冥洛宣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却是怎么也不愿睁开,摇晃着身子,点着头,脚步显得有些飘虚,凭直觉再次向床榻倒了下去。
因起的早,忙了一天,而后又喝了很多酒,他实在太累,一心只想睡觉,休息。没有心思研究是谁将他踢下床。
“啊!”一声抑压的惨叫自上一刻还在暗爽的杜芊芊口里溢出。
没想到凭直觉倒在*的冥洛宣以及为暧昧的姿势,将伟岸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昏沉的头狭义地埋在她*间,不时还轻蹭两下。
他这种极为暧昧的姿势,让不曾经过人事的杜芊芊,羞的红了耳脖子,恼羞成怒地在心里将他咒骂不停,你这只肥猪,压死她了,最惨的是……她明明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还不能大声吼出来,恨的她咬牙拧眉在心中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冥洛宣睡意蒙胧间忽然觉得床榻好像变的比以前软了很多,隐约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充斥在鼻端好闻及了,恋着淡淡的花香他又向香源蹭了蹭,在睡梦中满足地深吸了口气,一抹笑意在唇畔不自觉地荡漾开来。
死猪,居然偷笑,看来他是故意的,可恶……杜芊芊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已被怒火点燃,气恼地瞪着趴在身上的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唇边的那抹笑意,气得想将他当场宰杀。
想她杜芊芊何时吃过这等暗亏,被人欺负了却要忍着不出声,明里当朝宰相的独女,虽说是个痴傻儿,但爱屋及乌的老爹却疼她像个宝似的,把她视着放在掌心的明珠保护着。
洞房花烛夜
暗地里,她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盗——飞天绝盗,一支花。
让那些贪官污令,为富不仁的豪门望族们惶惶不安的鬼面罗刹,同时也是深受落城穷苦老百姓爱戴的大英雄。更是让落城名捕,头痛不已的人物。
早就听闻当朝的五王爷,也就是她现在的夫君,风流成性,死色鬼,真是饥不择食,连她这个傻子也不放过,吃豆腐吃到姑奶奶头上了,没门!杜芊芊微微勾起唇角,敛水的眸子闪过一抹狭光,一不做二不休,毫不犹豫,再次飞起一脚。
下一刻——
“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杜芊芊快速地瞄了眼被再次踹下床的冥洛宣,迅速地翻了个身朝里靠去,卷缩着身子暗暗笑得肚子疼,从中她深深体会了憋笑的痛苦。
“谁……谁?”岂有此理竟然敢将他一个王爷踹下床,这次冥洛宣清醒了不少,睡意去了大半,狼狈地爬起来,拧眉四处找寻将自己踹下床去的罪魁祸首。
可是房间内除了他和新娘子再没有第三者,抬眸将视线向*探去,看到的是他的傻新娘卷缩在床榻上,纤瘦的娇躯微微颤抖。
还真是个白痴,睡觉都不知道盖被子,看给冻的……
不知怎的那微微颤抖的娇躯,悄悄触动了他心底的一处柔软,莫名的对她有了丝怜意,忘记了追究谁踢他下床,放轻脚步走向床榻,轻轻地拉开被子,小心地为她盖上。
如若他知道杜芊芊是为踹他下床,憋笑而颤抖,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还能如此好心吗?
望着熟睡中的傻妻子,那犹如婴儿般恬静的可爱睡脸,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
就算这是一场政治婚姻,娶她非自己真心所愿,但既然将她娶了回来,此时她是他的妻,已成了不争的事实,照顾她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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