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是个事。
虽然有这么多的天时与地利作铺垫,但他还是跟我急了,大叫道,靠!我又没说你什么,那是我甘心情愿,我都没急,你急个屁!嫌我让你办事是不是?是就明说,别他妈拐弯抹角旁敲侧击!
我说,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你知道不知道,你往我身上扔钱让我觉得很自卑。
小n好像也感觉到这种电视剧上经常出现的镜头,一方在另一方困难的时候,掏出一大把钱作友好的支援,却被误解有意的嘲弄。
他说,好吧,那这样吧,以后你给我抄笔记,学吉他的费用我包。
我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从西方童话王国过来的,能想出这么幼稚的法子。我说,拜托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这和施舍有什么区别。
然后他又设计一个方案,这个方案没有挫伤我的自尊,倒是激起我想k他的冲动。他居然良心泯灭大逆不道一本正经地说,这样吧,兄弟,你给我当生活保姆,给我洗衣服,上衣30块,裤子20块,裤头10块,工作时间不会长,你也知道的,我这人穿上衣服就舍不得脱,基本上一个月洗一次,行———?
然后他“不”字的音还没吐出就嗄然而止,因为我正把眼球的45刷成白色横他。我气愤地想操刀叉他,你说他什么人呀,兄弟长兄弟短的喊的跟一个妈生的似的,可他居然能让我给他洗裤头,而且还是穿了一个月的。
我说,你他妈的真把农民的儿子当奴隶看了是不?我靠,还他妈兄弟呢,你咋不让我给你洗袜子呢?
他笑得像朵即将凋零的皱菊,说,嘿嘿,袜子是一次性的嘛。
靠!看来要不是一次性你也打算让我洗了。我操起枕头砸他。
他拦住枕头说,那你想干什么?不会给饭馆刷碟抹桌擦地板吧。
还不如给你洗裤头呢,———我还没破落到那地步。
那你想干什么?
啊———非常高尚的,无比自在的,很能抓面子的,弄不好能赚许多钱的———职业。
我一字一字地把小n想象的翅膀给带动起来。
可惜的是,他那玩意儿的翅膀估计已经折了,没飞起来,问我,什么?
操长篇。
操长篇?就是金庸琼瑶之流操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你没听说吗?天底下两种职业最光荣,一是教师,二是作家。
靠!你脑子抽筋了吧,你想想,天底下像李嘉诚的富商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但你听说过有几个像金庸琼瑶?———这饭难吃!
咱操不出汹涌澎湃的,可以操个小涓细流嘛,现在出版业正处于蒸蒸日上,比咱大三四岁的孩子书出的跟生蛋鸡似的,人家怎么没有你那样忧心重重。
小n见我铁了心要搏一搏长篇,觉得磨烂嘴皮也无济于事,无奈只好换个顺从的姿态。问我,想写什么样体裁的。
我说,跟潮流走呗,五十年代的寻根,六十年代的乡土,七十年代的新锐,八十年代的青春,我出生在农村,搞点乡土文学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但不幸的是,爸妈让我出来的太晚了,不想被历史的车轮碾死的太惨,当然得搞部青春文学了。
社会的还是校园的。
明摆着的事,我一学生,描绘社会还不如搞一搞科幻,———校园文学,校园爱情很流行的,想想谁在校不得有些值得留恋与抛弃的东西,用方块字码出来就是青春文学。
然后我们商议该给小说起个什么名字。小n一出生就在被金钱围起的幸福襁褓里,不知什么叫人间悲苦,所以思想也比较浪漫,说应该沿袭港台的浪漫手法,起个《天边的云》、《河边的草》、《水里的鱼》之类的。而我与小n的情况刚好相反,从小就生活在食不饱衣不好的环境,对生活颇有微词,思想偏激的很,所以听了小n关于琼瑶式的命名方法就来气,一句顶死他说,你怎么不起个《床上的鸡》、《地板上的鸭》之类的,俗不俗呀你!
他问我那该起什么样的?
我说应该比较愤青的,偏激些,这样大家才能喜欢,比如《春心骚动》、《床上功夫》、《荷尔蒙满天飞》、《鞭酒一大杯》之类的。
小n反对说,你这才叫俗,庸俗!你那东西光看题目就知道是坑害青少年的垃圾,还想出版,网站能让你连载就不错了。
我说那你有什么高见?
然后他虚伪做作地让我想k他说,高见谈不上,但有妙招一二,你想想,村上春树的东西,其实就涩情垃圾,可你看人家书名起的,《挪威的森林》、《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多惟美,多正经,给人的感觉多像美丽的童话,什么叫美丽的外表下隐藏一颗肮脏的本质,这就是!
好,我说,那我就袭用《挪威的森林》,起个《日本的樱花》、《法国的梧桐》、《巴西的咖啡》、《南非的黄金》,要不《伊拉克的石油》,你看行不?
他操枕头就砸我,然后大叫,我靠!行个屁!我说你这人怎么跟穆斯林派激进分子似的,能不能正经点。
我想撞墙!他居然跟我说正经,我真想问他正经这俩字他会不会写。
小n又问,你不是写青春吗?
我点点头说是,没错。
他说,有青春就得有年华。
我想也是,但有年华又怎么了,《追忆似水年华》好像已经被一洋鬼子抢先用掉了。
你死脑子呀,我靠!———小n又急了,———非得叫这个吗?我靠!就你那脑子还操长篇,我看弄首绝句也得把你整死。你不是愤青吗,不是偏激吗,不是颓废吗,不是见什么想灭什么吗,就叫“颓废的年华”好了。
我拍拍脑袋琢磨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这个题目行,可以用。我又突然想起青春这个词,就张罗着要把青春加进去。小n反对说不能加。理由是,题目太长了,读起来罗嗦。我说怕什么,杜甫有首40字的绝句题目长达39个字,还照样千古流传呢。
可见,书名这东西就如同美女的腿,长并不是罪过。再说了,人家读的是你的内容又不是书名。
然后我灵光一现说,就叫《把青春叫醒》吧。
小n摸着下巴像罗丹审视“思想者”,琢磨半天狠狠地点点头说好,就叫这个———《把青春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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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学校园
白驹过隙
有人说大学课程想修满分不容易,但想不及格也不容易。我骂此人正宗的傻瓜,因为大一期末考试我很不幸地红了两门,两门呀,这个结果把我升本考研的梦击碎的如同晨雾,碎的我想流泪。
我觉的我很用功了,虽然我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练吉他操长篇,但剩下的除了睡觉都用来学习了,考成这样,我觉得我很冤,冤得我直想陪着窦娥一起哭上天的不公。特别是隔壁寝室的一个家伙弄了我觊觎已久的一等奖学金,气的我直想跳楼。如果第二个人拿这个奖学金我也不会如此的失意,因为此人天天在《传奇》上逍遥自得,奖学金居然被他弄去,听起来真让人感到传奇。
长篇操的极不顺利,眼见就要杀尾,却非常不幸地被卡死。不知该怎样结尾。我设计了两个结尾方法,一个是让女主人翁莫名其妙地死掉,再让男主人翁被大卡车撞个半身不遂,然后在忧心忡忡中死掉,因为这样可以很好地造就经典的悲剧主义色彩。但不幸地发现,我用的是第一人称述事,男的死了就没法料理后事了。于是我又把结尾设成琼瑶式的大团圆,男女主人翁快快乐乐地结婚,然后高高兴兴地生一大群孩子,但又发现太俗套。
这时我突然想起金庸在《雪山飞狐》中写胡斐与苗人凤斗殴时这样结尾,“他这一刀到底劈下去还是不劈?”。我想沿袭金老前辈的技巧这样结尾,“男女主人翁是悲悲惨惨的死,还是快快乐乐地生活?”我把结尾拿给小n看,他二话不说跟一疯子似的撕的粉碎,然后训我说,金庸是谁,人家是大师,用这样的结尾那叫技巧,你呢,用了就叫白痴!
然后我那长篇就卡在结尾处歇菜了。
有人说,此处失意,彼处必定春风得意。我想这是真理。
长篇歇菜了,吉他却被我练的娴熟无比,跟教官吼口令似的,弹奏曲子行如流水,绝没有停顿的说法。并且随着大四老生的毕业,退出一部分有地位的吉他手,我也趁机哗众取宠巧取豪夺,由一替补变成吉他手进而变成主唱。在“七夕情人节晚会”上,以难度颇高的《暗香》奠定了校园歌手的地位。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在这占我大学时光1/3的时间里,也有许多许多的事让我瞠目结舌,甚至无法相信。
首先是依芸。屡屡在我生活中创造传奇的依芸又创造了一个不小的传奇。她不是什么老生,和我一样,是大一新生,开学时出现在接待处是因为她就生长在这所大学里。她爸爸是中国古典文学研究方面的专家,现任我校文学院院长,并兼任另一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她妈更是毫不逊色,教授与学者齐身兼任一家妇女杂志的专栏作家。
依芸就在这样的书香门第里茁壮成长,爸爸古典文学的修养与妈妈干净的面容完美地遗传到依芸身上,造就她内敛而不呆滞,张扬而不孤傲,稳重成熟中蕴含着天真可爱。清秀的外表无可挑剔,金墨般的披肩长发浓密的像海藻,眼睛明亮而饱满,笑容干净而纯真,一切优秀的条件使她很自然地成为男生追捧的所谓的校花。
我知道这一切后,感到无比的震惊,也无比的羞愧,很乖地一步步拉开我们之间应该有的距离,但小n却像地方的贪官,作风依旧,天天叫囔着让我把依芸拿下。
依芸最擅长的乐器是钢琴,早在10岁的时候就凭借《pourelise》行如流水般的演奏很轻松地拿了八级证书。
我初次听她演奏钢琴是在“中秋节晚会”,当时我摹仿演唱郭峰的《甘心情愿》,贯穿全曲的钢琴声就是依芸弹奏的。那也是我初次在现实世界中听到如此绝妙的琴声,清脆悦耳的琴声仿佛月朗高空的鹤鸣,又如深山幽壑的泉水叮咚,一种大自然特有的纯正旋律无法想像出自一位少女的双手。
依芸虽然修的是我们系另一本科专业———社会工作,但基本上是同英语系的一块上课,因为她两年后要去美国留学,现在只是为了打好英语基础。
有一次我问她说,你干脆直接读外语系多好。她笑笑说,社会学的功课最简单,科目容易过关。
小n一心想牵手的那个小妮子也是我们系的,叫佳妮,更有身份,校长的千金,前街女孩就是她投资办的,和依芸一样,两年后也要去美国留学。
而小n是个十足的风尘浪子,拈花惹草是他的特长,在中学时留下无数情债,这可以从他和女孩的通话中得到证实。每次和女生通话,结束话总是那句毫无新意的但异常肉麻的话———老婆我爱你。有一天竟然对八个女孩说这句话。那天是他的生日。
他与佳妮的关系已经进入非常暧昧的阶段,并且经过非常具有传奇色彩。
为了得到佳妮的垂青,英雄救美这招他也用上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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