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里,祺瑞搂着蒋匀婷,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心中焦虑,还要安慰蒋匀婷。
胖头鱼正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见到祺瑞他们,二话不说的拉着他们上了他的奔驰。
祺瑞问道:“她怎么了?”
胖头鱼开着车往里走,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昏迷不醒,医生说是睡着了,但是却叫不醒,医生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在特护病房祺瑞终于看到一种了董碧云,她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一个沉睡中的公主。
舅妈、舅舅都在,他们脸上僵硬得可怕,见祺瑞进来也仅仅是点点头,祺瑞也没有心机和他们打招呼,来到了病床边,仔细的观察着董碧云。
半年多不见,她清减了许多,脸上是非正常的苍白,不施脂粉的她纯洁得就像受到女巫诅咒而沉睡的天使,难道真的要白马王子深情的吻才能让她醒过来吗?
“碧云姐!”身边的蒋匀婷已经扑了上去,搂着董碧云僵硬的身子,使劲地摇晃,想让她醒来。
祺瑞长吸口气,终于将呼吸稳定下来,问道:“她究竟怎么了?”
舅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舅舅冷冷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祺瑞愣住了。
“老李,你胡说些什么!”舅妈对祺瑞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其实碧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糟糕,很可能一会儿她便会醒来。”
祺瑞还是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舅妈慨然长叹,胖头鱼贴在祺瑞耳朵边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调说道:“碧云的日记老妈看了,唉…我真混!……医生说她是睡着了,但是有人告诉我们说她是被催眠了!”
“催眠!”祺瑞怔住了,难怪身为文化部长的舅妈神情那么古怪。
尽管催眠作为一种人类的生理功能早在古代就已经为人所知,但是它一直只是作为神职人员们的专用“法术”而流传在世上。
在国外古代传说中,摩西与术士之间,埃及法老的祭师之间,以及古希腊特尔斐的治疗神谕中发生的较量就是很好的例证,而在后来的犹太教和基督教开始把它推向神秘化并把这种“法术”与魔鬼的力量联系到了一起,偏见由此流传了好几个世纪。
而在中国也很早就有了记载催眠在中医学方面的用法,比如三国时期华佗给关羽刮骨疗伤就是一个催眠与自我催眠的例子,但是催眠术被更多的人用于非法用途,历代被讨伐的叛乱者集团与教派中都有催眠术士的存在,他们用催眠术骗取钱财与教徒,招兵买马,无恶不作,比如著名的明教、白莲教、黄巾军、五斗米道、弥勒教等等都有过这方面的表演,因而催眠术一般被执政者认为是妖术,必须斩尽杀绝,催眠术一直没有被中国广大人民群众接受。
身为信奉无神论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者,堂堂中华文化大员,要舅妈相信“催眠术”实在是难为她了。
听说是“催眠术”,祺瑞心里面便有了点底子,甚至想到假如自己也用催眠术催眠了她那该多好玩呀…
简单来说催眠也就是一种人为诱发出的精神分裂状态,但是它又不是那种简单的意思和潜意识,要知道多重性格的示例说明潜意识精神可以远不止是一种单一体,但是对于研究中的催眠来说也就是实用的和简单的两种。
要催眠别人或者自我催眠,诱发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是要求双方达到高度的松弛状态,最好还要把眼睛闭上,很难以想像一个暴怒中的催眠师如何去催眠一个狂乱中的受术者。
其实高明的催眠师往往可以将紧张的受术者引导达到最佳受术状态,甚至有些高手无需说话便可以将对方催眠,在旁人看来是非常奇怪的,但是对于具有精神力量的祺瑞来说就不算什么奇怪了,简单的说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直接影响对方,达到需要的效果。
搜寻特异功能的资料的时候,祺瑞便已经获得了很多催眠方面的资料,催眠不同于特异功能,它是可以通过学习而学会的技巧,对于祺瑞这种练心的精神异常的怪胎来说,要学会催眠并不算什么难事,其实心禅有些方面便有催眠的功效,这方面在祺瑞的魅力上已经有所体现,已经为他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跟胖头鱼他们交代两句别打扰他,然后祺瑞便缓缓的进入了深层冥想状态。
深层的冥想状态也就是精神和**都极度放松的状态,完全超越了催眠所需要达到的基本要求,祺瑞将自己的精神放了一线出来,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就好像自己站在另一个角度观察着这个世界,祺瑞不敢多耽搁,朝董碧云的大脑探去。
刚刚进入她的大脑,祺瑞的精神力便感觉到了一丝相近的能量波动,随着越来越接近脑线体,那感觉越来越强了。
几乎同时祺瑞感觉到了一股向外的排斥力,也是越来越强,就好像是董碧云的精神在排斥着自己的入侵,祺瑞几度向前都不得其门而入,假如强行突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给董碧云造成什么伤害,祺瑞也不敢乱来,只好试探性地发出呼唤:“碧云姐,我是祺瑞!你听得见吗?”
一点反应也没有,祺瑞虽然感觉得到那能量的存在却无法‘看’到,‘摸’到,试了几回之后祺瑞无功而返,不是他不想继续下去,实在是自己精神力不足,无以为继了。
祺瑞甩甩头,脸上额头上满是汗水,脸青唇白,好似大病初愈一样。
胖头鱼和舅妈舅舅都在旁边担心地看着他,见他醒来登时长吐一口气,放下了心事。
胖头鱼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祺瑞摇摇头,突然看见对面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正在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姑姑正站在他身边也颇为好奇地看着他,从他的身上,祺瑞可以感觉到一股比常人强很多的精神力量。
“姑姑?您什么时候来的!”祺瑞甩头四顾,问道:“婷婷呢?”
“小姑娘太紧张了,我暂时让她休息一会,就在旁边的病房里面。”老医生笑道:“丽丽,这是你的侄儿?”
祺瑞的姑姑王奇丽尊敬地说道:“是的,老院长,他是我的侄儿,名叫王祺瑞,祺瑞,这是我们医院的老院长,快叫周爷爷!”
“周爷爷您好!”祺瑞乖乖地唤道。
“不错不错,淄行后继有人呀,我可就差远了!”周老院长感叹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学过催眠术?”
祺瑞抓抓头,道:“我也是胡乱学地的,不知道成不成呢。”
周老院长摸摸颌下的胡须,笑道:“胡乱学的?哦,我知道了,你刚才有什么发现没有?”
祺瑞道:“没有,好像她抗拒我的接触。”
周老院长点点头,道:“没错,她抗拒任何接触,这就奇怪了…”
胖头鱼焦急地道:“周老,您的意思是…?”
周老院长想了想,道:“被催眠的人有点像正常的睡眠,身体的基础代谢也与正常一样,腱反应同样正常,最有趣的区别在于受到催眠的人与催眠师仍然保持交流,被试者始终能够听到催眠师的声音,无论这种催眠式睡眠或恍惚状态多深,被试者都能够由催眠师的指令下作出某些反应,而对于其他人的大声命令都不会理会,然而对这个小姑娘下手的人显然没有设定某一个启发信息,就像电脑没有开机的按钮一样,没有人能够将她唤醒,这是非常奇怪的催眠方法,没有哪个催眠师会想让自己的受术者长睡不醒,真的是非常奇怪。”
“舅妈,她是谁送来医院的?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谁?”祺瑞探询地望向胖头鱼。
胖头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舅妈道:“是公安部的人通知我们的,据说她是在一次私人行动中失踪的,三天后她身上的定位系统报告了她的方位,于是在一辆货运火车车皮里面找到了她,另外还有三名女孩,都一样昏迷不醒,公安部的人也很想知道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祺瑞怒道:“三天!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
舅妈叹了口气,道:“也不能全怪他们,唉…他们给她做了彻底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想个办法看看怎样把她们弄醒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位周老院长就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就不相信中国这么大就找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来。”
祺瑞看着床上的董碧云,摇了摇头,显意识的抗拒还可以想办法消除,潜意识中的抵抗就很难着手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周老院长一句话让大家兴奋起来。
“她目前就像一个自闭症患者,只不过相当严重,她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一般的方法都对她无效,本来我对她也毫无办法,但是现在不同了,眼前就有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周老院长望着祺瑞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我?”祺瑞怀疑地望着这老头,他给祺瑞的感觉很像那个易教授,都是老狐狸。
“小伙子,你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祺瑞一呆,愣道:“表…表姐弟!”
老头皱眉道:“真的?”
祺瑞一梗脖子道:“有什么不对吗?”
老头狐疑道:“我看着怎么不像呢?”
看到祺瑞眼神渐渐不对,老头赶忙道:“好好好,表姐弟…,你应该不会介意为了帮助她花上大量时间与精力吧?”
祺瑞恼道:“那当然,就算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就好,我想你们大家都知道,人脑毕竟不是电脑,电脑死锁只能暴力破解,而人脑自闭的话可以用亲情疗法,也就是找一个与她关系亲密的人经常陪着她,和她讲话,在别人的关怀下,自闭症的病人一般都能够治愈,她的情况虽然有所不同,但是正好你又懂得催眠术,虽然亲密度上比情人差了一点,不过也算将就吧,所以她的事情就要*你了!”
祺瑞怔怔地看着董碧云平静的脸,心里面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会会受到如此伤害。
“祺瑞,碧云就*你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舅妈和胖头鱼给他鼓劲。
祺瑞想了想,道:“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这事我义不容辞,不过周老你得帮帮我,我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不大了解。”
“那是当然,我正好就在搞这方面的研究,你的事情我会全程关注的,不如这样,你今天就在这里办个床位,也好一直陪着她?”周老院长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祺瑞拿他没办法,自己还得求他指点呢,这些老头子,搞研究都快要疯了,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这种钻研的精神,他们也不会达到如此成就。
“我可是还得上课呢,而且我在这里也不太方便。”祺瑞道。
“这样啊…”老头想了想,道:“我们就在你学校外面租间房子,你下课就来陪着她,有我老头子在,你大可放心!”
大伙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老头,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祺瑞只得道:“以后再说吧,暂时我每天找时间过来,等碧云姐的父母回来了我们再谈。”
舅妈点点头道:“对,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她妈妈三天后就能赶到,她爸爸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暂时就按照祺瑞说的办吧,奇丽,碧云这样睡着可不行,你得找几个最好的护士经常给她按摩一下。”
姑姑自然满口答应,祺瑞忍不住问道:“她现在吃什么?”
姑姑微微一笑,道:“她现在已经无法自行吞咽,只能打营养针,而且她现在身体的新陈代谢非常慢,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热量,当然,这种状态能延续多久还不知道,越快将她唤醒越好。”
“小朋友,这里暂时没有我们的事情了,不如到外面聊聊?”周老院长笑道。
祺瑞也想出去透口气,顺便看看很可能是被催眠的蒋匀婷。
姑姑也跟了出来,道:“老院长,我去忙我的去了,您老慢慢聊,过一会我再来陪您。”
周老点点头,她吩咐祺瑞好好陪着老人家后便匆匆地去了。
祺瑞到隔壁看了看蒋匀婷,她还在香甜地睡着,好像还在做着美梦。
“你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挺像!”周老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我说的是你们都很受女孩子欢迎。”
祺瑞登时闹了个红脸:“您老怎么这样说我爷爷呀,小心我去告状去。”
“哈哈,”老头笑道:“我说他关你什么事情,看你闹得脸都红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谈点正事吧。”
祺瑞平静下来,道:“您老有多大把握?我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呢。”
老头脱口道:“两成,平平安安地唤醒她的概率只有两成,用暴力突破她的自我防御的话只有一成!”
祺瑞目瞪口呆地道:“那岂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老头白他一眼,道:“我们研究着的目标如果都是百分百的那还研究个屁呀,现在的两成并不是说以后也是两成,只要她人还在,我们就要抱有坚定的信心,那就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将她唤醒,如果你心中信念不够坚定,那你也无需白费力气了。”
祺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还是不大明白。”
老头怒道:“蠢材,她目前被自困在意识海里,在那里孤独地呆着,只有无边的爱和坚定的信念才能帮助她挣脱出来,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你怎么去拯救别人?”
祺瑞顿悟道:“我明白了!”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顽石被我点化也可以变成金子,想不佩服我自己都不行啊。”
祺瑞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样去告诉这个自恋狂事实的真相。
“你家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你会催眠术?”老头笑道,祺瑞分明从他背后看到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探了出来。
“我修禅的师父是著名的‘痴愚大师’,在精神力上有点修为,催眠术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祺瑞害怕中套,便将包袱推给了那个不负责任的师父。
“没听过…修禅?整天念经就能够修练出这么强的怪胎?”老头狐疑道。
“哦…,您老又是如何修炼出来的呀?”祺瑞笑着问道。
“我那方法不是人能干的,说了也白说,”老头摇摇头,道:“才初学咋练的,你居然胆敢胡乱去探视,你不怕魂飞魄散吗?”
“魂飞魄散?”祺瑞道:“我只是放出一线精神力而已,怎么会魂飞魄散?”
“你不是用元神去试探么?怎么会是释放精神力?谁告诉你精神力是可以像物质一样操控的?”
祺瑞也愣住了,难道这不是精神力吗?元神又是什么?老头怎么会怀疑自己元神出壳?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二章和老头的讨论有点驴头不对马嘴,祺瑞没敢告诉他自己身怀异能的事情,而老头也拿他没辙,老头的精神力量是经过几十年苦修而得,他没有练过内功也没有特异功能,他的修练方法可以说有点残忍,那就是用忍耐身体上的痛苦来锻炼自己。
祺瑞没有和他纠缠太多,将他打发走后偷偷给外公打了一个电话。
“外公,是我,祺瑞呀。”外公不在家里,费了不少功夫才给把他找到。
“祺瑞?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全世界对祺瑞最了解的人恐怕就是他的外公了。
“外公,董碧云出事了,公安部的人不肯说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祺瑞细声细气地问道。
“董碧云…嗯,她怎么了?”外公道。
“她昏迷不醒,估计是被催眠了…完全催眠,无法唤醒,或许要把下手的那家伙抓到才行,公安部的说法含含糊糊,您帮我问一下好吗?”
“嗯,就这样,我正忙着,有消息了我再找你。”
站在医院的阳台上,祺瑞向远处眺望,入目是无穷无尽般的楼宇,太阳不是在山岗上落下,而是在高楼顶上落山,显得非常怪异。
“敌人不会为了要一个躯壳而大费周折,那家伙肯定会留下一个后门,就像电脑里的木马一样,只要能够找到那个与外界联系的点,也就能找到办法把她弄醒了!”催眠不比其他伤害,想到还有办法,祺瑞心情便好了许多,便又开始想着他自己的怪异精神力来。
按照周老头的说法,他是将大脑放松让脑波达到某个波段,然后就可以用心灵感应的方法将意念用波的方式放出去影响对方,那是能发不能收的,不像祺瑞可以自由操纵,更像小说里面描写的精神力,难怪老头会认为他已经练成了元神出壳了。
“难道是等级不同?我的精神力的等级比他高一个档次?就像武功也分层次一样,精神力也有很多不同层次,练到后面说不定我真的可以练出元神、飞登仙界呢!”祺瑞哑然而笑。
身后门开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唤道:“祺瑞?!”
祺瑞回头一看,只见蒋匀婷站在门口,好奇地四处张望,似乎还没有想起身在何方。
祺瑞走过去,将她衣领拉了拉,道:“你睡醒了?”
蒋匀婷很快便清醒过来,道:“糟糕,我怎么会睡着了,碧云姐姐怎么样了?”
祺瑞叹了口气,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天哪,我还以为睡觉睡进医院的只有你一个呢…咯咯,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或许只需要一个白马王子的吻,她就可以醒来啦。”
祺瑞叹道:“别胡说啦!”
几乎同时,在他们背后周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大惊小怪地道:“哎呀,对呀,说不定她正是中了女巫的巫术,因而才沉睡不醒,是不是找个男孩来吻一下…”
“去死吧!”祺瑞恨不得拿个榔头咂在那个可恶的脑门上。
“噢,童话故事里面不都是白马王子把公主吻醒的么?”老头道。
一会后,在董碧云的病房里便升级成了全民讨论…
“不妨试一试!”舅妈道。
“这是什么医院,弄一个老教授老军医出来,真是疯了!”舅舅暗道。
“祺瑞,说不定能行的…”蒋匀婷低声道。
“祺瑞你别愁眉苦脸的,占便宜的是你,你可给我想好了!”胖头鱼威胁道。
“大家不要吵,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但是我们得先找一个王子才行呀,这可不是说随便拉一个就成的!”周老院长大声道。
齐刷刷的目光落到了祺瑞头上,祺瑞快要被他们气疯了:“那是童话,拜托你们负责一点好不好,现在是科技社会,我们都是无神论者!”
舅妈迟疑着道:“你觉得催眠术和巫术哪个更科学一点?”
半天之前,她敢说除了唯物主义别的都是假的,错误的,现在她似乎已经没那么强的信念了。
“不跟你们说了,简直就是浪费口水!”祺瑞生气地拉开房门,打算出去。
“祺瑞不愿意我们只好去找别人了,”舅妈想了想,道:“他们局子里面有不少喜欢碧云的小伙子吧…”
祺瑞‘砰’地把门关上,叹道:“我服了,我干行不行…”
又过了半天,祺瑞两手撑在董碧云肩膀两边,上半身前倾在董碧云上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蛋,祺瑞除了心疼便是伤感。
“快点,快点上啊!”有人在嘀咕道。
“拜托!”祺瑞回头大声说道:“你们出去好不好?你们在哪本童话里面看到王子是在众目睽睽下吻公主的!?”
众人讪讪地离去,祺瑞迟疑了好一会,闭上眼睛,慢慢地俯下身子。
心跳的速度在激增,董碧云微弱的呼吸近在咫尺,祺瑞的嘴唇终于触到了东西,那是冰凉润玉般的琼鼻,祺瑞稍作流连,便转而向下找到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也凉凉的,但是柔软而滑腻,就好像冰凉的果冻,让人垂涎欲滴。
祺瑞睁开眼睛,就这样超近距离看着面前昏睡的美丽容颜,手不受控制般悄然滑入了被子里面,搂着她,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舌尖轻轻地抵开她的贝齿,侵入她的领地,攻城掠池般搜寻着最美好的战利品。
很快,祺瑞便将她找到,祺瑞轻轻挑逗着她,将她嗪起,或温柔地舔食,或狂暴地搅动,可惜的是她毫无反应地如她的主人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祺瑞终于黯然退出,轻轻抹去在她脸上留下的两滴泪水。
祺瑞仰头默然,收拾好心情,给董碧云整理好被子,将门打开,把他们放了进来。
看到祺瑞的表情大家也没了说话的心情,默默的围在病床边,看着面前的睡美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祺瑞你和婷婷先回去,今晚大勇在这里守夜吧,有什么事情就招呼护士小姐…”
祺瑞点点头,道:“那我们先走了…”
大家都点点头,祺瑞拉着蒋匀婷走了出去。
坐胖头鱼的车子进来不觉得有多远,自己走出去的话便感觉到了,两人都没有说话,祺瑞回头看了两眼,点点头,松了口气,公安部并未放弃,周围都还布下了不少人手,看来他们也认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祺瑞并没有和蒋匀婷说这些事情,她太脆弱了,祺瑞牵着她的手在夕阳的余辉下渐渐走远。
第三天董碧云的妈妈郭晶莺便坐着飞机从乌鲁木齐赶了回来,她是援疆的干部,新疆某市市委书记。
她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祺瑞一人正趴在床头‘假寐’,其实是在和董碧云做单方面的精神交流。
郭妈妈确认了床上的女孩是自己女儿之后便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男孩,从哥哥不苟言笑的嘴里隐约可以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有了男朋友,自己这趟回来便要看看这个男孩,没想到一来就碰上了。
“咳咳!”她故意大声地咳嗽,想把祺瑞‘吵醒’。
其实祺瑞是看着她进来的,全身灰尘仆仆,斜挎着一个黑色款式古旧的包包,两手各提着一只蛇皮袋,脚上的老土短跟皮鞋也满是泥泞,如果不是祺瑞从她的样貌上确认她是董碧云的妈妈的话,你随便去哪个农贸市场,卖菜的大妈穿的都要比她洋气。
祺瑞正在以周老头的方式发出讯息给董碧云,这样对精神力的消耗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不会造成董碧云的抵抗,所以祺瑞可发可收,随时都可以终止,拖到现在其实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而已,郭妈妈已经发出讯号了,祺瑞再也装不下去,只好‘醒’了过来。
“嗯?”祺瑞装作不解道:“请问您是…”
“我是董碧云的妈妈,我姓郭,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郭晶莺很爽朗地问道。
祺瑞霎时给她窘住了,闹了个大脸红,变成了口吃:“不、不是的,我是她…”
郭晶莺没有继续深究,不过对于这个腼腆的男孩倒是挺感兴趣的,便不停地问起了祺瑞的情况。
清华大学优等生,父母双亡,体育健将…在郭晶莺无微不至水银泻地般的询问下,祺瑞很快便吐露了不少资料,偏偏她没有询及祺瑞的感情状况,很大条地认为在自己女儿的掌握下,岂会出别的什么状况…因此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打心眼里便认同了面前这个便宜女婿。
“唉…你是个好孩子,可惜碧云变成了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希望啊…”做母亲的到现在还没仔细看一眼女儿,倒是对祺瑞旁敲侧击,真个是丈母娘看女婿口水点点滴么?
“伯母你不要太悲观了,碧云她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唤醒她的!”祺瑞劝道。
“真是太感谢你了,碧云真个好福气呀…”郭晶莺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女儿脸上:“你有没有偷亲她?!”
祺瑞正为她前面的话而不知如何解释,后面这句话差点把祺瑞吓死,如果没有那天那一幕,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天都是瞒着董碧云和她的父母‘偷’亲了她,于是祺瑞无言以对,红着脸把脑袋垂在胸前。
“哈哈,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很开明的哦,其实碧云那么漂亮,躺在这里我都想亲她,何况你是她男朋友呢,正常正常得很呐!”郭晶莺没一点长辈模样地哈哈大笑起来,真个和董碧云一模一样。
“又在欺负小孩子,真是没一点长辈的样子!”舅舅从敞开的门走了进来,或许早已经联系过了,看到郭晶莺没有一点感到奇怪,道:“真不知道你辖区的老百姓给你蹂躏成了什么样子。”
接下来两人开始了口水战,沉默寡言的舅舅看到几年不见的妹妹也放开了话匣子。
祺瑞乘机告辞逃了出去,跟这个郭妈妈在一起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她那种看女婿的样子让祺瑞心烦意乱,都不知道她如果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回到学校,祺瑞便在一家饭馆定了一桌酒菜,然后打电话叫蒋匀婷和肖玉凌过来,这时几个正酒足饭饱结帐离去的男生看了看祺瑞,聚在一起嘀咕点什么,然后匆匆离去,祺瑞这段时间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已经习惯了,也没在意。
过了十来分钟,刚好开始上菜的时候,肖玉凌和蒋匀婷来了,这两天她们都是在这里聚会的,昨天肖玉凌还和祺瑞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了一下昏迷中的董碧云,这回她也没了主意。
“怎么样?碧云姐好点没?”肖玉凌问道,蒋匀婷也关注地望着祺瑞。
“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她妈妈赶来了。”
两女对望一眼,肖玉凌道:“她妈妈怎么说?”
祺瑞想了想,好像郭妈妈没说几句正经话,不是审问犯人一样便是调侃自己,只好含糊地道:“她没说什么。”
蒋匀婷想了想,道:“正好明天早上没什么必要的课,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碧云姐吧,郭阿姨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以前总听碧云姐姐提起她来着。”
“我也要去!”肖玉凌道。
祺瑞苦着脸道:“你们用什么身份去?婷婷还好说是亲戚,凌凌你呢?还要和我一起去,你们诚心想害死我呀。”
肖玉凌吐吐小舌头娇俏地道:“她知道你和碧云姐的关系了?你没有把我们供出来吧?”
祺瑞苦恼地道:“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麻烦的呢。”
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陷入了沉默。
“祺瑞…”蒋匀婷幽幽地道:“你的第三部动画有没有让小龙女醒来?”
祺瑞心弦猛地一震,长眠中的小龙女与董碧云之间似乎有了某种联系,沉甸甸的感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祺瑞没有说话,蒋匀婷转而向肖玉凌求助。
肖玉凌叹了口气,道:“好像是没有。”
“为什么?”蒋匀婷睁大了眼睛望向祺瑞,祺瑞低下头,为什么,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不为什么的。
“放心,碧云她会醒来的!”祺瑞吐了口浊气,坚定地说道。
“就在里面!”有人在饭馆外面闹哄哄地吵着,然后便拥进来一群人,依稀可以认出正是开始吃饱喝足后走掉的那几个。
“难道是黄凌艳的人?”祺瑞暗想,过了这么久,黄凌艳居然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她并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能够让她放手的原因或许便是知道了自己的‘不好惹’吧。
然而祺瑞的猜测立刻被证明是完全错误的,随着那几个人的指认,一个美丽的身影走进了饭馆,刹那间饭馆似乎都被她的容光照亮了,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我的女神易玉珠
只见她还穿着一身白大褂,应该是从实验室直接冲过来的。
“王琼润,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几天为什么不来实验室?你知道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你就这样放弃了?就为了这些女人?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大好前途不去珍惜,偏偏流连于美色之中,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的实验丝毫没有进展,进度被大大延误,明天你就给我回去,不要让我再失望了!”易玉珠一上来便大声苛责,一点面子都不给别人,难怪在她裙下仰慕者无数,追求者无一。
蒋匀婷眉头轻皱,肖玉凌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祺瑞赶紧将她按住,对易玉珠道:“玉珠…”
冷不防将在实验室里面的称呼说了出来,祺瑞便知大事不妙,左右都有一只小手挨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祺瑞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说道:“我想你可能是忘记了,我并不是研究所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且并非我想偷懒,而是我的一位朋友重病,我每天都得去医院照料,如果她的病情有所好转,我想我会抽空去实验室帮忙的。”
“这些借口我听得耳朵都腻了,你们男人还真没一点创意,”易玉珠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研究会给国家给人民带来多大的益处,请你好好想想,不要为了别的原因而堕落下去。”
“这位忧国忧民的大小姐,请问你说的堕落是什么意思呢?”肖玉凌道。
易玉珠并没有看她,盯着祺瑞看了好一会,祺瑞蹦出三个字,道:“对不起!”
易玉珠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下定决心地道:“你是为了她们而放弃的吗?那好,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的话你能够回到实验室努力工作吗?”
杀气弥漫开来,祺瑞微微一笑,将身边两个就要使坏的女孩一手一个搂了起来,道:“对不起,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无礼要求,因为我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其他女孩子了,这几天我确实没有空,下个星期如果有条件的话我每天会抽半天时间去实验室的,希望你能了解,我并不是爱撒谎的人。”
臂弯里的两个女孩都被他羞得低下了头,易玉珠终于看了看她们,再望向祺瑞,道:“好,我等你!”然后也不顾那些追随者,转身离去,一身白大褂在风中起舞,飘逸如仙。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三章(修)一个星期后,董碧云匆匆而来的父母又匆匆而去,在他们眼里祺瑞是一个正直而且可*的男孩,又是董碧云的“男友”,于是很放心地将董碧云交给了祺瑞,同意了他们的校外租屋就近治疗计划。
他们在学校旁边找了一个小院的独立小楼,入住的人除了祺瑞和董碧云当然还得搭上蒋匀婷和肖玉凌,她们美其名曰照顾未来的大姐,其实还是附带有点就近监视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有两个女孩照顾董碧云总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方便得多。
没过两天,又强行入住了一个住客,那便是前院长周老头。
周老头也说要就近搞研究,不过看他的样子研究董碧云的病情的兴趣还没有研究祺瑞的兴趣来得大。
祺瑞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他留下,就当是自己不在的时候留一个看家的人吧。
外公那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公安部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在奔波了半个中国都没找到嫌疑人的时候,又是过年期间,大家都有些松懈,有天董碧云心情不好自行出去散步的时候失踪了,三天后植入身体内的一个信号发射器将她的位置暴露出来,人获得了解救,货主被抓住了,但是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车皮里面怎么会多了几个大活人,这当然也是经过严格审讯后才得出的结论。
董碧云依旧没有起色,肖玉凌和蒋匀婷每天的功课便多了给她按摩这一项,照这个样子下去,不出一年,董碧云就将形削骨立,大家都很发愁,但是却没有办法。
放射实验室那边祺瑞也按照约定每天早上都过去,易玉珠原有的研究进度比原来大大加快,而祺瑞依旧没有找到能够测试到自己精神异力和内力的方法,或许它们都是比较高层次的能量,如今的设备还无法测试得到吧。
四月六日,胖头鱼打电话来叫了祺瑞过去,原来,福瑞科技集团公司已经成立,胖头鱼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四处挖角,倒是给他找了不少人才,对于几个重要的职位他必须征求祺瑞的意见。
新公司已经装修完毕,整个占据了大厦三层近万平米的空间。
祺瑞用公司高级管理人员的胸牌刷卡进入公司,从安全上看已经比以前好上了许多。
胖头鱼的秘书已经得到了消息,看到祺瑞的胸牌便将他放了进去。
祺瑞推门进入上回还非常零乱的那间办公室,现在当然已经装修好了,胖头鱼正坐在半圆形的办公桌前面埋头苦干,跟以前偷懒的状况完全不同了。
桌上堆满了文件与材料,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胖头鱼只是抬头看了一下,便将一堆文件丢了过来,道:“赶紧看看,一会儿人就要到了!”
祺瑞也不和他罗嗦,趴在桌子上埋头看了起来。
这是几份简历,首先入目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精神,个人简历简直完美,一大串ceo、mba的字样在那里炫耀着,在最后的附录上非常骄傲地留下了一句话:在下的加盟将让贵公司超卓不群脱颖而出!
这人也太骄傲了吧,不过看他的名字还是有点熟悉,好像是一个经常上报弄出点什么新闻的家伙,最近一条就是在一个公司酒会的时候泼自己老板满头满脸的红酒。
很快,祺瑞便见到了这个家伙,身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不过祺瑞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得到一种自信的高傲。
“阁下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了,这几年在地产、投资、实业、网络…辞职三次,被炒鱿鱼两次,多次和老板产生纠纷,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将福瑞科技集团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交给你呢?”胖头鱼问道。
“我很想说那些都是因为以前的老板的错,但是我不是盲目的只会责怪别人的人,所以,你们可以认为这是因为我之前的不成熟吧。”张景柱微笑着,避而不答。
“如果你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你将准备怎么去做呢?”
“其实这很简单,也就急功近利和稳扎稳打两条路而已,急功近利也就像贵公司准备做的那样大面积铺开,全方位赚一笔就走,稳扎稳打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一步一步稳步发展,有了自己的研发队伍有了行业的领先地位才涉足别的行业比较好。”
“你是说我们急功近利?”胖头鱼冷冷的道。
“除非你们另外还有后招,否则的话很让人怀疑贵公司的后力…很多人在等着看笑话呢。”
“你对于我们公司有什么看法?”
“…”
…
张景柱被秘书带出去后,祺瑞道:“你觉得他怎样?”
胖头鱼沉吟道:“这人不简单,要么公司在他的领导下飞黄腾达,要么我们会给他弄得一起去街上要饭…”
祺瑞摇摇头,道:“我不这么看,这人思维敏捷不拘一格,做事历来胆大包天,出手不凡,就任人唯才这一点,我们就该相信他,你看他以前的资历,啧啧,简直就是完美啊,我们不相信他该信任谁呢?他会成功的,只要我们一直支持他,不过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和老板闹翻呢,我们要有点心里准备才行!”
接下来和张景柱一起决定了几个高级职员人选,那是游戏部门总经理,软件部门总经理,硬件部门总经理,电影公司总经理。
其中硬件部门现在就是到处跑,找oem工厂,贴福瑞的标签就成了福瑞的产品了,电影公司则决定从小制作开始,从社会上找稿子,在艺术学院挑选人才,这事倒是不着急。
软件部门除了研究升级之前的两款软件之外,祺瑞给他们的任务是开发图象处理系统,包括flash制作、图象处理,三维动画制作…当然得一步步来,钟瑞峰还是做他的技术主管,搞安管的同时不时插手写写程序倒也消遥自在。
游戏部门则着手建立自己的网上对战平台,游戏战队的运营,游戏联赛的组建,其次便是开发自己的网络游戏。
没过几天,张景柱以前的手下纷纷来投,祺瑞和胖头鱼面面相觑,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大魅力么?
有了张景柱帮手后,胖头鱼顿时松了口气,祺瑞也可以抛开这边的事情,专心于射线研究还有对董碧云的治疗。
这段时间内国际国内都忙做一团,全世界都好像开了锅一样。
美国的大选就像四年前一样难产了,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无法拿到绝对多数的选票,整日为了人工数票而吵闹不休,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总统的不确定性让全世界都为之不安。
联合国大会上也为日、德等国升为常任理事国的提案吵闹不休。
伊拉克、阿富汗、车臣局势越来越紧张,每天恐怖袭击不断,韩朝核危机不受控制地扩大,台海局势越来越紧张,克什米尔问题重新引发印巴危机,大军逼近,伊朗整军备战,非洲大旱,引发人道主义危机…
四月一十四日,联合国总部,美国代表正在台上重复着他们总统几天前的讲话,支持日本升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
随着他讲话的结束,中国驻联合国代表李血日走上主席台,很优雅地环顾了一下整个会场,用抑扬顿挫充满激情的语句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对于日本希望获得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席位的狼子野心我们能够理解,但是他们能够理解我们这些被他们伤害过的国家和人民的心情吗?1945年制定的联合国宪章指出日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本宪章任何签字国之敌国”,为什么日本是联合国指定的全世界的敌国?或许美国人已经忘却了六十多年前的珍珠港死难的几千美国公民和二战中被拿来当作奴隶和实验品的那些美军战俘,但是我们忘不了日本军人在我中国犯下的滔天大罪,假如你们的教科书里、历史博物馆里已经没有这些资料,那么就让我给你们回顾一下那段惨绝人寰的历史…”
“鉴于日本从未向被侵略的国家道歉并且篡改教科书、否认历史、政府首脑参拜靖国神社等不顾受伤害国家人民意愿的行为,加上日本只是一个战败后被监管的国家,在它们没有表现出能让我们国民原谅的事实之前,我们中国认为日本没有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资格!”
整个会场回荡着李血日的激昂讲话,全场一片静寂,众代表面面相觑,中国代表还是第一次如此正面痛斥另一个国家。
良久后,会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日本人在联合国中的支持者众多,就是同样被侵略的东南亚国家也没几个敢当面出来支持中国代表的发言。
投票时中国和法国、俄罗斯三票否决了日本的企图,而德国和南非成为了新的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但他们没有一票否决权,而且任期仅为五年采用轮换制。
印度和巴西虽然在也努力了一番,但是印度人没有德国和南非的西方支持,在东方又和中国不合,克什米尔正在交火,连年战火纷飞,拥有核武器又不加入核不扩散条约,想出任常任理事国再过半个世纪吧,巴西国际影响力远远没达到常任理事国的水准,毫无意外地落选了。
新闻发布会上众记者纷纷涌到中国和日本的代表席前,李血日和副官带着沉甸甸的资料走入会场。
还没坐稳,众记者就已经连连发问,李血日道:“大家安静…先看一看我给大家带来的资料。”
那些记者立刻挤了上来,资料很快便被抢光了,然后下面便传来了阵阵惊呼:“oh,mygod!”
“天啊,我们政府怎么会对残害我们同胞的日本战犯作出这样的让步,难道意识形态的区别就能让这些政客们出卖灵魂吗?”
“从小到大,我们竟然不知道我们和日本进行过这样残酷的战争,我们的英勇的战士居然被日本人当作白老鼠做人体实验…天哪!”
“罗斯福总统没死的话一定会把日本猪猡赶进太平洋的!”
“纳粹的集中营算什么?还不如日本一个小小的实验室!日本人在反全人类!这些杂种全部该下地狱一万次!”
美联社的记者苍白着她美丽的脸蛋问道:“李先生,这些资料是真实的吗?”
李血日冷冷地一笑,道:“身为中国驻联合国大使,我代表着我的国家,我可能发布虚假的资料吗?这些资料的真实性欢迎你们去核实,不过希望你们不要错过上头条的时机。”
看了资料的记者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好不容易bbc的记者才问道:“看来全世界都隐瞒了当年的历史,中国这样做是否会让日本作出过激的行为呢?日本在中国的经济当中占有非常大的份额,如果日本对中国进行制裁的话中国的经济会不会受到巨大影响?”
“日本人不是经常说就事论事么?假如他们为此作出过激行为的话那么就更加暴露了他们的虚伪,日本的经济正在萧条中,而美国正在中国的帮助下获得经济增长,如果他们为了这件事影响了全世界的经济复苏的话我想全世界的人民都不会同意的,我们中国现在的贸易伙伴并不止是日本一家,中国和美国和欧盟都有巨大的经济来往,去年的贸易额日本还排在欧盟和美国之后,就算日本和中国有了摩擦,我们中国最多也就是gdp增长少了一点,而日本他们还能承受再一次的经济危机吗?”
记者们拿着资料蜂拥而至日本人的面前,日方代表小犬猪聋看着资料无言以对,只能回答说:“这些资料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那么日本侵略中国将近二十年的历史小犬先生总不能说也需考证吧?”
“那是进入!进入!不是侵略!”小犬猪聋大声叫道。
“日本军队进入中国吗?那么什么时候也让中**队进入日本几十年玩玩怎么样?小犬先生!日本确实如中国人所说,是一个不顾廉耻的国家啊!”一个美国记者看到血淋淋的资料,对日本人不再客气。
“巴嘎!”小犬咆哮道:“就算那是事实又如何,我们被你们美国人砸了两个原子弹,你们美国人一样是杀人犯,在战争期间任何事情都是被允许的!”
当他发现有点不对,然后赶紧用平静的语气道:“先生们小姐们,那些都是几十年前的历史了,我们要看向未来,以前的事情是父辈们做的,总不能爷爷杀了人还要我们做孙子的赔命吧。”
“飕…”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皮鞋重重地砸在他的光头上,小犬猪聋‘嗷’地一声应声倒地。
“日本驻联合国代表指责美国是杀人犯,美国几十年养不熟一条狼!”每日电讯、美联社、bbc、新华社等等世界级的新闻团体即刻将这段录像向全世界播放,立刻引起了全世界的耻笑。
风波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些,随着全世界的权威报纸全面刊载中国代表抛出的已经确认是真实的照片和真实的文件,全世界猛然嗅到了几十年前的血腥。
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都震惊了,随着全世界的关注,全世界的报纸电台都派遣大量记者到二战中的东亚战区去翻寻埋没了几十年的真实历史。
随着这些无冕之王的深入调查和除日本之外受到侵略国家的默许,无数血淋淋的真相被大白于天下,事实证明,中国代表抛出的资料远远没有日本人所作所为的血腥和黑暗。
“看到这些,希特勒也会为之惭愧,本●拉登就像邻居爱捣乱的孩子一样天真可爱,我们不知道当年的政府为什么要掩盖真相,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限制中国吗?战犯应该重新宣判,他们应该全部都下地狱,天皇应该扔到太平洋去喂鲨鱼,日本不能再算一个国家,他们是反人类的畜生!让日本人见鬼去吧!”一篇向日本人开炮的战斗檄文激起了全世界的反日浪潮。
随着国际上和国内的抗议,日本政府全体内阁集体辞职,但是日本人照样没有对全世界受伤害的国家和人民道歉,日本在国际上成为了不可信任的骗子杀人犯和腐臭的垃圾的代用词。
半个月后,小布什毫无意外地落败,因为布什曾经公开支持日本人升任联合国常任理事国,虽然后来他调转炮口,但是已经不能避免被选民们唾弃,这成为他在最后被汹涌而出的占有百分之二十的之前未参与总统竞选投票的剩余选民所抛弃的理由。
新总统响应民意,怒斥日本必须作出道歉,拆毁靖国神社,在原址建立参拜各国死难者的忏悔神庙,赔偿包括美国在内的受侵害国家三万万亿日元…
中国则列举了一系列条款,如果日本能够做到,中国将承认日本的合法地位:
1、像德国一样反省战争罪行,老老实实,口服心服,以正式的文本向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道歉。
2、立即归还中国的硫球列岛和钓鱼岛。
3、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与**划清界限。
4、对中国实行战争赔偿。
5、承认南京大屠杀的事实。
6、承认慰安妇的史实。
7、拆毁靖国神社。
8、不得向国外派兵,撤回在伊的军队。
9、永远放弃军国主义扩张和侵略的企图。
10、立即拿走尚遗留在中国的化学武器。
11、不得觊觎中国东海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
12、中国东海域按照大陆架自然延伸原则划分与日的领土界限。
13、解散日本的自慰队和警察部队,其安全由联合国驻军负责。
…
“和平崛起的中国在外交上改变了他们一切以经济利益为主的策略,全世界都应该重新面对一个敢于说真话发表自己意见的越来越不可忽视的中国了!”美国政治顾问团的一篇报告郑重地递交给了新上任的克里总统。
注:中国条款部分摘自铁血论坛一张帖子,大家有空去铁血论坛看看。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四章站在云端的红孩儿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敌人,这是自从他大闹天宫以来的最强的对手,也是让他失去一切的大仇人。
金箍已经不在,光着一个猴头,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袈裟,这就是那个打遍天宫无敌手的齐天大圣,这就是那个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的猴精,这就是那个为了自由而放弃了自己的信念的孙行者,这就是那个奴颜卑躯以棒杀同类而快意的弼马瘟…
父母血战孙悟空的画面在面前闪过,仇恨的怒火渐渐屏蔽了灵智。
“啊…”红孩儿挺起火尖枪,闪电般刺向斗战胜佛的喉头…
孙悟空两根手指将火尖枪的枪尖捏住,微笑道:“贤侄,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投降吧。”
“你…去死吧!”红孩儿意识到已经成佛的孙悟空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付的,一晃身,哪吒的脑袋从左肩长了出来,然后是双手,红缨枪一晃,一枪刺向孙悟空的眼睛。
随着红孩儿的变身,力量在激增,孙悟空也不敢空手面对这撕天裂地的一枪,他放开火尖枪,从耳中掏出金箍棒,见风长成,其自身也化作三头六臂,两人在云之颠翻翻滚滚地打了起来。
“死猴子,看我法宝!”数百回合后,难分胜负的红孩儿虚晃一枪,退开数百丈远,头一晃,五枚金箍与乾坤圈合炼成的六宝乾坤圈散发着万丈宝气,破空而至,后边是浑天绫组成的漫天红网。
孙悟空哈哈大笑道:“贤侄,怎的连尿布也拿来耍子!”说着他喝声:“长!”
只见金箍棒变做水桶粗细万丈长短,当空一绞,登时风云变幻乌云漫空,六宝乾坤圈和浑天绫被那旋风卷着往孙悟空手里投去。
“可恶的死猴子!”红孩儿一挺火尖枪,闪身飞入漩涡中,闪电般往漩涡中心投去,赶上几乎失控的法宝后猛锤鼻子,‘吼吼…’,喷出夹杂着浓烟的三味真火,被那旋风一卷登时喷了孙悟空满头满脸。
孙悟空虽然当年大闹天宫便已经有金刚不坏之身,但是成佛多年,却依旧害怕烟熏火燎,当初他便在红孩儿手里吃了大亏,如今依旧被那烟火熏得两眼发花,泪眼模糊。
只顾着抹眼泪了,那红孩儿早已迎面扑到,‘刷刷刷’的枪风刺耳,孙悟空听声辨器,连连躲过红孩儿刺来的数百枪。
“着!”背后突然传来哪吒那清脆的声音。
孙悟空正得意间,只见万丈红绫刷刷刷地将他裹得结结实实,然后五只金箍瞬间也一只接一只地套在孙悟空被裹得如同大肉粽般的身子上。
“嘿嘿,很久没戴金箍了吧,不知道你可回味那美妙的感觉呢?”红孩儿见孙悟空还在挣扎,念动咒语,套在孙悟空头上的金箍首先亮了起来,然后是其他五个,孙悟空登时被勒得头晕眼花,面前两个人影似乎化作了八个十六个,无数个。
“这猴头也算个好汉子,暂且饶了他吧。”重新合为一体的哪吒对红孩儿道。
红孩儿点点头,收起了咒语,孙悟空‘啧啧’赞道:“舒服,好久没那么舒服了,贤侄,再给我松松筋骨可好?”
“死猴子,等我把这群垃圾赶走再来慢慢伺候你!”红孩儿驾着风火轮,追上飞速坠落的金箍棒,抱在怀里,‘嘿’地一声,对着天兵天将与十八罗汉的阵营便是一扔。
那边的天兵天将们正和十八罗汉愁眉不展、不知所措,见那硕大棍子滚了过来登时傻了眼。
“我来!”大力罗汉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伸手往巨大的金箍棒抱去。
‘嘭’…巨大的能量冲撞下,大力罗汉刚接触便远远地飞了出去,沿途留下漫天的血雾。
金箍棒被他这一阻,居然打起转轮着过来了,漫空遍野的天兵天将登时大乱,就像一包面粉被打破了袋子,躲避不及的立刻便成了齑粉,红孩儿将孙悟空扔给偷笑的杨戬,率军冲杀过去。
丢下无数尸体,天军大溃退,魔界再获大胜。
“如来佛主,你再不出手,天宫危矣!”玉皇大帝向如来发出求救神念。
“诸位可有法子收此妖孽?”如来坐在废墟般的大殿上苦恼地道。
“佛主,此妖神通广大,若非佛主亲自出马,恐难以收服此妖!”观世音的老家早被红孩儿挑了,只好跑到这边避难。
“难啊,难,这些年来本该魂飞魄散的湿婆老妖又蠢蠢欲动,我正全力压制,已无余力出手,否则岂会被那娃儿毁我大殿?”如来无奈地道。
“可恶,天宫那边怎的如此不堪一击,整天要我们出手相助,他们的高手都到哪里去了?”文铢菩萨怒道。
“不好了,天界被攻破,红孩儿已经夺去了三重天了!”广济菩萨嚷嚷着闯了进来。
红孩儿杀气腾腾的正要扑向第四重天,却见面前红霞滚动,瑞彩千条,翻翻滚滚间显出三尊神光缭绕的仙体。
“你们是哪路神仙,为何要拦我去路?”红孩儿叫道。
“小娃儿火气不小,”当中那人微微一笑,唱道:“老子一气化三清…”
红孩儿微凛,道:“你来干啥?”
“呵呵,你小孩儿把人家家都毁了,人家还不来找你算帐么?”
红孩儿猛然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个仙风道骨的道长,而那个死猴子正老老实实地站在其中一个身后,另一个则手里拿着浑天绫和乾坤圈以及那五只金箍。
红孩儿正震惊间,只见那哪吒已然现出身来,向那道人叩头道:“师父!”
红孩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一群老不死终于忍不住了吗?哈哈…我面子可真大呀!”
“见到诸位祖师在此,你还敢如此狂妄?”匆匆赶来的玉皇大帝怒斥道。
“闭嘴,我把天宫交给你打理,你看你把天界人界都弄成了什么样子!”道家的祖师爷们个个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可是您老定下的规矩是不许我们过问人间的事情的呀?”玉帝争辩道。
“笨蛋!我叫你不要下界惹事,可没叫你被人家灭族也不出手呀!”
玉皇大帝不敢再说话了,那老道士对红孩儿道:“小家伙,看在你祖***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你且跟我们过来,你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祖奶奶?”红孩儿愣道。
“你还真以为你是那头牛生的呀,你乃是火焰山的火灵所化,你祖奶奶女娲剩余的五彩仙石被太上小道士拣了去炼了数万年,最后被孙悟空打翻,然后落到了那里,变成了火焰山,后来你才被铁扇公主收养…随我们来吧,不会吃了你的。”
红孩儿揉揉鼻子,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只见老道士大袖一展,百亿记的魔军登时一个不剩地被他收入袖中,喝声道:“走!”
红孩儿觉得自己似乎飞了起来,却没有飞的感觉,周围的云朵飞速向后远去,速度比起孙猴子的筋斗云似乎还要快得多。
老道用小挪移道法将大伙飞速转移到了如来大殿,如来合什道:“道友们好久不见了。”
“废话就不说了,我们现在肉身还在万亿光年之外,这边的事情还得你们自己解决。”
“那好,观音,你给我出来,我和你单打独斗!”红孩儿跳了出来。
“阿弥陀佛,小娃儿,我若还你父母你可否散去你的大军?”如来道。
“怎么可能,如果我们散去,还不被你们各个击破啊,你想的倒美,我们妖怪当年也为天下出了大力,可你们却从未放弃过打压我们,这回我们铁了心了,大魔国既然已经建立,就不可能解散,这是我们的地盘。”
“若是我们给你一个更好的地方呢?”老道士笑道:“你那个地方茫茫沙漠,那么艰苦,我给你换一个更好的地方如何?”
“道友,这不妥吧?换来换去,受难的还是人界呀!”如来疑问道。
“六道轮回中有一畜生界,你倒是可以把你的魔国搬过去…”
“畜生界?畜生界不是与人界交错么?”
“非也,人界就是人界,畜生界是畜生界…”
“老头子,你是想把我们赶到畜生界去?”
“非也非也,畜生界一片混沌,畜魂来往轮回暂歇之地,污臭淫秽,生灵勿近,不过数百年前倒是被几个比较强的畜生夺了一小片地方与人界相通,一些血腥比较重的转世畜生都往那里苟且,当然,若再入轮回便将万世为猪狗不得转世超升,那片地方风景优美食物充足,你将大魔国挪过去可万世不虑食物欠缺也…”
“悟空!你可愿与你侄儿前往?”菩提微笑道。
“弟子谨尊师命!”孙悟空已经换上了道装。
“如来佛主,”菩提微笑道:“我这小徒儿劳您费心了,他性子毛躁,不是修禅的料子,不知佛阻可否将他交还贫道?”
那边原始天尊也对玉皇大帝道:“将你招揽来的那些垃圾天使与骑士交给红孩儿带去,这些人留着终究是祸害,就让它们和那些畜生狗咬狗吧。”
玉皇大帝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原始天尊向如来微微一笑,道:“佛道源远流长,相互间该互利互助,佛主以为然否?
如来合什道:“阿弥陀佛,谨尊道友吩咐…”
佛道妖怪加上那些招揽来的天使和骑士,组成了一只奇怪的征东军,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
红孩儿皱皱眉头,对观音道:“你住在东海上这么多年,居然就看着自己的信徒受苦?你还真是个受苦受难观世音呢!”
观音苦笑着无言以对。
“前面有东西过来了。”上上下下乱蹦的孙悟空传讯道。
一个白色的东西迅速飘了过来,来到近处躬身道:“不知诸位高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只见她全身雪白,穿着和服,肤色白得几乎透明,人也像个陶瓷娃娃般可爱之至。
“畜生!还不快快现出原形!”杨戬大喝一声,哮天犬一口咬向她的如雪喉咙。
观音等人眉头一皱,红孩儿道:“你们佛界的人将整个畜生界紧紧围住,不要放走一个,你们可以不杀生,但是也莫要放走一个,杀生的事情由我们来做便是。”
观音叹口气,道:“也罢,看我摆下个十天万佛大阵,保证他们一只蚂蚁也休想逃出去。
那边女孩已经和哮天犬缠斗起来,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如其来地插入了她高耸的胸口,雪女一愣,杨戬看也不看便抽刀远退,那伤口中喷出墨汁般的污血,身体迅速枯萎化作一堆恶臭的东西。
杨戬喝道:“大家不要为她们表面所迷惑,这些东西都是天底下最污秽的垃圾!”
红孩儿点点头,喝道:“无需和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罗嗦,除恶务尽,所有具有法力的东西一律让它形神俱灭!”
看到杨戬如此轻易地便杀死了一个plmm,那些欧洲投*来的天使和骑士们呼啸一声个个奋勇当先,杀入瀛洲。
过了一会,红孩儿将红缨枪一挥,亲率黑压压的妖魔们冲杀过去。
各路妖魔鬼怪各显神通,孙悟空动作最快,一个筋斗便不见人影,杨戬、哪吒、牛魔王、重生的铁扇公主、包括被红孩儿强行解放的各式各样原先菩萨和仙人们捉去当坐骑的狮子老虎这些强悍的妖怪,等等等等,蜂拥杀向东瀛。
瀛洲的畜生也不示弱,无穷无尽的怪物从地下爬起,渐渐组成一个阵形严整的大军。
群仙众妖当然不肯放过大开杀戒的机会,这回占了先机的却是哪吒,红孩儿借了金箍给他组成六宝乾坤圈,放出去变成一座绞肉机,放出万丈光芒照在怪物身上让他们筋酥骨软,然后旋转着绞成肉末。
别人也不甘示弱,直接飞入阵中,大杀四方,好不容易聚集的阵形瞬间崩溃,让那妖怪将军气得嗷嗷怪叫。
但是他的叫声很快便结束了,赶了过来的孙悟空顺手便将他连脑袋带着身子敲成了一陀黑糊糊。
“嗷…”沉闷的声音从地下传来,然后地面开始震动起来,杨戬喝道:“大家小心,畜生大头目就要出来了!赶紧收拾掉这些垃圾,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汹涌而来的魔族大军瞬间淹没了散乱不堪的禽兽军团,就在这时,大地突然拱起一座山丘,正站在那块地盘上的魔族纷纷滚落下来。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嗷…’嘶吼声,那座山丘突然炸开,走避不及的魔兵们有的被震飞上半空,然后化作灰烬,有的直接被石块砸死,**也被震波消融。
随着一只长着九只巨大蛇头、身体直插云天粗壮无比的妖怪,一群各式各样却显然比之前那些要强得多的家伙蜂拥而出。
有的背有乌鸦双翼,手持八角铜棍,有的身具人形,但全身的肌肉都**不堪,头生两角,青面獠牙,从头到尾被垄罩在一团黑气中,宛如地狱爬出来的鬼怪一样,有的穿着古董级的沉重石甲,拿着一把大剑…
“哈哈,俺老孙最喜欢杀大虫了!”孙悟空大喝一声:“长!”
孙悟空的身子飞快的长大,唬得那些小畜生们惊惶四散。
八歧大蛇也看到了这个比它还要巨大的家伙,惨嚎一声也不管面前有多少小畜生,发狂地往孙悟空扑来。
孙悟空举着擎天柱般的金箍棒一棒将它打得陷入了地里,不知死活。
其余仙怪也和众畜生接战起来,只不过这回远征军实在是太过强大,那些畜生们很快便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然而孙悟空那边却陷入了苦战,那条畜生蛇似乎也是不死之身,被孙悟空一棒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却无法将它杀死。
“看我的!”杨戬飞上半空也将身体变得一般大,舞着三尖两刃刀一刀便斩下一只脑袋。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杨戬刷刷刷地瞬间便将剩下的八只大头一块儿斩了下来。
十八个断口喷出紫黑色的血雾,稍微粘到便瞬间蔓延腐蚀,几百个硕果仅存的天使和骑士们惨嚎着一个个被越来越浓的黑雾笼罩,转眼便悄无声息。
“不妙!”红孩儿大声喝道:“大家退开,各自小心,娘,用你的扇子扇一下看看!”
铁扇公主将扇子舞动,狂风骤起,朝遮蔽了半边天的浓墨般的黑雾卷去。
然而那黑雾丝毫不受影响,黑雾越来越凝实,最终凝结成了比原先那头还要凶狠粗大的九头大蛇。
“哈哈…我是不死之身,你们越是杀我,我就越厉害,来吧,来吧,来砍我呀,哈哈哈哈…”大蛇很无耻恶心地咆哮着。
“此物由九幽厌气所化,没有把它完全炼化是无法将它真正毁灭的。”原始天尊的声音从天外传来。
“*!这些老不死不知道自己下来把这条小蛇杀掉,倒让我们在这里忙活!”红孩儿大声怒骂:“炼化是吗?来吧,谁想办法将它抓住,让我来用三味真火炼它!”
孙悟空喝道:“二郎神和死老牛,咱们一起把它抓住!”
“如意金箍棒!变!”孙悟空手里的如意金箍棒居然变成了一根三叉烧烤棒:“来吧,我们把这条小蛇烧烤了吃掉!”
牛魔王嘿嘿笑道:“不错的主意哦…”他手里本来就是一把三头叉子,闻言也将身体变得巨大无比,和孙悟空抢生意,照着八歧大蛇的九只脑袋乱叉,杨戬也不示弱,他的三尖两刃刀也正好是烧烤极品,叉叉叉…
八歧大蛇给气晕了脑袋,从未受到过如此凌辱,以前的大战都是和普通人类打,用它庞大的身躯可以得到绝对的优势,这回碰上了这几个中国神话中的强者,它简直丝毫也没有抵抗之力。
瞬间它便被几只叉子叉了起来举在半空,惨嚎声震天动地,红孩儿锤着鼻子,喷出万丈怒焰,烧在八歧大蛇的身上嗤嗤作响,八歧大蛇拼命地扭动身体,但是将它叉起来的可都是仙家宝器,各有禁制,越是挣扎只能越缠越紧。
万丈怒焰对于八歧大蛇的庞大身躯来说还是太小,而且还不时有些残枝碎屑跌落,要时时注意不敢让一丝一毫逃脱,显得有点顾此失彼。
红孩儿怒吼一声,自从化为人身以来第一次现出原形,就像一大团青幽幽的火焰,将八歧大蛇完全笼罩在内,铁扇公主捂着嘴,泪水花花流落,红孩儿是在用本命元神炼化八歧大蛇啊。
八歧大蛇也在拼命挣扎,它似乎知道今天将会是它的末日,它不甘心、它感觉到了恐惧…
这一顿烧烤烧了七天七夜,随着八歧大蛇的逐渐被炼化,红孩儿所化的绿焰也渐转稀薄,双方似乎在比试着自己的耐性…
八歧大蛇终于化作了灰烬,再也没有复活的机会,然而红孩儿也消耗太多的能量而变成了一团小小的火焰,他的最后意识就是让人将他和小龙女放在一起,陪伴着小龙女,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最后一幕从冰棺中小龙女和红孩儿的灵识飘了起来,在樱花飘荡的仙境中自由自在地飞舞着,拉下了全剧的大幕。
《畜生界》一出所向披靡,唯一一点不和谐的声音——日本的抗议淹没在全世界的倒日风暴中。
「真」片第三部的结局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其火爆程度也绝非第一部和第二部能比拟,第一部和第二部培养出来的忠实观众毫不犹豫地走入电影院,将《畜生界》一下子便推上了票房榜。
而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连续推出三部如此浩大如诗史般的动画在全世界也是绝无仅有的。
在国内,网络上流传着一个通杀令:胆敢盗版《畜生界》者,全民公敌,杀!
“李大勇先生,最后这一部电影突然一变,似乎将红孩儿在前两部的努力都一扫而空,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记者问道。
胖头鱼有点沉闷地道:“现实不也如此么?我们回头一看,很多以前的努力现在都已经被放弃了,不过红孩儿的努力并没有落空呀,他父母都得到了自由,他也找到了不虑食物不受神佛干扰的世界,就算最后他也陷入了沉睡,但是他的愿望已经得到了完满解决,不是吗?”
“观众们都觉得你们的最后一部里面的敌人太弱了,最后一战简直就像是在玩耍一样。”
“**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为什么最后不想办法将小龙女救醒,反而将红孩儿也弄没了?”
“这样才合自然之道,中国的龙是承天地的正气而生,红孩儿则是玄火之精灵,两者都是最原始的力量,他们是真正不灭的,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醒来的…”胖头鱼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遥远的东方。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五章因为起点给的封面图片不满意,我想换一个好的,资源已经找好,大家合成一下就行,或者另外绘制也可。说明文档和图片都在rar压缩包里面,地址是:######################################
天逐渐逐渐地黑了下来,劲风将桌上的资料吹得哗哗作响,祺瑞抬头一看,整个天空都被乌云遮盖,呼啸的风将窗外的树枝吹得东倒西歪。
祺瑞将窗口关上,倒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五月末了,董碧云目前还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而自己离开的日子已经临近了,答辩完后就要离开,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够放心得下董碧云呢?
“轰隆…”一道巨大的闪电过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将窗户上的玻璃都震得嗡嗡作响,然后隔壁响起了惊惧的尖叫声。
“祺瑞!快过来!碧云姐姐她…”门外蒋匀婷焦急地拍打着祺瑞的门。
祺瑞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一边往董碧云她们的房间跑,一面追问道:“她怎么了?”
蒋匀婷惊恐地道:“刚才打雷的时候碧云姐姐突然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把我吓坏了,现在凌凌正在里面压着她…”
祺瑞如旋风般冲入了她们的屋子,只见肖玉凌正在拼命地压着董碧云的手脚,而董碧云则在床上疯狂地挣扎着。
祺瑞喝道:“放开她!”
肖玉凌见祺瑞来了便松了口气,闻言登时跳到祺瑞身后,和蒋匀婷一起好奇地探出头来看着。
失去了压制力的董碧云却缩成了一团,瑟瑟地发抖,像一只受惊的猫咪惹人怜惜。
“轰隆!”又一声巨响,董碧云就像触电一般,全身猛颤,祺瑞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她反手将祺瑞抱住,泣道:“祺瑞,救我…”
祺瑞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与伤感,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哽咽着唤道:“碧云姐,你终于回来了!”
董碧云重复道:“祺瑞,救我…”那声音如老猿丧子,寒鸦悲啼,直催得祺瑞和蒋匀婷、肖玉凌三人泪水花花地流下。
然而董碧云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祺瑞还未发觉,肖玉凌突然惊道:“祺瑞,碧云姐不对劲,好像还没有清醒!”
祺瑞一惊,将董碧云的脸抬起来一看,果然她还是闭着眼睛,双手也逐渐失去力气。
“轰!”,巨雷如同在耳边响起,震耳欲聋,董碧云浑身一紧,祺瑞差点给她搂得背过气去。
“碧云姐…”祺瑞用力摇晃着董碧云的身体,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地反应。
肖玉凌灵机一动道:“祺瑞,你再用精神力看看?”
祺瑞突然省悟,不敢怠慢,瞬间进入了深层冥想状态,将精神力往董碧云脑海探去。
进入董碧云大脑之后便可以感觉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状况,以往她那股死水般的精神力如飓风一般狂乱,卷起一个个的漩涡,偶尔从中可以透出一些断断续续的信息,排除杂乱无章的讯息之后,便是让祺瑞痛苦万分的那句话:“祺瑞,救我…”
祺瑞不顾那飓风般旋转的狂暴能量,毅然将精神力顺着最大那个漩涡钻了进去,同时不断地放出讯息:“碧云,我来了!不要害怕,我不会抛下你的!”
就在祺瑞被那漩涡将精神力盘旋不知多少圈后,祺瑞终于一头扎入了那漩涡的中心。
黑…真黑…祺瑞发现自己似乎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世界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漂浮在那里,四周是真正的黑暗一片。
“碧云,你在这里吗?我是祺瑞啊,我来救你来了!”祺瑞不敢乱动,只好大声地呼喊着,在这里他发现完全无法使用精神力——或许现在这个实体便是精神力虚幻出来的。
远处光线一闪,在黑暗的世界里就好像一只太阳般明显,只见一个女孩,手里举着一盏气死风灯,缓缓地走了过来。
祺瑞睁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她,大声呼喊道:“碧云姐,是你吗?我是祺瑞,我来救你来了!”
“祺瑞!祺瑞!祺瑞!真的是你!救我…”女孩震惊之下连气死风灯都抛掉了,跑了过来。
在光芒闪烁间,祺瑞已经确认她正是董碧云,只不过似乎有点不妥。
两个身体碰撞到了一起,祺瑞在瞬间便接收到了她几乎所有的记忆,对于这个地方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祺瑞的手在她光滑如缎的背上滑动,毫无遮掩的肌肤接触处让祺瑞立刻知道了究竟是哪里不妥。
“祺瑞!真的是你么?我好害怕!”董碧云娇小**的身体在祺瑞怀里颤抖着。
“是我,不用怕!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来!”祺瑞尽力吸收着董碧云传来的记忆,董碧云也惊讶地抬起头,痴痴地道:“祺瑞…你…”
祺瑞估计这种在意识海的交流是相互的,自己接收到了董碧云的记忆,董碧云或许也接收到了他自己的记忆,就看她能够接收多少而已。
“碧云姐,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董碧云满腔的情意让祺瑞心弦震颤:“都是我害苦了你…”
“祺瑞…”董碧云的眼里满溢的泪水滴在祺瑞胸前,转眼不见,就像是融入了祺瑞的身体一样。
“什么也不要说,”祺瑞慢慢地吻向她的唇,她稍微犹豫,然后闭上了眼睛,脸上娇羞不已,祺瑞将她的温唇轻轻地啜了一下,道:“不要再自己伤害自己了好么?别再犯傻了。”
董碧云睁开她明亮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祺瑞,道:“祺瑞,你长大了…”
眼前本是一无所有空洞无物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缕阳光,然后整个世界亮了起来,脚下出现了肥沃的土地,可以看到一簇簇小小的脑袋从地下钻了出来,摇曳着长成了布满大地的草原,一朵一朵的小花争相绽放,暖暖的微风吹拂,送来了浓郁的清香。
“走!我带你出去!”祺瑞搂着董碧云,像超人一样向上飞去。
不知道飞了多久,身上越来越热,就好像置身在火炉里面一样,董碧云黯然道:“没用的,我试过无数次,这里无边无际,我们出不去的!”
祺瑞也有点气馁,董碧云呜呜地哭道:“祺瑞,对不起,害你也陷在了这里,你不该进来的!”
随着董碧云的话,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骤起,大颗大颗的雨点杂夹着冰雹打在他们毫无遮掩的身上,祺瑞好像想到了什么,却抓不到那点灵感,迷茫间被狂风吹得翻翻滚滚不知道飘了多远。
“我知道了!”祺瑞突然想通了,这里是董碧云的意识海,在这里董碧云就是主人,她自己出不去,别人也出不去,显然就是那个催眠高手让她的潜意识封闭了意识海,也把她自己封闭在里面,知道了原因,要想出去其实也很简单。
“碧云姐,你相信我吗?”祺瑞望着怀里的可人儿问道。
“嗯,我当然信你!”董碧云并没有丝毫地犹豫。
祺瑞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然后说道:“碧云姐,这里是你的地盘,只要你坚信自己能够出去,那我们就能够出去,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祺瑞坚定的样子感染了董碧云,狂风骤雨很快便停了,天地间回复了美丽,她抱着祺瑞向上飞去…
飞了半天,她颓然地停了下来,天地似乎变成了灰色。
“碧云姐,你还是在怀疑你自己,你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逃出这个地狱,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有我和你在一起,如果出不去的话,我也会被困在这里,我们两个就像一对同命鸳鸯,一起死在这里。”
董碧云怔怔地望着祺瑞,好一会后她凄然道:“祺瑞,你后悔吗?”
祺瑞微笑着肯定的说道:“不,我并不后悔,能够和姐姐你一块死在这里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何况我们一定能出去的,不是吗?”
董碧云将脸贴在祺瑞的胸口,舔着他同样**的胸膛,细声道:“哼,在这里我一个人独占着你,出去的话你就不理我了。”
祺瑞正要说话,突然间身体似乎消失了,然后好像‘听’到了‘啵’地轻轻地一声响,转眼又化作了精神力,抽离了那个世界,然后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祺瑞缓缓地醒了过来,全身都很正常,唯独脑袋里面直犯困,就好像熬了连续几个通宵一样,哼了一声,又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祺瑞再次幽幽醒转,感觉上好像全身都酸疼着,身体也似乎正处于摇晃中的状态。
祺瑞终于睁开了眼睛,啾啾这里,看看那里,首先确认的是自己正在医院,因为消毒药水的味道实在是很浓,其次确认的便是摇晃自己的人正是小芙蕊,她焦急的小脸正在面前直晃。
“祺瑞哥哥醒了…!”小芙蕊的呼唤声登时召唤来无数的脑袋,仔细看去,几乎该来的都来了。
“我怎么了?”祺瑞疑惑地道,然后目光聚焦在董碧云那激动得泪流满面的脸上:“碧云姐姐,你真的好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董碧云哽咽着道:“嗯,真的,谢谢你!”
祺瑞嘴角露出坏笑:“光说谢我可不够诚心哦!”
董碧云赫然道:“你想我怎么样?”
祺瑞笑道:“也没啥,我最最想的事情你难道会不知道?”
董碧云咬着下唇,用像猫叫般的声音道:“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吧。”
祺瑞咧嘴一笑,正想再讨点便宜,却感觉到几束不对劲的眼神锁定了自己,转眼一看,才发现到蒋匀婷和肖玉凌正在旁边瞪着自己,爷爷和姑姑古怪地笑着,小芙蕊也非常不满地捏着小拳头,形势非常之不妙。
祺瑞打了个哈哈,笑道:“大家都在啊,怎么了,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咋地跑医院来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怀疑是血糖太低突然昏倒。”姑姑偷笑着,继续说道:“据说你已经是第三次因为睡着而上医院检查了!”
祺瑞干笑道:“意外,意外!现在我们都没事了,那就赶紧出院吧,这消毒水的味道我真受不了。”
手续很快便办好了,祺瑞刚走下楼,便看见一个老头急匆匆地跑来,叫唤道:“小家伙,怎么不等等我啊,我们这里还有三个女孩都还没有醒来呢,你怎么能够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呀?”
此时的祺瑞心情大好,笑道:“才救醒一个已经赖上我了,其他三个你得问问她们的家人,可能要把她们都嫁给我才行。”
老头一愣,祺瑞已经得到了惩罚,疼得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蒋匀婷忍笑摇摇头,肖玉凌耸耸肩膀,董碧云抱着小芙蕊正在亲密地聊着什么,似乎都不是她们干的,再看看爷爷和姑姑,当然不会是他们,爷爷和周老头来了个拥抱,作为国内医学界的权威,他们已经相交了几十年。
祺瑞抓抓脑袋,傻傻的样子让众女终于忍竣不住,一个个掩着嘴笑了起来。
已经两个月没有听到这么欢快的笑声了,祺瑞装装傻也算值得了,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就大丈夫神功,否则真的会很凄惨…
周老头终于大发慈悲暂时放过祺瑞,姑姑将小芙蕊交给祺瑞,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今天竟然是六一儿童节,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
既然是六一,那么就是芙蕊最大,祺瑞也只得放弃抓着她打她小屁股的计划,祺瑞建议道:“我们去游乐场吧。”
小芙蕊第一个赞成:“好啊,我要去蹦极!”
祺瑞他们面面相觑,这小姑娘未免也太大胆了。
祺瑞寻求援助失败,只好自己上,劝道:“小芙蕊乖,我们去玩别的好不好,蹦极要再过几年长大了才能玩哦。”
小芙蕊眼珠一转,叫道:“那好,我看要你们蹦极!”
祺瑞抬头一看,三女的脸色都有点变了,祺瑞苦笑着道:“各位,你们不同意蹦极的话就自己说,小弟我无能为力了。”
三女沉默了一下,都没有说话,小芙蕊神气地将手一挥,叫道:“走!我们出发!”
来到游乐场,今天的小朋友可真多呀,家长也是一摞一摞的,祺瑞他们这群特殊的群体显得非常醒目,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一进游乐园蒋匀婷和肖玉凌她们便拼命哄着小芙蕊,想让她忘却那恐怖的蹦极计划,董碧云脸色有点苍白地在后面跟着。
祺瑞心中一动,把前面的两大一小叫了暂停,牵着董碧云冰凉的小手,道:“碧云姐,身体不舒服么?”
董碧云点点头,道:“嗯,好像有点头晕。”
看看头上的烈日,想想她刚刚躺了三个月才醒,祺瑞将她揽入怀中,道:“傻瓜,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你现在还在调养恢复中,不能累着,这样吧,婷婷你和凌凌陪着小芙蕊去玩,我先送碧云回去。”
董碧云还是第一次被男孩搂在怀中,又是紧张又是害羞,但又不舍得推开这个坚强的依*,只好闭着眼睛羞红了双颊不敢动弹。
蒋匀婷和肖玉凌点点头,道:“就这样吧,碧云姐好好休息,祺瑞你可要好好照顾碧云姐姐哦!”
小芙蕊却道:“祺瑞哥哥答应我要去蹦极的!”
看看董碧云苍白的嘴唇,祺瑞咬咬牙,道:“好,我们马上去蹦极,蹦极完了你就跟着两个姐姐去玩,过几天哥哥再去陪你玩好不好?”
祺瑞站在高高的支架上,任由技术员在帮他做着准备,有点胆战心惊地看着下面,好高啊,看到的人就像蚂蚁一样,就这样跳下去如果绳子断了…
事到临头也不容他退缩,祺瑞眼睛一闭,一咬牙便跳了出去。
人说临死的一刻会让人回忆起以前的故事,祺瑞这一脚跨出去,刹那间脑海一片空明,记忆在心头闪电般轮回,自从还在母体中有了第一丝意识开始,到刚才凌空一跳漫长十余年却似转瞬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祺瑞自由落体地掉了下去。
“啊!…”祺瑞的吼叫在半空中曳然而止,急骤的速度激荡的空气压迫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正慌乱间丹田内气‘轰’地一声自发地流转,身体似乎徒然一轻。
几乎同时大脑里的脑线体急速颤动,就像那次跳水那样,祺瑞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突然冲出身体,迅速向周围蔓延,刹那间祺瑞感觉自己的精神变成无数微粒均匀地散布在空间中,反馈回来的无微不至的信息让祺瑞觉得自己就像神一样俯览着这个世界,透着沙尘气息的风在吹着,吹动了一个小女孩手里的风车,吹起了少女的裙摆,芙蕊欢快的笑着,围着肖玉凌团团转,蒋匀婷和董碧云担忧地望着半空中坠落的人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祺瑞的掌控之中。
就在祺瑞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悦雀的当儿,绳子已经到了尽头,强大的拉力迅速使祺瑞失去速度,超重的压力让全身的血都往祺瑞脑袋里面钻,刹那间祺瑞觉得脑袋就要爆炸了,精神力也迅速回收。
只是一刹那,有了上冲的速度,祺瑞再次处于失重状态,然后又超重,再失重…
在弹力终于耗尽的一刻,祺瑞突然明悟,只觉心中澄澈清明,一尘不染的,无以言喻的无限恬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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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里,祺瑞紧紧搂着董碧云,她瘫软在祺瑞怀里,细细数着祺瑞的心跳,出租车司机不时偷偷看着后面这一对,微笑着,将车子开得越发的平稳。
良久,董碧云突然问道:“这车子是往哪开啊?”
祺瑞坏笑道:“当然是回我们的家啦!”
董碧云一惊,抬起头偷偷地望向祺瑞,祺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然后说的话却让她苍白的脸蛋登时飞起病态的嫣红:“还记得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待会我们就可以安安静静没人打扰地…嘿嘿…那个了!”
董碧云好半天才细声细气地道:“你欺负我!”
祺瑞哈哈大笑起来,道:“风水轮流转,以前你欺负我够了,现在到了我索取赔偿的时候了!”
祺瑞带着董碧云回到了他们一家四口入住了两个月的小院,关上门,祺瑞一下子将董碧云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噔噔噔地跑上了三楼,连钥匙都懒得用,一脚便将房门踢开,祺瑞大跨步地来到床边,将她轻轻地放在上面,一面为蜷成一团的她脱掉高跟鞋,一面笑道:“这床不错吧,我可是专门在家居市场精挑细选来的,又大又结实,躺父鋈硕疾慌拢?
董碧云似乎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她也完全没有抗拒的心情,似乎还在期盼着什么,她一声娇吟,用手捂着脸,不敢去看。
缓缓脱掉她的袜子,一对惊心动魄的玉足现了出来。
祺瑞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赞叹道:“碧云姐,你真是太完美了…”
董碧云**一缩,颤声道:“脏…洗洗…”
祺瑞笑道:“只要是姐姐身上的东西都是无污染品,纯天然保健,无防腐剂…好啦,你先休息一下,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吃饱了再洗个澡,然后…吼吼…”
接住董碧云又羞又怒地砸过来的枕头又抛了回去,祺瑞哈哈大笑中将门掩好走下楼来。
等祺瑞买了东西回来,董碧云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蜷在那里,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祺瑞打心里涌起一股怜爱,轻轻将门掩起,下楼去做菜去了。
还真不是盖的,照着从网上下载回来的菜谱,祺瑞第一次下厨还算是比较成功的,看着满桌的饭菜,他小心翼翼地每一样都先品尝一下,免得待会出乖露丑丢人。
“还不错!”祺瑞得意洋洋地将围裙解开,将自己打理干净后便上楼去叫人。
“乖哦,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下厨呢,你福气不小呢。”
“再不起来我可就要用强了哦…”祺瑞无奈地苦笑,董碧云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叫唤都唤不醒。
祺瑞伸手到她腋下挠她痒痒,终于将她给挠醒了,两人纠缠一会,又被祺瑞占了不少便宜,董碧云这才换上新买的拖鞋气鼓鼓地随着祺瑞到一楼去用膳。
“这些都是你做的?”董碧云讶道。
“嗯,来,先把这个喝了,”祺瑞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八宝滋补汤,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是清补的药膳,每天给你补着,一个星期后你就会胖成一个大胖妞啦。”
董碧云看着热气腾腾的药汤,满桌的饭菜,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喝吧,趁热喝下去才见效哦。”祺瑞盛了一碗瘦肉粥给她,道:“你很久没有进食了,我特意用高压锅炖了好久,入口即化,祖传配方,保证你吃了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董碧云仰头将药汤一口喝下去,泪水终于滚滚落下,她呜咽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祺瑞叹了口气,道:“对你好也要理由吗?你这次出事都是我害的,当然,我并不是为了想补偿你,在你的意识海里面,我接收到很多你的记忆,想来我的心意你也了解,既然我们都喜欢对方,为什么还要跟我说那么见外的话呢?”
董碧云泪水花花地流着,祺瑞又道:“你是在担心婷婷和肖玉凌吗?呵呵,按道理说我真的是不知好歹,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拒绝你们中任何一个,或许是我花心吧,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让我左右为难,我不能答应你们什么,我只能发誓,今生今世我都不会伤害你们,你们随时可以离去,就像现在,如果你要打我一个耳光然后离开我也不会怪你,都是我的错…”董碧云打断他的话,道:“不要说了,你让我想想…”
董碧云默默地吃着,一股奇怪的气氛迷漫开来,董碧云在躲着祺瑞的视线,祺瑞则殷勤地给她夹菜。
董碧云终于看出祺瑞是在报复自己,她忍不住嗔道:“你个小混蛋,公报私仇,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
祺瑞放下筷子哈哈笑道:“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我给你吃的都是好东西啊,你以前给我塞的都是些什么啊…”
董碧云慢慢地吃着,祺瑞道:“好吃么?”
董碧云下意识地点头,然后道:“味道还行,只是样子不堪入目。”
祺瑞苦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煮菜,步骤是对了,可是手上不是那么听话,结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居然让我吃你的实验品!”
“哎呀,我保证吃了不会死人啦,就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而已,所以我已经备好了保脐丸了…”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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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瑞,我们不可以…”一出澡房便落入了魔爪的董碧云被祺瑞弄得浑身酸软,只能作出一些口头抗议。
“不可以什么?我感觉得到你在想我哦…”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馨香,挤压着怀里诱人的身体,祺瑞哪里会肯放手,何况她嘴里说着不要但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或许是听命于她的潜意识——她像八爪鱼一般反缠着祺瑞,几乎让祺瑞迈不开步子。
“哎哟…”祺瑞一声轻哼,董碧云在他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祺瑞转头看去,只见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地望着祺瑞:“你这个小冤家…”
送上门来的买卖祺瑞怎么会放过,低头便将她的怨言痴语堵在了她的小嘴里。
她的红唇滚烫,祺瑞熟门熟路地撬开她的贝齿,再次攻陷她的腹地,俘虏了那软玉般的小舌头。
董碧云迷离的眼睛撑得滚圆,却好像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已经完全迷失了。
董碧云全身滚烫,薄薄的丝绸睡衣就像不存在一样,她的身子在祺瑞身上蠕动着、摩擦着,像在索求着什么…
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祺瑞才放开了她的柔唇,一手揽住她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祺瑞大步向卧室走去,董碧云翘起的玉足在晶莹剔透的拖鞋的掩映下是那么地完美。
宽松的睡衣一解,董碧云那完美的身体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祺瑞眼前,她将双手掩住脸蛋,洁白的肌肤慢慢地现出粉红色。
望着眼前的美景,祺瑞只觉得唇干舌噪,一股熊熊烈火从下腹升了起来。
一分钟后,祺瑞挤压着那动人的身体,轻轻拉开她的双手,将那娇美无限的脸蛋暴露在眼前,祺瑞温柔吸啜着她的圆润耳珠:“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
“嗯…”仙乐般的呻吟若隐若现。
祺瑞如获纶音,重重的挺了进去,喘息和娇吟登时回荡在空气中。
董碧云沉沉地睡去,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她的四肢仍然紧紧地盘在祺瑞身上。
“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存在而精彩…”祺瑞痴痴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女孩,想起刚才的艳事,祺瑞脸上微微一红。
祺瑞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感觉到墙角的柜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惊之下祺瑞顿时觉得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向那处探去,穿透柜子的木门,钻过层层叠叠的衣服,在衣柜的角落中发现了一只蟑螂在爬行。
祺瑞赫然暗笑,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又出现了变化。
真气在经脉中默默的运转着,祺瑞的精神力却早已散布到整个房间,默默的感受着柜子角落那小蟑螂的活动,确实不同了,经脉中的内息依旧强大,但是却趋于平稳凝实,不再像以前的狂暴,精神力似乎比原先要强大了许多,不但可以凝束探向远方,还可以像气球中的空气一样散布在一个小范围内,时刻感受着身边的动静。
轻轻扳开她的手足,祺瑞站在床前,雪白的肌肤上斑痕处处,祺瑞暗惊自己的暴虐,不过他自己身上也伤痕累累,可见刚才战况之惨烈。
床单上鲜艳的桃花朵朵,昭示着董碧云处女生涯的结束,突然间祺瑞觉得身上多了一份责任,他要让面前这个女孩永远快乐。
给她拿了一张毛毯盖住那惊心动魄的**,将空调的温度调好,祺瑞将门带上,还有很多善后工作没做呢。
祺瑞刚将碗筷收拾好,蒋匀婷和肖玉凌已经带着小芙蕊回来了。
小芙蕊一手抓着一只月野兔的氢气球,另一只手抓着一把糖人拼命地在攻坚,祺瑞暗笑:“小姑娘都长大了,还这么喜欢糖人呀。”
“碧云姐呢?”蒋匀婷道。
“她累了,正在楼上休息。”祺瑞老神在在地道。
“嗯?你脖子上怎么有伤痕?”肖玉凌故作惊奇地问道。
祺瑞白她一眼,道:“你咬的呀?无聊!”对这种小把戏祺瑞早有防范,岂会上她的当?
肖玉凌在祺瑞脖子边仔细嗅嗅,道:“你身上好像有碧云姐的味道哦…”
祺瑞伸手拉着小芙蕊道:“别逗了,就算有香味也是应该的,何况刚才我才洗了澡,你能闻出沐浴液的味道就不错了,芙蕊,今天玩得高兴吗?”
“嗯,我玩了好多样呢,肖姐姐陪着我玩,蒋姐姐都不玩呢。”芙蕊叽叽喳喳地道。
祺瑞望向蒋匀婷,蒋匀婷解释道:“这个小祖宗都是去玩那些叫人害怕的东西,我可不敢奉陪…”
祺瑞忍不住拍了两下芙蕊的小屁股,道:“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大,你不怕我都怕!”
芙蕊嘻嘻笑道:“我跟哥哥学的呀,哥哥蹦极都不怕呢,我看明天大牛拿什么来炫耀,哼,我的祺瑞哥哥还有肖姐姐比他哥哥强多了!”
祺瑞这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去蹦极不可,原来还牵涉到了一段小小的恩怨。
“哎呀,好饿了,家里还有什么好吃的么?”肖玉凌拉开大容量的冰箱,惊讶地道:“哇,怎么这么多东西呀,祺瑞,这都是你买的吗?”
“嘿…今天晚上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祺瑞信心满满地道。
老房子的厨房空间不大,只能容下两个人,介于对祺瑞做菜水平的不信任,在大家的监督下祺瑞煮了一盘麻婆豆腐作为厨师考级作品,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今天蒋匀婷成了帮厨的下手,祺瑞才是大厨师,而肖玉凌在略略展现了她的刀法后被请了出去,原因是她不是在切菜,她是在砍人啊!
在差不多的时候祺瑞洗洗手上去叫醒董碧云,在她娇羞的反应下祺瑞占了点便宜才下来,早上跟姑姑说过了,晚上才送芙蕊回去。
满满的摆了一桌的菜,色香味俱全,祺瑞在大家钦佩的眼光中飘飘然起来。
“呀!你们等我干啥呀,不是叫祺瑞让不用等吗?”董碧云洗了个澡,穿着牛仔裤和白色衬衫披散着头发从楼上走下。
“哇!董姐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小芙蕊惊叹道。
董碧云微笑着撩了一下鬓边尤自滴水的湿发,道:“小丫头片子别的没长进,小嘴倒是甜了不少。”
祺瑞也看得两眼发直,小芙蕊说的没错,她确实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多年的风吹日晒,居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白晰的肌肤还是那么的娇嫩柔滑,而且常年的训练还给了她一付健美柔韧的娇躯,使她在万种风情的柔媚中,流露出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不仅如此,吹弹得破的冰肌玉肤下面,隐隐约约有似有光泽在流动,尤其是得到雨露滋润后她一扫颓态,精气神似乎都有了极大改变,从原来的刁蛮少女变成了一个高贵的少妇。
蒋匀婷和肖玉凌看得眼睛发亮,似乎猜到了什么,双双将眼睛投射到了祺瑞的身上。
祺瑞耸耸肩,不去看她们,对董碧云道:“碧云姐,过来这里坐,这是你的养生汤,先喝了再吃饭。”
董碧云在祺瑞身边坐下,皱着眉头道:“我觉得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就没必要再吃药了吧?”
祺瑞道:“打了几个月营养液,哪里会那么快就好了,快,喝了它,一天三次你至少还得喝上一个星期!”
“你不是故意要报仇吧,竟然还要喝一个星期!?”
“你这就不懂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虚亏太久了,不可能下药猛补,只能慢慢补,照我看一个星期都还太少了。”
“没有呀,我觉得我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真的,你见过我这么精神的病人吗?”董碧云精神地道。
祺瑞仔细看着她的面色,确实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早上那种病恹恹的样子,面色红润,精力充沛,似乎比以前在街上抓小流氓的时候都还要精神。
“让我把把脉…”祺瑞捉住她的手腕,用自己那半吊子的功夫给董碧云把脉:“嗯…脉象平稳,张驰有度,似乎真的没事了,奇怪…”
心中一动,祺瑞坏坏地笑道:“先把这碗喝了,反正对你有好处的,再说也已经熬了,不喝浪费了,吃完饭我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董碧云脸上荡漾起一丝羞意,赶紧用喝药来掩饰,‘咕咚咕咚’喝完了才道:“婷婷身子那么弱怎么不见你给她熬大补汤喝?”
祺瑞嘿嘿笑道:“你都是什么老黄历了,这两天你看到婷婷咳嗽了?嘿嘿,不是我吹牛,我现在对中医的研究绝对是大师级的,婷婷的肺结核早就给我两服药消灭的干干净净,气管炎现在也不再发作了,你看看,中午你才喝了我一服药,现在活蹦乱跳的啥事都没有,佩服我吧!”
“切!”三个女孩加上一个刚刚变身为少妇的小女人异口同声地报以不屑地嗤声。
吵闹了一小会,大家才安静下来,开始品尝起祺瑞的手艺,别看肖玉凌和董碧云煮菜不会,但是嘴巴倒是可以赶上那些大师级的人物,把祺瑞煮的东西品评得一钱不值,唯一好处似乎就是还算吃不死人,把祺瑞郁闷得直嚷嚷说再也不干这冤枉活了,她们当然不乐意,全体内阁举手表决让祺瑞以后多多锻炼,好早日达到及格标准。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七章等祺瑞送了小芙蕊回家后,再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一副让他头疼的不妙局面,只见三女以董碧云为首,摆开了三娘教子的阵势,正凶霸霸地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祺瑞叹口气,坐在了饭桌的下首,道:“你们要打要骂就一起来吧,再不打就没机会了!”
三女一齐变色,阵势大乱,急道:“怎么了?”
祺瑞苦笑道:“本来不想说这么早的,但是情况有了变化,我将会在半个月内结束答辩,然后到南边去了。”
“什么!”三女登时愣住了,董碧云吸了口冷气,道:“你去南方干嘛?”
祺瑞苦笑道:“本来我是想等这个学期结束才告诉你们的,我已经决定去参军了,不要问为什么,我也没办法,今天我姑爹说了,让我立刻结束学业,跟他下一趟上海,去了办完事也不回来了,具体的情况我不能跟你们说,他给了我半个月时间,所以,我们只能再在一起半个月的时间,有什么话大家就说明白了省得牵肠挂肚的。”
沉默了半天,大家都没有说话,蒋匀婷泪眼迷蒙,肖玉凌皱着眉头眼珠子骨碌碌转,董碧云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祺瑞叹了口气,道:“北京让我最牵挂的就是你们三个了,这次参军可是动了真格的,难说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北京,你们…唉…”
肖玉凌嘟着嘴吧道:“是不是周爷爷要你去参军的?那个老糊涂,当兵有什么好的!”
祺瑞再次叹气,董碧云道:“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说吧,祺瑞,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办?”
祺瑞苦笑道:“我当然想一股脑把你们带去上海,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其实我很愧对你们,三个都一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不管你们是如何选择的,我决不会怪你们,如果你们愿意等我,那我决不会辜负你们,假如你们选择离开,你们随时都可以走。”
董碧云首先站起来,然后是肖玉凌,最后是蒋匀婷也被拉了起来,没有说任何话,她们牵着手向院子的门口走去。
听到她们渐渐离去的脚步声,祺瑞两手抓紧了头发,门口边董碧云平静地道:“你不挽留我们吗?”
祺瑞用力地摇摇头,然后是开门声,‘砰’地一声,薄铁皮门重重地响起,祺瑞的心坠入了深渊,一股强烈的破坏**从心里冒了出来,祺瑞一拳将面前的木桌打折,再一脚让它最终变成了一堆碎木块。
“噗嗤!”忍竣不住的娇笑声让祺瑞差点心脏病发,那种突然加速狂跳的劲头没几颗正常的心脏能够承受。
祺瑞傻傻地回头一看,董碧云正在摇头叹息,肖玉凌掩嘴偷笑,蒋匀婷咬着下唇幽怨地望着祺瑞。
“你们…”祺瑞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一回。
“谁叫你说这种话的?我们三个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倒是说得好像放我们走都是你宽宏大量了,真是脸皮有够厚啊。”董碧云嗤笑道。
“没关系?下午…”董碧云杀人般的目光让他及时收回了下面的话。
肖玉凌恶狠狠地道:“记得一年级你为了我和两个混混打架,我就一直追着你追到了北京来,你居然还说出那种话来,你这人越大越没有良心了!”
蒋匀婷什么也没说,但是她幽怨而坚定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不要怪我们耍你,你那些话让人听起来真的很难过,其实暂时离开也好,大家冷静一下,才能作出正确的选择,谁都一样,上海其实并不远,你不能回来难道我们也不能去看你?何况我们还有电话,还有网络,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是不是?婷婷和凌凌要上学,我要上班,祺瑞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我们,这不是正好?大家都在努力,看谁能干得更出色一些吧。”
祺瑞感激地望着董碧云,蒋匀婷和肖玉凌也坚定地点了点头,八只手叠在一起:“加油!”
祺瑞如狸猫般来到了隔壁董碧云的房间前,嗯,没有声音,灯还亮着,是在看书呢还是在洗澡?看看另两间肖玉凌和蒋匀婷的房间均已经熄灯了,祺瑞嘿嘿偷笑,只要把董碧云像下午那样绑架到自己房间,隔了那么远,嘿嘿…。
从怀里掏出钥匙,配锁的时候他就专门都留了一把,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推门进去,只见房内灯火通明,三女正杏目圆瞪的怒视着他,祺瑞张口结舌地傻住了,然后‘咚’地一声,眼前一黑,被一个塑料桶罩住了脑袋。
房内蓄势以待的三人登时扑上,‘咚咚咚咚…’一连串敲打过后,将塑料桶拿下,只见祺瑞眼冒金星地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她们正在茶几上摆弄一些小东西。
看着茶几上琳琅满目的图钉、大头针、曲别针、订书机、单面刀片、铁夹子、辣椒油、盐水…,祺瑞毛骨悚然,不禁大声讨饶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碧云姐,你可是公安的菁英,怎能私自拘禁、虐待未成年人…”
“哎哟…”肖玉凌用细竹篾子在祺瑞大腿上抽了一记,祺瑞夸张的惨叫声登时让她们傻了眼。
“你是不是男人啊,轻轻打你一下就嚷成这个样子,能不能配合一下,真没出息,我都还没用力呢!”肖玉凌气鼓鼓地将竹篾子扔掉,道:“一点都不好玩!”
“配合?还不让你们折腾死呀。”祺瑞暗道,也不敢分辨,手指头灵活地在身后解着绳索。
“不要紧,把嘴巴堵起来就不怕被别人听见了。”说话的居然是蒋匀婷!
“对,你这个大**,今天落入我们京城三女侠手里,看你还往哪里跑!”肖玉凌气势汹汹地找了一条毛巾就要来给祺瑞绑嘴。
“小心!”董碧云的警告还是稍微迟了一点。
祺瑞已经从束缚中挣脱,刹那间肖玉凌便落入魔爪,她剧烈地挣扎着,还颇有力气,祺瑞夺下她手里的毛巾,将她两个不老实的小手绑在了后面,大展禄山之爪,重重地拍在她挺翘的臀部上。
“呜…”肖玉凌挣扎着跑到董碧云身后,小嘴憋了起来。
“站住,深更半夜的你偷偷摸摸穿着短裤撬门进入女孩子的房间究竟想干什么?”董碧云气呼呼地伸手将祺瑞拦住道。
祺瑞眼珠子狂转,道:“碧云姐,我…我想给你再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恢复了。”
“说话眼珠子不敢看人乱转,肯定在撒谎!”肖玉凌道。
“刚才在下面怎么没跟我们说,把我们赶走然后偷偷摸摸摸过来,难道还怕我们知道吗?”蒋匀婷也嘟着小嘴道。
“你们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真的来给碧云姐检查身体的啦…”祺瑞在肚子里面加了一句:“在床上光溜溜地大检查哦!”
“好吧,你想怎样给我检查呢?”董碧云道。
“嗯…”祺瑞只得道:“我帮你检查一下脉搏吧。”
依照从书里面看来的手势给董碧云搭脉,嗯,她的脉搏非常平稳凝实,根本就不像是刚刚吊完几个月营养液的人。
祺瑞暗自觉得奇怪,就在这个时候,祺瑞的内息突然不受控制地从手指直惯如董碧云的‘列缺穴’,然后顺着她的‘手太阴肺经’冲入她体内,在经脉中乱窜。
祺瑞大惊失色,赶紧松手,只觉身上内力竟然去了一层:“化功**?”
大家都目瞪口呆,托金大师的福,化功**几乎家喻户晓,祺瑞脱口而出也毫不奇怪了,而听到的人也不觉得有多刺耳。
“你修练过什么邪门功夫吗?”祺瑞道,难怪她似乎不同往日,莫非修练了什么古怪功夫不成?
“没有呀,”董碧云似乎也莫名其妙,略皱眉头,道:“好像有好多小蚂蚁在我身体里面乱爬…”
祺瑞再次伸手搭着她的裂缺穴,小心翼翼地将内力送入她体内,顺着之前的前锋开拓出来的小道前进,沿途将陷入岔道的小股部队收编,终于来到了她的丹田。
她的丹田空荡荡的,只在中心似乎有一团微弱的能量,感觉上和自己内力颇像,祺瑞上去试探了一下,才一接触,又被吞噬了一部分能量,祺瑞再不敢乱试。
正犹豫该何去何从,突然洪水决提般不知从何处涌出大量内力,将祺瑞探路的小部队和董碧云丹田那小股内力霎时吞没,在祺瑞认为将全军覆没的时候,那股能量却分别融入了他和董碧云的内力中,再看董碧云的能量,已经壮大了许多,也实在了许多。
祺瑞将内力潮水般退出,只觉自己内力不但恢复了,还似乎多出了点什么。
一睁眼,只见蒋匀婷和肖玉凌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董碧云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在沉思。
“感觉怎么样?”祺瑞问道。
董碧云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怔了一下,道:“很奇怪…丹田热热的,好像全身按摩了一样,很舒服。”
“你真的没学过什么别的心法?”祺瑞道。
“没有,你不相信我?”董碧云不高兴了。
祺瑞抓着脑袋道:“你知道我练的「心禅」的心法吗?你试试看,看能不能…”
董碧云点点头,闭上眼睛,她在意识海中和祺瑞做过精神上的交流,可以说祺瑞的秘密对她来说已经不算秘密了。
只一刹那间她便达到了深沉冥想状态,甚或着更有过之,祺瑞赶紧也静下心来,将精神力探了过去。
还未接近她身体,便被阻住了,然后感觉到了一条信息:“嗯?”
祺瑞心中一震,也传了一条信息过去,道:“碧云姐?”
“祺瑞!你怎么…”董碧云猛然睁开眼睛震惊地道:“刚才谁和我说话?”
肖玉凌和蒋匀婷摇摇头,道:“没有人说话呀。”
祺瑞也收工睁开眼睛,激动地道:“心灵感应?千里传音?还是精神交流?碧云姐,你听到我说话了!我们在用精神力交流信息!”
肖玉凌和蒋匀婷追问着,祺瑞只得将经过跟她们解释了一下,蒋匀婷眼里满是殷切的目光,肖玉凌咋呼起来:“我也要,我也要,我们来试试!”
祺瑞让董碧云继续自己感受,让蒋匀婷和肖玉凌似模似养地也安静下来,然后自己也进入了状态,将精神力释放出去,隐隐将整个屋子笼罩起来,然后放出信息:“嘿,我是祺瑞,你们听到了吗?”
“噢!”三人一起惊呼起来,祺瑞也只好收工,她们叽叽喳喳地交流了一番后要求祺瑞再来一次,还作出了准备,各自写了一张纸条,要等会作为证据证明她们确实作出了交流。
祺瑞向蒋匀婷发出讯息:“婷婷,你的纸条里写了什么?”
蒋匀婷精神力波动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回复道:“明月别枝惊雀,轻风半夜鸣蝉…”
再和另两位交流了一下,大同小异,跟董碧云的交流最为简单,似乎她的精神力相当强悍,或许便是大难不死自有后福吧,在意识海中被困久了,一旦突破而出,便在精神力上有了极大增强。
在祺瑞的想法中还有一个可能,不知道是看了太多的小说还是基于大男子主义,他觉得自己功劳最大,董碧云是吸收了他的精华才会变化惊人的。
不论原因如何,反正肖玉凌和蒋匀婷是兴奋得眼睛都发光了,当下便缠着祺瑞要他传授心法,也要修炼神功!
祺瑞不耐其烦,只好教她们了,当然首先得说明白这「心禅」不是说练就能练出来的。
本以为她们会沉迷在修练中,但是祺瑞发现自己估计错误,她们只在睡觉前修练一下,别的时候更多的是陪伴在他身边,当然祺瑞这段时间也忙得团团转,匆匆将毕业设计交了上去,等待答辩,还要去给易玉珠帮手,一时间忙的团团转。
公安部给了董碧云许多时间休假,也撤去了盯梢,对方似乎对于此事丝毫都没有反应,一点也不在乎这几个女孩的生死,已经将她们抛弃了,以那人的催眠术来说,想再找几个女孩简直是易如反掌,他们如何将女孩们送出国似乎也有了点头绪。
董碧云完全记不得那个催眠他的人的面孔,不过祺瑞却帮助她将那人的样貌打印了出来,在她意识海中交流的时候祺瑞已经得到了当时的资料,而天底下也只有他能够将脑袋里面的图象源源本本的转化为现实中的资料。
转眼又过去了十天,祺瑞在超市里买了些菜,回到了他的小窝,这段时间他的厨艺突飞猛进,已经赶超了蒋匀婷,更合董碧云和肖玉凌胃口,这是因为蒋匀婷做的菜都是南方口味,而祺瑞则随便可以做出各地口味的菜肴,差不多都变成了家庭妇男了。
“怎么了?好像气氛有点不对呀?”饭后在二楼看电视时,祺瑞问道。
“练了这么久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你是不是藏私了?”肖玉凌道。
祺瑞苦笑道:“你以为像小说里面的那样吃一颗大还丹就可以得到一甲子功力呀?再说了,你们目前满脑子都想着练功,这样可不合功法要求,你们还是自个好好地修炼,不要着急…”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想办法,我们没练出内力前不准你走!”
望向董碧云只见她耸耸肩膀,道:“不要看我,我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也劝不了她们,你自己看着办吧。”
祺瑞抓耳挠腮地苦思,她们也不去骚扰他,竟然在旁边玩起了跳棋来。
随着这段时间和董碧云的“双修”,祺瑞对于经脉和内力也有了更多了解,他发现董碧云的行功路线与自己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但是两者似乎又相扑相承大有联系。
内力在两人之间不断地运行着,效果比彼此分开练要好上很多,或许在道家来说这便是阴阳相继龙虎相会吧。
“凌凌,你过来,我探探你的经脉看看!”祺瑞若有所悟地道,肖玉凌欢呼一声也不和她们玩了,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祺瑞向着蒋匀婷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她身体好,比较能耐折腾…”
肖玉凌伸伸舌头,道:“你不是吧,拿我来当实验品!”
“不干拉倒,练不成也是你的事情!”祺瑞倒是想省点事。
“好好好,不过你要小心点哦,疼一下我可以忍,你可别弄得我走火入魔半身不遂…”
祺瑞打断她的废话,道:“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体内的变化,我可不想因为你害得我被你老爸追杀。”
两人盘膝坐在床上,等她终于静下心来后,祺瑞将双手放在她背后,将内力缓缓注入她的经脉中。
祺瑞控制着将在她后背经脉内的内力积聚起来,慢慢地凝集成为一个鸽蛋般大的小球,感觉再难控制后便放开了控制,那鸽蛋般凝实的内力‘轰’地声瞬间决提般顺着她体内的经脉汹涌而去,就像水永远都是向下流一样,内力在她体内自由泻去,沿途开出宽阔的脉络。
肖玉凌‘噗’地一声喷出一小口血雾,相对而言从未受到内力开拓的经脉相对汹涌的内力来说实在是太强烈的冲击了。
祺瑞大惊失色,后续的内力瞬间跟入,将那些陷入岔道难有前途的杂气收拢,顺着被强行冲破的道路沿途滋润修补着受创的经脉。
董碧云和蒋匀婷心惊胆战地站在床边,却不敢惊动她们,焦急不已,幸好肖玉凌在喷血后很快便平静下来,仅是偶尔眉头略皱,看来危险已经过去。
好一会祺瑞才收手下了床,后怕地道:“好险好险,凌凌身强体健,经脉承受力很好,说不定就是书上说的根骨奇佳吧,现在她已经可以自行练功了。”
“我也要!”蒋匀婷拉着祺瑞的手,娇声求道。
“你不怕?”祺瑞笑道。
“不怕!”蒋匀婷异常坚定地道。
“总得让我休息一两天吧?我大半的功力都给她收去了,当然,你能说服你碧云姐姐和我和体双修的话,我明天又是一条好汉!再来两个你也不在话下!”
祺瑞飞快地后退,在董碧云抓狂之前飞也似地溜了。
三天后,祺瑞答辩完毕,同天与易玉珠道别,易玉珠颇感遗憾,当夜,有了经验的祺瑞用比较温和的方式为蒋匀婷开拓了经脉,找到了最适合她身体的行功路线,拒绝了肖玉凌和蒋匀婷偷偷的邀宠,祺瑞终于要走了。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八章祺瑞一身不舒服地坐在他姑爹身边,他们现在正在专机上,身边一群政府官员还有很多保镖。
祺瑞坐在这群人中间只觉得非常别扭,本来听说是一个什么重要行动,结果却变成了出国访问前的一次商务行动。
陈建兴见祺瑞坐立不安,微笑道:“你紧张啥,就当作是一次公费旅游吧,反正你现在是我的第二秘书兼贴身保镖,也没有人会认为你不称职,大伙对你可是赞叹不绝哦。”
“嗯。”祺瑞应了声,对这个姑爹自己莫名地有点敬畏,见鬼的公费旅游,有见过旅游前要进行全方位考验的吗?
“幌子!我们是幌子!”祺瑞突然想明白了,“幌子的目的就是吸引别人的视线然后让被掩护者行动吧?既然如此,那么越是招摇越好哦!”
见祺瑞突然镇静下来,陈建兴也颇感满意,道:“我们来玩会象棋吧。”
“好!”祺瑞倒是无所谓。
飞机降落前几局下来两人胜负各半,陈建兴投子笑道:“你棋力不错,但是你太拘泥于眼前,尤其像是在摆谱而不是下象棋,你应该处身在局外,着眼于全局,有空我们玩玩围棋,保证杀得你丢盔弃甲。”
祺瑞点头应是,却不大明白,其实世界就像一只大棋盘,一个人就像一只棋子,有几人能超脱出棋盘之外从而看清全局呢?
地方政府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随着陈建兴一行人从飞机上走下,一些当地头目官员对陈建兴的随从显得了如指掌,但是祺瑞的出现让他们很是摸不着头脑。
陈建兴笑着介绍道:“这是王琼润,他刚刚q大毕业,现在是我的第二秘书,上飞机前才决定带他来的。”
对方和祺瑞握握手然后便带着疑惑将他们一行带到了豪华宾馆。
下午祺瑞跟随着姑爹到处剪彩到处视察,浑不知自己混在这里头究竟是干嘛来着。
傍晚时分,陈建兴更是主持了一个大型酒会,将一干政、军、商大小头目都请了去,祺瑞在酒会上还看到了自己的外公和两个舅舅,祺瑞这才猜出了一点端倪。
果然,很快,通讯便彻底中断,只准进不准出,外边已经被戒备森严的特种兵包围了,小部分急着要走的人都被分开看管起来,但是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晚上九点,凄厉的警报铺天盖地地响了起来,这时候人们才发现通讯中断的残酷事实。
登时很多人惊惶失措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随着身穿黑色特战服的张云阳一队队手持微冲的特战队员很快便控制了整个会场。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们这样乱来的!”一个将军大声嚷着,被两个特战队员拖了出去,剩下来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大声喧哗。
在保镖和特战队员保护下的陈建兴走上两个小时前还在上面长篇大论说着官样文章的讲台,用话筒说道:“大家请安静,今天的酒会到此结束,从今天晚上八点钟起,全城已经实施军管宵禁,下面宣布我们这次道访的真正任务,…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希望大家给予配合,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张云阳将一份名单递给陈建兴,陈建兴看了看厚度,叹了口气,念了起来,每念到一个名字,便有一人被两名特战队员拖了出去。
那些官员有些全身一软,屎尿齐流,有的在地上翻滚撒赖,有的哭天抢地,有的故作凛然,指责他们无权抓人,有的口出威胁,暴跳如雷,有的当场晕倒气息全无。
看着那些官员被念到名字时的丑态,祺瑞一阵鄙夷,看得多了只觉恶心,这些平日里八面威风不可一世的官老爷们猛然间就变成了待决的囚徒,登时人性中的丑态表露无疑。
祺瑞不想再看,便拉着张云阳到一旁说话:“今天这事情预谋了多久了?”
站在祺瑞面前张云阳眼睛一亮,道:“不错,小子你又有了很大进步嘛,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以后再说吧,这么大的行动,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准备吧?”
张云阳一面警惕地监视着整个会场,一面笑道:“两三个月了,不过最主要的是暗中调查,今天晚上才是雷霆行动,主要的头头都在这里,外面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就算有人想报信也没办法报进来,打往北京的电话也被我们断了,外面是有些反抗,但是也被我们控制住了。”
“这次行动可真是大快人心呀!”祺瑞感叹道:“你看那些官儿,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整个便崩溃了,真是丑态百出,平日里肯定是坏事做绝了。”
张云阳摇摇头,道:“这次行动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边的官员都快要变成铁板一块了,再不行动你外公说不定也要被挤走,而且目前抓了这些人,说不定过不久就又放出来呢。”
“怎么会?你们不是找了证据才抓人的吗?”祺瑞惊讶道。
“证据当然有,我们这次动作可大了,一口气包围了所有的几百个政府大院、公司驻地、家属住宅、搜出来保险箱都有上千只,撬开一看,嘿,真的是大丰收啊!不过政治上的事情很难说,我想估计会是抓大放小,抓住重点位置不放,慢慢清除下面的小罗罗吧。”
“既然有确凿的证据,还不如一口气全抓起来的好。”
“你以为是孩子过家家吗?全抓的话我们哪有那么多人顶上去,而且把人全部换掉的话,百姓会怎么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爽一把就能去做的。”
“有什么不行的,有时候下点猛药才能震人发匮,重新换血才能让肌体重新恢复健康,我想老百姓是支持这样做的。”
“支持?是啊,当年全国都支持文化大革命,打倒多少官员,整个社会都乱了,我们需要的是平稳发展,给别的地方官员一个警告,照你那样搞,全国的官都得外逃了。”
“你的意思是说全国的官都不干净了?”祺瑞嘿嘿笑道。
“我说过这样的话么?肯定是你听错了。”
“说了!”“没有!”“你就说了,这么大人了还赖皮!”“你有证据吗?现在不是你说就有的,我们要讲究证据…”两人抛开其他,陷入无聊的打屁中。
陈建兴念得口干舌燥,直到会场中只剩下几个人,他才放下手中的名单,望向那几个面寒如水的人。
“陈建兴,你好大的威风啊,是谁给了你乱抓人的权力,你这是在搞兵变,你会后悔的!”一个恬着大肚子的官员大声责难。
“陈建军,你少来和我说这一套,你和你的同党做的事情杀你一百遍都没有问题,你看看这些文件,你们比土匪还要土匪,比强盗还要强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陈建兴一反常态,抓起一叠文件,砸在那家伙头上。
祺瑞有些不解,正要问张云阳,却见那家伙看了一眼地上飞散的文件,登时脸色如土,双腿一软,跪着爬上几步,抱着陈建兴的腿,涕泪直流地道:“弟弟,看在死去的爹妈的份上,你就救我一次吧。”
“晚了!”陈建兴一脚把他踢开,道:“中央对你们是一忍再忍,你们却不知好歹,居然还结党营私,想造反啊?”
“不会的,我们在中央也有人,你们是私自行动,没错,你们不会得逞的…”
“证据确凿,万死难赎其咎,把他们带出去!”陈建兴一声令下,剩余的几人登时滩倒在地。
几个特战队战士把他们押了出去,过了一会只有走了进来禀报道:“报告首长,任务已完成!”
陈建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背对着他,好一会才挥挥手,道:“那些资料证据一定要保存好,小心防备,继续搜捕名单中的嫌疑犯,早晨六点停止行动,不要惊扰市民,乘这两天节假日政府不办公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外公他们呢?”祺瑞问姑爹。
“哦,他出面去震住那些部队去了,抓的人太多了,真是头疼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祺瑞便趴在窗口望着下面,下边一切如常,被抓的都是厅级以上的人,对下面没有多大影响。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张云阳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大声嚷道:“你姑爹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我那正好缺了点人手,你小子不去帮忙实在是太浪费了。”
陈建兴正在大堂布置着什么,祺瑞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便被张云阳拖进了那辆防弹的奔驰。
“我能干嘛?”祺瑞奇道。
“打砸抢总会吧?”张云阳嘿嘿笑着说道。
“不是吧,大白天的搞这一套,居然还穿着军服,你也太牛了吧?”
“去不去?怕个鸟啊!”张云阳一付痞子样,哪看都不像是一个军官。
…
半小时后奔驰开入了一个仓库,然后在里面换了衣服,带上一根钢管,还真是像要去打砸抢的样子。
换了一辆桑塔纳,来到另一个仓库,车一开进去祺瑞便惊呆了,里面好大场面啊,上万平米的空间里挤满了车辆和人,整个黑压压的。
一个人站在升降机上面大声宣布着任务,祺瑞他们的车一路开到了人群的前方。
一下车便有两个面容冷酷的家伙递上一条紫色的手绢,张云阳自个取出一条将它缠在左臂上,祺瑞也只好接过来照做。
张云阳和那两人打着招呼:“大李,肥猪,这是你们老板要见的人,你们就叫他魔鹰吧。”
这个代号还是下车前张云阳给问来的,他说这样既可以显得威风些,又可以隐瞒身份,于是祺瑞便将这个代号告诉了他。
“魔鹰!好名字,欢迎你!我叫大李!”面前这人身形彪悍,那只蒲扇般大的手掌伸了出来。
祺瑞暗自苦笑,只好伸手出去和他握手,或许叫做交手比较恰当,大李渐渐将力量加强,祺瑞微笑以对。
大李直到用尽全力也没能探出祺瑞的底来,松开手,呵呵笑道:“小公主法眼无差,小兄弟果然深藏不露啊!”
祺瑞猛然傻了一下,然后立刻便脸红耳赤:“原来这些家伙都是肖叔叔的手下,台上那个难道就是肖叔叔?天哪,待会怎样去见他呀。”
一面想着一面仰头去看那个站在升降机上的人,张云阳在他耳边嘿嘿笑道:“没错哦,那就是肖老大,你的准岳父…”
祺瑞暗恨他居然不给自己打个招呼,气呼呼地也不理他,和那个叫做肥猪却一点也不见臃肿的家伙握了握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李便在下面给他们作介绍:“昨天晚上你们把那些老总都给抓了,今天我们就是去拣点汤水…”
看到祺瑞脸上有点不大苟同的样子加了点解释道:“他们合法那些生意当然我们不会去碰,但是他们暗地里面男盗女娼无恶不作,老大早就严禁下面贩毒和贩军火,可他们却依旧在暗地里鼓捣,还整天和我们争地盘,他们有政府支持,我们有军队支持,大家都奈何不了谁,这次他们后台倒了,那些黑道的地盘我们不吃掉就会给别人吃掉…”
“讲那么多废话,那帮垃圾光是舔日本人屁股这一条我们就要他死光死绝不可!”
大李接着道:“不错,他们还伙同了很多日本黑道,比如黑龙会、樱花社…”
“樱花社吗?”祺瑞血往上涌,道:“哪里有樱花社的堂口,我倒是要去见识一下。”
大李点点头,赞道:“嗯,有点味道了,等下我带你去吧…”
刚展开一幅地图,整个仓库的人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大声地欢呼着,然后有条不紊地坐着车子一列列地离开。
“大李!死肥猪,你们还赖在这里干啥?还不赶紧带上兄弟去干活,找死啊你们!”年约四十余,精神抖擞的肖振邦走了过来。
“哈,老大,我正在为你招待客人哪!”肥猪嘿嘿笑道:“你猜猜看,这位小兄弟是谁?”
被推了出来的祺瑞脸红红地道:“肖叔叔,好久不见了,您还是那么精神呀,一点也没变呢!”
肖振邦眼睛一亮,哈哈笑道:“是小祺瑞呀,怎么样,嘴巴这么甜,不会是我那小调皮教你说的吧?”
祺瑞嘿嘿笑道:“您老英明,我就知道瞒不了您的!”
肖振邦笑道:“前天才听说你过来的消息,今天这么快就过来了,不会是昨天晚上也有你一份吧?”
祺瑞苦笑道:“我到现在都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算了,别提那些了,今天张大哥把我抓来也没跟我说,不然我就把凌凌让我带来的东西拿过来了。”
“听说你要在南边呆上一阵子,时间长着呢,这样吧,大李,找几个小弟陪我女婿去玩玩…”
“肖叔叔…”祺瑞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肖老大,我今天把他抓来可不是光让你们见见面而已的,你这可是识人不明浪费人才哦!”张云阳嘿嘿笑道。
大李赶紧道:“老大,祺瑞小弟深不可测呀,他说要去樱花社的场子…”
“那好,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肖振邦爽快地道:“祺瑞,你今天就跟着我吧,我正要去会会那些小日本崽子呐。”
“老大,带上两把家伙,日本崽子可能有家伙的,要小心啊!”
肖振邦点点头,随手将一把usp塞给祺瑞,道:“据说你也玩过枪,拿着防身吧,小日本在我们中国比在日本还嚣张,说不定等会还会遇上枪战,你跟在我后头,我可不想凌凌飞回来找我拼命呐!”
祺瑞微微一笑,把手枪藏入了内兜里。
“走!”一声呼啸,大伙都钻入了汽车里,仓库大门洞开,一辆辆各式各样的车飞速往各自的目的地开去。
“这是我女婿,你们以后就叫他…”肖振邦一口咬定了祺瑞的女婿身份,根本没给他改口的机会。
祺瑞赶紧道:“魔鹰!”
“外号不错,就叫鹰哥吧,咦?鹰哥,阴沟?哈哈…”
祺瑞讪讪地道:“这名字听着不好吧。”
“我看就叫‘鹰少’吧,或者叫‘鹰少爷’,嘿嘿,我看不错!”
“好!就叫鹰少爷!”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九章一路上肖振邦给祺瑞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领导的这个集团公司,正式场合叫华兴集团,暗地里也叫华兴会,共分为红黄蓝绿靛青紫加上黑白共计九个分部,各司其责,将整个华兴会管理得井井有条,据肖振邦介绍,真正混黑道的仅仅是黑狼一部而已,让祺瑞暗惊其组织的庞大。
“虽然黑道仅仅黑狼一部,但是黑狼我们也把它分成了九个较小的团体,也分九色,分由各色老大掌管,像今天这样全军出动还是头一回呐。”肖振邦介绍道。
肖老大的头一个目标是一个以中国人名义开的一家日本的饮食娱乐城,其实它的后台就是祺瑞恨不能扒皮拆骨的樱花社。
将钥匙交给停车场的保安,一行四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娱乐城。
大厅的布置完全是日式风格,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一个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正跪在门边“哈一、哈一”地见人就磕头。
“真他妈的贱!”名叫铁头的保镖一脚将那个服务员一脚踹倒,大声喝道:“叫你们老板出来,债主上门来了!”
随着一阵混乱,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小日本男人跑了出来,朝祺瑞连连鞠躬,拼命道歉:“sorry!sorry!服务不周,四位大人有大量,请随我到包厢再慢慢谈,请…”
祺瑞看看周围,大家穿的差不多嘛,这家伙怎么就盯上自己呢?他却不明白,这些家伙最懂看人和察言观色了,在这四人中,衣着虽然相似,但是祺瑞无形中的独特气质让他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显眼,反之肖振邦虽然也很有威势,却像是保镖头子一样完全被祺瑞盖了过去。
肖振邦走上两步,一脚将他踢翻,踩在他胸口上骂道:“想骗老子进包厢然后让你下黑手吗?叫你们老板出来,他欠的债也该还了!”
“谁敢在大上海黑肖老大呀,您老不去找他麻烦他就该烧高香谢天谢地谢祖宗了,肖老大,明人不做暗事,今天你找上门来,有话就直说,又何必找这么个莫须有的借口呢?”六条脖粗膀圆的大汉簇拥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小日本走了出来,阴阴地说道。
“宫本十八郎你娘还真他妈的能生啊,我看就算是母猪也没她能耐呀…你他妈的少跟我胡搅蛮缠,你们老板亲手写的字据都在这里,再过十分钟他再不把钱还给我,你这小旮旯就算作抵债归华兴会了!”
肖振邦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灰不溜秋的纸,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大声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华兴会在此办事,给不相干的人十分钟时间离开,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铁头用火机在一个温度感应器上一烧,登时火警凄厉的拉响,喷水龙头喷出水来,整个娱乐城立刻乱作一团,不少人裹着一条床单便狼狈地从包厢中逃出来,好似世界末日来临一样,蜂拥着也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便跑得一个不剩。
宫本十八狼怒喝一声:“巴嘎!”身后那六个形如相扑选手的打手‘哇呀呀’地张开双臂冲了过来。
铁头和另一个叫做短毛的从怀里掏出长约两尺的钢管,迎了上去。
祺瑞正想上去帮忙,肖振邦伸手将他拦住,笑道:“这两小子当年也是特种兵,在我手下又混了两年,可是我的金牌打手,这几个杂碎还不够看的!”
果然,挥舞着钢管的两人如猛虎入群羊,那几个家伙被两人打得筋断骨折,惨嚎震天地躺了一地,都还没花上半分钟。
宫本十八狼一面后退一面猛拨电话,但是似乎都打不通,肖振邦哈哈大笑着夺过他的手机一脚踏得粉碎,道:“你的老板已经完了,今天你就认命吧!”
祺瑞猛地将肖振邦推开,同时喝道:“小心!”
肖振邦只觉耳畔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一阵疼痛传来,脸上已经被划开两道血口子。
祺瑞已经在和那宫本十八狼打了起来,这家伙刚才差点便一抓抓断了肖振邦的喉咙。
肖振邦摸摸脸上的血口,不由暗惊,这个宫本也不是第一次见,居然不知道他猥猥琐琐的还是个高手。
“老大!你怎么了!”铁头和短毛焦急地问道。
“叫外边的兄弟们进来,这里面他妈的一定有鬼,妈的,想带女婿过来爽一把,结果倒是踢到铁板了,这家伙不是普通人,可不要在这里阴沟翻船了!”肖振邦很快便恢复过来,同时发现了这里的不对之处。
宫本十八狼的功夫自然不是那些跆拳道馆的骗小孩的玩艺,别看他一付未老先衰的样子,纵跃间居然捷若猿猴,手指上不知何时套上了钢指套,出手如风,很是凌厉。
除此外这家伙经验丰富,祺瑞毕竟打斗经验不足,当年他训练的时候可找不到同龄的小孩和他对打,出任务后往往都是暗杀,一击中地便远扬千里,也没有机会和人真刀真枪地拼过,碰上高手便有些缚手缚脚,浪费了不少机会。
肖振邦正要让两人上去帮忙,祺瑞那里已经解决了战斗,只见他两手各抓住老猴儿双手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声响起,老猴儿惨叫起来,祺瑞一脚将踢在他胸口,‘咔咔’声中,老猴儿被踢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又滑了一段路,撞在二楼的阶梯上喷出一大口血,再也动弹不得。
铁头和短毛冲上去用钢管敲断他的四肢,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肖振邦喝道:“说实话就给你一个痛快!”
宫本十八狼‘噗’地声吐出一口混着血水的碎牙,哼哼道:“八郎就要下来给我报仇了,你们等着死吧!”
从开始动手到现在也就是短短两分钟时间,宫本十八狼原意也仅仅是想抓住肖振邦作为人质,没想到功败垂成不说还一败涂地,而他们的人和肖振邦的手下都还没上场呢。
几个电梯大门洞开,冲出几十个手握武士刀的倭子,而肖振邦的人手也涌了百来人进来。
倭子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人,高高瘦瘦的样子,脸蛋长得倒是和祺瑞有得一比。
他看见被铁头死狗一样踩着的十八郎,眼睛眯成一条线,喝道:“巴嘎!”
铁头全身一震,退了几步,一个武士顺势冲上来将十八郎拖了回去。
祺瑞心中一动,登时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家伙,越看越是眼熟,和脑海里的另一个面孔重合了起来。
“是他!”祺瑞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这个家伙就是那个用催眠术催眠了董碧云的那个人,虽然面貌有点变化,但是却逃不过祺瑞的火眼金睛。
“你们谁是首脑,站出来说话!”那年轻倭子看了看十八狼的伤势,知道四肢已经没有希望,转身怒喝道。
“我就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都已经动了真章,那就看看谁的拳头够硬吧!”肖振邦站出来冷笑道。
“十八郎是我的养父…”那家伙望着肖振邦沉痛地道:“十八年前我才八岁,他在街头把我拣了回去,赐予我姓,待我如亲骨肉,组织吸纳了我,排行第八,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地恩情,你今天居然把这样慈祥的老人家打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惭愧地自杀!呃!自杀!”
肖振邦被他眼睛一瞪后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地,八郎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回荡,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居然将一个老人家蹂躏得不成人形…
祺瑞上前一步,挡在了肖振邦和八郎中间,对着八郎喝道:“畜生!”
肖振邦猛然清醒过来,汗水津津流下…
八郎的催眠术被破,恶狠狠地望着祺瑞,怒道:“你的,该死!”
祺瑞微微一笑,道:“天底下并非你一个人会催眠术,不如我和你来玩玩吧。”
八郎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嘿嘿笑道:“好啊,来中国两年了,我倒要会会中国的高人究竟有何出奇之处!”
两人斗鸡眼似的相互瞪着对方,祺瑞发出脑波的同时飞速送出精神力,细针一样钻入八郎那比常人要强大得多的精神力中。
‘啊!’八郎猛然惨嚎一声,全身一颤,然后瘫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地吼着,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抖动、打滚。
那些武士见到主子有难,怒吼着舞着武士刀杀上,两个人留下将八郎背起往后面跑。
距离拉远后祺瑞便失去了对八郎的威胁,但是八郎也已经遭到重挫,全身松软,人像晕了一样,没了反应。
这些武士还颇有些本事,华兴会的一百多人和他们几十人对上居然还落了下风,幸好他们数人一组,互相之间配合默契,似乎经过了严格训练,这才未曾溃败。
铁头和短毛紧紧地护卫着肖振邦,今天连连让老大受惊,他们两个说什么也不敢离开寸步。
祺瑞捡起一根不知谁丢弃的钢管,冲入了人群中,见到手拿武士刀、头上缠着裹脚布的人挥挥手便是一棒。
“当…”祺瑞的钢管第一次被人挡住,面前是一个缠着黑带的日本人,被祺瑞那一棍的后劲震得连连后退,双手被震得高抬,胸口门户大开,祺瑞见猎心喜,抢上前去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那倭子全力招架,虎口被震裂,嘴角也被震得鲜血直流,凄惨无比。
祺瑞倏地后退,一棍将身后偷袭的家伙那只握刀的手一下打折,反脚将他的下身踢爆,那家伙震天地惨叫起来的时候,祺瑞面前那武士双目圆瞪,仰天喷出带着破碎内脏的血雾,直挺挺地向后倒下,死不瞑目。
剩下的武士面带惊恐,呼啸一声转身便逃,被大伙追上一阵乱打,转眼间便一个不剩地被打翻在地。
数十人也就是几十一百棍的功夫,遍地都是惨嚎着动弹不得的日本鬼子,华兴会只有两个小弟不小心被划伤了点皮肉,全场居然不见多少血,原来祺瑞下手虽重,却都是用的暗劲,那些家伙表面皮肤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四肢的骨头和经络已经完全被粉碎,再也不可能恢复,就算不死,等待他们的也将是凄惨的下半生。
两个华兴会的小弟将傻了的八郎拖了回来,大家看着祺瑞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敬。
肖振邦今天虽然受惊不小,但是看到祺瑞的优良表现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拼命嚷着:“瞧我女儿眼光多好,哈哈…”
祺瑞不得不打断他的臆想,道:“肖叔叔,你看这家伙是不是在装傻?”
铁头走过去,俩小弟将八郎扔下,一声不吭地八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铁头一脚踩在八郎手掌上,用力一碾,。
一阵不正常的声音响起,铁头退了回去,奇怪地道:“这家伙不像装傻!”
看着八郎不正常扭曲的手指,祺瑞有点恶心,将眼睛转移倒八郎脸上,心中又是一动:“难道是这家伙被我精神力攻击后魂飞魄散了不成?”
肖振邦带着小弟一间屋一间屋地搜索,祺瑞跟他说了声,将八郎拖到一个安静的包厢,便一个人关着门再次用精神力探测八郎的大脑。
他的大脑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开始那股精神能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祺瑞将精神力探入八郎脑线体,‘轰!’耳门巨响,眼前一黑,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左手传来,低头一看,怎么左手扭曲成那个样子,好像还很眼熟!
祺瑞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另一个自己正盘膝坐在一边,眼睛紧闭着,那么这个身体是谁的?!莫非自己现在正在八郎身上?!
这一惊之下祺瑞只觉精神力迅速回收,转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可心中的震骇依旧。
“雀巢鸠占!难道他的灵魂已经消失,我的精神力却可以占据了他的身体…”祺瑞只觉寒毛都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全身一阵发冷。
震惊过后,祺瑞再次侵入八郎的脑线体,‘轰’一声,疼痛再次传来,看着越来越肿大的手,祺瑞一阵无奈,本来是踩八郎的,结果痛苦得自己来承受…
祺瑞再次进入八郎大脑的原因便是想试试自己是否真的能控制他的身体,还有,他的记忆能否被复制。
疼痛既然可以感受到,那么应该能控制吧,祺瑞摇了摇手,没问题,就像在自己的身体上一样。
记忆呢?祺瑞想了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间意识里闪过无数画面,大量的记忆汹涌而来,忙着收集和处理那些资料,祺瑞除了愤怒恶心外便是觉得脸红。
这小子除了在训练和行动中凶残暴虐之外,尤其喜欢淫虐美女,整个儿一个变态,幸好在某一次行动中他动了一个猎物后被组织狠狠的惩罚了一回,不然的话董碧云她们或许便没那么好运了。
从接受到的信息中祺瑞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八郎属于樱花社下级的一个小组,排行第八,在中国的身份是某公司驻中国技术代表,他的任务是到处跑用观摩的机会盗取那些他们需要的资料,有他的催眠术,他还从没失过手,他的业余任务便是用催眠术绑架那些被他看中的美女,将她们用各种渠道送到上海,然后通过被收买的海关,装在集装箱里面送回日本,因为上面严令要处女,有一次八郎忍不住淫虐了一个女孩,结果被组织知道后将他给阉了,那些女孩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那不是他们这种外围的小头目能够了解的,只是据传在日本最高层最近流行着某种美女玩物。
祺瑞正在贪婪的吸收着他们组织的信息,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疲力竭,赶紧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幸好这次结束得早,还算有点余力,不然的话又要因为睡着而被送入医院观察治疗了。
往窗外一看,太阳正在天幕正中高高挂着,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祺瑞赶紧推门出去,门口守着两个小弟,楼下有几个看门的,肖振邦和他手下那帮人却不见踪影。
两个小弟见他出来,立刻躬身道:“鹰少爷!”
祺瑞咋然对这个称呼还是不大接受,愣了一下点点头,道:“你们肖老大呢?”
他们抢着道:“在上面发现一个密码箱,肖老大打电话叫了紫剑张老大,他们在为破解密码忙着呢。”
祺瑞点点头,道:“找一个人带我上去,你们好好看着里面那家伙,不要让他跑了!”
数分钟后,祺瑞坐着电梯来到了第顶层,肖振邦和张云阳正在一边焦急地来回踱步,几个技术员正在鼓捣那个密码箱。
见到祺瑞上来,两人松了口气,张云阳嘿嘿笑道:“好你个小子,和那个娘娘腔关在黑屋里面那么久都干了什么呀,脸青唇白的,不用这么卖力吧?看把你给累成这样…”
登时几对眼睛望向祺瑞都有点带有不怀好意的笑,祺瑞白了张云阳一眼,叱道:“无聊!”
来到密码箱前,道:“我已经问出了密码,能不能让我试试看?”
肖振邦眼睛一亮,道:“快快快,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否则也不用把首脑丢下却把这个铁壳子仓惶想搬上直升机运走了。”
眼前这个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密码箱,密码长度足足128位,用猜密码的方式不知道要猜到什么时候,而且连输入密码的过程都分成几段,更是让人束手无策,而且里面还有防止暴力拆毁的装置,你用切割机或者腐蚀等方法只会得到一堆高温后的灰烬。
祺瑞对里面的资料都了如指掌,可是却不能直接对他们说:“我把资料拷贝给你吧!”那样的话肯定会被张云阳拉去研究院切片的,无奈只好用特定的方式将那128位密码输入,在众人的期盼中‘啪’地一声,密码箱打开了。
箱子里面的东西被张云阳过目后直接连密码箱一块儿运走了,祺瑞和肖振邦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肖振邦不满地说了两句,祺瑞劝道:“这些机密资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肖叔叔,你也是久经考验了,难道这也不懂?”
肖振邦讪笑着摸摸脑袋,张云阳呵呵笑道:“这家伙想敲诈我,故意这么说的,你坏了他的好事,小心回去被他教唆后你女人要你天天要跪搓板哦!”
肖振邦拍拍祺瑞肩膀,笑道:“没那回事,今天如果没有祺瑞在呀,我这条老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唉…老喽,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肖叔叔你真是会说笑,您呀风华正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明神武威风凛凛…,想退休呀,还早着呐!”
“见到你婶婶可别这么说,她非吃了我不可,你到时候可千万要记得说我操劳过度吐血三升呀,疾病不忘工作呀,废寝忘食呀,总之说得我越惨越好。”
“得了吧,少来了,”张云阳不屑的道:“你别理他,弄得每次有人去他家都变成诉苦大会,老夫老妻抱在一起乱哭,把我们晾一边,真是没人性呀。”
“没事呀,我就说您老每天砸人场子砸得筋疲力尽,每天数着保护费数得废寝忘食…”
“算了,等凌凌把你教育好了再让你去!”肖振邦板着脸说道,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才抢了一个场子,真是差劲,下午再去抢两个场子,唉…当老大的居然抢不过手下…”
娱乐美食城里面吃的确实不少,但是他们懒得做饭,也不想吃日本料理,只好坐车到别的地方去吃。
“怎么没见有警察和消防队?”祺瑞看到外面除了停车场的车子少了许多外便未见到任何异状。
“来过了,还是特警,把那些日本崽子全部抓走,看到是在抓日本狗,外面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呀…啧啧,没有特警的阻拦的话,那些家伙保证个个死无全尸,嘿嘿,真个是百年难见呀!”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日本鬼子,人人喊打!”
第六卷惊蛰雷动第十章在赶往特二师驻地的车上,祺瑞问姑爹:“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都要判刑么?”
“不会,大部分人只要交代清楚犯罪事实,然后将贪污受贿的钱交出来就会放了,也就党内警告记过吧,有些犯罪事实过于严重还有些人涉及到卖国和叛国就另当别论了。”
“卖国与叛国?”祺瑞震惊道:“这些当官的拿着政府给的俸禄,剥削着人民的血汗,居然还做着卖国和叛国的事情!真该杀了!”
“有时候作出卖国的事情也是在不经意中干的,比如说去年招标的高速铁路,涉及上千亿元的项目,这种事情出了纰漏就可以算是卖国了。”
祺瑞对此也有风闻,据说当时被三家公司拿到了标,具体谁拿到哪一块并没有说,但是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日本人拿了头标,将使用日本的新干线技术。
“日本人总是能用远远低于其他竞争者的标底拿到合同,我们已经吃了很多亏了,可是那些专家与官员们却一个个就是要往套子里面钻,你说奇怪不奇怪?等到一开工,他就会告诉你‘要用这个的话必须用那个,用那个又必须再进口另一个,总之从大的机械到小小一颗螺钉他们都会要求你必须从日本进口,这和诈骗有什么区别?一千亿的项目他们可以让你拿出一万亿元出来,以后的维修养护你还得依赖他们,你却拿不到真正的技术…”
“可是我们已经公开招标,已经签了合同了呀。”祺瑞道。
“日本人把这次投标看作是政治事件,那么我们就从政治方面反击吧。”姑爹微微一笑,道:“日本人是最不可信赖的,八十年代邓公被它们卑躬屈膝的样子迷惑,与它们开展了双边贸易,结果大量日货涌入市场,日本人的经济在八十年代后其实很大部分是中国在支撑着,假如中国人不买日货,日本经济将遭受比泡沫破碎还要严重的经济危机,可惜我们国货又不能自强,有些更被日本人入股控制了,叫中国人不买日货你也得找出不是日货的货品呀,对日本人我们从清朝末年开始就一直吃亏,现在是该好好反省,作出一些务实的事情的时候了。”
“姑爹,”祺瑞忍不住问道:“那个陈建军是你的哥哥吗?”
陈建兴沉默了好一会,长叹道:“对,他是我哥哥,当年他也曾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从小是他把我带大,我从小一直崇拜他,可惜啊…他还亲手把我赶出家门,这次他是咎由自取天理难容,唉…”
“这次姑爹你作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大快人心啊,升官是肯定的了,名标青史也很有可能哦。”祺瑞想转移话题道。
“嘿…这个就难说了,唉…你不懂的,有时候政治是不讲道理的,我只是认定该做那就去做了,其他的也由不着我来考虑那么多。”
“姑爹,你觉得我外公把我塞进军队是对是错?”祺瑞若有所思,只觉得热血沸腾,对姑爹的敬畏变成了尊敬。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路,只要定下一个目标,就算路不直,或者迂回险峻,坚持向着目标走下去,总有一天会达到你的目标的。”
“全军a级戒严!”坐飞机先到的张云阳下达了命令,引着大家来到一个戒备森严的仓库前面。
进入仓库,里面是一些日常军需物品,在墙上一个公用电话般的东西上输入密码,再通过视网膜检查,便听见咔咔的声音,地下现出一个大洞,一排水泥阶梯延伸了下去。
“这里就是这些天的战利品,我们粗略地统计了一下,金银珠宝证券股票外券加上银行存折的价值大约有上万亿!”祺瑞倒抽一口冷气,张云阳继续道:“还找到很多黑帐本等犯罪证据,最严重的是搜到了大量枪支弹药,都是在大和集团的分公司里搜到的。”
“这里上面是十米厚的特种钢筋水泥,中间还有两层五厘米厚的特种反穿甲钢板,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可以说是绝对安全的。”张云阳颇为自豪地说道。
“路上的安全你有把握吗?这些东西都得运去北京让主席过目才行!”
“没问题,绝对安全,我就不相信中间还会出现大规模的武装劫匪!”
“小心点总是好的,多用点惑敌之术吧。”
“对中国东部沿海省份近期爆发的骚乱我国政府表示严重关切,骚乱中我国公民上千人失踪或者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无数合法经营的产业受到不法侵害,对此我国政府向中国政府严正抗议,希望中国政府严惩暴徒,保护我公民人身安全,赔偿我们的损失,另希望联合国人权组织展开深入调查…”日本政府新闻发言人的发言引起了全世界关注。
中国政府的新闻发言人也立刻作出反击和表态:“中国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法制完善这是全世界了解中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日本政府指责中国发生骚乱是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对于日本政府随意诬蔑他国的无耻行为,我们保留作出任何反应的权力,同时我们欢迎联合国观察团来我国考察,相信联合国观察团会给全世界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这次雷霆行动在国内也并未造成太大影响,中央发表的一个公告并未得到更多人的注意,几个政府高官被撤职查办的消息又怎能比得上打鬼子的消息更让中国人关注呢?
当然,国内的大报都没有刊登任何相关消息,而是大谈新时代的反腐倡廉,新班子的政策趋向…网上流传的也仅仅是‘据称’、‘有人目睹’等等没有任何真实凭据的消息而已。
联合国的观察小组一下飞机便开始抱怨那个日本组员的危言耸听:“这是一个暴乱的、到处都是难民和废墟的城市吗?我不认为在这里存在着任何的人道主义危机,相反中国人对我们外国人都非常的热情,这是一个开放的,繁荣的城市,中国政府并没有说谎!”
日本观察员惶恐地道:“这只是表面的现象,我们不要被中国人的假象蒙蔽了,我们一定要去调查取证,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很多他们掩盖不了的证据的!”
“噢,那也是,反正都来了,就当作是旅游一回吧!”
观察团来到一个据说被大炮攻陷的大楼前,一个观察员讥笑着对日本人说道:“中国的技术真是先进呀,三天前才被炸毁的大楼居然就已经修补得如此完美,我看就算是修复世贸大厦也不需要一个星期吧?美国人真该找中国的建筑队去重建他们的大楼!”
日本人拼命擦着脸上的汗水,心里暗骂着那些该死的情报员,顺手抓着一个穿着入时的青年,问道:“我是联合国的观察员,我叫山本雄二,请问三天前这里是不是出现过严重骚乱?中国政府是否派军队镇压?你放心,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那个小伙子咧开嘴笑了起来,道:“三天前?噢,是呀,三天前有几个日本人在这里**打劫,妨害风化,被警察关起来了。”
小伙子转向其他观察员用流利的英语道:“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到中国,可惜你们的消息有误,这里像是严重骚乱后的世界吗?倒是前些日子有几个日本人被政府关押起来了,据说是计划在搞恐怖袭击的阴谋!”
“我们会向中国政府询及此事的,”观察组组长冷冷的看了一眼猥琐的日本观察员,道:“我建议取消山本先生在我们观察组的职务,他除了提供错误的信息外没有作出任何的帮助…”
联合国观察小组成员很满意地离开了中国,这可是一次完美的旅游,之前他们去的地方不是战乱就是饥荒和瘟疫,他们的这次中国之行一定会让其他同僚们嫉妒得发疯的。
从中国带回的文件登时让全世界再次为之震惊,日本的黑道集团和跨国公司在中国进行的不仅仅是制造恐慌的暗杀和爆炸的恐怖活动,他们竟然有专业的腐蚀政府军队和大公司的领导的组织,还有专门进行商业诈骗的公司、贩卖军火和毒品、人口的黑社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隐藏得非常深的全方位的掠夺行径。
日本政府哑口无言,拼命与黑社会划清界限,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黑社会身上,重申中日友好原则,暗地里请求中国政府今后有什么事先通报一声也好打个商量…
中国政府宣布,介于很多与日本相关的合同项目都存在着违法违规的行为,中国政府单方面宣布那些合同无效,近期将重新开始竟标,还重点提了一下京沪高速铁路的日本方面的违规行为。
全世界经济为之一振,只有日本经济陷入泥潭,重新竟标日本曾经夺标的项目,这表示全世界都有新的机会,而日本呢?只好自食苦果了。
“日本嘛,现在就像一只‘嗷嗷’叫的狗突然被一棒子打晕了,向你摇尾乞怜,但是你也不能有丝毫的放松,说不定它等你转身的时候就要咬你一口,是我的话一定会把它一棒子打死,以免贻害后人…”张云阳道。
“这次虽然说打了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在全世界名声狼藉,但是它的经济并未受到致命打击,他们依旧是世界上第二强的经济体,在国内他们依旧有着强大的实力,我们还任重而道远啊!”陈建兴慨然长叹道。
半个月后,如陈建兴所料,一纸调令过来,祺瑞的外公和参与了行动的营级以上干部一股脑分散调到了各大分区,陈建兴也调到了南方,这究竟是升还是降祺瑞分不清楚,总之外公在走的时候很坦然的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就算撤我职又如何?去了那边正好可以再找点事情来做,在这里我都呆腻味了!”
“祺瑞,只好过得一年半载再想办法把你调过去了…”
“不用了,”祺瑞也很平静地道:“我觉得这里最适合我目前的发展,以前的话也只是和您开玩笑,我并不想依赖任何人来获得成功,只有自己奋斗了、浇注了汗水和心血的果实才是最甜美的。”
“和你老爸一个德行,唉…,和我们年轻的时候很像啊,就这样吧,祝你好运!”老人家这一走可是几乎把全家都给带走了,祺瑞在上海突然变得孤家寡人起来,除了给他留下的几栋大房子外,似乎只剩下肖叔叔唯一一个熟人。
“小子别愁眉苦脸的,希望这两年你能够在部队里面锻炼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要老是一股书生的奶臭,好好干!特二师还有我很多老部下,他们会照顾你的,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够携手纵横天下…”张云阳拍着祺瑞的肩膀,乐呵呵地笑着。
望着这个亦师亦友的家伙,祺瑞也有些感动,张云阳钻入了车里,从车窗伸出脑袋,道:“我可是升官了,你小子别一副送葬的样子,还有啊,记住这个手势,以后见到我师门的人可要客气一点哦,那些古板的家伙最喜欢找你这种家伙麻烦了,哈哈…”
“喂,你说明白点再走呀!”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祺瑞真恨不得冲过去把这个家伙一把拖下来问个明白,正咬牙切齿间,小车又倒了回来。
张云阳再次伸出脑袋,扔出一只紫色的袖标,道:“这玩意归你了,加油哦!”再次绝尘而去。
祺瑞接住了那只袖标,大脑失去了响应,被这家伙气晕了吧?
看着那只袖标,肖振邦沉默了一会,道:“之前他们便预料到了后果,所以在这次行动中我们疯狂了一把,那些地盘已经给洗白了,现在换上来的那些人我们不熟,需要很多时间去试探,他给你的这只袖标也就是我们华兴会的紫剑的老大的象征,以前他在的时候可以说特二师就是我们的紫剑,现在就你一个光杆司令哦,加油收小弟吧,不要等我出行动的时候就你一个,会让别的老大们笑话的!”
祺瑞不置可否,肖玉凌的母亲从厨房里面端着菜出来了,两人赶紧结束那些话,去厨房帮忙,看着面前这个准女婿,她也乐得合不拢嘴,祺瑞小心翼翼地应负着,不敢有丝毫的纰漏。
拒绝了伯母的热情款待留宿,祺瑞步行在布满霓虹灯的街头,心中茫然,前些天还在一起冲锋陷阵、把酒言欢,今天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这世界变化真是太快了,对外公他们的外调虽然很不舒服,但是祺瑞知道这是中央正确的决定,中央是不会让军队变成某些人的私人部队的,在中国,只有中央集权的空前强大才会有汉唐盛世,反之后唐的安史之乱之后大唐一蹶不振迅速灭亡正是因为各地节度使各拥兵力,中央政权对地方失去了控制的结果。
失去了军队的支持,政府方面目前还不知道态度如何,肖振邦虽然说目前风光无限,但是实际上危机重重,政府的一个小指头都能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所以这段时间他约束手下,自己呆在家里陪着老婆,说不准哪一天就锒铛入狱去了。
正在想着问题,巷子中突然冲出两个面带惊惶的孩子,身后追出了十来个混混,叫嚣着手持棍棒赶了上来,很快便将俩小孩围住了。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来上海混也不先拜拜山头,竟敢在爷们地盘上偷东西!快吧东西交出来,跟大爷回去,也好给你小子一个教训!”
俩小子脸上满是泥垢,不过似乎还是一对双胞胎,看样子才十二三岁,不知为何会惹上当地的混混。
“抓住他,抓小偷啊!”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妇人从小巷中追了出来,气喘吁吁地。
看热闹的人登时转变了思维,开始憎恨那两个小孩。
俩小孩脸上充满了恐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祺瑞叹了口气,挤出人群,向那个为首的混混朗声道:“这位大哥,你看他俩还是孩子,又是外地人,说不准碰上了什么难处才作出这种事情,将他们偷的东西还给失主就是了,就饶了他们俩吧。”
那混混盯着祺瑞嘿嘿笑道:“你是他们老大吧?嘿嘿,小弟失手了就跑出来装好人?这码子事我见多了,你们这些垃圾专门拐带小孩逼他们干坏事,我日!”
祺瑞皱皱眉头,将那紫色的袖标拿出来晃晃,道:“认得这个么?”
那混混嘴巴立刻撑成了一个椭圆,祺瑞没理他,来到两个小孩面前,轻轻地道:“把东西交给我,没事了!”
俩孩子戒惧地看了他一眼,将怀里藏着的一只钱包掏了出来交给祺瑞。
祺瑞摸摸他们的脑袋,笑道:“好孩子!”然后将那钱包交还了谢天谢地的失主,问道:“东西没少吧?”
那女人看了看,道:“没少,唉…这么小的孩子…”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在那孩子手里,道:“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
“好了好了,大家散开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那混混让手下将围观者赶走,来到祺瑞面前毕恭毕敬地道:“您老就是驸马鹰少爷吧?刚才小的瞎了眼了,您老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祺瑞道:“我很老么?把这俩孩子送去收容所吧,这年纪在街头不被饿死也要被打死。”
“不!我们不要去收容所…”俩孩子惊恐地叫了起来。
祺瑞看了那混混一眼,他赶紧低声道:“这俩小子会功夫,手底下有两下子,腿脚飞快,差点叫他们给跑了。”
祺瑞来到他们面前,随口问道:“为什么不去收容所?”
“我们…我们不要回去。”
祺瑞了然,这两小子不愿被遣返,看来是家乡有什么让他们恐惧的东西。
“你们不愿回家,你们有地方去么?”祺瑞道。
俩孩子黯然摇头,祺瑞道:“你们年纪这么小,又没有地方可去,就这样混迹街头?”
俩孩子抱头呜呜地哭了起来,祺瑞叹气道:“你们暂时到我那里去住几天吧,我帮你们想办法!”
两孩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祺瑞微微一笑,那俩孩子‘扑通’一声跪倒,道:“谢谢大哥!”
“你们跟我来吧,”祺瑞微微一笑,对那些混混道:“你们也散了吧,该干嘛就干嘛,别给老大惹麻烦!”
“是…是…”那混混转身带着小弟们走了,祺瑞对那俩孩子道:“走吧!”
那俩孩子看了祺瑞一眼,拔腿就跑,飞也似地狂奔而去。
祺瑞哭笑不得,正迟疑着究竟是否追上去,他们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深夜了,祺瑞住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盏孤灯显示着这个家里还有人存在。
院外墙角边,两个小小的身子紧紧抱在一起,相互给对方取暖壮胆。
“哥哥,我觉得那个大哥哥是好人…”
“谁知道呢?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我们这一路上上当那么多次,哪个一开始不是大好人,可后来呢?一个比一个坏,如果不是我们会一些功夫,现在我们可能已经像那些小孩一样被弄成了残废,趴在地上帮他们赚钱呢…”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个大哥哥和他们不一样…”
“也许吧,但是我们不能再轻信任何人了…”
“咕咕…”饥饿的肠鸣声在深夜的巷子里面显得非常响亮。
“哥哥,我饿…”
“忍一忍,天一亮我就去找些吃的。”
“那大婶不是给了我们一百块么?我们可以去买些吃的。”
“不行,那是我们逃出来那么久第一次得到的大钱,我们要留在最需要的时候才能用,如果我们命好,这张钱就是我们苦难的见证,要一直留着,找到受苦的人,给予他们帮助。”
祺瑞一直站在黑暗中,倾听着这对兄弟的话,心中一阵激荡,自己虽然受过很多苦难,但是却从未受过贫困的苦,这两个孩子提醒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贫苦的人,他们需要帮助。
祺瑞再也听不下去了,走向那两个孩子,听到脚步声,两个孩子惊惧地望向祺瑞,犹豫着该不该撒腿就跑,祺瑞站在他们面前,摇头笑道:“你们既然追着我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呢?真是两个小傻瓜,害怕我把你们卖掉吗?”
两个孩子对望一眼,拔腿就跑,这回祺瑞早有准备,抢了上去,一手抓着一个,微笑着对挣扎的两人道:“叫吧,你们一叫我就把你们送回收容所去!”
两孩子登时不敢再动了,祺瑞轻轻一拖他们便乖乖地随着他走进了那个家。
“坐在这里,我给你们去拿吃的!”祺瑞微微一笑:“大门和墙上都有电网,你们别乱跑哦!”
看到祺瑞拿出来热气腾腾的汉堡包和温暖的牛奶,俩孩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渴望地望着食物。
祺瑞微笑道:“吃吧,慢点吃,别噎着。”
两人风卷残云般地将东西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
祺瑞将他们扔进了浴室,道:“里面有新毛巾和衣服,你们好好泡泡,把身上的泥垢都给我洗干净了再出来!”
许久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祺瑞听见身后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回头一看,两人正你推我我推你地在那里纠缠不清。
“过来!”祺瑞喝道。
两人乖乖地走到祺瑞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面前的两人又黑又瘦,穿着祺瑞新买的衣服显得非常地宽大,祺瑞微微一笑,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道:“早点睡吧,我看你们也够累的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祺瑞知道他们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突然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看着他们躺在床上,送出了让他们睡着的脑波,两个本来还亢奋得异常精神的小家伙很快便呼呼大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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