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神童_分节阅读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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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礼,今后尚望施加教诲为盼。”说着躬身一礼。

    老化子又是一声哈哈,激动的说:“今后凡是你小老弟的事情,我老化干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现在把你的事情,可以告诉老哥哥了吧!”

    白瑞麟见问,不由一阵悲痛,遂将家中遭变,离家访师,以及邵宽收留,如何喜获奇遇等情说了一遍。

    老化子听后,沉思有顷说道:“小老弟,不是老哥哥怕事,你这报仇之事,应该摆在后面,因为这中间尚有不少牵扯,须知谋定而后动,方不至打草惊蛇,目前你应该先寻访师门,和联络同道,到时,水到渠成,一切自可迎刃而解,不知小老弟意下如何?”

    白瑞麟见老化子对此事如此慎重,迫切的问道:“难道仇家很厉害吗?”

    老化子摇摇头道:“并不是你的仇家厉害,而是他背后的人物,实在不可轻视,所以希望小老弟慎重从事。”

    白瑞麟又问道:“如此,老哥哥已知小弟的仇家是谁了,可否详细告诉我?”

    老化子摇摇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想,在未证实之前,自不便作为定论,以免罪及无辜。”

    老化子说至此,又沉思半晌,毅然道:“小老弟,你放心好了,老哥哥绝不置身事外就是。”

    白瑞麟听老化子一说,觉得好生失望,及后听这位老哥哥愿意协助,心中又是一乐,一阵忧一阵喜,兀自思索个不停。

    正在沉思,突听老化子道:“小老弟,你说的臭和尚,老哥哥却会过几次,他的功力不如你,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物,有机会,老哥哥一定替你查问。”

    白瑞麟对那位臭和尚,并不关心,他只是想着如何能寻到赤松子的后人或弟子,以便寻找师门人物,于是,却突然问道:“老哥哥,你可知赤松子的后人属哪一派?”

    老化子对这一两千年以前的事,怎会知道,于是,不着边际的答道:“这些前辈隐侠,大多均以救人济世为本,很少创门主派。”说至此,好似想起什么,突然“哦”了一声,说道:“小老弟,能否把你的剑法比划两招,看我是否见过,以便追寻线索。”

    白瑞麟向窟洞中打量了一下,说道:“洞中地方狭小,恐怕有点施展不开,咱们到外面如何?”“好”,老化子说着,先向洞外走去。

    白瑞麟紧随着化子身后,鱼贯出洞。

    一老一少来到洞外,找了一块平坦之处,白瑞麟便从背上解下剑来,顺手“呛”一声,拔剑出鞘,抱剑向老化子一躬身,说道:“老哥哥,小弟就献丑了,不到之处,请老哥哥多予指正。”

    说着,拉开架式,右手持剑,左手指决,将一套“太极剑法”,由头至尾演练了一遍,演完收势,又对着老化子躬身一礼,肃立一旁。

    老化子站在那里好像木雕泥塑一般,不言不动,白瑞麟看老化子不住的皱眉,摇头,以为自己的剑招有错误,忙恭谨问道:“老哥哥,什么地方有错误吗?”

    老化子这才好像从梦中惊醒似的“哦”了一声道:“太好了!太好了!老化子今天才算开了眼界!”

    原来老化子对这套剑法,不但未见过,竟连招式都未看清,只看到满天剑影,丝丝有声,故一时惊奇得目瞪口呆,及白瑞麟询问,才惊醒过来。

    白瑞麟问道:“老哥哥,这套剑法从前是否有见过?”

    老化子赧然说道:“小老弟,不瞒你说,老哥哥不但未见过,连看都没有看清,不过也不必泄气,我想到一位前辈隐侠,他可能会知道点端倪,只是这位老人家居于何处,江湖上无人知道,只有以后慢慢碰机会了!”

    白瑞麟听了双眉一皱,好生失望。

    老化子见状,哈哈一笑说道:“小老弟,肚子也该饿了吧?走!

    去祭五脏庙去。”说着,拉起白瑞麟又往洞中钻去。

    二人来到洞内,老化子随手摸出个火摺子,抓了把麦草,生起一堆火,从怀中又掏出油纸包,向白瑞麟招呼道:“来!吃晚餐啦!

    尝尝老哥哥的烧鸡味道如何?”

    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了两个烧饼,递给了白瑞麟一个。

    白瑞麟撕开油纸包一看,原来是一只又肥又嫩的烧鸡,心说,老化子还真有你的,也就不再客气,撕起一只鸡腿,配上烧饼就吃起来。

    老化子一面吃,一面又对白瑞麟说了些武林掌故,江湖过节……等,不知不觉间,已时交三鼓,于是老化子站起身来,说道:“小老弟,我要先回帮中交待一下,随后再去找你,若有什么困难,可随时找本帮弟子协助……”老化子说至此,思忖了一下,又嘱咐道:“要知江湖能人甚多,宜时加慎重,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说完即转身而去。

    白瑞麟见老化子对于江湖是非,如数家珍似的,俗语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语,诚然不谬!

    及见这位初识的老哥哥又突然离去,不禁有点怅惘!因之,思维起伏,纷至沓来,不知究竟先往何处去?

    找仇人?看样子老化子已知端倪,只是他不肯说出,也无可奈何!而且听他的口气,仇人的背后靠山,似是一位厉害的魔头,不然不会使老化子那样慎重,连说个大概都不敢,不知他是害怕?抑是不敢深管!找芙妹?寻师门?更是十分渺茫,毫无着落!

    这一些茫无头绪的问题,困恼了这位初出道的小侠,使他茫然无所适从。唯一的希望,只有寄盼老化子,能早日找到臭和尚。

    思维有顷,天色已接近四更,突然,将心一横,心说,管他呢!

    走一步说一步,反正再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心念既定;便也展开轻功,只见一缕轻烟,风驰电掣而去。

    不知翻过了几道山峰,来到一处山顶,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凹间,一片火光,暗忖,大概已到了有人家之处了,急向火光处扑去。

    走到近处,映着火光一看,真是触目惊心!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脑海中猛掠过一道阴影,想到自己身受之惨,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暗忖:“这些为非做歹的强盗,若不能予以惩处,百姓哪里还有宁日!”忙伏身查看,见个个均已气绝多时,既不知凶手为谁?也不知死者为谁?只得拔出太极剑,就地挖了个大坑,将死者—一予以掩埋。

    就在准备离去之际,蓦听一声娇叱:“何处狂徒?杀人灭迹,还不留下命来!”声落人到,面前站立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生得杏自柳眉,樱唇琼鼻,身穿黑色劲装,手执宝剑,深黄色的剑穗迎风飘拂,真是亭亭玉立,娇艳如花。

    只见她现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哪像个姑娘,简直是女煞神嘛!

    白瑞麟见这位姑娘凶巴巴的样子,不禁呐呐的道:“姑娘大概弄错了,在下只是路过此处,不忍睹此惨状,故予以掩埋,望姑娘详查。”

    那位姑娘倒是满凶,及看到白瑞麟后,见他生得英俊挺拔,面带忠厚,且谈吐不俗,又是位少年,心知是自己弄错了,故迟迟未曾出手。

    但是少女的自尊,有错也不肯承认,于是又听她“哼”了一声道:“你的心肠倒是满好的,只是姑娘不会受人愚弄,此地既非官塘大道,你怎会到此?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还不敢承认!”

    白瑞麟见姑娘不可理喻,不禁心中有气,但强忍住怒火驳白道:“那姑娘认定这些人是我杀的,请问姑娘可曾亲眼看见?”

    那姑娘固执的道:“我虽末曾亲眼见你杀人,但亲眼见你灭迹却是事实!”

    白瑞麟怒道:“你看到谁在灭迹?依姑娘之意,天下的好人谁都不敢做了!”

    那姑娘“哼”了一声,又道:“哼!好人?都要像你这样的好人,天下根本就没有坏人了!”

    白瑞麟为免惹不必要的麻烦,强压怒火缓和的道:“姑娘千万不可误会,在下确系路过此地。”

    那姑娘小嘴一撇,又道:“任你舌翻莲花,姑娘也不会相信。”

    白瑞麟见这位姑娘一味的歪缠,不悦的道:“依姑娘之见,又该如何?”

    那姑娘娇叱一声:“杀人偿命,就拿命来吧!”说着,剑走轻灵,一招“拨云见日”,直向白瑞麟刺来,白瑞麟忙挫步让过,那姑娘紧接又一招“行云流水”追袭而至,白瑞麟又用虚无飘渺步闪开。

    那姑娘见连击不中,越法狂性起来,手中剑一紧,使的呼呼有声,刷……刷……刷……招招进逼,一套流云剑法,确有几分造诣,显见也是名门之徒。

    可是今天她所遇的对手不同,任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是徒劳无功,只见白瑞麟并不还手,仍是潇洒游走,态度悠闲之极。

    斗过多时,那位姑娘可就惨了,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呼呼,未摸到人家一片衣角,芳心中更是羞怒交进,进退维谷,后悔不该莽撞从事。

    正在此时,蓦听有人喊道:“云儿!还不住手,尚任性个什么劲?”

    白瑞麟留神一瞧,见是一位老尼向这里走来,这老尼生得慈眉善目,身穿一件袈裟,颈上挂着一串佛珠,看去虽有八九十岁,却无龙钟之态,步履稳健,显然这老尼并非普通人物。

    那姑娘一见老尼走来,撇下了白瑞麟,扑在老尼怀中,哭道:“姑奶奶,他欺侮我!”

    那老尼语重心长的道:“不知进退的丫头,谁欺侮你了?不让你碰几次钉子,怎会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一面替那位姑娘擦了擦汗,转向白瑞麟道:“这位少侠怎样称呼?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白瑞麟躬身答道:“晚辈白瑞麟,先师已仙逝有年,不知老前辈什么法号?”

    那老尼从容的道:“贫尼净因,久已不问江湖是非,不知少侠意欲何往?怎会路经此处?”

    白瑞麟心想,自己要往何处?连自己都不清楚,故嗫嚅了半晌,未说出一句话来。

    净因老尼见白瑞麟沉思不语,心知定有难言之隐,于是又说道:“小庵离此不远,可否随贫尼到庵中一叙?”

    白瑞麟恭谨道声“遵命”。当即随同净因,翻越了几个山坳,来到一座尼庵前,随见有两个年青女尼在庵门前迎候。

    净因仅向那两位恭迎的女尼点了点头,便率同白瑞麟和那名唤云儿的姑娘,径向佛堂而去。

    这座尼庵建造的虽不十分宏伟,环境却很幽静,但见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墙外修竹成林,青翠欲滴,很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吱喳飞鸣,奇花异草,芳香扑鼻,院中打扫得纤尘不染,真是人入其中,尘念尽除。

    这座尼庵共有三进,前为客房,中为佛堂,后为女尼们住宿之所,另有一个跨院,乃净因憩息之所。

    此时天色已经发白,白瑞麟随净因进入佛堂,众女尼正在做早课,见净因进来,忙趋前叩清早安!然后侍立一旁,均以奇异的目光瞧着白瑞麟。

    原来这座尼庵从来不招待男客,即使有事,也只能客房内守候,一向不准越雷池一步,今见师父一反常规,将这位少年领到佛堂来,不免觉得有点奇异。

    这时,就听净因道:“云儿,还不给客人倒茶,尽呆在那里干什么?”说着,又向白瑞麟让了坐。

    白瑞麟自进人佛堂后,见众女尼忙着向净因参拜,自己就肃立一旁,这时见净因让坐,便在就近一个蒲团上坐下。

    待白瑞麟坐定,净因又道:“少侠因何连夜只身到此?可否对贫尼详告。”

    白瑞麟就将离开老化子后的经过清形说了一遍,并说明姑娘完全是误会,希……

    净因未等白瑞麟说完,就接着道:“这个我知道,只怨云丫头太任性了些,若非少侠包涵,哪能走上三招二式!”

    众女尼听了惊诧异常,海彩云的艺业乃出自净因亲传,在紫云庵中的众弟子中,尚无出其右者,如今这话出自净因之口,众女尼哪能不惊!

    恰在此时,那云姑娘捧茶送来,气忿忿的将茶碗往白瑞麟前面一放,瞪了他一眼,不服的道:“姑奶奶,你老人家怎么啦?尽是灭自己的威风,哼!打了半晌,他连还招都不敢!”

    净因微微一笑道:“不害臊!光给自己脸上抹粉,人家一招末还,就把你累的半死,要是还招,哪有你的命在,还不快见过礼,谢谢人家手下留情!”

    那云姑娘向白瑞麟膘了一眼,哼了一声,一溜烟向跨院而去。

    白瑞麟忙站起向净因一揖道:“都是晚辈不好,惹的姑娘生气!”

    “这怎能怨着小侠,只怪我把她宠坏了!”净因说着叹了口气,话声一顿,又道:“其实,这孩子是很可怜的,自小便背弃父母,由我抚养,迄今十六年来,从未离开过我一步,虽生得聪明有余,只是心胸太窄,足以愤事,今后江湖道上,尚请少侠多多关照。”

    白瑞麟听说姑娘身世可怜,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便慷慨的道:“不知姑娘的双亲如何死亡,只要晚辈能力所及,定当予以协助。”

    净因见白瑞麟已入自己之计算,便说出一番话来。

    这净因老尼,现已八十六岁,在未出家之前,原为河间府人,俗名海丽珠,六十年前,曾在江湖中走过一段时期,凭其一套流云剑法,曾博得流云女侠之誉。

    其后在武夷山中,和当地几位黑道高手相遇,也就因其年轻好胜,便发生了磨擦,虽凭着她的流云剑法不弱,怎能抵得住几位高手的围殴,眼看后继不力,就要命丧当场,幸经一位少年援救,才免却丧命之危。

    那次恶斗,虽未丧命,但也身中两刀,幸赖那位少年悉心调治,也过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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