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极神童_分节阅读 3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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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的念头尚未转完,突然又有急报:“西山上也起火了!”

    接着,北山上、东山坡上,接二连三的不断传来!

    这不但使他惊,而且有点惧!

    居于森林中,最忌的就是人,而且目前遭遇的,不仅一处,而且是四面均起了火,又使这位野心勃勃,不可一世的魔头,那能不惊惧呢?

    因之,便不得不立刻结束会议,命手下立刻救火。

    就在他们大家匆忙奔出“武霸厅”之后,即有一条白影不声不响的溜进了大厅。

    来人身法好快,仅见白影一幌,便隐没不见。

    且说白骨魔君分派帮众,往四下救火之后,站在场中沉思了良久,始向身后的老者说道:“云护法,你看今天的人,是否有点古怪?”

    这位老者,正是总舵护法震三山云廉,他闻言忙道:“是的,我也如此想,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接获敌踪的报告?”

    白骨魔君又道:“我们去察看一下!”

    说完,两人一先一后,直往山口奔去!

    此时,正是五月底的天气,天乾物燥,那些林木遇火,便益发不可收拾,霎时,乌云蔽天,浓烟弥漫,火的呼啸,人的闹叫,立劾乱成一片!

    且兼次着西北风,真是火恃风势,风助火威,火头竟飞升十余丈高,这种威势,确是怕人!

    这种火势,不要说救,连接近一点都不可能,枯骨帮前往救火的虽然不少,大家只有望火兴叹的份儿!

    真是水火无情,约顿饭工夫,偌大的白虎堡,竟变为瓦砾一片,和四周墙壁而已。

    再说那派往救火的人们,他们才开始时,大家仅是忙乱一阵,及后火往前延伸一点,他们就往后退一步,最后发现火势囚下合了围之后,才知情势之严重,两位护法,和两位堂主,以及手下的七八百人,均一窝蜂似的,直往“武霸厅”奔去。

    谁知大家来到厅中一看,一个个均傻了眼!

    突听赛阎罗陈常狠声道:“好一个心狠手辣的白骨魔君,竟然事先把地道毁坏,显然这场火,是有人预谋的了!”

    阴风掌廖贝忙纠正道:“陈护法不可如此说,我看绝不像帮主派人放的火,说不定堡中另有奸细,我们立刻要查出来才对。”

    陈常急燥的道:“现在还查个屁,人家放了火还不立即走,难道还留此给你们陪葬不成!”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夺命堂堂主梁子玉,他高叫道:“两位护法不必抬贡了,事态紧急,大家设法逃命要紧!”

    他这一说,都觉得逃命是第一,其他的事,只有待冲出火场之后再说了。

    大家这四散奔逃,真是名符其实的豕突狼奔,谁也管不了谁,成了一哄而散之象!

    这一群七八百人,自散去之后,接着传来的,便是一声声的惨叫、怒骂、嚎啕、饮泣,一个个均葬身火窟!

    这真是一场惨绝人环的劫数,大概也是他们平常为恶多端,上天给他们的惩罚,所以才遇上这位小煞星。

    而白骨魔君诸翎,为什么始终不见面呢?是不是真的是他预定的阴谋?非也,他怎肯对自己过不去。

    原来他同震三山云廉,自发现可疑之后,就往四下查看一遍,返来时火势已不可收拾,来不及通知救火的帮众,就伧促向谷外逃去。

    怎料他们刚走近谷口,陡听一声:“回去!”

    这一声大喝,不但来的突然,而且中气充沛,震得耳鼓嗡嗡作响。

    白骨魔君定睛一看,在火光映照之下,自己面前约两丈远处,站定一位少年,态度潇酒已极!

    这真是心中越怕鬼,就偏偏遇到鬼,微一怔神,他已意味到是怎么一同事了,旋听他暴怒的道:“好小子,原来是你放的火,就给本帮主掌命来吧!”

    说完,就听他浑身骨节一阵暴响,一张惨白的死人脸,阴森约有点可怕,瞬即挥掌朝那少年扑去。

    这名魔头,大概也是怒极,所以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招,用的竟是“白内阴骨功”

    ,看样子,真是要拼老命了。

    这种“白内阴骨功”,是一种很歹毒的武功,中人之后,浑身发冷,筋骨收缩,使被害者痛楚异常,生不如死。

    而且中人之后,非经他的独门解药施救,便只有痛苦而死。

    不过这门武功,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对施用的人,损失内力至巨,若在最初的十掌之内,不能击中敌人,而内力便损失殆尽,只有任人宰割了。

    因之,白骨魔君对这门武功,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施用,只要偶一用出,必获成功,很少有失败的。

    震三山云廉,见帮主一上来,就用出生平绝学,如帮主对面这位少年是恨极,怒极,想一举就把这位少年毁在掌下。

    谁知面前这位少年,也乖巧得很,他见白骨魔君的样儿,活像一具僵尸,一时弄不清这是那门子功夫,便不和他对掌,只运用他那独特的步法,与之周旋。

    白骨魔君连击了五六掌,已是气喘吁吁,额角汗珠,已是涔涔而下,可是连碰到人家的衣角都没有。

    这样,不但使白骨魔君惊,而且也惧到了极点,就听怒骂道:“尽管闪躲,算那门子英雄,是好汉就和你话大爷硬对三掌!”

    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老魔头,你不要怒,就这样,单累,就能把你累死,何用少爷动手,我要是一动手,早就叫你到阎老五那里报到去了!”

    白骨魔君闻言,真是气得目□欲裂,就气极败坏的道:“姓白的小子,我和你拼了!”

    声落,掌随身进,又同那少年扑去。

    这次他真是豁出了生命,竟然掌势暗器齐发,只见掌起处,一片银光将那少年全身罩了个纹风不透!

    那位少年见此情势,也是面色一呆,看看银光掌风均已临身,就要立刻丧命当场。

    陡然一声清啸,响彻云霄,连场外掠阵的震三山云廉,竟也有点踉跄立足不稳,心中翻绞,几乎栽倒当场!

    紧接看,就闻场中发出蓬然一声暴响,飞沙走石,加杂着惨叫及呼啸掌风,这威势真是吓人之极!

    场中的变化太快,连站在不远处的云廉,竟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仅知这一阵惊心动魄的掌风,和石破天惊的威势而已!

    他惊魂甫定,良久之后,始看清白骨魔君已成一堆烂肉,在他的跟前地上,有五尺方圆的一个大坑!

    再看那位少年,竟也怔怔站在那里,大概也被这一阵出奇的掌力惊呆,满脸茫然之色!

    正在这时,从堡中奔出一个人来,身上衣服不整,头发也被火烧焦成一团,半边脸色血淋淋的直流黄水,步履蹒跚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震三山云廉忙跃过去了伸手扶住他那摇摇欲倒的身体,端详了半晌,始道:“你可是蓝香主?”

    那黑衣汉子茫然的朝云廉望了一眼,始无言的点了点头,萎顿的倒于地下,只有喘气的功夫。

    那少年见此情形,也觉得有点不忍,从怀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云廉道:“先把这粒丹药给他服下。”

    这那是对一位赫赫有名的护法在说话,简直是命令的口气嘛!

    但是那位少年,好像有一种不怒而成的气势,云廉大概也是被这种气势所慑,竟无丝毫不悦之色,倘很恭谨的接过那粒药丸,顺手喂给那位堂主服下。

    真是灵丹妙药,的是不凡,不大工夫,猛见那位堂主坐起来,那双失神的眼睛,向面前之人一打量,立现惊惧之色,这情形虽在他的脸上表露不出来,可是在他的眼神中,已表露无遗。

    但旋见月迟疑的目光,朝那位少年打量了一阵,长长的叹了口气,始问道:“这位可是白小侠?”

    那少年微一怔神,说道:“在下正是白瑞麟,你如何识得?”

    那被称作蓝香主的狼狈汉子,喟然一叹,道:“我看少侠的面貌,和已故的白御史有点相似。”

    白瑞麟立刻精神一振,紧张的问道:“你如何识得家父?”

    那蓝香主立即露出不安之色,半晌未有说话。

    震三山在旁观此情形,如他有难言之隐,随道:“蓝香主,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事到如今,怕地无益,不必再有所顾忘了。”

    蓝香主向白瑞麟望了一眼,始道:“小的蓝立,外号人称钓魂刀,三年之前的常州血案,曾亲身参与,故而和白大人见过一面。”

    白瑞麟听他说曾亲身参与,立即发出一声长笑道:“真叫做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你就拿命来吧!”

    声落,就要毕掌劈下。

    忽听云廉在旁忙澜阻道:“小侠且慢!”

    白瑞麟气势泅泅的道:“怎么,你还想阻扰不成?”

    云廉见这种神态,不觉手中一凛,旋即面色一正,摇了摇头,说道:“小侠请勿误会,这篇双亲报仇之事,任何人地无法阻扰,只是我看蓝香主尚有未尽之言,何妨在他临死之前,让他一齐说了出来!”

    白瑞麟见这护法,说的也是实情,随道:“好!就让你多活一刻,有话就快说吧!”

    蓝立这一阵倒是相当平静,对于目前的情形,好似和他无关似的,这副从容就义的态度,实不失是个汉子,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

    白瑞麟观此情形,也不免有几分心折,暗忖:“这种铁□铮的汉子,流落到匪窝里面,实在可惜,假若能走入正道,未尝不可以造福人群!”

    正在此时,就听云廉向蓝立问道:“蓝香主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那蓝立摇了摇头,好似在心中思索什么,并未说话。

    云廉又问道:“蓝香主可知这胡涂主为什么要血洗自家?”

    蓝立闻言,心中似有一阵激动,瞬即又恢复冷静的神色,叹了口气,始把金钱豹胡良和白御史结怨经过说了一遍,只听得白瑞麟面现凄楚之色,连云廉也觉得胡良作事未免太狠了点。

    云廉这时却带责备的语气道:“蓝香主为什么当时不加以阻止呢?”

    蓝立长叹了口气,说道:“小的当时确曾加以阻止,只是他是一位堂主,小的是他手下的一名香主,那能劝阻得了!”

    云廉又问道:“为什么事后不把情形告知□主呢?”

    蓝立又道:“当时胡堂主曾再三的告诫,不得对任何人泄漏口风,否则,便以小的和黎香主是问!”

    白瑞麟这时接口道:“胡良和黎香主现在何处?”

    蓝立立答道:“黎玉已被烧死西山坡上,胡堂主则……”

    他说至此,话音突然停顿,抬头朝云廉望了一眼。

    云廉已明白了他的心意,随接口道:“胡堂主已于三日之前,奉帮主之命,到蒙山阴风谷,去经红云教主符立去了……”

    他说着,话音微微一顿,朝白瑞麟望了一眼,继道:“那符教主,就是我们帮主的师父,在六十年之前,即是名满江湖的人物,嗣后小侠要遇上他,应该注意一点,他的白内阴骨功,差不多已练至化境了!”

    白瑞麟闻言,豪迈的道:“谅这些妖魔鬼怪,也不会逃出掌去!”

    蓝立马上接口道:“小侠虽然神功盖世,但仍以小心为上!”

    白瑞麟此时突然喝道:“姓蓝的话说完了没有?”

    蓝立凄楚的一笑,这一笑,不知包函着多少的英雄末路的心酸味道,但旋即平静的道:“话说完了,就请小侠赏赐一掌吧!”

    云廉迅即接口问道:“蓝香主难道没有未了之事吗?何不交在下……”

    他本要说何不交在下代你去办的,但旋即党得自己的命,尚不知能否活到明日,所以倏然住口不说。

    蓝立却暗然一叹,说道:“我的生平,只有二件最遗憾的事,除自家的事件外,另一件,便是我本身的事!”

    他说至此,两眼扑簌簌流下两行清泪,口中自言自语的道:“世人均知我是钓魂刀蓝立,其实,我根本就不姓蓝,是我后来把“难”字改成了“蓝”字的!”

    白瑞麟立即接口道:“胡说,那有姓“难”这一姓的!”

    蓝立并未理会白瑞麟的话,只是两眼望看天空,那张被火烧破的丑恶面孔,不住的一阵抽搐,像感叹,又像是呓语,在回忆看痛苦的往事,良久,始幽幽的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我家住在嵩山之麓,家中有父亲母亲,就我这个独生子,虽不能说十分富有,但也其乐融融,不愁吃穿……”

    他说着,话音微微一顿,继道:“我父亲为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他却不喜习武,专心在医药上下功夫,而且不断替人诊病,笑口常开,落得个笑面佛的称号。”

    白瑞麟听至此,突然惊咦出声,急迫的问道:“你说的可是邵宽?”

    蓝立突然浑身一顿,两眼注视白瑞麟久久不放,满脸惊诧的神色,良久,始怀疑的道:“小侠怎会认识家父?不会的!不会的!”

    他连说两个不会的,是觉得白瑞麟家住江南,邵宽家住江北,两人天各一方,且邵宽除在花石街有名之外,又向来不在江湖上行走,怎能够认识?

    在白瑞麟来说,也觉有点不可能,爷爷不是常说芙妹的父亲早死了吗?怎会又跑出个儿子来呢?难道爷爷有两个儿子吗?

    这两人都不住的在沉思,云廉看他们这种情形,其中定然有瓜葛,随在一旁接口问道:“你既姓邵,为什么又改姓蓝呢?”

    他这一问,打断了两人的沉思,立刻回复原来的神色,旋听蓝立一声长叹道:“只怨我不材,终日嗜武成狂,家父即不愿教,便跑到郑州中原镖局中鬼混,也就在此时招来了麻烦,镖局中有一位总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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