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和迪利方面的联军也尽快知道这件事,因此动用紧急联络方式,直接与您会话。”
红:“我明白了。赛诺,你赶紧告知有关方面。”
赛诺应声出去。
乌萨兰:“那么,祝您顺利,我关闭通讯了。”
红:“稍等一下!我还是要劝你小心哦。现在非常时期,你身边的局面一定分外紊乱,你的危机也将会来自多方面。例如狄克莫是否觉察——我想他毕竟也是个聪明人,瞒得过一时,瞒不过许久。又例如死忠于萨多鲁富的旧部,将视你为仇敌。你要十分谨慎,以保全自己为重。我看你不妨以想念哥哥为理由,向皇帝请求调到你哥哥那边吧。这样,萨多鲁富的旧部将不能害你,而万一皇帝觉察到你,你也可以和你哥哥就地起义,固守待援,联军一定会想办法支援你们。”
乌萨兰:“谢谢您这么为我考虑。事实上我也知道,调到哥哥那边,相对就安全了;但是,我想做另外的事。您知道,萨多鲁富虽然是良将,但是生性残忍,部下多数是怕他而不是爱戴他。他的死忠旧部毕竟是少数。而我历来以副官的职务之便,团结了不少人,而且与副司令鸠姆苏大将的关系也挺好,或许我能劝服他,率部起义。这样,我想战争就会很快结束了,各国人民包括我国人民将获得保全,从灾难中解脱。”
红:“这想法是好。但是你确信能够团结足够的朋友并说服鸠姆苏吗?”
乌萨兰:“不一定,但是值得试!”
红想了一下,点头赞许:“你真是有志向、有决断。我想你是对的。那么,勉力而为吧。只是时时不要忘记,和狄克莫同处在一个星系上,周围都是动向莫测的人,你的安全呀!我希望我们能有见面握手的一天,你要多保重。如果战争结束,你是功臣,各国人民都希望颂扬你而不是悼念你。”
乌萨兰笑:“殿下,不至于的。我是女人,女人要掩饰自己是有优势的——男人往往轻视女人,却不知女人也能谋略。皇帝更是刚愎自用,我想我是安全的。我一定要取得进一步的成功,如果萨多鲁富原来的所部发动起义或者造成兵变,那对整个战局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不是吗?”
红:“固然是的……努力,保重。”
乌萨兰:“那么,再见!有要事的话,我会再联络您,依然用这个频道。”
红:“……好吧。再见。”
正传 第四十五章 天任
第一节
第二天……
乌萨兰收到皇帝的召令,召她到本营来,准备予以嘉奖。
临行前想起红曾嘱咐说,有什么变动应该发讯来商量。
但是乌萨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事呢?不会这么早就察觉我的。”
于是整整衣服,化了化妆,就去见皇帝。
侍卫留下了乌萨兰的随从,这也是规矩,但是当乌萨兰一个人进入本营大门的时候,忽然有点心悸的感觉。
“是多了吧?毕竟我是女人,胆子小呀……”
安慰了自己一下,吸一口气,尽量恢复镇静。这个时候,就算想退也不可能了。
狄克莫正在他威严的宝座上,大厅空无一人。
侍从官把人带到后,肃立在稍远的地方不动。
乌萨兰来到跟前,敬礼问候,狄克莫却象没有看见她一样,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枪:“多有趣的一把古董枪啊,是不是?别看它有四百年历史,威力还是蛮大的。”
说着,看了乌萨兰一眼,突然脸现厉色,语气转为急怒:“你让我折了一条手臂,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枪的威力,作为奖赏!”
狄克莫一抬手,扣动扳机,只听轰然一声,乌萨兰猝不及防,胸口立时溅出血来,往后便倒。鲜血依然不断地涌出,很快流满了一地。
狄克莫收起筒口冒烟的古董枪,淡淡地说:“把尸体拖出去,把地面清扫干净。传我的指示:乌萨兰跟随萨多鲁富,一起图谋不轨,因此一并诛除。其余萨多鲁富司令部的人员……如果一并杀的话未免惊动太大,那么,免死,但是全部去除职位,归乡安置。以这一例子警告全军,不得对我不忠。”
侍从官:“是!陛下宽宏!”
狄克莫:“另外,这些天的事,你们这些近侍,谁也不许对外乱说。”
侍从官:“明白!”
果然,狄克莫处决萨多鲁富后,想想他临死的表情,顿时生疑,再一想,明白是中了计。虽然痛心,但是已经做过的事,出于皇帝的威严,却不能承认错误。于是通报全军,仍说是萨多鲁富图谋不轨,因此处决。
然后,既然明白了乌萨兰恐怕是通敌才会搞这样的花样,心中终究忍不下这口气,就假装询问情况和加以赏赐,召乌萨兰来,亲手杀掉,这样心理上才平衡些。
但是这一事件,已经造成轩然大波。乌萨兰地位不过副官、军衔不过少将,还没什么关系;可是萨多鲁富是帝国元帅,而且在这场战争中功勋极其卓著!
就在这一天,洪佐元帅被召令代替萨多鲁富的职位负责指挥右翼部队,已经连夜从后方赶来。他来晋见皇帝,却没有喜色,而是神色凝重地问:“陛下!您器重我,我感到非常荣幸;但是,我之前与萨多鲁富虽然不和,却知道他的才能,也认为他是忠心为陛下的——可是,现在怎么会因为密谋造反而被处决?我想请问陛下真正的原因!”
这样的询问未免尖锐,狄克莫皱眉说:“萨多鲁富自恃功高,有造反的意思。”
洪佐:“臣冒死敢问陛下证据。”
狄克莫不语。
洪佐:“陛下!我认为您是错杀了!我向您进谏不为一点私心,我也不服萨多鲁富居功傲慢,我与他从来就没交情。但是,我是为国家想。一个国家,能经几个错杀?”
狄克莫将手一拍扶椅:“行了!今天的话题到此结束。我有点累了。我相信你的忠诚,你只管接掌萨多鲁富的职位,好好效力。别的话不要乱说!”
但是洪佐不识趣地又谏道:“陛下,人已经死了,果然再说什么也没有益处;但是,何苦连他的部属也一起追究?”
却不知这话正惹动了狄克莫心中的羞恼。洪佐又哪里知道萨多鲁富正是因为他的部属才被杀?
狄克莫不答,脸色严峻,颈上的肌肉在抽动,良久才说:“你知道什么!我念你是帝国元帅,且忠心于我,才容忍你!”
这话很重,洪佐心中一凛,他是直人,本是带有郁愤而来,但见皇帝也发了脾气,不敢再硬顶下去,于是低头不语。
狄克莫:“今天的事,我明天就忘了。你也不必记得。”
洪佐:“是。”
狄克莫一拂手,起身转入后殿去了。洪佐想了一阵,怏怏退出。
之前,负责皇帝身边左翼部队的派坦元帅,已经来晋见过狄克莫,并提出类似的疑问。只不过他的语气比较温和,所以狄克莫支吾过去便算了。
洪佐的话很不中听,惹动狄克莫心中火气,但也是搪塞过去,两不追究。只是“一个国家,能经几个错杀?”的责问依然在耳边回响,大大的不舒服。
当然,也有一些人平时就习惯阿谀,出了这事以后还奉承皇帝英明的。殊不知这一次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狄克莫厌恶地打发走了他们。
另一战线上独当一面的贝因度元帅,反应显得稳重,既没附和叫好,说该杀;也没提出意见,问皇帝为什么杀、是否错杀。他只是“皇帝有令,即接受”的态度,按照狄克莫的指示,传令各部——要忠心,否则拿萨多鲁富看样。
就这样,一阵风波过后,这件事情也就表面上平息下去。
至少表面上,没有人再有话说了。
盟军那边得知消息后,红叹气说:“唉……是我害了她!”
副官赛诺安慰道:“殿下不必自责,乌萨兰当局者迷,没发现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岌岌可危。殿下也已经提醒过了。”
红:“那又怎样?她毕竟是为我们而死。我后悔不给她明确地下命令,让她立即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赛诺:“对了,殿下,人已经死了,也无法挽回,倒是乌萨尔都那边,怎么处理?”
红:“按道理,我们应该联络他;可是,我们和他完全陌生,连联络的办法也没有。再说,乌萨兰已经牺牲了,我们又怎么跟他说?”
赛诺:“我怕连乌萨尔都会被狄克莫杀掉。”
红:“很有可能。我们没有有效的办法,但不能不管,你去联络一下乌萨兰的关系人,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络上乌萨尔都。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争取的;如果能联络上,你就向乌萨尔都示警,并告诉他,如有不测,请率部向我军靠拢,我军会尽量给予帮助。”
赛诺:“是!”
红:“立即去办,不能拖延。但我就怕……就怕现在都已经迟了。”
果然……
就在红刚听到乌萨兰死讯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不速之客闯进了希蒙特兰帝国第四卫戍区司令部的大门……
第二节
就在狄克莫召见乌萨兰的前一夜,乌萨兰还跟乌萨尔都通过讯。他们兄妹感情好,虽然久已不在一起,也常常有联系。
乌萨兰心怀忐忑的样子,瞒不过她哥哥。但是乌萨尔都询问是否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乌萨兰却摇头说没有。但看到她的笑容似乎有异样,乌萨尔都心里更觉得不安。但是这个妹妹生性也象自己一样要强,她既然不说,问也没有用。
临别时,乌萨兰说,明晚再联络。
第二天,乌萨尔都白天时仿佛有异常的心动,不知为何坐立不安起来。晚上,一整夜都没有再收到乌萨兰的消息,心中正疑惑不定,忽然接到通报,班恰大将要来拜访。
乌萨尔都和班恰虽然是同级别、同军衔的同僚,平时却不甚和睦。班恰曾经向乌萨兰求爱,乌萨兰踌躇不定,问兄长的意思,乌萨尔都认为班恰思想偏于激进,行为也让人捉摸不定,是个危险分子,不赞成乌萨兰和他交往。乌萨兰果然遵从兄长的意见,没有答应班恰的请求。后来,据说班恰因此对乌萨尔都怀上了敌意。
现在,两人共同负责军需线的中转接应,各自的司令部位于同一个星系——地处要冲的锐茫星系;其余的部队,班恰所部驻扎在靠近前线的几个星系,乌萨尔都所部则驻扎在靠近大后方的地区。乌萨尔都是卫戍区的司令长官,负责后勤接济;班恰是帝国军第二梯队的主要将领之一,任务是随时准备接替最前线的部队,又或者作为生力军投入战役。两人阶级相同,职责不一,互不隶属。
说来就来,乌萨尔都刚刚接到部下通报时,班恰已经径自来到了司令部大楼外。机坪上停下了数列整齐的飞艇,艇上数百名从行人员下来,都是班恰所部的精锐卫士,也象往常一样一出外就荷枪实弹。
班恰领了十数人走进大门,司令部的警卫们面面相觑,一边派人再向司令报告,一边上去阻挡。班恰倒也干脆,点点头,留下随从,只让一名副官跟着自己,进了内门。
乌萨尔都本来不想见的,但看对方那派头,显然已经无法拒绝。班恰也不请求接见,径自进来,询问路上碰到的军人司令所在,军人不敢不答,于是班恰带着副官,直入乌萨尔都所在的休息室。
乌萨尔都心中正烦,班恰进来时也不起身迎接,一摆手表示请坐,自己依然倚在沙发上,一手支额。
班恰的脸上露出微微一笑,也坐下来。
乌萨尔都:“贵官忽然来临,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班恰:“先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再有一件大得不得了的事情。”
乌萨尔都:“哦?请讲。”
班恰顾左右而言他:“啊,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真好。不知司令长官昨夜安歇可好?”
乌萨尔都:“没什么不好。贵官究竟有什么事?”
班恰不慌不忙从副官手中接过公文包,掏出一张纸,又悠哉游哉地折成一架纸飞机,一甩,飞到了乌萨尔都面前。
乌萨尔都见他这无礼的样子,心中有气,忍着暂不发作,把纸飞机展开了看……一看之下,脸色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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