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这次事件给新缔结的同盟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如果不严肃地处理,以后怎么把盟约维系下去呢?”
魏连平也说:“是啊,这事影响很坏呢。同盟的基础条款之一,就是假如有一国背约,其余国家便要共同声讨。虽说我们的同盟是基于彼此信任和倚赖,但是同盟的威摄力还是要有的。”
黄烨没有再说话,点头而已。
红却不依不饶,又直视着黄烨说:“您知道,我们在座的,都是您的老朋友、老战友。其实,我们要照顾您的心情,这是很容易的事,而且悠廉的行为本身不算是什么罪恶,幸运的是也没造成多大伤害。可是,同盟的盟约是严肃的,在此之下无情可讲。您既然已经平安归来,我们三十八联军也就没有了顾忌,要向悠廉问罪,问背约的罪。这也不是我们几个人、几个国家可以私了的。”
黄烨皱眉,摆手说:“行了,我完全明白了。我同意,我没别的话讲;但是,或许我能为这事件的最后解决做点什么。”
于是起身,吩咐侍从官说:“帮我请求与悠廉方面通话,而且,只找赫娜陛下。”
侍从官答应了出去。黄烨踌躇着,再坐下来,想了想,又站起来,说:“抱歉,我现在的心情确实坐立不安,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我们都是老朋友、老战友,不要紧吧?那么,我失陪了。”
望着黄烨出去,在座的人都站了起来。
稍后,迪利与上部五国屯扎在迪悠边境的军队重新动员,宫贝、慎、太特、齐雅等另外三十二国象征性派出的部队也跟着动员。
黄烨平安归来后,同盟国的元首们先后发来了慰问。联盟本来是这么和谐的,没想到还要派出联军讨乏其中那背约的成员——悠廉星联。从私人方面说,这只是一次感情纠纷;但从国家意义讲,好大胆的一个悠廉,居然先后绑架了大国美嘉的女王和亲王,又把大国迪利的新国王扣留了这么久!要是别的国家都学着做,这同盟还有没有一点威严?
第二节
次日早晨,红来看黄烨。
红:“呵,我算是在你平安归来后最后一个来看你的吧?而且昨天的会议上也很冒犯,你别介意啊!”
黄烨:“哪里……不过说实话,回来时在机场没遇见你,我挺意外的。在会场碰面,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但是你好象……”
红:“好象什么?”
黄烨把手一摊,说不出来。
于是红也不再追究,问道:“跟那个小女孩谈话了吗?劝服她了吗?”
黄烨:“没有。她的侍女说,她哭得很伤心,不要见我。”
红:“……”
黄烨:“……”
两人沉默了一阵,终于红用若有所思的语调说:“我是听说的……”
黄烨:“听说什么?”
红:“听说在某些时候,哭能给人以力量。”
黄烨:“哦?我倒没听过。这是什么意思?”
红:“这意思,我也说不上来。或许要有这种心境,才会明白这种意思。你没有这种心境,所以不明白吧。”
黄烨:“……我越发不明白了。你在说什么呢?”
红:“嗯,那我换种说法吧,就是说,你不用管她,你让她哭去,哭过以后,她就会有决心和力量了——舍弃你的决心和力量。”
黄烨:“……”
红:“你不要想安慰她,这样反而把事情弄复杂。你只管让她哭去。”
黄烨:“就这样吗?”
红:“就这样。”
黄烨:“这不是很……”
红:“是很冷漠的样子,但只有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你只要想,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是没错的;因此你不用烦恼。还是说,与她决绝,你心底也觉得有点可惜呢?”
微微一笑。
黄烨答不上话来,良久才说:“怎么说呢……如果还能是朋友那自然是最好啦。总之,相处要愉快,不想要悲伤。我想世界上的人都这样想。”
红:“也就是说,朋友是多多益善的,何况是她那样又漂亮又可爱的一个女孩?”
黄烨:“呼……我承认这种心情就是了。”
红:“别说你,你的朋友都这样,象杨、魏这些,刚开始接触时还觉得和你差不多;但是大家相互熟悉以后,就知道了,他们的性格比你开朗多了。你是真的会自我压抑。”
黄烨:“笑话,我哪里会了?我也很开朗啊——不仅是我自己这样认为,我想也只有你会说我是压抑的。”
红:“不是吗?你很难放得开心情。杨、魏会这样吗?就象某一天我戴了个耳环,他们会很自然地注意到并且称赞,你能吗?”
黄烨:“呵……”
红:“所以呢,我和他们说话,比和你在一起要轻松呢。”
黄烨:“抱歉……”
红:“不、不、不。不是说一定要轻松才好,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大家也接受了,你要是跟他们一样,大家还觉得不习惯了。对了,我听说,其实你在只有男人的场合,或者是只有部下的场合,还是蛮谈笑自如的?”
黄烨还没来得及回话,红若有所思地又说:“以往在我身边的,就象包奇,你会不会觉得他很正经、严肃?”
黄烨:“十足严肃的一个人啊。”
红:“是的。他象你一样——不分男女老少,朋友就是朋友。在他眼里,除了恋人,别的人是男是女,一视同仁了。不仅如此,表面上还不太会主动去接近女孩子。”
黄烨:“原来你观察得真细呀!”
红:“再怎么说,他也跟随我这么久呢。你呢,其实一样的。有些细节可以看得出来,例如白芩,你不敢在她面前说笑。”
黄烨:“呃……”
红:“因为她是你过世好友友的恋人,又是你现在好友的爱人吧?”
黄烨:“说起来,是这样的缘故。其实,避嫌之心人皆有之嘛。”
红:“对,就象杨、魏见了我家女王也不免比平时拘谨三分。好了,我来看你,本来不是为了闲谈这些。”
黄烨:“就是嘛!我还不知道你来做什么的!”
红:“没什么做,就不行吗?其实真的没什么。仅仅是来表示一下,昨天我是……有点不方便,所以没去。”
黄烨“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明白,有什么不方便的。
红:“另外就是了解一下,那小女孩究竟怎样了。其实,我根本不想战争的,我现在,已经参与了长达七年的战争,累了,已经累了。之所以在会议上和你唱对台戏,其实是有需要的。”
黄烨:“这一点,我昨晚已经想通了。果然,要是以我的心思,就这么轻易地处置掉这件事的话;同盟各国尤其是新结盟的国家,表面不好说什么,而长远看,就埋下了整个联盟的某些人可以草率处事的病根。”
红:“对!就是这样。虽然你不是草率的,其实悠廉也确实没有惩罚的必要;但是,凡事要防微杜渐嘛。”
黄烨:“是的,谢谢你,你总是这么考虑周到!”
昨天的事,就算互相理解了。可是,至于下一步的举动,两人私下交换意见,还是一筹莫展。如果赫娜并不肯认错,该把她怎么办?
真的打过去,就又是血染四野;还是不打过去,就显得联盟进不进退不退,拖的日子越久越是难堪,也正好成为别国媒体的笑话。
不能不行动了,动员令再度下发,定在一星期后,通谍期限过去,那就非打不可。联盟的核心条款之一:哪个国家背约,其余国家便共同讨伐——没想到这条条款这么快就生效、又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生效。
但是联军终究没有发起攻击,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9月24日,悠廉星联宣布投降。
事件解决的这一幕,依然是特别的。
赫娜痛哭了好几天,因为大战即将爆发而惶恐不安的文臣武将们也更着急地请求决断。
于是这一天,赫娜来到了宫廷内的通讯中心,用强硬的语气谴出值勤人员,让侍从们开启通讯后也命令他们统统出去。当侍从们面面相觑迟疑不定的时候,赫娜居然拔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那不仅是装饰品,更是王室成员在遇到危险时候用以自卫的真实武器,赫娜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得到了它,只是迄今都锁在柜里没用过——她又不到有危险的场所,国家又很安定,接受武器仅仅是历代相传的规矩,难道真用得上?
可是今天她便出人意料地真的拿出了枪,吓得侍从们个个面无人色——这可不是好玩的!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卫队里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要把枪夺下来,可是有一段距离,没法接近。也不敢向前,要是不遵女王的吩咐而靠近她,她一急真开了枪——那就是逼死女王,这罪名无以复加!
之前照她的吩咐,已经打开了通讯频道。
迪利方面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吓坏了,值勤人员跌跌撞撞地去找黄烨,又不知道是否要将讯息进行屏蔽——这是军总部的频道呀,按惯例与对方的交涉是同时自动传给同盟各国的,可是,现在好象是针对黄烨的吧?
黄烨得知后,也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至把笔掉落地上而顾不上拣,慌忙直奔通讯中心。
一看见,又是一阵惊吓——赫娜扳开了手枪的扳机,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心!
黄烨慌不择言:“别!别!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求你把那东西扔地上——啊不!别扔!有走火危险!你、你快轻轻地放到台上,枪口不要朝着自己!”
赫娜并没有这么做,胸口起伏,刷刷地流眼泪:“我要是……要是死了,你会心痛吗?会后悔吗?”
黄烨更急了。天啊,这简直就是一般的赌气自杀者一样嘛,难道就为了让人心痛和后悔,就要死掉?
于是黄烨又是一迭声地催她放下武器,过了好一阵,看到赫娜没有放下的意思,但也好象不至于立即自尽时,才缓口气,稍微冷静一些,对旁边的军官说:“这、这好象是私人的事情,屏蔽掉对联盟的信息转送吧,也帮我转告一下,请大家稍安,我……我会想办法的。”
赫娜这才知道,通讯原来是接到了迪利军总部——她先前只是告诉侍卫说找黄烨,侍卫又不知道她有要自杀的心思,结果接到军总部时,已经被赫娜亮出了枪驱退。
知道是知道了,但是她更横下了心,说:“不用屏蔽,我就是要说……要说……我投降……我们国家投降,我认罪,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别人没关系。他们都是顺着我,或是被我逼的,就象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嘻嘻……他们被我吓住了,不敢过来。所以,既然错的只是我,我死了,就全部事情了了,求你……不,是你们,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吧,原谅悠廉吧?要不,悠廉就并入迪利吧,反正我死后,王族已经没有近亲了。”
“不!别,听话,别这样的样子说话,我……我明白了,我许诺,绝不会制裁悠廉,你也不用死的!你好好地活下去,你年纪轻,大家都会原谅的!别,听话,先把那个东西放下来,枪口不要朝着自己。”
赫娜用轻而弱的声音笑着:“嘻……你骗我……其实我知道的,联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说原谅我,是不算数的。我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只是、只是……”
眼泪又刷刷地掉下来,手也在颤抖。不禁黄烨,看到此情此景的所有人,个个都吓得失魂落魄,生怕一不小心扳机就被触动了。
终于,黄烨在脑子里对自己大喝一声:“镇静!急也没用,想想办法!”
半强迫地使自己的思维尽快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黄烨说:“你真的……那么绝望吗?真的,要舍弃生命吗?就算这样,也请允许我,弹一首乐曲,给你送行。”
赫娜果然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再怎么越想越悲、越悲越哭,她呆呆地,看着黄烨吩咐侍从出去,把他那就算转战中都随身携带的便携琴拿来。两度在悠廉期间,黄烨也常常奏乐给赫娜听,这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
因此,当黄烨说:“不要这个样子,至少把枪口转过去,否则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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