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歌舞厅、桑拿浴,除了抓到几名三陪小姐以外,并没有多大收获。
龙灿和老何虽然忙前忙后拍摄着各种场面的镜头,可没什么过于精彩的,两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在失望地检查最后一家时,在几个包间里抓到三对男女,正在讨价还价。
终于逮着实质的,老何和龙灿来了精神,镜头紧跟这几个男女。
其中一个女子引起了龙灿的好奇,其他人对摄像机不是躲避,就是用长发或小包之类地挡住自己面部,不让把自己形象摄入镜头,而这个女子却把长发捋到耳后,对着镜头微笑点头,就好像自己是个明星一样,那份自豪足以让人汗颜。
女子二十岁左右,苗条、漂亮,有一种野性的魅力,只是脸上脂粉太重,厚厚的一层。
“请问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龙灿把话筒递向女子,女子欲接,被龙灿制止。
“我是什么地方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勇气面对镜头。”
“可不可以谈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哪种事?”
“卖淫。”
“干什么要说的那么难听,卖淫也不是什么坏事,有买就有卖,话又说回来了,就因为我们这样的人多了,现在暴力强奸犯罪不是少多了吗?”
“你不知道卖淫违法吗?”
“这倒没想过,不过哪次抓住罚点钱就了事,无所谓的。”
“你今年多大了?”
“21岁。”
“有男朋友吗?”
“还没有。”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将来有了男朋友,怎样对他解释这件事呢?”
“这也没想过,不过我干几年,攒些钱,不愁找男朋友的事,再说,我在这做这种事,到别的地方谁又认识我呢?”
“那你就不觉得惭愧吗?比如自尊、人格、道德、贞操等等。”
“讲那些又有什么用,讲那些可能都要早饿死了。”
“干别的养活不了自己吗?”
“一个月三五百元的工资够干什么的?根本不够花。”
“我们今天给你录了像,如果真实地把你的形象不改变播出去你同意吗?”
“是上电视吗?”
“是的。”
“当然可以,那样认识我的人就更多了,做广告还得花钱呢,对不?”
“你不觉得这是丢人吗?”
“丢人?哼,卖的丢人买的丢不丢人?提供这样场所的丢不丢人?最起码我有勇气面对现实,他们谁敢?”
龙灿无言,真的无言。
女子乐了,看着龙灿的样子乐了。
“看得出你是个好男人,不知哪个小丫头有福气能嫁给你。”
龙灿的脸红了,涨红。
看到龙灿的样子,女子咯咯乐出了声。
“如果我想嫁人的时候,你敢不敢娶我?”
“天啊,杀了我吧!”
龙灿想到了郑佩茹的这句话,但却没说出口,他无法回答这个女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子,自己有没有勇气娶她?
女子见龙灿不答,看着何入海对准她和龙灿的摄像机,做了个鬼脸。
“嗨,我上镜吗?”
龙灿的胃一阵收缩,他想起了郑阿泰在分局时也问过这样一句,龙灿把两个人联系到了一起,心里一阵恶心,又是一阵悲哀,他对何入海挥了一下手,停止了拍摄。
“小姐,我佩服你的勇气,但又为你的行为脸红,如果有一天你对自己现在的无知感到羞愧和内疚的时候,别忘了,我的心已经替你流过泪。”
女子一愣,不明白龙灿的意思。龙灿没有解释,对押解的两个女警挥了挥手,女警带女孩子刚要转身走,女孩子又站住了。
“我叫米小桃,小米的米,大小的小,桃子的桃,记住了吗?”
龙灿一愣,米小桃已经被两个女警察带了出去。
“嗨,我上镜吗?”
米小桃说的这句话还在龙灿的耳边回响,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这个叫米小桃的女孩子到底属于哪一类的呢?
喧闹的歌舞厅渐渐趋于平静,惊恐的人们有的依然就座,有的已经离开,经过这样一搅和,客人显然少了,抓走了一些,吓走了一些,本来生意不太好,这一下子就更冷清了。
“可惜这个女孩子了。”
何入海一边往外走一边叹息着,龙灿并没有听到何入海说些什么,他注意的是另外两个人的对话,一男一女的对话。
“这年头也就这么回事吧,你看人家银河歌舞厅,天体桑拿浴,哪次扫黄也没扫到人家头上。”
“每次检查属实人家也没事。”
“如果事先就知道今天要检查还能有什么事?话又说回来,今天这出戏,没准就是银河、天体他们老板同警察串通好了,就这么干的。”
“为什么要这么干?”
“如果这两家,一家总被检查,而另一家却什么事也没有,你能去哪家?”
“当然是去没事的那家了。”
“这就是竞争的手段了。”
“用这种手段竞争,是不是太卑鄙了?”
“市场经济繁衍出来的产物,可以理解。”
“他们老板是谁?”
“叶古田。”
……
叶古田这个名字龙灿听说过,从那个叫杨国威的嘴里听到的。这以前龙灿并不知道在这个市内还有一个叫叶古田的人,今天那一男一女的对话让龙灿知道,在这个市内不但有一个叫叶古田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警察、警车在外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当龙灿和何入海走出来时,郑阿泰便迎了上来。
“两位,怎么样,收获不小吧。”
龙灿的眼光突然落在了斜对面的霓虹灯标牌上:银河歌舞厅。
“我们去那吗?”
龙灿用手指了一下“银河”。
郑阿泰看了一眼,从口袋内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旁边的人马上给他点上了火,郑阿泰有滋有味地吐了个烟圈。
“那里归另外一个组,咱们不去。”
临上车,龙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银河和门前各种豪华的轿车,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的人群。
“哪天我去看看。”
龙灿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以前龙灿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今天的所见所闻,给龙灿的刺激太大了,他感觉到了文明正在被肮脏侵蚀,道德在被金钱收买,人格被无知利诱,尊严被廉价出卖,可面对这种为数不多的人,龙灿还是感到了自己的苍白和无力。
因为龙灿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种现实,无奈的现实,他只能在自己的内心痛苦地呻吟着。
现代人怎么了!
回到电视台,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何入海泡了两碗方便面,和龙灿糊乱填了一下肚子,看着龙灿闷闷不乐的样子,何入海知道,龙灿还被采访时的事情所扰。
“龙灿,那个小丫头追上你没有?”
“哪个?”
“天天送花的那个。”
“哼,你这家伙最不讲究,天天为她开门,反过来我问你,你却装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好,神秘加甜蜜,多浪漫,是不是得手了?”
“去去去,我可不同你瞎白话了。”
龙灿拿起了电话,想了想又放了下去。他是想给舒漫打个电话,不知为什么何入海一提话头,他就想舒漫了,但一想这么晚了,人家早睡了,还是别打了。
“老何,走,我请你吃夜宵去。”
“还吃?我们刚吃完面。”
“再吃一顿。”
“这么晚了……”
“走吧!”
也不管何入海答不答应,龙灿拉起老何就走。
龙灿想起了那个银河,他想去看看,银河是不是如她的名字一样洁净。
芳辰的小说《知己小红颜》 17. 谣 言
银河,就如它的名字,富丽堂皇,宽大、豪华、迷人,让人留恋。
龙灿和老何一走进正厅,便被两位小姐引导到一处车厢式的座位。
两人一落座,龙灿便感到了压力,一种奢侈不起的压力。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那里最多能有一千块。
龙灿只要了一盘瓜子和四听饮料,并对服务小姐言明只是听歌。
服务小姐诡秘地一笑,那表情龙灿一看就懂:哼,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来这里有几个是听歌的。
服务小姐虽未说出这样的话,但龙灿已经后悔来这种地方了,这地方真的不适合他来。
踏着音乐的节奏,两位穿着迷你裙,上着紧身衫,身材修长的小姐,颤颤地走到龙灿、何入海的身边,没等招呼,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坐了下来。
“哟,先生,这么久没见你来了,跑哪去了?”
龙灿一愣,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小姐何来此言?旋即明白,这只不过是小姐的生意用语而已。
“你认识我吗?”
龙灿看着自己身边这位不算太漂亮但气质还不坏的小姐。
“这不就认识了吗?”
小姐边说边往龙灿近前靠了一点,龙灿不自然地让了一下。
“你做这行多久了?”
“不到三个月。”
“收入怎么样?”
“怎么,想让我养你呀?”
“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想包我啦?”
“你看我像款哥吗?”
“这哪看去呀,前天一个六十多岁个老头,那玩艺儿根本不能用,抠了我一晚上,给我这个数。”
小姐伸手比划了一个一字。
“一百?”
“我那么贱?”
“一千?”
“瞅他那小老样,咋看都不像有钱的,却给了我一万。”
“一万?是不是疯了?”
“他没疯,我却乐疯了,不过瞧你也是个本分人,是不是第一次来玩?”
“是第一次,所以什么也不懂。”
“嗨,这有什么,你们男人做这事从来不用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小姐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放到了龙灿的大腿上,顺着大腿就往腿根那摸,这可把龙灿吓了一跳,赶紧把小姐的手推了解下去。
“喂,小姐,我胆小,可别吓着我。”
小姐一愣,随即明白了龙灿说话的意思,哏哏地乐了。
“得了,你们男人和女人一样,刚开始都装紧,一会儿就露原形,不信试试?”
小姐说话的同时抓住了龙灿的手,没等龙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姐已把龙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并顺着大腿迅速上滑,以至龙灿感触到了那一簇绒绒毛。
女孩子里边竟然没穿内裤!
龙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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