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_分节阅读 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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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但如今他看到了这件惨酷的景象,也禁不住怒气勃发,心中

    想道:“褚公公与独孤叔叔是我爹爹的朋友,给这贼人伤得半死不活,我就是杀了这个

    贼人,也不为过!”

    铁铮是空空儿精心调教的弟子,轻功已得了师父的真传,当下身形一起,后发先至,

    抢在妹妹的前头,更不打话,唰的一剑向窦元刺去。

    这一剑却是他父亲铁摩勒所创的独门剑法,长剑抡圆,当作大刀来使,沉雄迅捷,

    兼而有之,“当”的一声,铁牌上火星蓬飞铁铮趁着长剑一弹之势,随即划了半道弧形,

    又把窦元的虎头荡开。他虽然也退了两步,但他这一剑却解开了窦元的两招,且是两种

    兵器绝不相同的招数!

    窦元电了一惊,说时迟,那时快,铁凝也来到了。她是辛芷姑的关门弟子,辛芷姑

    对她比当年对史朝英还要宠爱,年纪虽小,剑法也已得了师门神髓。

    辛芷姑的剑法奇诡变化,举世无双,铁凝使出了师门杀手,的一招“星汉浮搓”,

    剑势轻飘飘的似乎毫不着力,窦元便用铁牌要磕飞她的兵刃,哪知铁凝剑势倏然一变,

    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从窦元意想不到的方位突然便刺了到来,窦元空有两般兵器,竟

    是封闭不住,急忙吞胸吸腹,脚步未移,身躯已挪后两寸“吱”的一声,铁凝剑尖一挑,

    剖破了他的腰带,却未伤及他的肉。

    窦元大怒,一侧身霍的便是一个“登山跨虎”的步法,虎头钩推、拿、锁、压,荡

    起一片银光,俨若银蛇飞舞,那面铁牌,挡在身前,遮拦得风雨不透。铁凝第一招的侥

    幸得手,乃是由窦元未曾见过她这一家的剑术,而又太轻敌所致。

    论到真实武功,铁凝当然还和他差得很远,手中的青钢剑险给他的虎头钩夺去。铁

    铮挥剑复上,他的功力比妹妹高出许多两兄妹一联手,这才把窦元的攻势解了。铁铮稳

    住了脚步,说道:“展大哥,你去看你爷爷吧,这恶贼让我给你打发。”

    展伯承看他们交手的形势,窦元攻势虽猛,铁铮兄妹却可应付得绰绰有余,看这情

    形,他们兄妹纵不能胜,也绝不会落败。展伯承此时已是筋疲力竭,确实也不能再打了。

    既然铁铮兄妹以从容对付,他也便放心退下了。

    刘芒比他还要疲累,这时松了口气,只觉百骸欲散,走了几步,“咕咚”一声便坐

    下来。展伯承吃了一惊,道:“刘大哥,怎么啦?”刘芒道:“没什么,我歇歇就好。”

    展伯承将他扶起,尽最后一点气力,替他推血过宫,舒筋活络,说道:“刘大可,你爹

    爹伤得很重,你去替他裹伤吧。恕我不能兼顾了。”刘芒心里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褚遂挣扎着坐了起来,见展伯承到了他的身旁,不由得老泪纵横,说道:“小承子,

    咱们今晚可真是一败涂地了。”

    展伯承道:“爷爷不要难过,这恶贼是乘人之危,爷爷不算折在他的手里。如今宝

    藏并未失去,咱们也己转危为安了。铁铮兄妹会把这恶贼打败的。”

    展伯承在褚遂身上摸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替褚遂敖上。褚遂叹

    了口气,说道:“小承子,你比我的亲孙儿还要亲,我恨只恨龄丫头,她、她——唉,

    她不但对我忤逆,也对不起你。”

    展伯承道:“龄姐虽然作事有欠思量,但也不是存心害你老人家的。你老人家就原

    谅她一些儿吧。我看,这位刘大哥——”褚遂忽又生了气,道:“别提你的龄姐,也不

    许再说那姓刘的小子。哼,我死了之后,随得他们心愿,在我生前,我、我可不许——”

    一动了声,连声咳嗽。

    展伯承道:“爷爷,你身子硬朗,你的伤会好起来的。天大的事情过了再说,别气

    坏了身子。”展伯承不敢再提褚葆龄,只是劝着他的爷爷。

    褚遂看了一眼斗场,忽地又起了一重忧虑,苦笑道:“我的伤好得了好不了还未可

    知,但你说如今己转危为安,那却是言之过早了。目前就有一个祸患,唉,我看你还是

    不必再管我了,早走为妙。”展伯承把眼望去,只见铁铮兄妹,双剑天矫如龙,配合得

    妙巅。窦元虽然也还是有攻有守,但显然已是铁铮兄妹渐渐占上风。展伯承不由得诧道:

    “我看他们兄妹打得很好嘛,爷爷不用担忧。”

    褚遂悄声说道:“你忘记了窦元是他们的什么人啦!现在他们兄妹也许还未知道,

    倘若知道了,唉,那就是不测之祸了!”

    要知铁摩勒是当年窦家寨主窦令侃的义子,窦元则是窦家的后人,论起排行,他还

    是铁铮兄妹的长辈,是以褚遂有此顾虑。

    展伯承道:“爷爷过虑了。我和他们兄妹是小时候一同玩耍的朋友。”

    褚遂“哼”了一声,说道:“你爹娘和铁摩勒的交情如何?比你们小一辈的还更深

    吧?你妈却不许你去请铁摩勒报仇,甚至被害的真情也不许你让他知道,这又是为了什

    么?不也是有了这个顾虑?我看你还是趁早走了的好。”

    展伯承本来信得过铁铮兄妹,但给褚遂这么一说,也不觉有点忐忑不安,心中想道:

    “若说他们兄妹会反过来帮这窦元,这绝不会的,但他们两家的渊源如此之深,他们若

    是知道了窦元的来历,只要撤手不管,也就糟了!”

    心念未己,只见铁凝一招“玉女投梭”,剑尖晃动,刺敌人的“肩井穴”,窦元举

    起虎头钩刚刚解了这招,铁铮又已一剑劈到“当”的一声,听着了铁牌,火花四溅。窦

    元退了一步,忽地问道:“你爹爹是谁?”

    铁铮道:“你问我爹爹作甚?”窦元道:“你这两个娃娃既来趁这趟浑水,父母想

    必应是绿林中人?”铁铮道:“是又怎样?”寞窦元道:“你们的功夫很是不错,你爹

    爹大约不是无名之辈?”

    铁凝冷笑道:“你想攀交情么?你这小贼还不配呢!我爹爹是绿林——”“盟主”

    二字未曾出口,铁铮打断了妹妹的说话,说道:“别吓坏了他!”铁铮是不愿倚仗父亲

    的名头,故此禁止妹妹说道:“盟主”二字,却不知这么一来,却也泄了底了。

    铁铮兄妹刚来的时候,那一声“展大哥”已引起了窦元的猜疑,如今听了他们兄妹

    的对话,立即猜到了他们的来历。当下哈哈一笑,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爹爹

    是铁摩勒。”

    铁凝道:“是又怎样?”窦元哈哈笑道:“这么说来,当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了。

    咱们是一家人!”

    铁铮怔了一怔,道:“胡说八道,谁和你一家人?”

    窦元道:“你们还应该叫我一声叔叔呢!你父亲曾受窦家扶养之恩,他拜我大伯窦

    令侃作义父,你算算这个排行,你们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怎么,你们还不住手?

    你爹爹身为绿林盟主,理该恩怨分明,他身受窦家大恩,难道这件事情,他从未向你们

    提及?”

    这件事情,铁铮兄妹倒是曾听父亲提过,只是其中的恩怨详情,他们却是不甚了解,

    铁铮怔了一怔,心道:“爹爹说窦家五虎当年因为在绿林中不得人心,与另一帮人火并,

    全家都已死了。怎么又钻出了一个窦家的后人?爹爹还曾用这件事情告诫过我,不要因

    为父亲做了绿林盟主,就可以恃势横行。不过,爹爹虽然并不同情他的义父,却也很为

    窦家绝后而伤心。要是这人当真是窦家后人,我却是不应杀伤他了。”

    铁凝看哥哥的神气,似乎有点相信,便冷笑说道:“这厮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爹爹与

    窦家的渊源,便来冒充窦家的后人了。哥哥,别相信他的鬼话!”

    展伯承忽地站了起来说道:“他名叫窦元,我对他的来历虽未深知,但我相信他的

    说话,他不会是假冒的!”褚遂大惊道:“小承子,你、你胡说什么!”

    展伯承说道:“大丈夫理该光明磊落,我相信这人是铁兄弟的长辈,就不该对他欺

    瞒,免得他做了将来要令他后悔的事情。铁兄弟,你要做手不管,任由于你、我只求你

    一件事情,我爷爷不应受我连累,我可以丧在窦元手下,请你保护我爷爷。”

    铁挣手底并不放松,扬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假冒?为什么这人又要杀

    你!”

    窦元哈哈笑道:“我若不是窦家之后,岂会无缘无故去杀他父母?这小子的母亲王

    燕羽就是当年杀了我的父亲与我的四位叔伯的大仇人。我只杀他父母二人,还未足解我

    心头之恨,再杀这个小子,也不为过!”

    铁铮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展大哥没有向我爹爹报丧原来是有这一层顾虑。

    嗯,他要做个光明磊落的大丈夫,那却未免把我铁铮看小了。”

    铁铮兄妹是年轻一辈,与褚遂老一辈人的想法当然有所不同,上一代的恩恩怨怨,

    他们只是当作故事来听,并不怎样重视。何况铁摩勒也曹对他们说过,窦、王两家的世

    仇,其实不过是争相夺利,很难说得上谁是谁非。他和展伯承是青梅竹马之交,进这交

    情也绝非一个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长辈”可比。

    铁铮为展伯承这一光明磊落的态度所感动,朗声说道:“窦施主,我不管你是真是

    假,但这里的独孤大侠和褚老前辈都是我爹的朋友,你若当真和我的爹爹是异姓兄弟,

    就不该伤了他们!我也不想杀你,只想你马上离开这儿!否则——”窦元道:“否则怎

    样?”铁铮道:“否则我认你是长辈,我这剑可不认你是长辈。”

    窦元怒道:“好哇,小辈竟敢如此无礼,胳膊向外弯啦!”

    铁铮道:“在这里的褚老爷子和独孤叔叔是我的长辈,你打伤他们,先就不是。还

    能怪我无礼么?”

    铁凝记挂着展伯承,急于要把窦元赶跑,说道:“哥哥,哪这许多废话与他多说?

    他打不过咱们才来冒充咱们长辈,我可不认这个叔叔。”口中说话,就在这几句话的时

    间,已攻出了十八招杀手,每一招都是奇诡绝伦的剑法。

    铁铮道:“你还不走,我也不客气啦!”本门轻功一展,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

    一口青钢剑化成了重重剑影,就像几十个人,都持着明晃晃的利剑向窦元攻来。

    以窦元的本领,要胜他们兄妹二人,固然不易,但他们兄妹想胜窦元,也是很难。

    要分出胜负,最少也恐怕要在千招开外,但窦元先与展伯承他们斗了半个时辰,气力业

    已消耗几分,再斗他们兄妹,就难免有点力不从心了。

    窦元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可恨这两个娃娃不肯卖帐。如今独孤宇己经解开了穴

    道,姓展那小子并没怎样受伤,若待他们养好了精神,再来助战,只怕我今日就要在阴

    沟里翻船了。”

    到了此时,不由得窦元不作“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打算。

    铁牌一个旋风急舞,荡开铁凝的兵刃,夺路便逃。铁铮看出是走势,也就不再拦他,

    让他逃跑。

    窦元的本领确是不凡,在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身手居然还是非常矫健,只见他脚

    尖寸点,一个“鹞子翻身”,便飞越了高逾两丈的墙头。到了墙外,这才恶狠狠的发话

    道:“好两个不识好歹,犯上作乱的娃娃,我不屑以大欺小,今日放过你们,我找铁摩

    勒算帐去!”

    铁凝噗嗤笑道:“真是厚脸皮,还说放过我们呢。好,你找我爹爹算帐去吧!哼,

    我爹爹要是知道你杀了展家叔叔婶婶,他肯放过你才怪呢。”

    铁铮道:“别和他吵嘴了,咱们去看看褚公公伤得如何?”

    展伯承扶起了褚遂,说道:“铁兄弟,今日多亏了你们了,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感

    激你们才好。”

    铁铮笑道:“你这么一说,倒显得咱们是外人啦。我爹爹很挂念你,特地叫我们来

    探望你的。只盼你不要见外才好。”

    褚遂只觉一片茫然,想不到这次夺宝护宝大厮杀,竟是如此结局,大大出乎他意料

    之外!面对着铁铮兄妹,想起自已的多疑,又不禁有几分惭愧,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独孤宇已经解开了穴道,过来向铁铮兄妹道谢。刘振伤得很重,不能行走,叫他儿

    子刘芒过来道谢。

    铁铮有点诧异,说道:“独弧叔叔,你怎么知道窦元到此寻仇!赶来相助?可是你

    来探望褚老前辈,适逢其会的么?这两位又是何人?”

    独孤宇亦觉有点尴尬,他与褚遂只不过相识而已,并没什么交情,他是个游侠身份,

    在小辈面前可不能说谎,当下讷讷说道:“这件事么?嗯,也可说是个巧遇。这两位,

    这两位——正自不知如何措辞,展伯承已是替他解窘道:“这两位是刘家乔梓,他们是

    爷爷的邻居。独孤大侠是刘伯伯的好朋友,正在他们家中作客。嗯,刘伯伯受伤不轻,

    请进去先歇歇吧。事情慢慢再谈。”

    铁铮听说他们是邻居,只道他们是听得这边厮杀的声音,来拔刀相助的。铁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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