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心魔_分节阅读 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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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怎能走路?”

    铁铮替展伯承抹了眼泪,说道:“不错,展大哥,你也该替你爷爷办理后事了,早

    早让他入土为安。”

    展伯承这才收了眼泪,说道:“爷爷的寿木早有准备,在那边廊下。”铁铮道:

    “好,我帮你抬来,给褚爷爷入硷吧。”

    展伯承钉上棺盖,忍不住又哭起来。铁凝道:“喂,你别只顾哭呀。,我饿得发软

    了,有什么吃的东西没?”其实她并不是怎么饿,只不过是想转移展伯承的注意。她是

    个小姑娘,想出的也只能是小孩子的主意。

    展伯承哭得有气没力,给她这么一提,倒是感到真的饿了,说道:“厨房里大约还

    有一点剩莱,我去看看。唉,我可不会弄饭”说至此处,却不禁又想起了他的“龄姐”

    来,平日都是褚葆龄给他们做饭弄菜的。

    铁铮道:“不要紧,将就吃一点吧,我帮忙你弄。”三个大孩子在厨房里毛手毛脚

    地闹了一会,菜煮得半生不熟,饭也烧焦,但毕竟是有了可吃的东西了。

    吃午饭的时侯,展伯承才有工夫细道其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一告

    诉了铁家兄妹。

    铁铮不性感概,说道:“想不到你接二连三,碰到这许多不幸。更想不到你的仇人,

    和我的爹爹也有点儿爪葛。但我还是盼望你不要多生疑虑才好。我爹爹为人最是公正不

    过,我敢担保他一定不会因为上代的渊源而偏袒那窦元的。你母亲临终对你的嘱咐,那

    是太过虑了。”

    铁铮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道他的父亲和晨伯承父母是好朋友,却不知道还

    有别的情事,更不知王燕羽临终时候的心情,王燕羽一半是由于怍悔过去的罪孽,一半

    是为了顾全铁摩勒侠义之名,不愿令他为难,因此才不肯让儿子去告诉铁摩勒。

    铁铮又道:“我爹爹叫我们来接你去和他同住,望你不要推辞。”

    展伯承道:“我己经答应了爷爷,走遍海角天涯,也要找回龄姐。”

    铁铮道:“那也要请你先到山寨一趟,小住几天。否则我爹爹会怪责我们不会请客

    的。我爹爹熟识四方豪杰,你要找寻龄姐,也可以托他给你打听打听。”

    展伯承一想,这件事情也该向铁摩勒解释解释,便道:“好吧,这地方反正我也是

    不能再住的了。请你帮忙我葬了爷爷,咱们就走。”

    展伯承把棺材抬到园中,到了那藏宝的地方,心中无限伤感,想道:“爷爷守护宝

    藏,守了几十年,就让他埋在这里吧。”

    铁铮兄妹帮他挖掘,将那几个藏宝的箱子搬了上来。把褚遂的桐棺埋了下去。展伯

    承问道:“山寨里的情形如何。”

    铁铮道:“这五年中,听爹爹说,官军己先后来攻过三次,一次规模比一次大,恐

    伯不能长此在伏牛山立足了。爹爹想要把弟兄们解散,转移到其他地方。”

    展伯承道:“山寨的弟兄,是靠开垦荒山,自己养活自己的。连年战事,顾不了耕

    作,收成恐怕不会好吧,弟兄们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

    铁铮道:“弟兄们也过惯了。”

    展伯承道:“这几箱珠宝,我得之无用。咱们正好搬到山寨,给你爹作军费。”

    铁铮道:“这个,我爹爹不知肯不肯受?”

    展伯承道:“无论如何,我要劝他收下,也算是尽了我一点心意”

    铁铮为人豪爽,说道:“好,我答应助你押运便是。”

    棺材埋了,铁铮依照俗例,正要请展伯承撒第一把土,展伯承两眼蕴泪,望着远方,

    似乎正在想起什么心事。

    铁铮道:“展大哥不要太伤心了,天色不早,快快报土埋棺,爷爷安眠吧。”

    展伯承道:“是。”捧起一把泥土,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说道:“这一把土本来应

    该是龄姐撒的,爷爷其实是最疼爱她,再惜她却不能来送爷爷了。”

    铁凝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不知顾忌,撇了撇嘴,便道:“你在惦记着你的龄姐?

    我可为你不值呢!”铁铮道:“凝妹,别胡说”

    铁凝道:“什么胡说?龄姐小时候和展大哥那么要好,谁知不见几年,她就变了心

    了。你想念她,也许这个时候她正在与姓刘的小子一起呢!”

    展伯承心中一动,说道:“你们今早来的时侯,可曾在路上碰上她?”

    铁凝道:“我们若是碰到她,早已把她截回来了,还用说吗?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喜欢你,就让她去吧。天下又不只她一个女子。”

    铁铮责备她道:“女孩儿家,怎可如此口没遮拦。好在展大哥知道你的脾气,你也

    还是个小孩子。”

    铁凝道:“我有说错吗?你瞧展大哥这样伤心,难道不是一半为了褚爷爷,一半为

    了他的龄姐?你不帮我劝他,反来说我,我说的才是真话呢!”

    展伯承给她说破了心中秘密,不禁满面通红,说道:“龄姐欢喜什么人,咱们都不

    能怪她。我,我也并不是存有别的心肠,只是爷爷临终吩咐,我总得想法把她我回来,

    凝妹,你说得有理。也许她现在真的是在刘家。”

    铁凝道:“我这只是胡猜的,你想往刘家找她吗?别去了吧,有什么好意思呢?”

    展伯承红着脸说道:“既是有这个可能,我想还是试一试去找她的好。”

    铁铮年纪稍长,懂得他的心情,想道:“不让他试试,他总是此心难息。”便道:

    “也好,你就到刘家看看吧。要是独孤大侠未走,你顺便替我问候。最好约他和咱们一

    道走。”铁凝道:“咱们不陪展大哥去吗?”

    铁铮笑了一笑,说道:“还是让展大哥一人去的好,咱们同去,他倒不方便说话了。

    窦元已给赶跑,刘家父子和展大哥亦已化敌为友,而且他们又都受了重伤,即使心怀叵

    测,展大哥也应付得来的。”

    展伯承也道:“不妨事的、刘家离此不远,倘有意外,我发啸声,你们也可听见。

    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罢便离开铁铮兄妹,独自上山,前往刘家。

    山坡上杜鹃花开得红艳艳的,遍地都是,展伯承想起第一天来到这儿,第一眼看见

    的就是那刘芒给他的“龄姐”编织花环,不禁触景伤情,回想这个多月来与她相处,恍

    如一梦,初时做的是好梦,结果却是结恶梦惊醒了。

    晨伯承暗自思量:“龄姐疑心是我出卖她,心中定是将我恨透了,只怕她不肯见我。

    但无论如何,即使她避而不见,我也得把爷爷的死讯说给他们知道,爷爷一生疼爱她,

    至少她也要回家一趟的吧?可是我还能和她说些什么呢?当然我不能把爷爷临终的话告

    诉她,但我不能捏造谎话,说是爷爷赞同她与刘芒结合,原谅她了。这可怎么好呢?”

    展伯承心乱如麻,思量不定,不知不觉,己来到刘家门前。只有一匹已上鞍的白马,

    就系在门前那棵大树下面。展伯承心想:他们正在准备离开,却还未走,我来得正是时

    候。”

    展伯承满杯欢喜,上前拍门,叫道:“刘大哥,刘大哥,刘芒大哥!”他知道刘芒

    的父亲伤得极重,而又不敢断定褚葆龄真的是在刘家,所以只有呼唤刘芒。

    他叫了好几声,里面还是没人回答,展伯承皱了皱眉,心道:他还在这儿,分明里

    面有人,却何以不肯答我?哎,莫非是龄姐恨我,禁止刘芒给我开门?好吧,宁可由她

    恨我,我却是非见不可!”

    展伯承打定了主意,里面不肯开门,他就只有硬闯。可是他们门前那棵大材高逾墙

    头,前日展伯承就是在这棵村上偷听的。

    他重施故技,飞身上树,但这回却不是偷窥偷听了。他朝里面一瞧,杳无人影,再

    叫了一声“刘大哥!”仍然没有回答,便大声说道:“对不住,我有紧要事情,你们不

    肯见我,我也是要进来的了。”

    立足未定,忽觉微风飒然,银光闪烁,一把梅花针突然向他飞来,展伯承大吃一惊,

    幸而他轻功超卓,百忙中一个“旱地拔足”,梅花针恰好在他脚底射过。

    展伯承在半空中一个翻身,朝着那梅花针的来处扑去,只见一个少女的背影刚刚闪

    过一个角落,看来似是想逃避他,却还未来得及躲进屋子。

    展伯承心中酸痛已极,叫道:“龄姐,你就这样恨我么?你要取我性命,也得容我

    先说说话呀!”

    那少女忽地回过头来,说道:“你是什么人?谁是你的龄姐?”

    展伯承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竟是个陌生的女子。身材和褚葆龄差不多,长得也

    很俏丽,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泼辣之气,年纪则似乎比褚葆龄稍大一些,约有二十岁左右

    模样。

    展伯承又是吃惊,又是尴尬,讷讷说道:“对不住,我看错人了。我是山下那座园

    子里褚家的,我来找刘芒大哥。”

    那少女道:“你来找刘芒作甚?”

    展伯承道:“我想问问刘大哥,龄姐是不是在他这儿?”

    那少女道:“什么龄姐?哦,是否就是褚遂的孙女儿?”

    展伯承道:“正是,姑娘,你识得我的龄姐么?”

    那少女道:“这么说,你是褚葆龄的弟弟了?”她不先回答,却来盘问展伯承。

    展伯承不愿向一个陌生的女子细说自己的来历,他与褚家的关系也非三言两语可以

    交代得清楚的,当下便含糊应了一声:“是。我们一向以姐弟相称。”

    那少女蓦地柳眉倒竖,冷笑说道:“我听说刘芒和一个狐狸精很好,原来就是你的

    姐姐!”

    展伯承怒道:“你怎么可以胡乱骂人?”

    那少女道:“褚葆龄阴险恶毒,我不但要骂她,若是给我碰上,我还要撕破她的面

    皮呢!”

    展伯承气往上冲,斥道:“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不客

    气了!”他不会吵架,气愤之下,说话未经思索,竟似乎是向对方挑战,其实他本意并

    非如此。

    那少女冷笑道:“刘芒是给你们褚家的人伤了不是?”

    展伯承不愿解释,亢声说道:“不错,就是给我伤的,可与龄姐无关!”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姐姐是狐狸精、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姐弟合谋伤了

    刘芒,居然还有脸皮再来找他,想要花言巧语,再哄骗他吗?好呀,你不客气,我更不

    客气呢!你伤了刘芒,我也照样伤你。看剑!”

    蓦地银光一闪,那少女已是拔剑出鞘,唰的就是一剑向展伯承疾刺过去。

    这一招来势凌厉之极,展伯承双手空空,没带兵器,幸而他轻功精妙,在间不容发

    之际堪堪避开,但衣袖亦己被削去了一幅了。

    展伯承又怒又气,可是也还不愿无端端和那少女动手,闪开了一剑,说道:“你别

    撒泼,你不讲理,我可要讲理,你听我说。”

    展伯承此时倒是想与对方解释清楚,说个分明的了。可是这少女一向骄纵惯了,听

    得展伯承一张口便骂她“撒泼”,焉肯听他说话?

    展伯承话犹未了,这少女已是“唰”的又一剑刺来,冷笑说道:“你要我饶命,那

    也不难,只须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拗断你一条手臂,也就算了。你是这么样伤了

    刘芒的,我也照样伤你,外加三个响头,算是利息,至于你那些废话,可用不着说了,

    我也没耳朵听!”

    展伯承给她气得七窍生烟,不禁怒道:“我不过看在你是个女流之辈,不愿与你胡

    打乱吵,你当我是当真怕了你么?”

    那少女道:“好,看你乳臭未干,倒是有胆敢说大话!你不怕,就让你看看姑娘的

    本领吧!”剑势一变,招招催紧,竟是似狂风暴雨般的猛袭过来。

    展伯承心道:“这泼丫头无理可喻,且夺了她的剑再说。”于是认真的和那少女打

    起来。

    展家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乃是武林一绝,展伯承这二个月又学了褚遂秘传的“小

    擒拿手法”,这门功夫精益加精,自信可以夺得了她手中的长剑。

    说时迟,那时快,这少女唰的一剑,又指到了他的面前,招数用得非常狠毒,竟是

    想刺瞎他面上双睛。展伯承大怒,使出看家本领,霍的一个“凤点头”,肘底穿掌,托

    那少女的肘尖,反手便要扣她脉门。

    哪知这少女的剑尖也是奇诡绝伦,一剑刺空,剑势中途已变,本是平刺出去的,忽

    地圈了转来,展伯承若不收招,手指先要给她削断。

    展伯承应变也快,他一足已踏向前,收势不及,却顺着那少女的剑势,脚跟一旋,

    疾的也转了一围,那少女的连环三剑,每一剑都是差了少许,刺他不着。但展伯承连使

    了几招精妙的擒拿手法,也都给那少女一一化解,夺不了她手中的长剑。

    展伯承的父亲展元修通晓各派武功,展伯承家学渊源,虽不及父亲的见多识广,在

    武学中稍有地位的各派剑法,他也大致可以分辨。但如今他与这少女斗了数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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