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_分节阅读 7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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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许多,他在地上翻腾滚扑,捷若狸猫,虽然他近不了少年的身子,但少年的

    藤蛇鞭也打不着人。

    高个子失了藤蛇鞭,换了他日常使用的兵器,一柄厚背砍山几已是退而复上,称那矮冬

    瓜联手对敌。他气不过被夺鞭,破口大骂。

    少年把藤蛇鞭抖成无数圈圈,大圈圈、圈圈、斜圈、正圈、圈里套圈,在高个子与矮冬

    瓜夹攻之下,仍是攻多守少。

    齐漱玉虽然是在激战之中,但近在身旁的打斗她还是能够偷个空看几眼的,不禁心里大

    奇:“这少年的鞭法倒像比我所学的还要高明!据爷爷说,藤蛇鞭本来很少人会使,甚至知

    道它的来历的也没几个,怎的这少年随手夺来,就运用得如此纯熟,竟然比我还要高明?”

    心念未已,只听得“当”的一声,原来是那高个子的厚背砍山刀被鞭圈套住,夺出了

    手,飞上半空跌下来了。

    少年笑道:“这条鞭的确是件宝贝,你这脓包不会使用,怎能怪这宝贝?”笑声中挥鞭

    疾扫,高个子被他刷了两鞭,衣裳碎裂,胸膛都打出两道鞭痕,此时哪里还敢再骂,只有逃

    跑的份儿。

    少年喝道:“回来!”断喝声中,藤蛇鞭已是圈着他的右腿,将他拉了回来。矮冬瓜见

    有机可乘,急于救助同伴,立即把双刀贴地滚砍,斩这少年双足。

    哪知这少年动作极快,藤蛇鞭一卷一送,高个子给他摔倒地上,变成了一个人球,恰好

    滚到矮冬瓜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双刀。

    矮冬瓜忙不迭收刀,愤然大骂:“小子,你忒也欺人太甚!”双刀并交左手,腾出右

    手,扶高个子站起。不料高个子竟是站立不稳,他才一松劲,只听得“咕咚”一声,高个子

    又跌倒了。原来这少年在松开藤蛇鞭之时,已是点了他膝盖的环跳穴。

    说时迟,那时快,少年的藤蛇鞭又已向矮冬瓜咧的扫来,眼睛却是对着那高个子发话:

    “你出言无状,须得对我娘亲叩头谢罪,我才能放你走!”说话之间,已是连环三招,把矮

    冬瓜逼得在地上翻滚。他顿了一顿,藤蛇鞭挥出,指着矮冬瓜道:“你也一样!”

    矮冬瓜气怒交加,叫道:“小弟无能,大哥,你……”他是想请老大赶快摆脱与齐漱玉

    的缠斗,过来对付这个少年。话犹未了,场中已是突然起了变化。

    那个书生打扮的“老大”并非不想过来,也并不是害怕这个少年,这个少年的武功虽然

    高强,但也未必能够胜得过他的,他是害怕坐在那辆车上,一直尚未露面的那个妇人。他虽

    然不知道这个妇人是谁,但已是想起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了,由于怯意一生,心神不定。

    本来已经是处在下风,岌岌可危的齐漱玉形势顿时好转,与他扳成平手。

    待至高个子给这少年打倒,身为“老大”的书生非得立即设法挽回败局不可,情急之

    下,无暇思索,一个冲跃,手指便按扇柄的机括。

    他本是不想用暗器射齐漱玉的,此际逼于无奈,一发就是三枝。齐漱玉是死是伤,他已

    是顾不得了。

    那少年正在把矮冬瓜打得只有在地上翻滚闪躲的份,但还未能点着他的穴道。他眼观四

    面,耳听八方,一听那三枝扇骨射出的破空之声,不由得“啊呀”一声,闪电似的一鞭打

    下,放弃阻鞭梢点穴的打法,这一鞭打得极重,把矮冬瓜打得瘫在地上。

    但他出鞭虽快,却来不及去救齐漱玉了。

    距离如此之近,齐漱玉本来非中“暗箭”不可。但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又有一件惊人的

    变化发生!

    只听叮叮连声,那三枝当作短箭射出的精钢扇骨在齐漱玉的面前落下,随着落下来的竟

    然是三颗珍珠。齐漱玉呆了一呆,刚好把这三颗珍珠接到手中。

    车子上的那个妇人似乎没看见齐漱玉的动作,道:“浩儿,替我把珍珠捡起来。”少年

    道:“娘,用不着捡了。”那妇人笑道:“你倒是一副大少爷脾气,我可不想陪老本呢。”

    齐漱玉一呆之后,方始省起要物归原主,忙把珍珠递给那个少年。那少年略一躇踌,似

    乎想接又不想接,但终于还是接了过来,说声:“多谢。”齐漱玉面一红,说道:“你救了

    我的性命,应该是我多谢你才对。”

    三颗小小的珍珠竟然能够打落三枝精钢扇骨,而且珍珠丝毫无损,这妇人的功力之高可

    想而知。齐漱玉心里想道:“听丁大叔说,内功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摘叶飞花,伤人立死。

    当今之世内功差不多练到这个境界的只有爷爷一人。可惜我一出世,爷爷业已闭门封刀,他

    未遇强敌,这门功夫我从未见过。这妇人能够用珍珠打落精钢扇骨似乎是属于同一类的功

    夫。不过由力有深浅,她还未练到可以用花叶当暗器的境界,但爷爷练到七十多岁,尚未炉

    火纯青,她不知有多大年纪?她是这少年的母亲,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岁吧。那就真是难得之

    极了。”

    那个身为“老大”的书生,比起齐漱玉来当然更加见多识广,此时不禁面如土色!

    “请问来的是哪位前辈,可否容我拜见?”书生颤声说道。

    “我叫你住手,你反而暗箭伤人。是否不服气,还想和我较量较量?”那妇人冷冷说道。

    书生忙道:“不敢。不过我们总算是在江湖上混出了字号的。老夫人若是不容一见,我

    们宁死不辱。”

    那妇人冷笑道:“原来你想知道我是谁才肯甘休。好吧,我也不怕你们记仇,就让你们

    一见。”

    那妇人揭开珠帘,齐漱玉只觉眼睛一亮,出来的竟然是个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头上梳

    的是金丝八宝攒珠鬓,鬃旁插朵珠花,珠花似乎缺了一瓣,身上穿的是缕金大红云缎袄,外

    罩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绣花百折裙。但在雍容华贵之中却也掩盖不住有几分妖冶之气。齐

    漱玉暗暗想道:“若不是我刚刚看见她的暗器手段,一定会把她当作宫宦人家的贵妇。不过

    学武的人原也不拘身份,说不定官太之中也有武功好的。”

    齐漱玉对这妇人的身份猜疑不定,那书生则是定了眼珠。

    只见珠帘揭开,车厢里挂着一幅刺绣,绣的是一匹骆驼。

    那少年一面搀扶他的母亲,一面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了么…”

    那书打扮的“老大”颤声说道:“兄台敢情是白驼山的少山主?”

    他不敢问那贵妇,只敢向这少年试探。

    少年笑道:“算你眼力不错。”

    那“老大”突然抬起手掌,僻僻啪啪,自己打了自己两记耳光,说道:“不知是宇文夫

    人驾到,罪该万死!”

    这一下可把齐漱玉看得傻了。她心里又是惊奇,又是没趣。试想她的爷爷是武林公认天

    下第一高手,这个什么“秦岭三英”的老大竟然毫不卖帐,如今对这贵妇却怕成这个详子!

    试想她的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个什么白驼山的宇文夫人不知是何来历,怎的从没听见爷爷

    说过?她的武功不及爷爷,难道她在武林中的地位还能胜得过我的爷爷不成?”

    那个贵妇模样的宇文夫人见这“老大”如此恭顺,似乎甚为满意,说道:“你不听我的

    吩咐,本来应予严惩的。但念在不知不罪,你又已经自己打过嘴巴了,这就饶了你们吧。”

    此时那个矮冬瓜已经爬了起来,并且替那高个子解开了穴道。两个人早已走到他们“老

    大”的身边。

    他们听得一个“饶”字,大喜过望,拔脚就走。

    那书生喝道:“你们两个怎能如此不懂规矩?”他口中说话,双膝已是朝着宇文夫人跪

    下。

    那两人瞿然一省,想起了白驼山少山主对他们的命令,慌忙跟着“老大”跪下,而且不

    约而同的也学着老大刚才的模样,僻僻啪的自打嘴巴,齐声说道:“冒犯夫人,罪该万死,

    求夫人饶恕。”

    宇文夫人喝道:“好了,好了,我不想看你们的丑态,都给我滚吧。”

    “秦岭三英”走后,那少年道:“我复姓宇文,单名一个浩字。请问兄台高姓大名,这

    条藤蛇鞭是你的吧?”

    齐漱玉道:“小弟姓齐,单名一个玉字,不错,这条藤蛇鞭正是了我的家传之物。”她

    因为‘漱玉’二字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故此省了一个“漱”字,单独一个“玉”

    字,虽然也有闺秀意味,但男子的名字中有“玉”字的也不少,就没那么碍耳了。

    不过藤蛇鞭是极为罕见的兵器,齐漱玉已说出了它是家传宝物,本人又是姓齐,对方倘

    若熟悉武林人事,应该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齐家的。

    齐漱玉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因这两母子乃是她的恩人,对恩人她不想捏造谎言,

    隐瞒身世。另一方面,在她内心深处,本来就是不自觉的以身为齐燕然的孙女为荣的,改名

    可以,换姓她可不愿。

    她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这个宇文夫人问她一句:“请问你和武功天下第一的齐燕然、齐

    老先生是怎么个称呼?”她就会告诉她的。

    但这个字文夫人却并役有这样问她,听她说出“家传之宝”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神

    情也没有什么改变。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齐家。

    宇文夫人只是望着她笑道:“齐相公,你年纪这样轻,武功倒是很不错呀!难得,难

    得!”

    看来这个宇文夫人也并未看出她是女儿身。

    齐漱玉面上一红,说道:“要不是得前辈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性命不保了。前辈谬

    赞,晚辈实是无地自容。”

    字文夫人笑道:“你不必太过自谦,你莫看我打发他们容易,其实他们三兄弟在江湖中

    已经算得是一流高手了。尤其那个老大,他是得了铁扇先生上官谨的真传的。若不是我出

    手,我这孩儿和你联手只怕也未必对付得了他呢。”

    说至此处,若有所思,接着问道:“秦岭三英是他们自己封的,但他们在黑道上的行为

    确是还不算太坏,不会随便抢劫、杀人的。不知齐相公因何与他们结下仇怨?”

    齐漱玉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秦岭三英是什么。”

    字文夫人先为她解释“秦岭三英”的来历:“他们是在秦岭安窑立柜的三个黑道人物,

    老大名叫秦兆阳,他的师承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矮冬瓜排行第二,名叫骆宏,是保定地堂

    刀石家的弟子。那瘦长汉子排行第三,名叫卢志高,也曾在武林名家外号金刀无敌王元通的

    门下学过几年刀法。”

    说了这三人的来历之后,宇文夫人再问:“既然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何以与你为难?”

    齐漱玉道:“我也不知道。”由于宇文夫人并没问她身世,她可以不说就不说了:“秦

    岭三英”何以与她为难,那个“老大”是说过的,就因为她是齐燕然的孙女。不过她也并不

    完全相信那个“老大”的说话。

    宇文浩道:“像秦岭三英这种跟过名师练武的黑道人物,一般来说,最喜欢的是两件东

    西。一是宝剑,二是名驹。藤蛇鞭是极为难得的兵器,在识货者的眼中,比宝剑还更名贵。

    说不定他们看中了齐兄的这条藤蛇鞭,因此动了夺宝害命的歹毒念头。”

    他提到宝剑名驹之时,齐漱玉情不自禁的向她那匹已经倒毙路边的坐骑望去。

    宇文浩故意问道:“齐兄,你的坐骑呢?”

    齐漱王黯然说道:“已经给那强盗用暗器射死了。哟,就是这匹乌龙驹。”说到乌龙驹

    的名字时,声音充满感情。

    宇文浩忙道:“我有尚好的金创药,可以医人,也可以医马,让我过去看看还有没有

    救。”

    他急步过去蔡看乌龙驹的伤势,齐漱玉抱着一线希望跟在他的后边。

    一看之下,宇文浩叹气道:“秦老大的扇骨箭功力非同小可,已经洞穿马脑,决难起死

    回生了。唉,真是可惜!小弟略懂相马,齐兄的这匹乌龙驹是大宛的异种名驹,虽然老一

    点,还是远胜于凡马的!”

    齐漱玉苦笑道:“宇文兄眼力不差,这匹乌龙驹的年纪比我还大,我一出生他就和我作

    伴了,谁知我舍不得和它分开,反而累它丧了性命。”

    宇文浩道:“齐兄,你失了坐骑,再要找一匹这样的好马可就难了。看你的模样,你好

    像是急于赶路的,是吗?”

    齐漱玉点了点头。

    宇文浩沉吟片刻,说道:“可惜我这两匹马是一对的,否则可以分一匹给你。”说至此

    处,忽地问道:“齐兄,你往哪儿?”

    齐漱玉道:“小弟要赶往京师。”宇文夫人道:“哦,你想赶往京师,有急事么?”

    齐漱玉道:“也不是什么急事,不过我和一位友人有约,在京师会面,他已经走了五六

    天了,我恐怕他在京师等不见我,他又是不能久留的,等不见我,就会离开京师。”

    宇文夫人笑道:“那你不用担心了,正巧我们也是要往京师去的,若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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