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_分节阅读 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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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如把自己的气变成实体伸入水中,像触须来捕抓庆角的位置。

    雾丝遁入水中,霎时往四面八方探去,如张大的蜘蛛网,正准备捕抓猎物饱食一顿。

    境皇的嘴角忽然一笑,找到了!

    庆角也察觉到不妙,泉面波澜再掀,它在水中冲撞着想摆脱境皇的雾丝。

    境皇奋然俯冲向下,披肩准确一击,命中!拦腰捆住庆角的鱼身。

    庆角的身子奋然往天弹上,牵起一条水带,他头一扭!两只牛角刺向境皇,像勇士的利矛一般。

    千钧一发之际,境皇转手扣住庆角的牛角,一股波动力趁机灌入,闪雷于接触点迸开!几道银光滑落水面,春雪般融入月牙泉。

    境皇露出胜利的微笑,可庆角的尾部突然一拍,击在方才带起的水带上,水气迎面往境皇打来。

    境皇见状愕然一怔,完了!举袖已不及遮挡,他被水气扑个正着,真元力为之一震,集于体内的气劲往外散去。

    他一时支撑不住,身子被迫往后仰,扣住庆角牛角的手也跟着松开,他咬牙迅速打出一记气掌!不能给庆角有思考的时间。

    炫丽的蓝光自境皇掌中奔驰而去,腾于半空的庆角难逃生天,硬生生接下攻击,痛的长啸一声:“吼——”

    境皇与披肩各跌一方,双双落入水中……他似沉石般往下直坠,气力恢复的量暂时补不回失去的真元力,他连往上游的力气也没了。

    庆角的身躯也由天上往下砸,喷起高大的水花,身子一扭一扭的挣扎,它于水面上随着水波载浮载沉,口中不断吐着气泡,两角则是丧气的往下垂。

    庆角腹部受创的伤口实在太大,让它短时间没有余力对付境皇。

    彼此的战况是两败俱伤,没人讨到便宜。

    境皇还在沉着,身子不断的坠下,但他发现情况不算糟,庆角受伤后,水精灵也跟着消失,使水中的禁制得以解除,月牙泉水本身拥有的强大灵力终于流露出来。

    上天还算待他不薄。他浸沐在强大的灵力中,借由肌肤接触吸收灵力以补充体内不足。

    不久时间,境皇的手指已经可以弯动,视线也越来越清晰。他回复的状况比庆角好,庆角还在一扭一扭的飘荡。

    境皇此时只有一个希望,但愿庆角不要太早清醒。

    莫约五分钟过去,境皇总算可以自在的活动,虽然真元力仍旧低的可怜,但至少不是木头一根了。

    他逞强的拿出银斧,以袖子充当抹布清洗银斧,每一擦拭他都能感觉到银斧的变化,那是一种隐性的威力,诉说着自己不是凡物。

    威力越见外露,像极欲脱出尘封的锋芒,却又内敛的低调,不想绽放出超凡的头角引人注目。

    境皇擦到第三巡,确定银斧已恢复以前光采才罢手。

    他摆动双脚往上游去,头部浮出水面,看着远处拖着残命的庆角,邪恶的冷笑。

    他慢慢举起手中的银斧,赫然一落!劈向水面,一道疾光闪逝眼前,水面突然分成两半。

    毫秒间一切归于平静,可庆角却不再动弹,转眼它的身子竟分成两截各向东西飘去。

    碧水成了红潭,美的那么残忍冷酷。

    境皇游向岸边,撑手爬出水面,身子上的水滴洒了一地。他回眸看向水面,快意袭向全身。

    惹他者死,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负他的人,如同他渴望来临的那秒,亲手宰了七个名字。

    第四章 寻找伽夜

    境皇眼皮一沉,过度透支的体力让他承受不住困意,加上伤势不是吸收一下灵力就会愈合的。

    他眨眨眼睛,还不能睡,他要去找伽夜。伸手揉着眼皮,可困意却是越来越重,拉着他的眼皮不让他睁开。他挣扎一会儿,不支的瘫倒在岸上,果然太逞强了,催动银斧所需的真元力还不是他目前能支付的。

    境皇的意识逐渐模糊,不久便坠入梦乡中。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境皇才重新打开眼睛,头痛欲裂的感受使他想吐。

    他无意识的看着天上的云月,思绪好一会儿才凝聚起来。对了,他来洗银斧的,想到银斧,境皇握了握右手,感觉到银斧的存在后遂放下心中焦躁。

    后来呢?庆角、打架、晕倒,嗯……他晕倒了。了解到发生什么事后,境皇爬坐起身,甩甩混乱的脑袋瓜,再深吸一口冷冽的气息清凉一下。

    他长吁一口气:“呼——”旋之试着运转体内的真元力,得试试够不够力催动银斧劈开长空。“呃。”境皇揩揩嘴角,体内的真元力微弱,只怕去到了昆仑连自保的余力也没,被灵兽叼去吃的机率是七成。

    伽夜、被叼去吃?伽夜、被叼去吃?境皇心中一阵天人交战。

    “好!”他忽然大喝一声,决定拼了。

    境皇摇晃的站起身,拿起银斧对准月亮,舔一舔嘴角,大喊道:“裂空!”同时鼓催起仅剩的真元力。真元力在体内振动着,银斧则似真空吸引器,用力的抽走境皇的真元力,剥夺他微弱的气力。

    境皇再一喝:“昆仑之境。”体内的真元力霎时冲灌入银斧,使银斧发出银蓝色泽。银斧把吸入的真元力转成回动力,硬生生把完整的空间刺穿一个小洞。

    境皇的真元力被吃掉,导致双脚酸软,险些跪下。他咬牙硬撑着,再一下下就行了。接着手臂往下一垂,斧刃跟着划开眼前的空间。

    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幅画纸被割破,露出画纸后头的底色。

    空间的裂缝透出银光,美的像月亮。境皇伸手一撕,让破洞再大些,到足以让他通过为止。银光亮的刺眼,看不到光芒后头有什么,可境皇却不畏不惧,反倒有些猴急的跨出,一脚即刻没入光芒之中。

    他的身子一闪,整个人随即被光芒吞噬。而空间裂缝则是在他消失后,自动缝合的滴水不漏。

    月牙泉又回复宁静,除了血红的湖面透露不寻常之外。

    境皇带着银斧来到昆仑界,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眼前的景象,熟闷中带有些陌生的气味,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灵息与魔气,不愧是灵兽与魔兽的故乡。

    景物大致上和人间界无异,有花、有草、有树、山谷、河流、海域……只是生物、植物、矿物的类别不同罢了,在人类眼中可能有些稀奇古怪。

    再则,最大的差别可能是没有都市与人类,不过偶尔也能见到人类,可他们多为人形的精兽或仙者,严格说来也不是人类。

    要再硬说些昆仑和人间界的不同,境皇想,大概是地形的起伏比较大吧,变化也多元,像他站的这个地方就是一处高丘,越过了不远的溪豁,不到一公里处则是大山,再往另一边望去可见平广的森林,再走过去一点就能到达湖泊。

    看看天空,他忘了还有个特别之处,这儿没有月、阳,天际总是白亮亮的,好似也飞不到尽头一般。有时会是天黑,那便是云积太多了,闪电、打雷、刮风、下雨的情形,这边也都有。

    除了仙界外,这里是最像人间界的地方了。

    境皇以悠哉的立姿站着,他试图把自己的气增强,让气息可以飘散在空中,他暂时没有能力去找伽夜,昆仑太大了,经过三千年的时间,也不晓得伽夜身在何处。

    现在只好寄望伽夜能感应到他,自己过来找他了。

    他的身子撩绕青蓝色烟雾,一面散发本身气息,一面使用回动力纳左右的灵息、魔气为自己的真元力。

    他在心中抱怨着,要是在以前,穿梭各界根本不是问题,讨厌的是仙界在三千年前那场战役后,加强了结界的力量,使他得靠外物来进行穿梭。

    想着想着,境皇忽然感到不对劲,如果结界真的强到连他都要靠银斧来穿梭,其他仙人呢?而且就算要封,也是封人间界与魔界的通道,怎么连人间与昆仑的通道也被锁住了?

    该不会……他越想越心惊,是他的能力变弱了?

    合为阴阳体后仍是弱?

    境皇被自己的臆测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可能,他当时明明感受到全身充满力量呀。

    他抓着头发找寻有无被遗忘的记忆,总算察觉出症结与异处。

    他合体时确实是感受到旺盛的能量充满体内,可那是和合体前所比较,若是与三千年前比较呢?三千年前的记忆已是模糊,无从考究。

    其次,他三千年前曾是令魔界闻风丧胆的角色,怎会打输一条庆角?

    疑点越来越多,境皇的头皮在发麻中。就算他打赢了紫炼,不过紫炼那时刚被封印放出来,可能力量也未完全苏醒,不能作准。

    一阵风吹过,境皇打了个哆嗦,身上的衣物还没干,让他冷的发抖。

    昆仑不比人间界,没有所谓的灵体与实体之分,就算是灵体也像实体般存在。他缩着身子,却发现披肩不见了,唉,祸不单行。

    而以他此时的能力,也没力量去化出第二条。不过没有披肩就不美了,衣服总得有像样的配件。

    他手握着银斧,一股寂寥掠过心头,好想回到人间界,这里好冷。为什么伽夜还没出现?该不会伽夜并不在昆仑呗?

    他反正也累的不想走、走不动,撩起带着湿意的沉重裙摆,境皇就地盘坐。

    他意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惶恐的心情迟迟无法平复,他太笨了,待在安逸的地方太久,没有战斗使他醒悟的太晚。

    不过他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能力为何会不见?都已经与席后合体了,为什么?他越想越是头疼,越是无法静下心来吸纳灵息与魔气。

    赫然一股蕴含魔气的徐风吹来,吓的境皇如惊弓之鸟一颤,完了,他现在这个破铜烂铁似的身骨,哪里经得起第二次摧残?

    他左右找着魔气来源,绝不是一阵普通的风这么简单,而是魔物靠近的脚步气息。

    没东西?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见有任何魔物,连灵兽也没有。他只得闭上眼睛感应。

    在上面!境皇猛然抬头,失声叫出:“啊!”

    他正被一只荆背狼虎视耽耽的盯着,瞧那张狼嘴流出的白沫唾液,像是恨不得马上要吞了他。

    即使荆背狼的实力比庆角差上一截,对付现在的他已绰绰有余。他顿时感到悲哀,自己竟像一块没有反抗能力的肥肉,任人宰割。

    而且是敌人已在前方,才迟钝的察觉。

    境皇紧握住银斧,那是他目前的护身工具,也是能带他躲回人间界的利器。

    荆背狼的身形与普通的灰狼一样,却有一对尖长的耳朵,背部像披了刺猬皮,一根根长又坚硬的利刺耸立。

    外露的土黄色虎牙对准境皇,随时准备一冲而下大快朵颐,荆背狼兴奋的抖着身子,发出一声嚎叫:“嗷呜——”

    境皇摆开架式,既然逃不掉了,就干一架呗!

    猛然,荆背狼势如破竹飞冲而下,两只前爪张扬的往前扑来。

    境皇伸脚往后一顶,荆背狼来到眼前之际,他赫然一劈!斧面倾泻出如瀑的蓝色气流,在眼前洒开成一弯长虹。

    荆背狼速度敏锐的缩回身子,气流可惜的仅划出一道浅疤。它爪子一转,巴掌往境皇招呼过来。它的速度之快,乍看下似有千百只爪子在挥舞。

    对面星罗棋布、不给任何空隙闪躲的阴毒攻击,境皇以银斧奋力挡抵,被迫往后直退。

    他一个闪神,温热刺痛的感觉自手臂扩散开来。糟了,他还没多想其他事,一只手已经麻痹垂下。境皇甩着一只不能自主的手臂,此时多了一个累赘,他只剩单手可以持银斧。不知是否太过疼累,居然五分钟下来,他发现银斧重的让他握不住。

    境皇的手开始发抖,银斧跟着乱颤,失势的情况再添上冷霜。几回的主动攻击,因为银斧的乱颤而瞄不准,白白浪费掉良机与真元力。

    他对雪上加霜的战况越来越不乐观,因为荆背狼根本是在玩弄猎物,还没拿出真正的实力来。

    他看荆背狼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怒火与惧意齐上心头。可恶!是想等他晕倒再好好享用他吗?

    境皇不满被当成玩物,却又莫可奈何。

    两方静了下来,冷冷的对视着,谁也不敢眨眼或分神。

    彼此距离不到一公尺,近的境皇能听见荆背狼呼噜的鼻息声。

    荆背狼一舔嘴唇,双瞳浮现再加闪耀的凶残,他伸爪猛然一抓!

    境皇急忙侧身闪躲,衣服顿成破布。他没时间心疼衣服,抓稳机会,银刃砍向那只狼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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