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燕研在做完运动之后，就在宫殿里到处幽转着。

    花清香的。蝴蝶满天飞。不时落在燕研的肩膀上。这很是让我不满，我怀疑那些蝴蝶不是有眼无珠就是全都公的，要不为何放着我这玉树临风的人不管，这不是让我没面子吗？

    我不由感叹着，看来这动物界的计划生育也要抓狠一点了。

    燕研对蝴蝶落在她肩膀一事很是得意，不就是有蝴蝶，我也有，我眼明手快的一抓，抓住一只红色的蝴蝶，我把她放在我的肩膀上，这只蝴蝶应该是母的，我看见她对我眨眼睛了。

    我笑笑说：燕研啊，做人不要那么赶尽杀绝，你有的我也有，这样才公平嘛。

    我刚一说完，红蝴蝶就从我的肩膀上掉下来。死了。不可能吧。

    燕研大笑说：没办法，你看蝴蝶都嫌弃你了，哎，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啊。

    太后驾到——远处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我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要燕研先离开一下，我可不想燕研被母后看到。

    燕研却哼的一声，说：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太后，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碍着她了。

    太后出现了，她身着青色鞠衣，胸前绣着一簇盛开的花枝。

    臣妾拜见陛下。说着跪拜下去。

    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后竟然给我请安了，看来准没好事。

    我咳了一下摆摆手。让她起来。燕研在我的背后拧了我一把。痛死了。

    太后起身，冷冷地望着我后背燕研。有一点笑容说：原来是燕研啊，哀家还以为是哪个小姑娘呢。

    燕研冷笑了一下，我用脚跟后踢了她一下，她才向太后请安。

    母后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慢慢地说。

    太后沉默地看着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陛下，哀家有一事要向陛下说说。

    我阴沉地听着。爷爷的又是什么鬼注意。

    我呼出一口起，淡淡说：是什么事，哎，这天气真好啊，希望母后的消息也是好的。

    太后轻然一笑。说：陛下请放心，哀家带来的消息绝对是好事情，保证陛下听了会很高兴的。

    我眯着双眼，看着太后。她能有什么好消息啊，不过她今天穿得很美。像成熟的蜜桃儿。特别是胸前的那朵花，真是我我眼界大开啊，这好的花只有配上这么美的人方能吸人眼球。

    我小心瞟了一下燕研，她冷眼看着我。吃我似的。不是吧，我就看一下想一下而已，有必要这么冲动？

    我勉强的给她一个笑容。后者给我一个狠狠的眼神。

    母后淡笑说：先前杜玉有一妹妹仰慕陛下，陛下也答应她进宫来侍侯陛下。

    叹息一下，很是沉重的表情，说：哀家也有一表妹，想来也快有17了，正是花样年华，前年哀家差人回去的时候，顺着也把陛下的画像给带了回去，不想她对陛下一见钟情，这不，今日哀家刚得到她后天就到京城，顺便来看看哀家。

    我听着差当场没开骂，她这这不是整我吗？来个青琴的妹子不够，再来个太后的表妹？这不是双重包围。断我后路？我的命没这么衰吧。

    我苦笑说：这个。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

    陛下。太后正色看着我，说：难道陛下不答应这件美事。

    我瞥了燕延一眼，她现在不冷着脸了，而是奇怪的展开笑容了。我的心有个不好预感，她在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她在酝酿着火，她在等待时机把我烧死。

    陛下不会不答应吧，我的这个表妹可是倾国倾城，好象陛下也知道她的美色。她似乎另有所指。

    母后指的是什么？我埋着头，把后面两个字咬得很重，儿臣向来铭记在心，岂有不听之说。

    太后沉默着。

    我许久不见她说话，微微抬头，发现她正用一种很凌厉的眼神盯着自己。我知道这句话刺了她。

    王后淡淡地问：这么说陛下是答应了？我的这小表妹是姓杜。单名一个玉字。

    我重重的咳了几下，咳得我那是心惊，那是无奈。这杜玉什么在太后手上了？事情出乎我的预料。

    母后的意思是，我明确地说，就是想让杜玉进宫？

    母后后冷笑了一下，说道：正是，陛下不也是很想杜玉吗？哀家的这桩喜事很意外吧。

    不是很意外，而是大大的意外，我再一次陷入被动的局面，再一次被母后忽悠了。

    母后，抬头看着王后，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你好狠啊。

    母后后的声音沉沉的，说：彼此彼此，人在朝廷哪能不对别人狠点。

    母后……，请问杜玉是后天到吗？我目光闪烁，急切地说。

    太后笑笑，说：是的，陛下就耐心等这一好消息了。

    她既然把事情挑明了，我也不说暗话，说：那是有两个杜玉了？

    我的本意是把青琴给挤出去，我才不相信她对我用情。不过她确实是一美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上说。

    太后笑了笑说：哦，是这么一回事，现在的杜玉是假的，不过她是杜玉失散多年的姐姐。

    我靠。这么烂的生硬的谎话也可以这么说。真不要脸啊。

    我没法子，说：是这样，那她们姐妹团聚一定是很开心了。

    母后说：当然开心了，陛下不也是。语气一变，看着燕研厉声地喝道：燕研还不跪下。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别玩我，行不 二

    第二十二章别玩我，行不二

    离离1986

    众宫女和太监都冷冷地看着燕研。我脸色惨白，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扯到燕研的身上去了。母后不是想拿她来开刀吧。她的用意是在警告我？

    我面如死灰，无论如何没想到母后会动真格。

    一股远风出来，仿佛带来来淡淡的烟雾。

    燕研神情倨傲地看她。

    扑通一声，我跪到母后面前，不敢抬头。也许这一刻，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能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的。

    四小太监垂眼站着，他们的脸色都很平静。

    陛下一向风流倜傥，母后冷冷一笑，慢悠悠地说，狎玩几个宫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无奈地听着，心中苦涩。

    王后忽然沉下脸来，说：可这宫女也太没大没小了，陛下说是不是？

    太子一惊，不知她究竟要怎么样。

    我跪在地上，忍不住打颤。当然一半是装出来的。现在我和母后起冲突那是很不明智的

    母后轻蔑地瞥了一眼燕研，转头向司礼监太监说：蛊惑陛下，目无法纪，如何处置？”

    依律，杖八十，面颊黥字，逐出宫门。

    我吓得浑身发抖，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燕研却像个没事人冷冷站在那里。

    我又惊又恨地盯着母后后，我不敢相信她要这么做。

    母后的目光转向我，挑衅地：陛下你意下如何？为她求情？

    我忍气吞声，跪在母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这事错在儿臣，请母后处罚儿臣，赦免燕研。

    看不出来……母后死死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我，忽然笑起来说：陛下不但怜香惜玉，还敢作敢当，胆子忽然大了起来！

    靠，难道我以前的胆子很小？

    母后把后面两句咬得很重，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指责自己胆小如鼠，敢作不敢当。我面色阴沉，抬头看着她。她也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儿臣知错，我只好又低下头，请母后看在儿臣面上……

    太后沉默着。

    儿臣会反省自己。我闷声闷气地又说。

    太后冷冷地笑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站着的燕研。

    今天放过她，母后说，不是因为你，是看另一个人的面子……

    我一愣，不知这句话从何而来。

    我赶忙向王后深深地叩头，不敢出声。

    太后说：陛下起来吧。

    我站起身来，他感到疲惫极了，颓丧极了，对她既无愧意，也无恨意。连说声“谢母后”都不想说。

    我不是想让你难堪。我听见王后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我看着她，她已经站起身来，正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但你要保证宫里不能再出任何乱子。”

    她究竟什么意思？什么宫里不出乱子？我探究地看着她，但她已经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太监宫女像她庞大的裙摆，跟在后面。

    我呆呆地望着母后的背影。这时“咕咚”一声，是燕终于瘫坐到地上的声音。她的嘴角流出血迹。

    我赶紧扶着她，问：燕研什么回事。你明明好好的。

    燕研淡淡一笑。声音很微弱说：有人在暗处预谋对你放冷箭。我帮你挡住，……你欠我一份人情。

    咳了一下，都是血。两眼很灰暗。昏了过去。

    青砖铺成的宫道上，我脸色阴沉地走着，我抱着燕延，一步一步的走。走着走着，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就在要下坡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不得不扶着白玉栏杆站住。我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手紧紧抓住栏杆，所幸那栏杆上雕着很多东西，很涩手，我才没有摔倒。我靠住栏杆，垂下了头。水里游着一簇锦鲤，像静止了一般，又突然地改换方向，游进桥下的阴影里去；还有一只懵懂地留在原地，左右四顾，这才跟上。接着我看见了自己和燕研，是水里画出来的两个单薄的影子，和白色的云粘在一起，还有一角立着走兽的黄色琉璃飞檐。

    我看见自己浑身发抖，几近虚脱，看见自己痛苦憔悴的脸，她看见无尽的屈辱和悲伤飘在水上。我紧抓着栏杆的手抖动着，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不，那是牙齿打战的声音，看到自己的影子蓦地破碎，一圈圈散开，听到牙齿打战的声音一点点缓和下来。

    只感觉喉咙一甜。嘴一张，喷出一口血。抱着燕研瘫坐下来。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燕研的表情那么奇怪了。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替我挡下大部份的烟雾？我感到我呼出去的气很慢很慢。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别玩我，行不 三

    第二十二章别玩我，行不三

    离离1986

    我又做那个梦了，一条广阔的河流看不见尽头，河流上飘流着许多凋落的花瓣，很美，而且每一片花瓣上都站着面孔模糊的妮子，我只能隐约看出她们穿的衣服，白色，红色，间或纯蓝色。我趟过河流，刚走到一半，河水却已涨到了膝盖，冰凉凉的感觉。我打了一个激灵。开了眼睛。

    我现在在床上，光着身子。燕雨坐在我的旁边，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的魂魄勾回来似的。

    见我醒来，笑了笑说：陛下你是福大命大果真真是非常人，你醒来就好了。

    别过头，努着可爱的嘴唇。我看见她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我费力的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不想这个举动被她的笑容格杀了。

    燕雨笑说：别动，你现在浑身无力的，想干吗告诉我，我帮你。

    我开玩笑说：我想尿尿呢，你帮我吧。

    燕雨白我一眼，玉手在我的脸上像一只蝴蝶来回飞舞，正当我大呼爽歪的时候，她的蝴蝶手无情变成小鸟，指甲咛了我的鼻子，狠说：要死了，你这家伙看来病还没好呢。

    我说：早好了，有了你的亲自照料我能不好，哦，燕研去哪了。

    燕雨笑容死去，愁着脸，说：她成植物人了。这怎么办啊。可怜她大好的青春……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猛的翻了毯子，握住燕雨的手腕。急声说：你说什么，她成植物人了。

    头好痛，仿佛有人在锯割树木。

    好痛啊。燕雨叫了一声，说，我是开玩笑的，你……我的手都快报销了。

    头还是痛，痛得开心了。笑了笑，想要打一下她的脑袋，忽感到乏力像没支撑的树干。躺了下来，很微弱说：你个小妖精，骗到我头上了，改天有你好看的。

    燕雨笑笑说：我只是想试探你一下了，看看你的反映。

    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开好，我一个病人经不起第二次打击的。我苦口婆心说。

    知道了，她正在一隐秘的地方养伤呢，不过情况不太好，吸入的烟雾太多。燕雨眉目笼上了浓浓的哀伤。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喃喃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生命是可贵的。刚才你说的烟雾是什么回事，我当时一点感觉也没有。

    燕雨说：那是杀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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