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性恋人_分节阅读 7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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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打了电话,说今晚跟朋友在外面就不回家吃饭了,挂了电话,我便和他们二人一起到服务台去结帐,他们俩看上去都比我要年长一、两岁,个头也差不多,那个叫“上帝的眼泪”的男孩略微的有点儿胖,他理了个很简单的平头,这样子看上去显得他的头有些大,他长得并不帅气,但却很有亲和力,而他的朋友手里刁着烟,不怎么说话,跟我一样出奇的瘦,表情看上去并不怎么友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昏头昏脑的就跟着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要感谢当时我做了那样的决定,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交到了两个真心的朋友,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朋友。

      

      进了餐馆刚一坐下,“上帝的眼泪”就把服务员送来的“菜谱”递到我面前让我点菜,我一再的拒绝,可他实在太热情了,真的可以说是盛情难却,我只好随便的点了两个小菜,完后他又和身旁的那个朋友商议了一下,加了几个比较贵的菜,我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可心里却总是不塌实,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一点儿也不熟,还要人家请客感觉怪怪的。

      

      点完了菜,他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水,我赶紧把杯子递过去,脸上始终保持着敬意的微笑,直到我们三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茶水以后,他便翘起了二郎腿,从盘子里抓起一把服务员事前就摆放好的瓜子,一颗一颗的往嘴里送,他好象感觉气氛不大对劲儿,突然的停下了手,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我,满怀歉意的笑了一下,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他也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我这才知道他叫陈霖,是大三的学生,而他的朋友名字很有意思,叫文言,也是个学生,是趁着这次长假的时间从外地过来玩的,其实呀他们也是网友见面,才刚刚认识几天呢。面对陈霖的坦白,我也不好隐瞒,毕竟要真诚以待嘛,于是我也将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了他们,而不是说的“阿赤”这个假名,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想要甩掉这两个字了吧。

      

      我听到陈霖说他的学校在花溪区,于是不由的想到了许杰,他们可是同一所大学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认识,于是就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我认识一个你们学校的,不过他应该比你低一届,叫许杰,我想你应该不认识吧!”

      

      “许杰?”我没有想到听了我的话陈霖的反应会那样大,他和文言对视了一下,先是一脸出乎意料的神情,然后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笑得眉飞色舞的,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不自然,好一会儿陈霖才平定下来,然后对我说,“我不仅认识他,和他还相当的熟呢,他可以说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一个朋友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还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早点儿回学校,不过我说要请一个朋友吃了饭以后才能回来,可把他给气坏了,一个劲儿的说我重色轻友!”

      

      说完陈霖又转过脸和文言对视了一下,竟然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吧,他们一个一个、前前后后的闯进我的生活,给我苦涩的日子带来的欢笑,至少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陪伴着我、祝福着我,想到这些我不由的感叹道:“这个世界可真小!”

      

      “是这个圈子太小而已!”陈霖收拾了先前夸张的神情,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既然你跟许杰也认识,那一会儿就跟我们一起回花溪吧,我都没听他说起过你,想必你们也有很久没见了吧,大家在一起聚聚,怎么样?晚上要是晚了你也可以在我那儿住,我没有住在寝室,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这几天许杰和文言都在我那儿睡的,多你一个也能挤得下!”

      

      听了陈霖的话我真的是有点儿心动了,因为自从重庆一别后我就没跟许杰再见过面,心里也一直想念着他,再说我曾经答应过许杰,等到他开学,我从重庆回来后一定要跟他联系,可一想到父亲一个人在家我犹豫了,本来想要拒绝陈霖,可他却使了狠招,直接拨通了许杰的手机,让我跟他对话,许杰一听到是我的声音先是被怔了一下,然后就惊叫起来,还说无论如何也要我到花溪去找他,要是我不答应的话就要陈霖和文言把我绑架了去,无奈我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于是我们很快的吃完晚饭,一出餐馆就直奔车站,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时间,乘车回校的大学生多不胜数,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才挤上了车,当然是没有座位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都是站着,而且车上又拥挤又闷热,可真够人受的,一直到进了花溪区的范围内下车的人才多了些,我们也总算有了位子可以歇歇脚,可刚坐下没多久就到终点站了。

      

      一下车,我就看见了许杰,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见到我也是满脸的喜悦,我想要不是当时周围的人太多,我们可真要拥抱一下才行呢,我们就那样站在路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像是两个离别多年的好友终于重逢,我们倒是沉静在欢乐的世界里,可苦了陈霖和文言在一旁站了老半天,他们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了才打断了我们,弄得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

      

      接着陈霖带着我们去了一家叫作“自由呼吸”的酒吧,这是他们三人常来的地方,在花溪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过之所以喜欢来这里是因为可以唱卡拉ok,原来他们三个都跟我一样,非常的喜欢唱歌,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也唱了很多歌,个个都抢着作“麦霸”,玩得非常的尽兴,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我最开心的一天,我可以不用去想失去晨晨的痛、可以暂时忘却家里的乱七八糟、可以把重庆当mb时的酸楚抛到九霄云外,那一刻我才深刻的体会到,我又活过来了,真的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我们一直疯狂到酒吧打烊,回到陈霖住所的时候我们四人都已经醉得几乎不醒人事了,我来不及打量陈霖的房子,只知道他的卧室没有床,看着地上铺满了“塌塌米”还有被子、枕头,我知道他都是睡在地上的,于是便第一个跳了上去,他们三人一个扶着一个的站在一旁,见我抢先了一步,便赶紧脱掉鞋子跑上来跟我抢被子,一时间大伙儿又疯闹起来,我真的感动于当时的场面,因为终于可以不用顾及任何一切,尽情的放肆,就像低等动物一样玩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四人就歪东倒西、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拉着许杰陪我到楼下买来新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完毕以后便打算回家,毕竟昨天可是一整夜都没有回去,想必父亲会很担心,算算时间这会儿回去正好,可以先到菜场去买菜,然后给我和父亲做晚餐。可是不管我怎么说陈霖就是不放我走,说是一会儿大家骑自行车到水库去吃烧烤,要是少了我一个岂不是扫兴,尽管他和文言这样劝说,我还是执意要回去,直到许杰开了口,他先是用我放他“鸽子”的事情来指责我,后又把张远搬了出来,说是之前讲好了要一起去玩的,于是他命令我不准走,说完就拿手机给张远打了电话,正好那个时候张远一个人在寝室闲得无聊,又知道我也在这边便答应利马赶到花溪来,见他们这样我也不好推托,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还要在外面晚一夜,父亲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反正自己今天也要到同事家去打通宵麻将,让我放心的跟朋友去玩,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根本就没去同事家,而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他觉得我老陪着他也很无聊,并且希望我能多交一些朋友,毕竟在父亲眼里我是一个性格非常内向的人。

      

      决定到水库去烧烤之后我们四人便很快的开始准备了,陈霖还带上了自己的照相机,说是一定要留下一些美好的片段。因为陈霖的住所里只有客厅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而我们四个都是臭美的人,于是便上演了一幕争抢镜子的闹剧,只见大伙儿不单是相互推挤着,嘴上还不停念叨,彼此的埋怨着,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欢笑声,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真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陈霖的关系进展得很快,根本就不像是才刚认识一天的网友,他比我们都年长,理所当然的做出一副“大哥”的架势,不过他真的很体贴,这一点从他帮我打洗脸水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而昨天看来很冷酷的文言也在接触之后发觉了他的优点,他可是我们当中最搞笑一位了,明明头发最短,还要硬抢过那把大梳子,梳理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变化;许杰在穿着上是最讲究的了,为了有个新的形象,还专门跑回寝室去换衣服,他总是这样也不怕麻烦,让人看了真够累的。

      

      我们在花溪公园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张远穿着一身墨红的运动服朝我们走来,还戴了一个浅蓝色的太阳镜。说到太阳镜,记忆犹新的是后来陈霖给我们每人买了一副,用我们这边的方言说“墨镜”,跟李玟演唱的《魔镜》是发同一个音,所以后来我们就干脆直接的管太阳镜叫“李玟”,像这类似的暗语还有很多,比如我们管“偷”叫“t”,帅哥是“哇噻”,丑男是“哇拷”,总之跟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里我真的很快乐,可以说能结识他们是我人生中的一种幸福。

      

      和张远碰面以后,许杰便介绍他跟陈霖、文言认识,我也跟他简单的聊了几句,紧接着我们就到附近去租单车,我们五个聚在一块可真够麻烦的,单是选车就花了好长的时间,又不厌其烦跟老板砍价,因为我的技术很差劲儿,便和陈霖租了双人车,让他带着我,而其他的三人则一人租了一辆,交了押金便一窝蜂的扬长而去。

      

      本以为这种双人自行车很容易,有陈霖在前座带着我也闲得轻松,可没想到却成了我们的累赘,双人单车不仅笨重,而且不方便操作,速度也很慢,而他们三个没有良心的家伙居然不等我们,自顾自的朝水库飞驰而去,不一会儿我和陈霖就掉队了,而且被他们甩得很远,我总觉得是陈霖在前面带头太慢,自己想要强出头,便主动跟他换了位子,可刚走出还不到一米车就翻了个底朝天,我们二人都受了点伤,可并没有在意,而是看着彼此捧腹大笑起来,最后我只好“退位让贤”,乖乖的坐在后面,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一路欣赏花溪的风景,经历了那么多,总是忽略了太多周遭的事物,这才发现原来美好依旧在我身边,它一直离我都是这样的近,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会不会晚了一些,真的不能再重新站起来面对生活了吗?

      

      几经千辛万苦我们才终于到了水库,好在文言他们没有那么绝,都在桥头等着我们,因为今天是国庆长假,而花溪又是国家级风景区,于是无论是本地还是外省的游客都特别多,而眼前的这座桥又很窄,所以我们不得不推着单车步行过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有空位的烧烤店,总算可以歇息一下,这家店是用竹子搭建的,里面的布局有些破旧,不过陈霖却说到这来游玩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老板很热情的招呼我们,给我们倒来茶水,我趁着他们在商谈价钱的时候四周张望一下,店内店外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到处都是人们撕声力竭的歌声,这儿的音响效果本来就很差,再加上五音不全的人很多,我不由的被他们黄腔黄调的歌声逗乐了,混在其中的还有很杂闹的搓麻将的声音和人们嬉戏疯闹的欢笑声,真是一派热闹的场面。

      

      本来我们也是要打麻将的,但因为多了一个人,谁也不愿意等,只好作罢。于是唱卡拉ok便成了目前唯一的娱乐,只见陈霖、文言还有许杰争得面红耳赤,而我这才有了跟张远叙叙旧的机会。

      

      “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呢?”张远半开玩笑的说,“是不是有了爱情的滋润,连我这个朋友都给忘了?我看要不是今天许杰给我打电话,也不晓得你还要消失多久呢!”

      

      听了张远的话我的心沉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其实我真的要感谢张远,要不是当初他跟我说的那番话给我出了主意,恐怕我真的会因为拆散了杜文聪和董健而始终感到内疚,是他让我觉悟的,可是要是他知道我现在陷入了另一个深渊一定会很气愤,甚至不能原谅我吧,其实一直以来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始终过着将错就错的日子,成天的纸醉金迷让我麻木,甚至忘了自己是否有过后悔的念头,当面对张远的时候我真的想让他再一次的给我出出主意,可我始终没有那样做,我将一切都隐瞒了。

      

      见我半天也不出声,张远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他露出一脸歉意的神情,试探性的问:“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件事,结果怎么样了?”

      

      上次我跟他说的那件事?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我猜想张远所说的就是杜文聪和董健的那事吧,于是很直接的跟他说:“其实当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要不是你可能真的会铸成大错,虽然一切都过去了,但每次想起来总是觉得内疚,总是觉得自己很可恶的。”

      

      “不要那样说呢,人都是这样自私的,每个人在失去心爱的东西时,又得不到其他安慰,心理的想法不免会扭曲,也会有想要破坏别人幸福的念头,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要是他们爱得真切,不管你如何从中作祟都是无济于事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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