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吧,他当初不说,不就是怕横生枝节,出发点,也是为了她,既然已经过去了,自己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
“我不是不放心嘛!”顺势在忆锦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抱起忆锦,原地转起了圈儿。
“快放我下来!儿子看着呢!”忆锦捶着子介的肩,叫他赶快放下自己。但明显某个兴奋过度的人,丝毫不介意这些。
“就让他看着吧,男孩子是应该学些哄女生的本事,将来总归用得着,糯糯你说是不!”说完,冲儿子跑了一个媚眼。
逗得小家伙“呵呵”的笑了起来,漂亮的眸子灿若星辰。
“儿子将来要事成了花花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忆锦狠狠掐了子介一把。
放了满满一池子水,滴了几滴精油,忆锦脱衣进了浴缸。
报告应该已经无关紧要了吧,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像子介说的,忘了那些,或许会更好!但姚瑟那边——
明明是想趁儿子午睡的空当,好好放松一下,却没想到,心绪还是如此烦躁。忆锦干脆将自己整个沉到了水里。
一,二,三……
临近窒息的感觉很奇妙,明明那样压抑,连胸口都在隐隐发胀,发痛,却又觉得痛快,大脑没有一切杂念,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数到二百七十六的时候,忆锦终于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记得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才只有六岁,记得那次妈妈似乎因为一点小事儿狠狠地批评了自己,于是洗澡的时候忆锦就给母亲表演了这样一幕,隐隐觉得自己这样做,母亲会心疼!有种报复的快意。结果从头到尾,张闵兰只是冷眼旁观,然后转身走掉。之后几天,都不再帮忆锦洗澡,直到忆锦低头认错。颇有自作自受的意味。
不过从那之后,每当忆锦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滑开,有人侧身进入了浴室,又很快反手关了门,大概是怕冷风带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陈子介看着浴缸里那个半闭着眼眸的人,莹白的皮肤在温水滋润下微微透着红晕,半干不湿的长发在背后散成一道黑色瀑,有几束桀骜不训的头发沾在了嘴角边,脸上滴了水,睫毛也是湿湿的。
陈子介眯了眯眼睛。
“偷看人洗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忆锦缓缓睁开眼正对上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黝黑眼眸。
“我可没偷看” 陈子介痞痞一笑,然后继续走进,两手撑住浴缸的边缘,俯身在忆锦耳边缓缓说道:“我,光明正大!”
视线开始缓缓下滑,从优美的颈项,到高耸的雪峰,再到平坦的小腹,然后继续向下……
“我似乎已经泡了很长时间,水都有些凉了——”
忆锦的后半句话被吞没在子介的强吻中,几经辗转蹂躏,唇瓣总算又恢复了自由。
陈子介双眸此刻满是氤氲,就那样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按照她经验,这样的眼神很危险。忆锦想换一个姿势,却被子介一下按住了肩头。
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水里,从脚踝上移,引得忆锦一阵颤栗。
“好不好?”陈子介开口问道。
没头没尾的就这么一句,什么好不好?当然不好。
“子介,水真有些凉了。”忆锦抓住最后的借口,此刻真是进退维艰。
“没关系,可以加热水。”温柔的轻吻在额头落下,陈子介拧开了热水开关,然后跨进了浴缸,本就很满的水开始渐渐溢出。
“好不好?”头埋进贪恋的发间,掌心在腰侧扣紧,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忆锦挣脱不得,摇头再摇头,“不好。”
陈子介俯下头用舌尖描摹柔美的唇线,手掌顺着优美的脊背攀升而上。
蒸发在空气中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慢慢吮吸、啃咬。
纠缠的唇气息交融,身体紧紧相拥。
忆锦不自觉伸出手,指尖缠进汗湿的黑发里。
片刻之后,陈子介微微拉开了两人间距离,黑色的眼瞳充满□,喘息着,不知何时被染湿的头发覆在额头,性感得不得了。
“好不好?”诱惑的热气抚过耳垂。
“……”忆锦一半意识已经漂浮在空中。
又是一个差点缺氧的深吻。
感觉到他抱起自己抵在浴缸的边缘上,托住她的腿,环上他的腰,下一秒闷哼出声,微闭的眼眸豁睁,瞪住面前的人!
“好不好?忆锦。”低低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无赖。
忆锦恼羞不已!明明已经——
“恩?”身下的动作加重。
忆锦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项,竭力抑制住呻吟。
“……好。”咬住他的肩膀,真的是咬牙切齿啊!
恍恍惚惚耳边传来一阵低柔笑声,带着得逞的快意……
听不到花开的声音——姚瑟养母的番外
人在年少时,或许真不应该喜欢上什么人,因为太过青涩,往往不懂得掩饰,更不懂得自制,也许当时不过是一点的心动,却因太过认真,太过肯定,成了真正的一生一世。
蔡家在a市一直有着不低的地位,政商两界,似乎只要爷爷愿意,都有插得上话的地方,而随着这几年父亲在工作上的作为,姚家的声势更是如日中天。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常有陌生的客人,带着大大小小的礼品,或珍贵,或稀奇,但无论是什么,一定价值不菲。对于他们的到来,我没有太多的情绪,既不会因为爷爷与父亲的位高权重而沾沾自喜,也不会因为他们的低眉顺目而心生厌恶。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要想在这个纷繁错杂的社会立足并且占有一席之地,在适当的时候,就得放低姿态。
但我没想到,在我十六岁的夏天,我会遇上那样的男孩,干净,纯白,就像是四月里的和风,带着春天的味道,当他轻轻笑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欢喜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我想,我就是在第一眼,掉进了那个名叫姚亦的男孩的魔障,从此万劫不复。
那是第一次,我在饭桌上,状似无意地向母亲打听起了访客的情况。其实,在餐桌上,爷爷立足了规矩,父亲也不喜欢我们几个过问他工作的事情上,但我是家里的么女,一切
都可以例外。
原来,姚家刚从j省迁到a市,名副其实的初来乍到。根基不深却想立住脚跟的捷径,就是寻找依靠,俗话不是也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于是蔡家成了上上之选。
那之后,姚亦的父亲又来过几次,可惜我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
有时,我会想,也许,客厅里的匆匆一瞥不过是我的臆想,一切不过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幻。
就在我已经不再期待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姚亦的名字,是从我大哥蔡敏健的口中。
原来他们成了同学,原来他比我大三岁,原来他一直在离我不太远的地方!这样的认知让我莫名的觉得欣喜,好像我和他的距离并不是那样遥远。
我借着看望大哥的名义,渐渐与他熟识,和最初的感觉一样,姚亦确实是个体贴且温柔的人。但同时,我也看到了他坚忍的一面,犹如传说中的蒲草。
姚亦是家里的独子,他父亲给予了他很高的期望,而他也确实凡事都力求做到最好,这样的他,让我微微心疼,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要成为一个能和他并肩,能帮他分担的人。
对于我的转变,也许最先发现的是我大哥,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对我笑了笑,然后感慨道:“我的妹妹长大了呀!”
而我对此,但笑不语。
我按着姚亦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也照着他的脚步行进在我的人生之路上,我不想有一天,当我俩的生命轨迹交汇,却发现彼此不在同一个节拍上。
我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姚亦的学校,可他却要远赴美国继续硕士的课程,等我终于踏上赴美的航班,他却快要回来。
三岁的差距,让我们总是这样一次次的错过。可当时的我却没有太多的埋怨与遗憾,因为即使是最短暂的相聚,也能让我欣喜良久。而且,能感受他所感受的,能经历他所经历的,我觉得幸福。
做这么多,无非是为了真正相爱的那一天,我要让他惊叹,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那样的不一般,我更要让他看到,我是这个世上,最匹配他的那个女人。
我设想过一千种我们再次相见时候的场面,就是没想到,他会将那样的目光,投注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而我却还要假装微笑。
他牵着那个女人,笑着介绍到:“文玲,这就是敏健的妹妹,敏波,很厉害的小姑娘。”依旧是熟悉的容貌,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可那一刻,我却听到了玻璃骤然粉碎的声音。
我只是敏健的妹妹,我的出场,竟然还要借着哥哥的名字,原来,他从来就不曾懂得,我对他的情感。我那样多的付出,只是自以为是地一厢情愿。
可我一直觉得,他是知道的,如果一开始就不明白,怎么会记得我喜欢的种种口味,如果一开始就不知晓,他怎么能在异国的他乡,给我那样多的关怀。
我是照着他的轨迹,一步步行进到现在,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开,叫我情何以堪!我不甘心,我多年的努力怎么能这样付之东流,我不甘心;我怎么能就这样输给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我更不甘心,我珍惜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能就这样淡出我的生命。
尽管我是这样的伤心,但二十三岁的我,已经懂得了隐藏。
我笑着和那个女人打招呼,并且戏称她为“嫂嫂”,看着她脸上浮现的红晕,其实我心里正在嗤笑。
我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竟能这样的高超,连一向精明的大哥都被我骗过,觉得从前不过是我年少时候的懵懂无知,现在已经放开。
怎么能放开,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怎么可能就这样的轻描淡写,我不过是在等候最佳的时机,我始终认为,人只要认定一件事,并为此做出过绝对的努力,那么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我找人调查了白文玲的背景,无论是家庭,学历,还是能力,都那样平凡,而对于姚儒深,姚亦那野心勃勃的父亲,她,绝对不是儿媳的人选。
家里开始为我的婚事上心,我无可无不可地参加了几场所谓名门间的相亲,怠慢的态度,终于招致了母亲的不满,不过几次诘责,都被我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
终于还是惊动了父亲。那天家庭聚会后,父亲把我叫到了书房。
“敏敏,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父亲究竟了解多少,又猜到了多少。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抬起了头。
“我要嫁给姚亦。”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我清楚地说道。
不是“喜欢”,而是“要嫁”!
我不仅仅是向父亲传达我的意愿,我是要让他明白我的坚持。
他可以不帮我,但他决不能阻拦我。
可父亲怎么会不帮我,我是他最小的女儿,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从小到大,我没有过多的要求,那么现在唯一的坚持,他怎么可能会不帮我实现。
姚家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因为银行的贷款始终都通不过,而已经动工的土地也因性质问题,不得不半途叫停。
姚儒深又开始频繁地往我家跑,不过都被父亲三言两语搪塞了回去。
有次,我正陪在父亲身边,父亲装似不经意地对姚儒深提到:
“阿亦那孩子可真不错,比我那儿子可是叫人省心多了。该有对象了吧?”
姚儒深是多精明的一个人,看了转父亲身边的我,笑着回道:
“我那傻儿子这几年一心都扑在了事业上,哪有那心思!倒是敏波这样出色,追她的小伙儿该把您家的门槛儿踏破了吧!”
那时,姚亦和白文玲已经到谈及婚嫁的地步,姚儒深不可能不知道那女人的存在,不过他既然这样对父亲说了,想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既然有人愿意主动扮演棒打鸳鸯的角色,我也乐得轻松。不过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亲自出手,我不能让姚亦有一丝借口拒绝我。
我就像是这个局里的旁观者,我看着姚儒深对姚亦与白文玲所做的一切,看着那对恋人苦苦挣扎,不是不伤心,不是不心痛,但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刻,姚亦就会是我的,我的爱情就会完满。
姚亦还是来找了我,他的神情是那样的疲惫,语气是那样苍白,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心软,但我还是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在那时的他看来,我也不过是这场事件的牺牲者,他来找我,不过是希望我能再劝劝父亲,让他打消那荒谬的念头。
白文玲最后还是走了,没有留下一点儿线索,朋友,亲戚,就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姚亦就像疯了一样在a市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他怎么都不相信那个说好要跟他抗争到最后的人会这样一声不吭地抛下他走掉。
白文玲走了,但姚家的危机却依然存在。
父亲曾征询过我的意思,既然最大的对手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么姚家那边要不要缓一缓,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胜利已经离我不远了。
姚亦大病了一场,他昏迷的那些天,我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一直絮絮地对他说着我们从前的事情。
我一点儿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包括白文玲走之前与她的见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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