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爱姚亦,爱了许多年,我能给他幸福。
姚亦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他床边,我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我多久。被他用那样专注地目光看着,我忽然觉得有几分局促,而这样的情绪,即使是我参加最重要的比赛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敏波,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嫁给我吧!也许,我给不了你爱情,但我尽力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那一刻,我落泪了。应该高兴不是吗?可心为什么如此这般的酸涩。
我和姚亦的婚后生活过得平静且温馨,我一度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这样的圆满。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原来一切不过都是假象。所谓的幸福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幻象。两年的细心呵护,竟抵不过一个相似的背影。
前一秒,我还那样的幸福,我深爱的丈夫就陪在我身边,而再过5个月,我们的宝宝也将来到我们的身边,可下一秒,等待我的却是地狱。
一个穿着套装的女人消失在商场的转角,那侧影是如此的相似,我知道姚亦要干什么,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我看着他,我知道他能读懂我的情绪,这个时候,他不能就这样抛下我,可他还是挣脱了,几乎头也不回地追了过去。
可上苍似乎觉得对我还不够残忍,它连最后的礼物也要收回。
从电梯上滚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真的不怪那个冒失的孩子,一切都是注定的,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它似乎在告诉我,人不能透支幸福。
“流产,大出血,子宫受创”没有一个是好的名词,我就那样直直地看着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我能感到我的孩子还没走远。
长辈们陆续过来看我,所有人眼里都带着对姚亦的不满,大哥更是直接给了姚亦一拳。他们都在怪他,怪他没把我照顾好,怪他让我发生这样的事。
对此,姚亦一直都是沉默。我能感觉,其实他也心痛,当他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打在我的手背上,我忽然觉得,这样也好,不能爱我,就欠我吧,这样我们才能牵绊一生!
我想我真是着魔了——
在爱情面前,我的姿态已经足够的低,在婚姻当中,我的要求也已经足够的少,可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结婚第六个年头,姚亦还是找到了白文玲,那个他一直不曾忘却的女人。
但庆幸的是,他没有介入她的生活,他只是以一个保护者的身份,暗中守护着那对母子。
真没想到,白文玲竟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一个和姚亦一样,有着细长丹凤眼的男孩。当从私家侦探手里接过资料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孩子的生日,6月9日,多么地巧合,如果我的孩子还在的话,说不定这兄弟俩,能在同一天出生!
我当做什么都不曾知晓,既然姚亦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我就没必要把事情弄得满城皆知,在我能容忍的尺度内,我允许我的丈夫有他自己的“秘密”。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我的婚姻。相反,我正在捍卫它。
可姚亦还是让我失望了,两年后,他提出了离婚,他说
“敏波,我不想让遗憾继续。”
是啊,他不想再有遗憾,他要找回他的真爱,他的孩子,那么我呢?如果我成全他,我的爱人,我的家庭,就会付之一炬,我已经失去了拥有自己孩子的资格,我怎么可能再放开我的爱情!
既然时间抹不淡他对白文玲的爱情,那么它也不可能治愈我的伤痕,我宁可我们彼此折磨一世,也好过独自被寂寞吞噬。
我了解姚亦,他对我有那样多的愧疚,只要我坚持,最终妥协的终会是他。
长辈们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父亲开了口,
“敏敏,你和姚亦——”
“爸爸,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介入,你也不要为我担心,还有妈妈。我很好,我向你们保证,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我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但那恰恰不是我想听的。
姚亦亲自拿了离婚协议书过来,但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向我开口,我们就那样静静的坐了一下午。
那天的阳光很好,烘得人浑身暖洋洋的,一切显得平静而祥和,也许应该再添一个孩子,那人才像一个真正的家。
我去了h市,上苍真的很眷顾这个女人,八年时光留给她的不是生活的沧桑,而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妩媚与婉约。
我见到了那个孩子,乖巧懂事。但或许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少了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活泼与好动。
“你这次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方便吗?我想跟你谈谈。”
白文玲轻轻地颔首,他转身对儿子说,
“小瑟,妈妈和阿姨出去谈点儿事情,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我已经长大了,妈妈不用担心我!”孩子的声音很清脆,那细长的眼里有我喜欢的东西。
我蹲了下去,顺了顺孩子柔软的黑发,笑着说道:“阿姨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条链子就送给你吧。”我想把链子给他挂上,但那孩子却退了一步,犹疑地看着母亲。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坚持,白文玲说道,“既然阿姨送你了,就收下吧。”
孩子终于接过了链子,说了声谢谢。
那条链子原本是为我自己的宝宝准备的,那时听老人们说,金器辟邪,玉保平安,于是就特意去凤祥银楼定制了一条,还配了相称的观音,可惜我的宝宝——链子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这是我对它的怀念与祭奠。
“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
白文玲说得很真诚,我知道,她是觉得真的对不起,她和姚亦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盲目的善良。
“你没有做错什么,当初强求的人是我,现在出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我自作自受。但白小姐,我这么说,并不代表我会放弃,为了这段婚姻,我已经付出了太多,我怕我一旦放手,我的人生就会就此终结。”
“我知道,就算我说再多,也难辞其咎,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任性的生下小瑟,不是为了想和阿亦再有什么羁绊,只是舍不得。”
“你的‘舍不得’却给我带来了麻烦,不用继续道歉,如果你真的内疚,我倒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我从包里取出了预先就准备好的支票,推到了白文玲跟前。
“收下它,把你的儿子给我,然后开始你全新的生活,你不需要离开,我保证,所有人都会回到原先的轨迹。”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白文玲怔怔地看着我,不知如何作答。我抿了一口含着淡淡菊香的茶,继续:
“这并不是提议,因为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只有一个选择。姚家有今天的风光,和蔡家是分不开的,姚亦若真要一意孤行,将失去的,绝不仅仅只是眼下这些,你忍心让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就此和你一起过上柴米油盐的生活?至于你儿子,我保证,视若己出,其实也用不着瞒你,我已经不可能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我会虐待你的孩子。”
“能不能让我再想想。”白文玲呐呐。
“时间已经拉开了你和姚亦之间的距离,也许你们的爱情还没完全褪色,按你能保证,你们的心意还一如当初,有些人,有些事,它真是地存在过,你们不能忽略。姚亦一直觉得欠我良多,就算你们最后真的不顾一切,破镜重圆,也不会像想象中的圆满。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你不用想再一走了之,孩子受不了颠簸流离,而你的父母亲人也不可能来一次集体迁徙不是?”
对面女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尽,我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其实,在她面前,我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苦情小女人的角色,和现在咄咄逼人,面目可憎的形象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点。但只要能完成我想做的,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并不在乎。
三天后,我如愿接回了那个孩子,原本以为,他会把我从他家里赶出来,或是哭闹着不肯离开,但没想到,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的到来。临走的时候,孩子看着白文玲,说道:“妈妈,要等我长大,到时我来接你!”尽管嗓音稚嫩,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决心。
但不会有那天,因为从此刻起,你就是我蔡敏波的儿子。你会和你的过去彻底诀别。
对于姚瑟的到来,姚亦并没太多的惊异,其实他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明白了我的决心。人在年少时,容易感情冲动,可姚亦终是过了轻狂的岁月,冷静沉淀之后,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姚瑟是个乖巧而听话的孩子,几乎不用我们费什么心,但他和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客气而疏离。
7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记忆和坚持,我也不强求,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把他生母从他的记忆里一点一点的抹去。
姚瑟十四岁这年,我给了他一份很特别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份协议和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我以为他至少会流泪,但那孩子由始至终都不曾失态,最后他笑着说:“姚太太,谢谢,还有我恨你!”
这是他第一次与我的正面冲突,但我却还是觉得开心,因为那天之后,他房间里,他珍藏了那么久与白文玲有关的一切,彻底消失了。我知道,从今以后,无论他承不承认,他的母亲,只剩下我一个。
多好,丈夫,儿子,都成了我的,可在无人陪伴的黑夜,怎么还会觉得这样的孤独与不安?心的某个角落,正一遍遍的嘶喊,这并不是我要的!
我就这样站在阳台,看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又是一年的春天,可怎么,我却听不到花开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给点意见啊?!!
三个人的假期
医院打来电话的时候,子介正带着糯糯玩碰碰车,一大一小,都兴奋的在那儿尖叫。
其实h市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总不能一天都呆在饭店里,于是向前台服务员询问了几个去处后,一家三口一致决定来这个主题游乐园。
可惜园子里的三人,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闲逛。
忆锦是因为怕高,怕转,拒绝大部分的游乐项目;小家伙则是因为身高,体重被大部分项目拒之门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眼馋。
现在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他“能玩”又喜欢的,自然得拉着陈子介连本带利地玩回来。
如果忆锦没记错的话,里面的两人似乎已经玩了四次。
“请您在下午五点前来取报告。”护士小姐在那头亲切地说道。
“我想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们帮我处理掉吧!”
“可这不符合我们医院的规定,其实我们可以——”
“妈妈!”
子介抱着糯糯从出口处向她走来,可能真的高兴坏了,大老远小家伙就扯着嗓门喊。
忆锦下意识地掐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子介喝了口忆锦递过来的水,随口问道。
“哦,是雪莉,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买送央君的结婚礼物。”忆锦将手机放进了包里,淡淡回道。
“你那室友要结婚了?”
“嗯,就在下个月八号。”
“和那个初恋?”
“不是,相亲认识的。”忆锦弯下腰,轻轻拭去了糯糯额头上的细汗,这样的天气,也亏他能玩出汗,也不知刚刚喊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许再玩了。” 忆锦出声警告,“都已经四遍了,就算你不累,也要让回爸爸休息休息,开车的可一直是爸爸!”小家伙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生动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小嘴也嘟得老高。
“其实要是糯糯亲我一下,再叫一声‘好爸爸’再玩一次,也不是不可以!”陈子介看着儿子,闲闲地说道。
忆锦还来不及阻止,小家伙就扑了上去,抱着陈子介的小腿“好爸爸,好爸爸”的叫了起来,小脸向上仰着,眼里满是希冀。
子介将水塞回忆锦手里,一把抱起了地上的儿子,在他脸上重重“啵”了一口,
“爸爸好吧?”
“好!”掷地有声地回答。
“那下次你和妈妈出来,叫不叫上爸爸?”
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脆生道,
“糯糯带上爸爸!”
听儿子如此说道,陈子介转头冲忆锦得意地挑了挑眉。
忆锦对此直接忽视,转头嘱咐他怀中的小人,
“最后一次啊!”
结果因果循环,小家伙将头扭向一边,径自催促父亲道:
“爸爸,爸爸,走了!”小身子还不安分的向前顶,直接忽视忆锦的警告。
“好,这就走喽!”在忆锦动手抢人之前,陈子介挂着灿烂的笑容,带着儿子又排队去了。
看着排在队尾的一大一小,忆锦温柔一笑。
“你说我们到底买什么给小三呀?”央君的年纪在四人排第三,当年雪莉给大家取绰号的时候,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合适央君的,就随口叫了“小三”,没想到无心插柳,一下就叫开了。
此时,雪莉和忆锦在商场里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可实在找不到合心意的东西。
“你说要不我们买件情趣内衣送给她?!!”
“那岂不是太没新意了!”忆锦笑着调侃。
“哦~我差点忘了,当年我们三送你的不就是那个。对了,当时忘了问你,效果如何?”
看着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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