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某些话让她多了几分警惕,可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去承担当父亲的责任。只是到如今,我们连正常的协商都没有办法进行了,因为她对我现在很是抵触和抗拒,我甚至都不能容易能找到她……”
祁夫人挑了挑眉头,正色道:“祁尉,我想提醒你的是,那是祁家的孩子,如果这事让你爸爸知道了,恐怕就不是结婚那么简单的手段能解决的了。”
祁夫人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枚不起眼的黄金戒指内刻着繁复的花纹,那是整个祁家对于长房媳妇认可的标识。她说:“想想你爸爸知道这件事情的后震怒吧。如果你不能在他知道前及时解决这件事情,后果绝对是你无法承受的。难道你是多年未曾见过你爸爸发怒了?还是你想到祠堂里去面对各位列祖列宗进行忏悔?”
祁尉突然无力到想哭。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个年纪不但要面对父亲的戒尺,居然还有机会去祠堂面壁思过。那个威严阴冷的小屋子,在祁家绝对是惩罚的最高等级,每一个进过小黑屋的人,出来后都脱胎换骨,谈屋色变。祁尉小时候被大家认为是乖宝宝的模范,所以从来没去过那里,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在有生之日能去和列祖列宗聊天谈心,只是他算到过去,却没想到今天,现在这个机会还真来了。
“你们再商量下。毕竟爷爷奶奶想要见见孩子,我想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如果她还是个聪明的女人,绝对就应该同意。还有,如果到时候你还解决不了,我想我和你爸爸都不会介意亲自去那里见见我们的孙子和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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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尉拎着大包小包站在琦筠的家门口,他在这里等着她回家。
车来了,琦筠从车上下来,却对着车厢里叹了口气,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她 用双手抱起可馨,刚想摇醒熟睡的晟睿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她看到祁尉有几分诧异,可是他却十分自然潇洒的抱起孩子,对她轻声说:“孩子睡着了,我抱他上去吧。”
夜已入深,晟睿睡得很香。这个平时总和他作对的小鬼,如今正难得乖巧被他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楼道里似乎只有他们几个人,他看了看面露倦意的琦筠,连忙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又接过她手里的可馨抱在怀里:“交给我吧。”
琦筠惊讶的望着他。他笑:“我有在锻炼,再说他们没有多沉。不过你要是再不快点开门,我恐怕就真要坚持不住了。”
这事琦筠第一次深刻领悟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平时她抱着爱撒娇的可馨都会觉得手臂发酸,可是祁尉居然一次抱了两个孩子。这难道就是母亲和父亲不同的地方?
琦筠摇了摇头,赶走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祁尉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床上,替他们盖好了被子。两个孩子真是困了,睡得很香,祁尉看着他们舒服的睡姿觉得一阵欣慰。
客厅里琦筠替他倒了杯热水,而她自己却在一边审起了合同。
端茶送客,态度一目了然。
祁尉叹了口气:“琦筠,我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想见见孩子。”
琦筠抬起头,盯着祁尉不放。
“你别误会。”祁尉觉得太阳穴一个劲的跳,本能的想要解释清楚,“这事不是我告诉的,虽然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可是这次只不过是有人无意间看到我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场玩。”
琦筠低下头,又继续看起了合同。
“琦筠,我真的不是为了监护权。可是你知道的,祁家家教传统,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妥善解决,恐怕会变得很麻烦。”他谨慎的看着孙琦筠,带着几分期盼的问:“这周末你有时间吗?他们想见见孩子,周六或者周日,随便哪一天都行,地点也由你订。”
她勾画的笔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写写划划起来。祁尉在一旁不停的解释,说了好多好多。即使是在商务谈判上他也从没遇到如此麻烦的对手:他不怕她反对,就怕她不说话。可如今孙琦筠就用这后一种来对付他,无声的消极抵抗,这让他所有的计划都无用武之力,挫败感油然而生。
祁尉的嘴不停地开开合合,念叨的自己都没有意识了。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累,脑累,心累,全身都累——太累了。他清晨刚从北京奔回来,又在公司处理了好多事情,到现在即使是铁打的意志也还是抵不住身体疲劳的叫嚣,就这么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是被耳朵上的瘙痒弄醒的。他一向睡觉很轻,却不知为何这次会睡得如此深沉。祁尉睁眼,发现是可馨立在沙发边,正对着他的耳朵好奇:“爸爸,你的耳朵和哥哥长的好像啊。”她不停地比划着,想要解释给祁尉听,“哥哥这里也是这样的。”
她说到这,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歪了歪头:“可是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到屋里去睡呢?”
“哼。”晟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幸灾乐祸地说:“这还用说,肯定是被老妈关在外面了呗。”
祁尉发现孩子居然都开始吃早点了,猛然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他坐在那里盯着毯子发愣,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直到听见面前有人说:“我做了早饭,随便吃点吧。”
琦筠穿的很休闲,看得出来是一身居家服。没有平时公司里的干练,这个时候她多了几分温柔的亲和力。
“谢谢。我借用一下洗手间,一会还要去公司。”
他用凉水洗了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可馨早晨见到他非常开心,非要让祁尉送他们去幼儿园。快到的时候她又趁琦筠不备悄悄地跟祁尉说:“我跟大家说爸爸以后会送我们上幼儿园,爸爸,以后你天天都送我们好不好?”
孩子瞳孔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渴求,祁尉不由自主的点头。结果那天上班,他很光荣的迟到了。穆克琛看见他进办公室笑得前仰后合直张不开嘴,过了好久他才揉了揉肚子说:“才子变成了老子就是不一样啊!哥们,你是不是去送孩子了?”
祁尉挑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穆克琛笑:“你满脸都是一副‘我是好爸爸’的样子,任谁看谁不知道?”
祁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
穆克琛“戚”了一声:“当爸爸的感觉好吗?”
祁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还不赖。”
“孩子他妈呢?”
祁尉眯了眯眼:“你想干什么?”
穆克琛忙不迭的摆了摆手:“老大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你们家老爷子给打电话了,问了问你最近的,咳,风流状况。”
祁尉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果然自己的父亲还是知道了,连‘风流’二字都用上了,可想而知一向古板的父亲是多么的震怒了。
“哥们,你们家老爷子那语气可不是一般的冷,弄的我都没有办法接话了。”
祁尉叹了口气:“他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费劲遮掩了 。”
“什么?”穆克琛吃惊地张大了嘴,“这事都传到他们耳里去了?你瞎猜的吧?”
祁尉松了松领带:“我昨天上午才刚从家回来,而且我母亲还详细的问了我这件事情。”
穆克琛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你自求多福吧。”他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等你一上午了,这几分合同,需要你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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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尉忙了半天,到了下午早早的就把工作都扔给了穆克琛,任穆二在身后大喊大叫,他就是置之不理。
他开车去幼儿园接孩子们放学,琦筠没想到他会去,可是看到他却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两个人带着孩子去看名侦探柯南剧场版,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晟睿正扒着车窗一个劲的往外看。他望过去,才看见那是几个男孩子在路灯映照下的小操场里打篮球。
祁尉熄了火,扭头对晟睿说:“想不想去打球?”
晟睿摇摇头,可看到远处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又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祁尉笑了。他打开车门,拉着晟睿和可馨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招数,那几个孩子居然同意和他们一起玩了。琦筠倚着车门,看着祁尉就跟个大孩子似的带着一群孩子在操场上嬉闹。
她从来不知道他打球打的那么好,左手托球右手轻推,标准的3分进篮。虽然他穿着一身西装,这样打起球来有几分不伦不类,可是却丝毫没法阻挡他在球场上的魅力,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围在他身边,“叔叔叔叔”的叫个不停,看的出来他在孩子堆里人气很高。可馨做出一副小公主的姿态,高傲地仰着头大声的说:“这是我爸爸,厉害吧,我爸爸会好多东西呢,你们都不知道……”琦筠好笑的摇了摇头,却发现就连一旁的晟睿也是一副崇拜的样子望着祁尉,同以往对他的无视相比,判若两人。
琦筠苦笑,果然,妈妈和爸爸是不同的。任她在有能力,只是一项体育运动就把她辛辛苦苦创立的生活氛围打的七零八落。
几个人在操场上玩得大汗淋漓,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回去的车上两个孩子一个劲地打哈气,可馨嘴里还不清楚地念叨:“爸爸,明天你记得还送我去幼儿园,咱们今天早晨说好了的……”
她就这么念叨着睡着了。
祁尉抱起可馨,背着晟睿,一步一步的上了楼。他居然不坐电梯,就这么爬上了四楼。
轻轻放下了两个孩子,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我能不能在这住一晚?我睡沙发就可以……”
第三十三章
祁尉发现,跟孙琦筠说话绝对不能硬碰硬的采取强硬语气。这个女人就是一副强悍的架势,你对她越强,她就反击越大。于是今天,他就开始采取怀柔政策,像个小兔子似的对她哀求。
果然,孙琦筠虽然皱了皱眉头,语气却轻柔了很多:“你住在这恐怕不太合适。”
“为什么?”
孙琦筠盯着他说:“家里没有你用的东西,所以你住在这里会很不方便。”
“等我一下。”祁尉听完她的话立刻奔了出去,没有多长时间就跑了回来,手里又抱着一大堆的东西。
他说:“这是给可馨和晟睿买的玩具,刚才忘了拿出来了。”他又指着另外一对袋子说,“这是我买的锅碗瓢盆叉勺筷,我连拖鞋也准备好了,所以住在这里我一切自备,不用你麻烦的。”
琦筠挑挑眉头:“你这是早有预谋?”
“充其量也就算是早有准备吧,预谋两个字太高看我了。”祁尉忙不迭地收拾着袋子里的东西,“我不会麻烦你很多,只要你给我个借宿的地方,沙发就行,或者让我打地铺也可以,我只是想以后每天早晨能送孩子们上学,这点卑微的念头你应该会满足我吧?”
祁尉可怜兮兮地望着琦筠,看得她心里发毛。明明这是她的家,可为何她会有这样子的感觉?她摇摇头,看着祁尉自娱自乐地收拾着客厅的一片天地,扭头洗澡去了。这个男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赖在这里,她想轰恐怕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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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筠穿着睡衣,烘干了头发,待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祁尉居然在餐桌上倒了两杯红酒。
她翼翼然走了过去,红酒,香烛,居然还有一捧玫瑰,真是有情调。琦筠笑着说:“祁尉,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你还会变魔术。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红酒鲜花配美人,也绝对不会浪费。”
琦筠说:“我看你是跟穆克琛呆的时间太长了吧,说话都跟他似的这么油腔滑调。”她双手抱胸,倚在门口,“还是说你本身就是这副嘴脸,不过一直以君子形象示人?”
祁尉笑:“你总是跟这玫瑰似的,浑身都是刺。”
琦筠也笑:“男人都怪玫瑰有刺会扎手,可谁又知道玫瑰的苦。”她看着祁尉说,“刺是它的自卫手段,要是连这些都没有了,那真就成了任人采撷的野花了。”
“像这样的花躺在花瓶里很好吗?”琦筠指着桌子上插着的一大捧花点点头,“是啊, 你们一定很喜欢这样的花,他们听话,任你们摆弄造型,毫无怨念。它们生活的很简单,只要你们给点水,它们就能感恩戴德地生长的很好……可惜,这是温室的花朵。而我,只适合是路边不起眼的杂草,这种漂亮的花,永远都不会是我。”
客厅里虽然在角落开着盏小灯,可蜡烛的火焰一闪闪的,映在祁尉脸上也是忽明忽暗。他突然笑了:“坐下来喝杯酒吧,最近很忙,就当是来放松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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